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正妻-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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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这把总也是有福利房的。姚采澜挺高兴。
姚采澜坐在车上,从窗帘的缝隙中,不时看看四周风物,再抬眼看看前边不远处马上端坐着的笔直人影。
真是养眼啊。怎么看都比那些二十啷当岁的毛头小伙子看着要稳重。
到了小院后,那王子其叫开了门,把一个守门的老人叫到姚采澜跟前,介绍说这人是他雇来看守门户的,因为这个院子这段时间以来也是由他负责照看的。
说完这两句话然后就干脆利落的翩然告辞了。
姚采澜还来不及感叹这位大叔逗留的时间太短,先兴奋的把小院子逛了一番。嗬,还真挺大的。前后一共三进,青瓦灰墙,里边的家具也算齐全,打扫的也很是干净。
姚采澜便跟江庆简单商量了一下,大体把住处分派下来。
前院是书房、会客室,江庆、江西和几个护送的衙役暂时居住。
二进是正房居处,水草和小红便也是住在东厢房。
后院则是厨房、柴房并库房所在。
尤其难得的是,柴房里堆着如山的柴,厨房里居然有米有面有油,还有些容易储存的土豆、腊肉等物,各种锅碗瓢勺也算齐全。
应该也是那位副把总所为,倒是位难得的心细之人啊。
不知谁那么走运采了这株好草去啊。
身后,江庆已经指挥着众人把几车的东西都卸了下来,送到正房里边,大体归置好。
姚采澜看了看天色,让水草和小红先放下手头的活计,上街买些食材,把午饭做出来要紧。
此时,早过了午时,大家还都饿着呢。至于到哪里去采买,自有那个守门人指点。
简单用过了午饭,那四个护送的衙役就来辞行,姚采澜连忙挽留他们多住上几日,那几人却执意要走。
姚采澜忙诚心诚意的说了些感谢的话,临走塞给每个人一两银子的赏钱。这一路虽然还算平安,有惊无险,但还真是多亏了这几个人又做向导又做保镖的,着实是有功劳也有苦劳。
那四人对她的出手大方很是感激,连连谢过才告辞离去了。
江庆送走了那几个人,反身回来,手里拿着一张刚拟好的单子递给姚采澜看,却是眼下急需要购买的一些必要的生活物品、用具,像被褥啊,碳啊,脸盆啊什么的。
姚采澜看他那满张纸上字迹歪歪扭扭,还有不少错字,忍不住扑哧一声就乐了出来。把个江庆笑得不禁满脸通红,连连搔头,“小的才疏学浅,让二奶奶见笑了!”
姚采澜怕把他笑恼了,连忙正了脸色补救道:“总管勿怪!想不到你还是个识文断字的,实在是很难得啊!”
江庆连连摆手,很不好意思,“不过是跟着老爷时,连带着学了几个字,却连个单子也拟不好,让二奶奶笑话了!”
姚采澜看了一眼水草,转头对江庆笑道:“江总管此言差矣!依我看那,江总管倒是跟我家水草水平相当呢。倒都是好学的性子。好啊,非(提供下载…)常好,眼下府里正用得着识文断字的人呢!”
这一番话说的江总管心里也有些小激动。
虽然他阅历丰富,但因为经历坎坷,平时不爱出头,总是一副沉闷的性子,在江府时便不太显眼。
这次江老爷能派他出来,跟着自己貌似不太着调的小儿子,心里实在是经过一番细细考量的。
临行前,江老爷特意找到他,殷殷嘱咐,托他照顾好自己儿子一家。江庆虽然卖身为奴,但江老爷一直对他不薄,心里十分感念江老爷的知遇之恩,这次跟了来自然想有一番作为的。
原来在江府时,江清山常年在外,姚采澜虽然在府里名声一直很不错,但也很少能接触到。
所以,江庆心里对两位主子的性情如何,心里还是有点忐忑的。
这一路走下来,江庆稍稍放了心。江清山虽然有点毛躁,但对自己还算尊敬。那位主母看起来也挺靠谱。
再看如今姚采澜干干脆脆的态度,江庆心里更有了底。作为下人,谁不希望主仆相得呢?
莫说江庆心里如何想法,就是水草听了自家奶奶随口拿自己跟江总管相比的话,也暗地里红了脸。
主母 第六章 称心
姚采澜仔细想了想,又让江庆把单子增加了几项自己想要采买的物品,让水草开箱给了江庆二十两银子。
待江庆走了,姚采澜有了功夫,在屋子里转了转,先看了看卧房里原有的那个雕花架子床,觉得有点老旧了,打定主意要换一架,现下只暂时用着吧。
水草赶紧打了水把屋里的器具重新擦拭了一遍。
这家具看着就有点老旧了,用还是能用的,只不过斑斑驳驳的,掉了不少的漆去,等安顿下来就得找木匠来再做上一整套了。
姚采澜坐在榻上,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隐隐的觉得喉咙不太舒服,深怕旧病复发,就又慢条斯理的喝了整整一壶白开水。一边拿眼睛打量着屋里的上上下下,暗自盘算着以后该如何整治、如何装饰。
可能女人天生就喜(…提供下载)欢装扮屋子这些,姚采澜好不容易有了自己决定的权利,恨不得马上就动手按自己的心意把屋子装扮一新。
姚采澜喝完了水,把杯子一推,站起身来,只觉得精力很是充沛,很想松散松散筋骨,便上前帮忙铺床铺,又让水草拿出顶雪白的轻纱帐子,自己踩了椅子、凳子,爬上爬下的亲自挂上,唬的水草和小红在旁边吓得一惊一乍的,生怕她跌着。
哈哈,现在自己可是家里的老大,再也没人管着了!
