医妃不是妃-第1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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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总管!”秦洛正在认真地核对秦王府的账目,一个仆从走到他身边,小声地道:“属下有要事禀报。”
“没看我正忙吗?有什么事不能稍后再说。”秦洛一脸不悦道。
那人脸上一惧,低头小声道:“我也是因为这事事关颜姑娘,才急着告诉总管的,并非有意打扰总管。”
“你说什么?”秦洛停下手中的活计,望着他沉声道:“颜姑娘怎么了?”
“今早我和一个故友在长安街头遇见,一起去小酌了几杯,他以前在秦王府当过差,也识得颜姑娘,他说一个月前在金陵遇见了颜姑娘,因为好奇,就跟在了颜姑娘身后,却见她在青天白日下突然消失了,再也寻不到踪迹。”他小声地答道。
“什么叫突然消失了?”秦洛不悦道。
“他一直盯着颜姑娘,就见她凭空不见了,我觉得事有蹊跷,所以赶着回来告诉总管,就怕颜姑娘……”遭遇不测四个字他最终还是没敢说出来。
秦洛脸色难看地瞪着他,道:“这件事你给我守口如瓶,不要出去乱说,传到殿下耳朵里当心有你好果子吃,颜姑娘又不是寻常女子,你以为谁都能动得了她?”
“是是!”他迭声答着,恭敬地退了下去。
他人走了,秦洛的心中却生了淡淡的不安,他想了想,站起身疾步跨出了屋门,往临川阁而去。
谢容华并不常在王府中,今日他难得没有出去,秦洛轻轻敲响书房的门:“殿下!”
”进来。”淡淡的声音传来,秦洛小心地推门而入,谢容华正在批阅公文,听他进来,并未抬头,只淡淡道:“什么事?”
等了好一会儿也没听到秦洛回话,谢容华抬头看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皱眉道:“想说什么就说,扭扭捏捏的做什么?”
秦洛沉下眸,答道:“是,是关于颜姑娘的事!”
谢容华呼吸一变,强制定了定心神,他为了给她想要的自由,既没派人跟踪她,也没有去打探她的消息,如今听秦洛提起,心中还是会痛。
“本王不是说过别去骚扰她吗?”谢容华沉声道。
“属下不敢,只是,颜姑娘走时属下按殿下的吩咐给了颜姑娘一笔钱,那银票属下有做特别的标记,若颜姑娘去钱庄拿钱,钱庄老板便会知会属下,可是……”秦洛吞吞吐吐道。
“可是什么?她没用那笔钱?”谢容华烦躁道。
秦洛摇摇头,道:“颜姑娘之前一直有用的,不过一个月前她在金陵的钱庄提过钱后,就再没用过了,属下觉得有些蹊跷……”
谢容华自嘲一笑:“蹊跷什么,也许是她发现用那钱会暴露自己的行踪,所以便不用了!”毕竟她那样的想从他的身边逃开。
秦洛看他落寞的样子,也不敢再说什么颜汐凝可能失踪了的话,这事他还是先暗中查探再说,万一弄错了,只怕会将颜汐凝和他家主子的关系弄得更糟糕,他叹了口气,默默地退了下去!
秦洛走了,谢容华却再没心思办公,那些他想方设法压抑的思念因为秦洛突然间提起她,如狂浪般向他席卷而来,他小心翼翼地取下腰间的香囊,轻抚上面的一针一线,这是她送给他唯一的东西,他望着它,自言自语地低喃道:“汐凝,你走了两个月零七天了,你过得好吗?我过得很不好……”没有她的日子,每一天对他来说,都是一种煎熬。
第二百三十八章 唯盼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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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孕四个月以后,颜汐凝的肚子如同皮球一样鼓了起来,圣域与世隔绝,安详宁静,天苗族的人对她都很友善,自从有一次颜汐凝在他们面前无意间展现了医术后,他们有什么小病小痛的地方都会来找她医治,也渐渐地和她熟识起来,说话间也就不再顾忌什么了。
“汐凝啊,我记得你刚来圣域都时候,我们都没看出来你怀了身孕,如今不过才过了两个月,这肚子就这么大了,快生了吧?”阿庆嫂过来拿了药,便留在了房中和颜汐凝闲聊起来。
颜汐凝柔柔一笑,轻抚自己的肚子道:“快六个月了,离出生还有些日子呢!”
“是吗?瞧你这肚子圆的,一看就知道怀的定然是个男孩。”阿庆嫂盯着她的肚子道。
颜汐凝噗嗤一声笑出来,她可并不信什么看肚子是圆是扁断性别的事,她笑道:“是男是女都好,都是我的宝贝!”
