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世丑奴-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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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他走后,她茶饭不思,没有了活下去的欲念。
他突然来了,竟奇迹般地治愈了她的伤。
江冥夜不知该说什么,一心一意只爱他的女人,怎么会让男人不多情?
伸手将她抱住,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像安慰一个孩子。
“睡吧,我不会再抛下月儿!”
明月这才露出微笑,他是多情的男子,虽然喜欢拈花惹草,但是,但凡被他上心的姑娘,他都会用心去对待,他多情,却不滥情。
“少爷……”明月感动他能说出这样一番话,是不是意味着,以后她都不会失去他了?
满足地趴在他的身上,那种安心的感觉让她愿意一辈子沉沦下去。
“少爷,月儿爱你!”
再一次动情地说出这番话,江冥夜却笑了,他闭上眼睛,伸手覆上她的脸。原来被人爱是一件这么幸福的事情。
即使她身边有另一个男人,他也会一如既往地爱护她,就像那首歌一样,一旦进驻了他的内心,便注定让他念念不忘。
第十九章 竹枝鞭打家法严()
傍晚时分。
阮府,沉闷的气氛仿佛要冻结了所有人的呼吸,大家大气都不敢踹一下。
阮夫人坐在高堂之上,那威严的气息窒息了所有人,阮夕君和思君跪在堂下的天井中,远远望过去,虽然看不清阮夫人长什么样,不过,那威严的气息还是压制着全场人。
“说,你今天干什么去了?”
阮夕君抬起头来,面不改色。“只是陪着思思去游湖,并未去哪里。”
“思思?”阮夫人斜了一眼思君,是那个丑奴?她仍旧低着头,虽看不清她样貌,听闻她丑,果然是上不了台面的小丫头。
“落悔呢?”
“那丫头家里有事,我打发她回去了。”
阮夫人阴沉着脸。“别想瞒着我,今日在相思湖的事,桐城可传开了,你是不是偷着与那下作的人幽会去了?”
难听的话生生被阮夕君压在心里,她不能反驳,只能隐忍。“我没有!”
见她死不承认,阮夫人不想再多说,再问下去,这丫头也不肯松口。
“嘴倒是很硬,来人啊!”阮夫人说完,阮管家便走上前来。“传家法。”
这话一出,全场的人都为之一怔,所谓家法,有很多种,下人们做错事,便是一顿杖责,丫鬟做错事,便是用粘了盐水的竹枝抽打。r /》
小姐虽然不会如下人们那般受苦,可是,光是跪着,就让从小养尊处优的身子受不了,何况头顶还要顶着一碗清水不准洒出来。
“娘,不可啊,夕儿又没有犯大错,娘不能这么对她啊!”
说话的是阮茹君,她焦急地看向跪着的妹妹,虽不同生,可是她的心却当她比亲身的妹妹还要亲。
“茹儿,你也想一起受罚吗?”
阮夫人的命令不容置疑,谁还敢违逆她?
“至于那丫头。”阮夫人看了一眼身旁的管家。“按规矩办,打烂她的手脚,看她以后还敢不敢,外来的野丫头带坏了小姐,就该打。”
思君的心一提,原来自己的存在根本不着她待见,难怪会安排自己去那没有人去的梅园。
偷眼看了看大堂里面的人,阮茹君一脸担忧地看着这边,千斛的眼中全是焦虑,而她身旁的聂风远……
思君只感觉心里一阵乱跳,他看着她,目光中透着一丝她看不懂的感情,那悲哀的眼神,仿佛在说“对不起”。
连忙低下头,是自己看错了吧,他怎么会关心她?
这时,阮管家已经来到了她的身边,那无奈的表情嵌在他慈祥的脸上,思君只觉得心里委屈,却不能做声。刘妈看到她这个样子,又该心疼了。
“思君姑娘,卷起袖子吧!”
