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正妻-第70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大爷那边好像也不错。就是有什么不好,作为下人的江福也不好多说什么。
姚家那边情况就不大好了,小少爷入夏的时候听说中了暑气,病的挺严重的。姚夫人不知怎么的,病情也加重了。姚府里可谓是整天愁云惨淡了。
姚采澜听了心里担心安澜的病情,却还是强打着精神吩咐着让江福和水月先住下。
坐在那里愣了半晌,正想打开江夫人的信,二妮却进来禀报,“水月姑娘来给奶奶请安。”
姚采澜心里正烦躁,懒得多言,只一摆手。
二妮闻言就心领神会,转身出去应付了。
姚采澜打开江夫人的信,信里无非是教导她要宽容大度,要有主母风范。
姚采澜烦躁的飞速翻了几页,直接翻到了最后,江夫人却忽然话锋一转,又向她传授起身为主母之道,对于妾室要严加管教,切不可让她们败坏了家风。
对于这明显前后矛盾的指点,姚采澜无奈的笑了。
整封信最有用的只有一句,江老爷整整想了这半年,胡子也捻断了好几根,终于给自己第一个孙子起了个绝好的名字,因为石头这一代是金字辈,所以就叫江金辉。并且特别强调说,这名字是让白云寺的大师亲自掐算过的,合着石头的八字最是吉利不过了。
姚采澜翻了个白眼,唔,公爹起名字真是好有水平啊。比起自己水平也高不到哪儿去嘛。
不过,没办法,这事儿就是人家说了算的。
白嬷嬷正好抱了石头进来,姚采澜便上前把孩子接了过来,跟孩子喁喁私语,告诉他他已经有大名了,就叫江金辉。
石头貌似听懂的样子,嘴里含含糊糊的“呼呼哈哈”的嘟囔着,貌似在回应母亲的问话。一边说着,手里也不闲着,伸手去摸姚采澜耳朵上戴着的珍珠丁香。姚采澜忙偏头闪过了,一边“严肃”警告他,这个不能抓。
母子俩亲亲热热的正说着的功夫,他爹已经挑了帘子进来,先向着儿子张开了手臂,哈好笑道,“儿子,爹回来了,到爹这儿来!”
石头也很给面子的呵呵笑着,口水流的老长,一面向着江清山张开了手。
姚采澜顺势把儿子递给了江清山,一面问道,“见过大管家了么?”
江清山一面去亲儿子白生生的面庞,一面答道,“见过了,略略说了几句,换过衣裳我再往前面去。你给好好整治一桌菜,我们今晚放开了喝上几杯。”
“恩,我早就吩咐厨房预备着了。”
主母 三十二 奸情
等到了晚间,江清山脸色微红,带着淡淡的酒气回了屋,先看了看熟睡的石头几眼,又亲亲热热的使劲亲了他好几下,可能被他的胡茬子扎的不舒服,石头在睡梦中皱着眉头不安的哼哼起来。
这是江清山微醉后一贯的德性。平时也顾不上孩子,喝醉了就要展现“慈父”的风采,使劲儿的骚扰孩子。
姚采澜不太喜(…提供下载)欢他的这一做法,往常都是要喝止的。不知道怎么的,今天却没说什么,只默默的坐在灯旁不做声的看着。
江清山独自演了会儿独角戏,也觉得没意思,这才悻悻的进了净房洗漱。
等他穿着雪白的中衣出来,却见姚采澜依旧坐在桌旁,诧异道,“怎么还不去睡?白天带孩子不累么?”
姚采澜却没答他的话,突兀的说了一句,“水月也来了,你知道的。现在就安排在后院呢。”
姚采澜直直的看着他。江清山觉得这目光有点压迫,转身坐在了床上,烦恼的挠了挠头。却半晌没说话。
“你想把她留在府里?”姚采澜没了耐心,冷冷的开了口。
江清山顿时觉得今天晚上风真的挺凉的,不由得抬手摸了摸发凉的后脖颈子,还是没说话。
姚采澜皱着眉站起身来,“需要我把你写的家规拿出来么?”语气愈发的生硬。
江清山皱着眉一摆手,“行了行了,我记着呢,不用你提醒我!你就是把她留在府里又怎样?!不过是个摆设罢了。我不会到她那里去的,你还不放心我么?!”