“也是,儿子虽好,到底不如女儿贴心!”阿庆嫂叹道,望着她笑了笑,不好意思道:“老实说,刚刚知道你怀孕的时候,我还以为孩子是大祭司的呢!”
“啊?”颜汐凝讶异片刻,笑了起来:“我和叶大哥只是朋友。”
阿庆嫂点点头,道:“我明白,主要是看大祭司对你那么照顾,你又怀了身孕,一下就想歪了,不过没多久我就想明白了,你是外族人,若真和大祭司有什么,大长老绝不会同意你留在圣域中的。”她说着,一时也好奇了起来,轻声问颜汐凝道:“汐凝,看你这么宝贝孩子,你很爱你的夫君吧!”
颜汐凝抚着肚子的手停了下来,深吸了口气,抬头对她笑道:“是啊,我很爱他!”
“那你都来圣域这么久了,不想他吗?你夫君是做什么的啊?他就放心你一个孕妇在外这么久?”阿庆嫂问出一连串的问题,让颜汐凝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不想他吗?离开这么长时间,和他在一起的时光就像梦境一样,她知道,她不是不想他,而是不敢想他,那个让她花光了所有力气去爱的男人,她怕她一旦开始想他,思念便会一发不可收拾,她强迫着自己,慢慢适应没有他的日子,将那些思念与脆弱,全都封存在了自己心底深处,不去触碰,便不会疼。
“汐凝……”阿庆嫂看她愣住了,不安地出声唤她,怕自己问了什么不该问的事情。
颜汐凝回过神来,望着她笑笑,正要答话,突然一个娇小的身影直直的闯了进来,带着稚气的声音大声道:“阿娘,阿娘,我和德哥哥,小栓子在河边玩耍时,看到好大一只鹰从天上掉了下来,德哥哥和小栓子说要捉了它烤来吃,我一害怕,就先回来了!”
阿庆嫂惊得站起身,怒道:“这几个死孩子真是不知天高地厚,连老鹰都敢捉了,我得去看看,万一出什么事就不好了,小茵,快带我过去。”
“好!”小茵点点头,正要带着阿庆嫂离开,颜汐凝扶着桌子站起来,对她们道:“我和你们一起过去!”
三人很快便到了河边,远远地便见两个一大一小的小男孩拿着棍子,蹲在地上围着什么,阿庆嫂高声喝道:“你们俩做什么呢?小小年纪,连老鹰也敢碰了,担心我回去告诉你们阿爹阿娘!”
两个孩子一惊,手忙脚乱地扔了棍子,站起身来往两边让开,地上奄奄一息的鹰张着锐利的眼睛,翅膀艰难地扑闪着,似乎是想再飞起来,颜汐凝望着它,脚步一僵,快速的走了过去。
她艰难地蹲下手,伸手轻轻地抚摸它的羽毛,颤声道:“阿隼,是你吗?”
阿隼似乎感受到了她的气息,委屈地鸣叫了两声,阿庆嫂走过来,诧异道:“你认识这鹰?”
颜汐凝点点头,低声道:“这是我夫君养的海东青!”
阿庆嫂一惊,从腰间取出一枚药丸递给颜汐凝道:“它大概是来找你的,飞过迷雾森林时吸了瘴气,把这药吃了就没事了。”
颜汐凝点点头,将药喂给阿隼吃了,阿隼的精神慢慢地好了起来,三个小孩一脸好奇地望着地上的鹰,之前它虽然奄奄一息但看着他们的眼神还是吓人得很,如今在颜姑姑手里却感觉一点都不可怕了。
“颜姑姑,这鹰脚上绑了东西。”小茵突然出声道。
她一提醒,颜汐凝也看见了,她抖着手取下它脚下的竹筒,抽出里面的字条,当那熟悉的字体展现在她眼前时,她还是没忍住,一下红了眼眶。
出征在即,别无所愿,唯盼卿安!
他的字迹比起往日显得凌乱了些,她能想象得到他写这个的时候心情有多么的矛盾和烦躁!
“汐凝,是你夫君的信?”阿庆嫂轻声问道。
颜汐凝握紧字条,捂着心口点点头,眼泪缓缓落了下来。
阿庆嫂正欲说什么,身后传来叶修泽的声音:“你们这么多人围在这里做什么?”他走近了,发现颜汐凝在哭,一下子慌道:“你怎么哭了,谁欺负你了吗?”