思君默默地抬起手,乖乖地将袖子卷起来。阮管家不敢违抗命令,手握竹枝,粘着盐水,一下抽下来。
思君只感觉火辣辣的疼痛,白皙的肌肤上立刻有一道红色的条纹,盐水顺着伤口滑下,那种刺人的疼痛袭遍全身。她终于体会到什么叫伤口上撒盐,那比直接鞭打她一百下还要锥心刺骨。
她忍着痛,任凭竹枝鞭打,手上的伤痕越来越密布,纵横交错着,像一条条蜈蚣爬满她的手臂。
“大娘,求你,别打了。”阮夕君一脸泪水,是自己牵连了她,看着她受难,可是自己却无能为力。
“那你倒是说实话。”阮夫人逼着她。
“我……”
怎么办?她若说了,陌尘危在旦夕,若不说,思君便会受不了家法。她不能连累无关的人,这件事本来就和她没有关系,是自己将她拉了进来。
“小姐,思思受得住。”
思君忍着疼,手上已经没有了知觉,她不能说,她是那么好的小姐,她不能为了救她而害了她一段真挚的感情。
阮夕君心里矛盾极了,感动这个丫头竟然这么忠心,可是,不救她,她又于心何忍?这件事本来就与她无关。
“我……”
阮夕君正欲说话,突听一个声音传来,生生将她的话咽回肚子里。
“夕儿小姐今日是与我出去的,夫人不会是因为不待见江家而责罚小姐吧!”
大家循着声音看过去,只见江冥夜风尘仆仆地赶来,脸上挂着笑,却看不出他哪里开心。
阮管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望向阮夫人,阮夫人使了一个眼色,阮管家便退了下去。
思君终于将双手放下,小心的放下袖子,手臂上的疼痛难忍。她微小的动作还是被江冥夜看在眼里。
微蹙眉,这丫头竟然不落泪?
“江少爷,今儿个是什么风,竟将你江少爷吹到我阮家来了?”江冥夜虽常来阮府,可是在这么重要的时刻,他竟然出现了,其中必有古怪。
“本来今日与风远约好一起出行,哪知他竟然不守诺言,刚巧遇上夕儿小姐,就与她出游一番,哪知道竟然是罪过。要不是我赶来同风远算账,今日怕是要见血才休吧!”
阮夫人不太相信,不过听闻在相思湖,江冥夜抱住了阮夕君,不知此言是真是假。
“娘,原来是茹儿的罪过,茹儿看上一对耳环,非拉着风远陪女儿出去,这才惹了这个祸,请娘惩罚女儿。”
阮茹君说完顺势跪在地上,阮夫人连忙将她扶起。
“姨娘,是风儿没有守信,还连累了夕儿,姨娘就不要再罚了。”聂风远也附和道。
现在打也打了,骂也骂了,连茹儿都求情,若自己还追着不放,岂不是不能服众?
“好,既然如此,这件事我也不追究了,我也乏了,都退下吧!”
这件事的前因后果,她不想再深究,江冥夜喜欢拈花惹草,此番又救下阮夕君,说不定,以后两人或许成其好事,那为何还要撕破脸?
江家的势力,她还是有所忌惮的。
终于散场了,思君只感觉身上疼痛难忍,那盐水进入她的伤口,那种嗜骨的疼痛让她再也承受不住昏了过去。
“君君……”
“思思……”
思君只觉得听到好多呼唤,在闭上眼的那一刻,仿佛看到江冥夜焦急的眼神,然后,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沉沉睡去……
第二十章 情根深种却不知()
头好闷,身上好痛。
感觉梦中有一个人握着自己的手,他陪伴自己一夜,在他耳边碎碎念着,可是她看不清他的脸。
不知过了多久,思君才从昏睡中醒来。
千斛端着一碗药进来,见思君已醒,连忙放下药坐到床边。
“思思,你可醒了!”
“我睡了多久了?”头揉了揉额头,便觉得刺骨的痛,看了看自己的双手,被布条缠着,里面像有千万只蚂蚁在啃咬着她的皮肤,然后钻进她的血肉,撕咬着。
千斛忍不住落泪。“思思,你都昏睡了一天一夜了,江少爷守了你一夜,早上才回去的。”
江冥夜?难道梦中碎念的人是他?不可能……
“你的伤。”千斛轻轻地摸了摸思君的手臂。“江少爷拿了一些药过来,保证会还原得跟以前一样,思思的手臂还是会和以前一样白润。”
思君只记得,意识渐渐模糊的时候,是江冥夜第一个冲了过来,抱住了她,想起她温暖地怀抱,让她安心的睡去,一阵红晕便浮在了脸上。
“风少爷和大小姐也来了,思思,看来大家都挺关心你!”
“是吗?”