“我就是不放心你,更不放心她!”姚采澜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
江清山有点恼羞成怒,一下子躺在了床上,面朝里粗声下了最后的结论,“行了行了,别拿这些事烦我了!你爱怎样就怎样吧!”浑然是赌气的意思。
姚采澜定定的看着映照在玉色罗帐上摇晃的烛光,站在那里许久,才悠悠的叹了口气,低声说道,“最主要的是,我不放心石头。”
江清山的后背似乎僵硬了一下,到底没回头,也没说什么。
姚采澜并不怕水月怎样,也不怕江清山怎样,她有的是法子让水月即使留在这里也翻不起什么风浪来,可是,她不愿意过这种日夜防备的生活。那种日子她想想就觉得恶心。
何况,她还有儿子。即使光为了儿子,她也不能让儿子冒哪怕是一点点的风险。
所以她选择最直接、最有效的法子,把她打发走。
反正江清山已经放话声称让自己看着办,不妨把他这赌气的话给他坐实了。
两口子就这么背靠背的睡了一夜。第二天大清早,天还黑着的时候,江清山连饭也没吃就直接出了门。
而姚采澜忙着伺候孩子起床,把尿,喂奶,连问也没问一下。
刚用过早饭,江福就来辞行,启程回了竹通。而他的背影消失不久,另一辆马车拉着水月就驶出了江府,向着大兴庄而去。
水月在江府里头日盼夜盼着来平阳,如今终于梦想实现,可没等见着她朝思暮想的人,刚做了一场美梦的她却忽然被人强拉着上了马车。这真是晴天霹雳!
她如何能甘心乖乖就范?!
可是,她刚想支吾几下,一个耳光大力的扇过来,她就被打懵了。
捂着肿胀疼痛的脸颊,她才模模糊糊的想到,这里都是姚采澜的人,自己根本不是对手啊!只好无奈的低低哭泣起来。
原来昨天水月一到,姚采澜就马上命人往柳嬷嬷那里去,雇了个身高体壮的婆子来。那婆子姓马,惯是做熟了管教人的事,算是给水月配套准备好了相应的人员伺候她。
到了晚上,依旧冷着脸的江清山一回来,正看见儿子和姚采澜在地毯上正嬉闹着滚作一团,看着眼前笑的光彩横生的一大一小两张脸,也不禁倚在门框上低低的笑起来。
姚采澜转头看见了他,却白了他一眼,搂住儿子指着江清山教他,“坏人!坏蛋爹爹!”
石头忽然嘴里嘟囔道,“蛋,蛋。。。。”
哎呦,江清山喜的一下子扑了过来,“我儿子会说话了!”赶紧凑到儿子跟前,一脸希冀的看着他教导,“爹爹。爹爹。”
姚采澜看了忍不住也笑了,这么大的孩子怎么会说话呢,不过是无意识的胡乱发音罢了。
看着江清山欣喜若狂的样子,也不好打击他的积极性,转而一本正经的调侃道,“你想让他叫你爹爹,必须先管他叫无数个爹爹。”
江清山也给她气乐了。
三个人就在地毯上笑闹了好大一阵,昨天晚上的不愉快好像只是一个错觉一般,眨眨眼就过去了。
说留下痕迹,还是有的。
两人亲热的频率明显的降低了,直接原因是姚采澜实在不够热情,搞得江清山也挺郁闷的。
对于江清山对水月的态度,姚采澜理智上是能接受的,那人并不是有多稀罕水月,只是对后宅之事想的过于简单,也不愿自己被人嘲笑,留下个“怕老婆”的名声而已。
但是,在感情上,姚采澜仍然觉得心里头膈应得慌,埋怨江清山不理解自己的苦衷。
再说大兴庄这边。对于这个差使,马嬷嬷不但没有丝毫的不满,反而跃跃欲试。
因为她的工钱被翻了一番。
她的家境不算太好,儿子还立等着要钱娶媳妇,恨不得能把自己老娘都卖了生钱的架势。因此,只要有钱,她什么苦差事都愿干。
何况,很快她就发现,她现在的差使比以前轻松多了。她用不着整天盯着水月,那姑娘看着长的漂亮,眼睛滴溜溜的一副聪明样,其实也不过是个花架子,那娇滴滴的身子风摆杨柳似的,勾引男人倒是行的,但是论逃跑,她是走两步就喘,就是没人不看管着,她自己只凭两只脚,也跑不到哪儿去。
于是,她放心的把门一锁,就往四邻八舍串门子去。她虽然日子困苦,但还算是县城里头出来的,跟那些乡野村妇扯扯淡,随便说些奇闻异事让她赚尽了羡慕崇拜的眼神。况且,一边侃大山一边还能抽空做些活计贴补些家用呢。