颜汐凝一边摇头一边抬手擦泪,阿庆嫂叹道:“大祭司,汐凝是收到了她夫君送来的家书,激动的哭了,大祭司不要担心。”
夫君?是那个秦王吗?他不是都抛弃她了吗,还来找她做什么?他望着地上的鹰和整理情绪的颜汐凝,心中微微一涩,低声道:“他说什么把你弄哭了。”
“没什么,他要出征了。”颜汐凝收敛了情绪,对他淡淡一笑!
“汐凝,原来你夫君在打战啊,那确实不能把你带在身边。”阿庆嫂感叹道!
颜汐凝没有再和她解释,她对二人歉意道:“我去给阿隼找点吃的,先走了。”
说完唤了阿隼,缓步离开,三个孩子见颜汐凝能使唤阿隼,兴高采烈道:“颜姑姑好厉害啊,能使唤鹰呢。”
“我阿爹都没这本事。”
“你阿爹连鹰都没养过,怎么使唤鹰。”
“我也想养一只鹰来玩,好威风啊……”
叶修泽在孩子喋喋不休的吵闹声中望着那远去的一人一鹰的背影,只觉心里闷得发慌。
第二百三十九章 梦境征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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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魏国全力收复河东的时候,洛阳的苏宏茂和河北的独孤及也并未闲着,待魏国收回河东后,他们也占据了周边的大部分州县,与魏国形成了三足鼎立之势,魏国虽然面积最大能力最强,但频繁的征战亦让魏国消耗了巨大的国力,苏宏茂的夏国与独孤及的荣国一直只在周边进行缓慢的扩充,如今兵力并不比魏国差,三国之中,谁都没有办法迅速吃下另一国,这个天下鹿死谁手,还为未可知。
奉天三年九月初,谢云封谢容华为行军大元帅,封谢灵祯,云亦凡,耿青,杜威,宗正铭,崔剑云等二十五人为随军大将,张玄策,王承志等八人为参军,攻打夏国,志在夺取洛阳,为此,谢云遣裴智为使与荣国和谈,表示愿意与他们建立和平共处的关系。
九月初十,谢容华率大军十万人从明德门出发,浩浩汤汤地东进,长安百姓夹道围观,热闹非凡,耶律燕带着婢女安然挤在人群之中,静静凝视着那远去的背影,她们如今已经换下了契丹的服装,穿着中原人的服饰,外观上已看不出来她们是契丹人。
安然被挤得头昏脑涨,等大军离开,人群渐渐散了,她没好气道:“明明是自家夫君,还得夹在一群陌生百姓里来送行,挤死我了,公主,你非得这样委屈自己吗?那个秦王不喜欢你,大不了我们回草原啊,又不是多稀罕他们魏国,别说草原上有多少勇士爱慕公主了,就说萧达大人,为了公主背井离乡来这魏国……”
“闭嘴!”耶律燕沉着脸道:“我如今已经是秦王妃了,这样的话以后不要再说。”
安然扁了嘴,只觉得委屈,公主原本是草原上最高傲的大雁,可自从嫁到了魏国,都成了什么样子,秦王说禁足,她就乖乖地禁足,甚至为了瞒着大王子,让她骗大王子说她病了,让大王子去王府看她,就当为他践行,安然不明白,她为什么就要这样委屈着自己,处处替那个秦王着想,他到底有什么好的,成婚到现在,也没见秦王踏进过紫竹轩一步。
“安然,陪我进宫吧,殿下离开了,我去替他陪父皇说会儿话,以免父皇念着他。”耶律燕看着远处轻声道。
安然不情不愿地应了一声,心中难受得很,自从被禁足以后,公主就像魔怔了一样,要换成中原人的服饰不说,还要学习中原人的礼仪孝道,一有空便进宫向谢云和后宫的宫妃请安联络感情,他们倒是很喜欢公主了,可他们再喜欢有什么用,秦王对公主的态度还不是比陌生人都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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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军行了一天后扎营休息,谢容华与众将领议完事,准备出去巡营,刚掀开帘帐,便见空中一个小点由远及近,是阿隼,他心中一紧,唤了它下来,阿隼缓缓飞到他的手臂上,它的身上没有别的字条,只在脚上绑了一根发带,他轻柔地解开那根发带,小心翼翼地握在手中,心中激动异常,虽然她没有只言片语带给他,但他知道,她在告诉他她一切都好,她知道他念着她,而她,也一定是念着自己的。谢容华想着,心中一暖,脸上也扬起了久违的笑容。
秦洛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