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知全能者-第2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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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常的一天,和一年中其它的三百五六十天一样平常。
长白山定位站的门口,来了一位绿军装。
“你们的徐站长在吗?这里有一个包裹,需要他的签收。”
徐站长在的。
这里不讲究什么三年轮转五年升迁,讲究的是像钉子一样钉在岗位上,十年如一日,二十年如一日,三十年如一日。
“小同志,你们是哪个单位的?谁寄的包裹?”
徐老站长之前正在伺候一株小红松样本,稍微清洗了一下手上的泥土之后,还带着满手的水,走了出来。
“包裹来自许广陵先生。”绿军装说完这句话,然后敬了一个军礼,就上车走了。
“小许?”徐站长有点意外,也有份意外的喜悦。
愉快的心情下,就连本来有点阴沉的天,也似乎变得明媚起来。
如果是以前,这样的天气很讨厌的,发酸又发痛同时还发凉的老关节总会提醒着他,老同志,天可能要下雨啦,记得收衣服啊!
现在,这样的“天气预报”没有了,这样的“福利”没有了。
看看天,又情不自禁地看看腿,徐老站长吹了一个轻快的口哨,恍如少年。
站长的身份,渊博的知识,六十多年的岁月,还有厚厚的眼镜片,这一切,全都不是阻碍。——谁说大学者,就不能少年心?
包裹并不大,是一个长方形的纸箱子,和装二三十包方便面的箱子差不多。
徐老站长伸出两手微抱下这个箱子,掂了掂,不重,于是就直接抱起来,回到了后面居住楼里位于三楼的居处。
老伴早已经回去了,现在是他一个人在住。
拿出水果刀,小心地拆开包裹。
“这是什么?霍!茶叶?”拆开外面的纸箱子,里面没有又一层的封装什么的,十几个扁长形的小铁盒子并放着,上面明晃晃的大字,左排“荷叶茶”,右排“桑叶茶”。
“小许有心了!”徐老站长微叹道。
以前小许在这里的时候,他曾经给拎去过一包茶叶,却没想居然被记在心里了。
徐老站长确实是爱茶之人,虽然不知道这茶叶的品质怎么样,但既然是小许送来的,应该不会差吧?特别是这桑叶茶,徐老站长以前只听说过,还没有喝过呢。
拿来泡茶的紫砂壶,老友送的,质量很不错,用了有七八年了。
美中不足的是,没有配套的杯子,徐老站长现在用的,就是很普通的玻璃杯,大开口的,廉价,但是很硬实,用来还是颇趁手的。
也是好几年了,清洗过好多次的茶渍,都没更换。
用开水把紫砂壶和玻璃杯都给冲了一下之后,徐老站长打开了写着“桑叶茶”的小铁罐,然后撕开了里面的包装。
一股清香,缭绕着,缭绕着,在徐老站长撕开包装的瞬间,便缭绕到了他的面上,然后,缭绕在整个房间里。
“咦?”很意外地咦了一声,徐老站长情不自禁地深吸着。
深吸着,但紧接着的下一刻,徐老站长就发现这很不够,所以,下一刻。
“呼!”
徐老站长深深地吐着气,要把身体里所有的空气都呼完一样,呼到不能再呼的时候,由呼,转为吸。
这一吸,吸了足足有二三十秒。
然后徐老站长发现整个人,都好像轻了几斤。
不止是鼻端,也不止是口腔里,好像整个身体,都被那好闻至极的清香给充满。
“好茶!”
“好茶啊!”