与此同时,江府里,姚采澜忙着打点贺礼送往京城,水荷刚刚给江清峰生了个儿子。算算日子,却不太对,好像是早产了吧。但愿那孩子是健健康康的。
又一个冬季到来了。
石头正在学走路,最喜(…提供下载)欢被人驾着两条胳膊行走,一让他坐着或者是抱着就不依的扭着身子大叫。无奈,姚采澜跟二妮、小莲、白嬷嬷四人只好轮着伺候他,二妮和白嬷嬷是早就锻炼出来的,体质好得很,姚采澜和小莲却都不太强,跟他折腾会儿就累得腰酸背痛。
就这样,十个多月的时候,胖乎乎的石头终于能歪歪扭扭走上几步了。姚采澜高兴极了,命人把内室的地上用旧褥子、旧毯子铺的厚厚的,桌子椅子的边角也用棉絮缠了起来,然后就放心大胆的放开手让石头自己开始自己的人生第一段的探索之旅。
这一天傍晚时分,小红在外边通报了一声,“江总管求见奶奶。”
姚采澜应了一声,便换上了略正式一点的衣服,这才颔首让江庆进了上房。
江庆进来顾不得寒暄,匆匆行过礼之后就压低着声音就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讲了一遍,最后说道,“二爷已经归来了,小的跟二爷已经回禀了,二爷让我来找奶奶拿主意。”
姚采澜虽然心里早有准备,依然是被吓了一大跳。
大兴庄那边风传水月与人有染。
这姑娘也是,刚刚过了几个月啊,你就守不住了?
想想也是,哀大莫过于心死。水月那种一贯被娇养着长大的丫头,哪受过这种罪啊。以前虽然也不受宠,被人冷落在后院,但好歹还有希望不是,好歹家人还能时常见见不是么?
但如今不同了,那个男人居然连看也不看自己一眼,就把自己打发到了偏远的庄子上来了。何况,水月被马嬷嬷牢牢的看管着,不让她与人接触,自己倒是经常锁了门去村里晃荡,可把水月给闷坏了。这比坐监牢还难受啊。
姚采澜千叮咛万嘱咐,严令马嬷嬷不可在饮食、用具上苛待水月。因此,水月生活倒是无虞。可是,马嬷嬷瞧不起她这个被主子厌弃的通房丫头,觉得就是自己也比水月身份高贵上许多,所以说话总是夹枪带棒的,极尽讽刺挖苦之呢能事,一句话就能噎死个人。
她从小哪受过这种罪啊。连个体贴的说话的人都没有,连点希望也没有。
日日里不能出大门一步,只能在这院子里看着高高的围墙,还有光秃秃的树木,树下落满了厚厚的叶子,那情景,真是要多萧索就有多萧索。
屋子里虽然也生了火盆,水月却觉得心里依然凉飕飕的,裹紧了身上的厚棉袄依然觉得冷。
拿起桌边的镜子照照,摸摸自己的脸,她刚刚二十岁,脸还想春天的花一样娇嫩,难道就这样被人日复一日的被关在这里直到红颜老去么?!
以前在竹通,虽然府里规矩严,虽然与江清山的好日子满打满算也没有一个月长,可是,至少自己能见见爹娘,见见府里的小姐妹们,说说笑笑的日子也好打发。
现在又算怎么回事?她的命怎么这么苦啊!这是生生要把她逼疯啊!
主母 三十三 出事
很快,就在她万念俱灰之时,她终于找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一个理解她、爱护她的知心人。
此人正是马嬷嬷的独子,名唤根生的。他本是常上门去跟自家老娘讨钱去的,不想无意中发现了这么个美人。
自己周围的什么油铺家的大丫头、卖水粉的王寡妇,那些人原来看起来也是很勾人的。可现在跟水月一比,那就都成了脚底的烂泥巴了。
那根生不过是个做小买卖的,长的倒也不是多俊俏,但是嘴甜心眼多,最会哄骗人的。论起各方面的条件,那人自然照江清山差了很远。可是,这时候水月已经饥不择食了。根生就是她绝境之中能抓住的唯一的救命稻草。
何况,水月青春年少,独守春闺这么些年,哪里听到过那么多让人耳热心跳的情话啊!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