刨地探陵-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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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了也是无聊,我想着罗大疤回来后,我们便离开了。
谁知一等四日,都不见罗大疤他们回来,我心中奇怪,难道这考古工作那么繁琐,不是遇见什么麻烦事了吧?我那时想法比较单纯,只觉得以如今的科学手段,什么样的古墓能难得到现代人,只要探明了就能发掘得到,从没想过会遇见什么危险。
“砰砰砰!”第五日凌晨,我被敲门声吵醒,其实门外的脚步声一响起,我便醒来了,昨天夜里也不知道为什么,心中悸动,合着眼就是睡不着。我打开了房门,发现竟然是陈大力。
此时门外天刚蒙蒙亮,我见他一脸急色,满头的汗水,可能跑得急了,喘得厉害,忙把他让了进来,问发生了什么事。
这时候芒果头也被吵醒了,陈大力看了我们一眼,好半天才憋出了三个字,道:“出事了”
我心中一抽,拉了把椅子让他坐下慢慢说,陈大力也不坐,只是缓了一阵,才继续道:“队长和考古队可能在山里出事了,前两天我们还能收到他们的信号,可这两天无论怎么呼叫都没有回复,直到刚才,留守的信号员突然收到了队长的求救信号”
我家小孩就我一个人,罗大疤与我从小一起长大,说情同兄弟一点也不过分,我一听他可能出事了,心中一急,还没等陈大力说完,便急问道:“他们在哪里?出了什么事啦?派人去救了没有?”
陈大力被我一连串问题问得有点蒙,他心中本来也是着急,这下更不知道从何答起,声音卡在喉咙中,呜呜就是说不出话来。我一愣随即醒悟,将他一把拉到椅子上坐下,只听他呼了一口气,才喘息道:“黄兄弟,救援队正在准备各项援救事宜,一个小时后就会出发。我忽然想起队长出发之前,曾经把我叫到一旁,说如果这次他们平安无事就罢了,假如,万一他们困在了山里,一定让我转告你,让你不要冲动,千万不要进山里去,免得你们遇见什么危险”
“艹,罗大疤这混蛋说的什么王八话,看老子见到他,怎么削他。”我一听这话,火气直冒三丈,罗大疤这小子把我当什么人了,对着我说的是人话吗。我抓起床上的外套,对陈大力道:“走,我跟着你们的救援队一起进山,把罗大疤这小子弄出来削死他。”
陈大力面露难色,道:“黄兄弟,队长他交代我”
我又急又怒,还没等他说完,打断道:“狗屁交代,他以为他是谁,老子想去的地方,天王老子也拦不住,不信你自己问问罗大疤去。”
芒果头当即道:“就是,大坝哥也太看不起我们兄弟了。再说了,人多好办事,我们跟去一定也有用得着我们的地方。”
陈大力扭不过我们,终是点头答应,不过却说进山之后山路难走,也不是一两天就能出来的,让我们准备些衣服和一些必需品,半个钟头后在营地集合。他说完这些,就先走了。我们身上所带,也就几件衣服,哪里需要半个钟头准备。
我将不需要的物品从旅行包中尽数取出,只留了一两件衣服,以便减轻重量,又带上一个电筒,一个打火机和一把小匕首。刚想拉上背包的拉链,却看见床下放着一截尼龙绳,之前是用来捆木材的,我见好用,便留下来捆捕猎到的山货,想到进山难免会攀爬,兴许用得着,我便把它塞进了背包中。
这边我和芒果头准备完毕,进了工程队的营地中。营地内灯火通明,许多人跑出跑进,我找到陈大力,陈大力又将我带进了临时的办公营房内。一进去,却把我吓了一跳,只见考古队的老外个个全副武装,皮鞋皮手套,最为吓人的是,他们手头上竟然在擦拭着一些家伙事,我看得真真的,那些可是真家伙。
“叔,他们是要去打战?”芒果头看得目瞪口呆,别说是他,我也没见过那么大的场面。