这个知识很渊博的大学者,此刻,用这最朴素的两个字,来形容着眼前的茶叶,而接下来,几乎是带着迫不及待,茶叶被放进紫砂壶里,然后开水倒了进去。
这不是在泡茶。
这是在施展一个神奇的魔法。
开水才刚刚倒入,清香便陡然大盛,让徐老站长在猝不及防中,便愣在当地,只是由身体本能地,深深地呼而又吸着。
清香溢满了鼻端。
清香溢满了身心。
清香溢满了房间。
在徐老站长的茫然未觉中,这清香更透过房间敞开的窗户,以及那半开着的房门,向外缭绕,向外散发,向外弥漫。
楼道里。
附近的房间里,更远侧的房间里。
居住楼里。
外面空荡的空气中……
徐老站长的房间中,那个小小的紫砂壶里,水汽在冉冉升腾。
而就在这冉冉的升腾里,整个研究院,各个方向的各个角落,随着时间一秒一秒地过去,在差不多两三分钟的时间内,便全都被一种无以形容的清香给弥漫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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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7章 聚众吸……()
基础研究的工作,是很枯燥的。
很多时候,没有什么伟大,也没有什么突飞猛进,绝大多数从事这方面工作的人员,一辈子,也体会不到和这两个词相关的东西,有的只是平平淡淡的每一天。
就以这所研究院里的人来说,不少人的工作,其中一部分,和公园里每天早上给花草树木浇水的大爷大妈们都差不多。
工作之余,每天的中饭、晚饭,甚至都可以成为一个期待。
而且,食堂里大师傅们的手艺都还不错,至少对研究院的人来说,堪称相当之棒了。
刚给一排小树苗浇过水,这些树苗过几天将会送进某个生态室,用来测定氧气及二氧化碳排放量的,何培明放下手中的浇水器,直起腰来,缓缓舒了口气。
眼镜有点松了,挂在鼻子上,何培明伸手推了推。
他是有比较严重的鼻炎的。
当年从家乡的那个“江南、杏花、雨”的地方到了京城读大学,哎哟我的妈,刚到第一天,鼻子就因为发干而流血了。后来四年里,适应倒是适应了,代价是懵懵懂懂中,患上了鼻炎。
甚至,因为一次“感冒”,持续了快一个多月没好,没辙之下到医院检查,医生才告诉他,你这不是感冒,是鼻炎!
“鼻炎?多久才能好?”何培明傻傻地问。
“小伙子,节哀!”中午时分,医生要下班回去吃饭了,站起身来时,顺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
多久才能好?
不存在的。
鼻炎不是病,发作起来要人命。
每年一次,潮来有信,何培明慢慢地都麻木了,而且时间久了,他也找到了一些对付这顽固玩意的小办法,虽然治标不治本,但总算不那么难受了。
后来,从京城来到更北方,来到这长白山脚,嘿,别的不说,何培明只发现,他的鼻炎没影了!
是身体变好了?
和两个同样患有鼻炎的“病友”交流过,何培明才知道,不是好了,而是这里空气质量比较好,没有鼻炎发作的环境。
何培明慢慢地也发现,鼻炎虽然不再发作,但他的鼻子失感了!
不是太重的味道,都闻不到。
这个结果虽然让人郁闷,但也不是不能接受。
何培明还会自我开解,“幸亏是鼻子!”
要是耳朵或者眼睛什么的,那就麻烦了。虽然他的眼睛,当年高中的时候就近视了。
推了推眼镜,手指触到了鼻子,何培明不自觉地便想起了这事,然后突然一愣,鼻子不自觉地一嗅。
这是……香味?
一嗅,又一嗅,再一嗅……
一嗅再嗅,好半天,何培明才终于确定这不是他的错觉,是真的有香味!而且,这香味怎么好像越来越浓?
何培明惊讶极了!
一是惊讶他的鼻子今天怎么就超常发挥了,难道是因为在这里生活得久了,鼻炎真的开始慢慢痊愈?
二是惊讶于,哪来的香味?
何培明转身,四处瞧看着。
他是不会试图用鼻子确定香味来源的,那绝对是自取其辱。
能这么清楚地闻到香味,已经让他感到相当的不可思议和意外之喜了。
周围空荡荡的,一个人影都没有,更没有什么异常。
“嘿!奇了怪了!”