他也来了?想起他平日里淡然的样子,他竟然也会关心她?
“先喝药吧!”千斛说着便将药递了过来,只感觉好苦,但为了不让她担心,思君还是乖乖地将药喝下。
“千斛,这件事不要让娘知道了。”刘妈一定会吓得晕过去的。
“好,你先休息,大小姐那里还需要我呢!”
千斛说着便离开了草棚,思君躺在床上,只觉得眼皮子很重,很快便沉沉睡去。
门口突然出现一个人影,他轻轻地走了过来,坐到床边。
看着思君的睡颜,她睡得那么安心,只有内心毫无欲念的人才会睡得那么安静。江冥夜忍不住伸手划过她的脸颊,好滑润的肌肤,让他忍不住多摸了几下。
不知为何自己竟然会紧张她,进门便见到她被竹枝抽打,他的心突然好疼,好像那些竹枝打在自己身上一样。
每次和她遇到都会闹得不欢而散,她看上去柔柔弱弱的,每次却与他吵得欢,一点都不似平常柔弱的样子,难道真如小海所说的,他们是冤家?注定了见面就要吵吵架?
她的手臂被打烂了,可是她却没有掉一滴眼泪,不知道她为何会这么坚强。上次在渔村,见她哭,他嘲笑她,却反被她一句“横也思来竖也思”给嘲笑回去。,从那时候开始,他便觉得她脸上的印记不仅不丑,反而增添了她的神秘感,让他忍不住探寻。
“嗯……”思君忍不住吟了一声,许是手臂上的疼痛让她睡不安稳。
睁开眼,视线中便出现了江冥夜,他正看着自己出神,思君的睡意立刻被惊醒。“江少爷?怎么是你?”
江冥夜微怒,不是自己,难道还是别人?不知为何,心里竟然会有一丝酸意。
“不是本少爷是谁?难道……你以为是谁?”
看着她的眼睛,好想去探寻她眼中的那个影子是谁。
思君觉得眼前的江冥夜好奇怪,一点都不是平时看到的样子,难道是自己受伤了,他心软了他才关心下她?这与他印象中的江冥夜不一样。
想到千斛说的,他守了她一夜,果然,见他眼睑下那一圈黑,便知道他昨晚没有睡好,现在才刚过正午,他大早过去后又来了。
真够奇怪的,难道他抽风了?
“江大少爷怎么开始关心一个丑奴了?”一定是她在做梦,她要赶快提醒他。
江冥夜眼中的情愫果然收了回去。“本少爷关心你,是你的荣幸,要不是看在你替夕儿受罪的份上,本少爷才懒得管你。”
“江少爷喜欢二小姐?”
怎么这么突然,所有的人都始料未及,昨日要不是他解围,估计二小姐和陌尘的事情就要败露了,可是,他为何突然转变那么快?
“本少爷喜欢谁,需要向你交代吗?”
“江少爷不能喜欢二小姐。”她要阻止他横刀夺爱,二小姐和陌尘才是真心相爱的。
“哦?”江冥夜玩味地一笑,靠近她。“为何本少爷不能喜欢她?难道,你喜欢我?”
思君的脸颊瞬间一红。“谁……谁喜欢你了?二小姐有心上人,你不能这么做。”说完,突然意识到自己口误,连忙转过头不看他。
“那个男人是谁?”他潜入阮府,原来是为了阮夕君,想到自己日夜思念的人心里有别人,他就气不打一处来。
“我不会告诉你的……”
“那个男人是何身份?本少爷定是要查清楚,阮夫人为此生这么大的气,肯定是与那个男人有关,既然你这么护主,定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她被抽打竟然不哭,是什么样的人能让她做这么大的牺牲?他很想知道。
“江少爷身边不缺少女人,为何一定要是二小姐?”他那么坏,二小姐是好人,他不允许他伤害她。
“本少爷的**,也是你一个丑奴能够随意打听的吗?”
“你……”为何他这么喜欢揭她伤疤?思君抬起手就准备拍向他,他这个人怎么这么坏?奈何手上的痛苦让她忍不住吃痛一声。“好痛!”
江冥夜的气焰全消,看她这么痛苦,额头冒出细腻的冷汗,语气也缓和了一些。“自己受伤了,还想逞一时之快,你以为你有几条命等着本少爷救?”
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