陈大力见我们呆站着不动,说道:“在野外都是这样,难保一些预想不到的危险,我们倒是都习惯了。贾教授,黄兄弟来了。”最后却是对着房中正在做着指挥动作的肥仔贾教授说的。
我们走了过去,贾教授看了我们一眼,道:“您二位也要进山,那山里可不比城市,随便一棵花草都是要人命的主。”
我说道:“罗队长是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兄弟,知道他有危险,我们不能不管。我们有能力照顾好自己,不会给您添乱的。”我怕他不允,所以先说了出来。
贾教授又看了我们一眼,说好吧,但话说前头,山中危险谁也不能预料,您二位要出了什么事,我们考古队可是不会负这个责的。
我忙说那是,您放心好了。
准备妥当,我和芒果头,加上考古队的贾教授带着两个考古队员与四个外国专家和一个本地猎人向导共十人组成的救援队,往山里出发,队长不在,陈大力要留在营地中主持大局,必要时可能要向上级汇报。
在出发的时候,那个绘测员白天刚好进来,他一听说贾教授带队进山展开救援,便吵着说他也要去。贾教授原先不许,但这小子就像苍蝇一样,一直在贾教授身边转,贾教授被他说得烦了,只能同意。
本来这个时候,天应该亮了,可是整个苍穹却依旧黑如墨斗,一行十一人拿着手电筒,在山道上冒夜前进。我心急罗大疤的安全,走得快了一些,却从没想过,眼前的黑暗就如恶鬼张开的巨口,将我们瞬间吞下,一场单纯的救援行动,却将我们带进一个凶险无比,惊悚绝伦的旅程。
第十章 鲵神寝地()
我们在崇山峻岭中沿着山间小路一字而行,说是小路,其实也不过是村里打猎的人在山沿处用脚踩出来的,一场大雨过去,旺草一长,只怕便看不见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我们走了起码有两三个小时,但我感觉依旧如刚出发的样子,连草木都长得一模一样,天空深沉得快要塌下来,空气中的水分多得一拧就滴水,加上满身的汗水,异常的难受。
我看了一眼一直跟在我身后的芒果头,脸上不断地滴汗,整个人仿佛从水里捞出来的那样,他身材矮胖,不过还好自小长在农村,在山里跑惯了体力还行,还能跟得上大家的脚步;相比之下,那个叫白天的绘测员脸色青白,眼神上翻,亦步亦趋的跟在众人后面,看那样子,只怕再走多两步,就要一头载倒。
正在这时候,贾教授刚好走到我身边,对我说道:“年轻人,体力不错嘛,走了那么久也不见你掉汗。”
我的汗水都快要将两件衣服都湿透了,也不知他眼睛长哪里,这时候还有心思调笑别人,我反唇道:“让您见笑了,按说您的体力才真好,走了那么久,都不见您喘气。”
他嘿嘿笑了两声,甩着他的一双肥手,道:“哟,年轻人,还真看不出来,我要不喘气,不成死人啦。”
我笑了两声忙说口误,又趁机说大家走了那么久,是不是应该找地休息一下,免得还没救到人,反要人来救了。他看了看队伍,又看了看走在队尾的白天,摇头道有些人不见过鬼不怕黑,是要让他见识一下才知道害怕,当即命令大家原地休息。
众人一听,如获大赦,那白天直接就瘫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气。我喝了口水,发现那四个外国专家中的其中两人,只是喝了些水,之后竟是坐也不坐,将原本背在背后的冲锋枪拿在手中,小心戒备巡逻。
看他们的姿势,十分专业,我心里觉得奇怪,就多看了两眼,谁知这时坐在我身边的贾教授忽道:“年轻人,你大学在哪里读的呀?”
我笑笑答道我那学校也就一般般,说出来怕您也不认识,既然话头起了,我便指了指那两个老外,道:“贾教授,怎么外国的考古专家,在行军打仗方面也那么在行吗?”