就在何培明奇怪的当儿,突然地,香味大盛,身体近乎本能地深深吸了口气,然后,何培明像做梦一般地发现,他的鼻翼,好像在“舒展”。
鼻子里面麻麻的,痒痒的,像有几只小蚂蚁在里面爬一样。
但是,出奇地,并不难受。
甚至,就这么又麻又痒地过了一小会儿,何培明发现他的鼻子居然不止是闻到了香味,还闻到了,身边,那些小树苗的特有的草木味道。
“这是……”
这是何培明所不能理解的事。
何培明有点发愣,一时间感觉有点不真实,这真不是错觉?以及,这真不是在做梦?
他在愣着。
但是他的身体没有愣着,鼻子更没有愣着。
几乎是尽着最大程度地,深呼着,深吸着,如此往复,愣在当地差不多小一分钟的时间之后,何培明才如梦初醒,然后再不迟疑,走出这片工作区,寻找香味的来源。
当他来到外面走道上的时候,香味更明显了。
而且,何培明发现他的很多同事,在做着和他一样的事情。——像小偷一样,或者说像什么侦探一样,一个个伸头缩脑地,东张西望着。
在干嘛?
这还要问嘛!
“老董,哪来的香味?”何培明扬声对前方不远处的一个三十来岁的男子问道。
“不知道呢,这味道贼香,怪勾人的!”老董大声地说道。
说贼香,其实也不是很正确,至少它没有花香那么浓烈。
但怎么说呢,一闻到这香,就让人忍不住地一闻再闻,一嗅再嗅。——实在是太好闻了!何培明都有点怀疑,如果这香味一直不散,他能什么事都不做地闻上一天。
一直闻着!
“是食堂里大师傅在做什么好吃的吗?”
很快有人出来“辟谣”了,“不是,食堂的师傅也都出来了,在找这香味!”
“这像是……桑树的味道?”有人道。
“是有点像,但桑树的味道哪里能这么好闻!”
本来很安静的研究院,这一刻,好像有向菜市场变化的趋势,所有碰面的人几乎都在远远地便开始沟通着,议论着这奇怪的香味,以及,试图追踪这香味的来源。
“周教授,您也出来了?”
“小王,闹啥子呢,这香味哪来的?忒好闻了些,让我连资料都看不下了。”
“我们都是啊,您还只是看不下资料,我连肚子都饿了,真是见鬼了!”
没有知情人。
一时半间,也就没有结果。
过了好半天,终于有一个“知情人”灵光一闪,然后迟疑道:“刚才,徐老好像收了一个包裹……”
轰!
如同大坝溃堤,被拦住的洪水找到了出口。
以周教授等几个老资格的人为首,众人几乎没多思考地,一大群便浩浩荡荡地,向着后面的居住楼走去。
随着越走越近,目标,终于确定。
那香味,确实是从居住楼里传出来的!
进大门,往左,上楼梯。
一楼,二楼,三楼。
到了三楼,众人不用再看,因为不远处的一个房间门口,已经围满了人。
围满了人,却寂静无声。
所有人都是一脸沉醉地站立在那里,就像是被催眠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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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8章 徐老英明!()
来自无名山的被大佬和两位老人共同认为是“仙家之物”的桑叶茶,在世间,以这样的一个方式登场。
许广陵自己对桑叶的定级是十级。
这是把普通的桑叶定为基准的一级,然后通过对比而得出的结果。
由鲜桑叶到茶叶,在许广陵的提点下,在两位老人的攻关下,鲜叶又发生了某些特殊的蜕变,保留了优秀,褪去了青涩,同时又由于光照,而添加进了不少别样的风味。
然后,当它从山中来到这里。
一叶舒,而满院动。
当徐老站长总算从怔愣中回过神来的时候,才发现他的房间门口挤满了人,不止是房间门口,几个小猴子甚至都钻进房间里面来了。
“小刘,你们这是干啥呢?”徐老站长愣了愣。
“徐老,我控制不住我自己啊,我刚才明明在做统计表的,忽然就梦游了。”刘子善嬉笑着、小意着,又做出哭丧脸的样子,对徐老站长说道。
“所以你就梦游,梦游到我房间里来了?”徐老站长说着,然后目光打量着房间里另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