贾教授嘿嘿一笑,道:“年轻人,看来你对考古这行完全不懂。那几个只是外国专家请来的专业保镖而已,在野外考古可不是嘴皮子说说那么简单,事事小心注意,不然分分钟有性命危险,别当我在唬你。”
我点了点头,正在这时,刚才走开方便的越人村向导大声呼喊着让我们过去,众人走近一看,只见他指着一个碳堆,用土语说着什么。贾教授蹲下翻了翻,说道这不是罗队长他们留下的,看这炭火留下的痕迹,得有五六天以上了,而罗队长他们是四天前才离开的。
芒果头看着奇怪,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我拍了他一个后脑勺,道前几天下过一场雨,这炭火和底下的泥都是湿的,这还不明显?假如是罗大疤他们留下的,不可能湿得那么透彻。
贾教授又给了我一个**的眼神表示赞赏,让我心中一寒,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急忙走开两步,以免他有什么动作。他站了起来,说道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人留下的,不过看地上的痕迹,罗队长他们是走过这里的,如今他们遇见危险,我们休息够了,就赶紧出发吧。不过后边连路都没有,想退出的人赶紧退出还来得及。
白天的脸一阵青一阵白,低着头却一句话也不说。贾教授看众人没有说话,一声令下,我们便背起背包,又沿着小路往山中深处走去。
这一走下竟是又走了一天,其间除了停下休息吃干粮,所走之处,真连路也没有了,往往需要披荆斩棘,将挡路的矮树高草砍断,才认得前面的方向,反而是越走越慢。我心中觉得奇怪,按说罗大疤他们走过的地方,我们只要细细寻找,自然能找到些许痕迹,怎会来到这种地方。
刚想将心中想法说给贾教授听,谁知道贾教授正和那猎人向导争论着什么,一个外国保镖站在贾教授身后,对着那向导怒目而视,加上手中的家伙事,光是那阵势,已经将那向导吓得唯唯诺诺,不敢说话。
我走过去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贾教授看了我一眼,道这人贪钱,其实对这地方的地形并不太了解,把我们带迷路了。
我一听还有这事,还未说话,那向导便哭丧着脸,用不大标准的普通话断断续续说道:“不是,这地方我来过几次,罗队长他们就是进了前面那山”说着往前一直,前方烟雾缭绕,也看不清是否真有座山,又道:“这里往下明明有个山谷,只要穿过,马上就到了,可是,这,或许前几年山崩,把山谷填了。”
贾教授对我道:“小黄,依你看该怎么办?”
我知道此时情形不乐观,罗大疤他们还等着我们救命,早一秒到达便多一丝希望,也再顾不得谦虚,当下道:“既然走错地方,我觉得我们应该往上走,从高点寻回正确的路线才行。”
贾教授点了点头,道我也是这么想,便把大家叫过来,说明了情况,让那向导重新认了路,往上走去。看山跑死马,这一下一上看似不远,但又费了我们半天时间。不过庆幸的是,一路走来除了几只野狗,倒没有遇见什么凶猛的野兽,这点倒出乎我意料之外。
谁知屋漏偏逢连夜雨,刚刚沿着密林走到山腰处,竟然下起了雨来,而且那雷声轰鸣,越下却是越大。这地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连个躲雨的地方也没有,众人只能将背包举在头上,尽量蜷缩了身子跟着前面的人一步步走去。可是人一旦淋雨久了,身体温度骤降,这冷就像入了骨髓,连牙齿也上下抖了起来、
“轰隆!”又是一声闷雷闪过,原本在前边领路的越人村向导忽然大喊一声,也不知道他喊的什么,竟然大叫着向前面跑去,一边跑还一边大叫,如疯了一样。
我就走在他身后不远处,这雨下得那么大,几米外就黑乎乎看不见了,他这一跑出去,就算不迷路饿死,也要让雨淋死。我两三步追了过去,一把往他的肩膀抓去,只是一滑手,竟没抓住。他身材矮小,在雨中跑起来飞快,只是那么一晃,便只剩得一个黑影。
我大叫着他的名字,又追出了少许,忽然天地间好像就剩下了哗啦啦的雨声和我孤单的身影,那向导一下子跑得无影无踪。我心中一惊,这么大的雨,视线极差,他跑得那么快,该不会掉进什么坑坑洞洞中了吧。
忽然我听见后面有人喊我的名字,又见到一串黑影往这边走来,我知道是贾教授他们跟了过来,于是大喊了一声“我在这”又继续向前寻那向导,一边跑一边继续喊,以便芒果头他们能循声找来。
我往前追了一段,这时雨好像小了一些,雷声也没那么频密,视线自然也好了一些,隐约中,我看见不远处一个黑色的人影跪在地上,可不是那个向导。我跑了过去,大声说道:“你是怎么了,找死吗?这么大雨,说跑就跑。”谁知道无论我怎么说话,他只是跪着,双手合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