不过,当老大的感觉,就是爽。以前这样的活儿,她哪里敢沾手啊?!
也不顾水草的唠叨,跟她一起掳袖子干活,虽然屋里还没生火盆,却忙活的身上热乎乎的,很是舒服。
等把卧房收拾妥当了,已经红日西斜。
江清山打发江西回来传话,说是同僚宴请,给他接风洗尘,不回来吃了。
水草做好了晚饭,就在东间里摆了,三个人一起亲亲热热的坐了吃了,也在不用顾忌什么“食不言”的规矩,一边讨论屋子里应该怎么怎么摆设。
吃过晚饭,姚采澜觉得身上实在是疲累,也没精力再去散步消食了,便让小红早早烧好了水,抬进一只大木桶来。
这木桶是姚采澜吩咐江庆今天特意购置的第一批用具,重实的很,用的是上好木材,又细细的用桐油刷过几遍,买来后小红又用热水好好的刷洗了好几遍,这才送了上来。
姚采澜对这木桶很是喜(…提供下载)欢,自己瞩意的东西用着格外舒心,足足泡了半个时辰才出来。
水草要留下给她擦拭头发,也被她赶着自去收拾她们自己带的小包袱,早早休息去。
头发还没干,姚采澜趁这功夫就把书箱打开,把书一本本的摆在了东间的书架上。
姚采澜沾了正屋的西三间,一进门是会客室,再往里做了书房,最里间是卧房。
等书摆好,笔墨纸砚和琴也都收拾妥当、擦拭干净了,头发也干的差不多了。
姚采澜就拿了本诗集撩开厚厚的棉布帘子进了卧房,把墙角的灯都熄了,只留下床头小几上的一盏,就踢了鞋子上了床,斜倚在大抱枕上翻书。
翻来翻去也看不进去,心里也不知怎么的,就是静不下来。
也不知什么时辰了,外边传来一阵敲门声,姚采澜一个机灵,赶紧把书一扔,一下就面朝里躺下去,佯做睡着的样子。
外边传来开门的声音,然后是一阵低语,是小红和江清山在说话,随即重重的脚步声进了正屋。
那人挟着一股冷气进来,一下就坐在了床边,伸手大力推她,一点也不温柔。
姚采澜被他晃来晃去,无奈,再也装不下去,只好装着睡眼惺忪的样子,慢慢转过身去睁开眼,“你回来啦?”
江清山有点小醉,微微眯着眼压低了身子,嘴里的热气直接扑到了她脸上,第一句话就是,“你病好了吧今天?”
姚采澜赶紧偏了偏头,皱着眉做难受的样子,“好一点了,可还没好利索。头还疼着呢!浑身也难受得很!”
江清山嗤笑一声,直起身来,斜睨着她,“你这人,真不实诚!白天还生龙活虎的呢,又是逛院子,又是收拾屋子的。。。恩,怎么,到了晚上就又病了?感情您这病是白天好、晚上生的?”
声音低沉,虽然讽刺满满,但是,好像并没有生多大气的样子。
姚采澜不愤的转过头看屋角,心里暗气,看来江庆和小红把自己“卖”的差不多了。
江清山看她被自己揭穿还是一副死鸭子嘴硬的样子,那白玉一般的脖子还是梗梗着,一点软和的态度也没有,偏偏这样子让他心里跟放了一团火似的,热热的燃烧起来。
江清山往床前走了几步,忽然又立住了,说了句“你等我”,就匆匆出去了。
不一会儿,姚采澜就听见外间有了人声,是小红和水草抬了水桶进来,然后是两人退了出去,之后是哗哗的水声。
姚采澜徒然躺在床上,心里乱乱的,还没想出个子丑寅卯来,那人已近一挑帘子进来了。这也太快了吧!
姚采澜惊得一下就从床上坐起来。
江清山脸上红彤彤的,头发还湿着,只用一根丝带随意束着,身上只穿着白色中衣,一点不怕冷的样子,带子系的松松的,露出一片胸口来。
要说江清山身材那是很不错的,个子本来就高,在西北摔打了四年,虽然看着瘦身上还是很有料的,浑身上下挺拔的像一棵青松一样。
搁在平时姚采澜还是很喜(…提供下载)欢用眼睛“吃吃豆腐”的,可如今不成。
姚采澜只觉得他那赤裸的胸口白花花的闪着自己的眼睛,吓得赶紧下了地,眼睛都不知该往哪儿搁。
江清山往前一凑,姚采澜忙闪身躲开,结结巴巴的道,“我,我,我先给你把头发绞干了吧。”
姚采澜一下就从脸盆架抽下了一条白色的厚棉布,一副殷勤的样子看着他。
江清山拧紧了眉毛,极其不耐烦,“擦什么!一会儿就晾干了。”
姚采澜抿着嘴紧紧握着棉布巾看着他,两个人僵持了一小会儿,江清山只好闷闷的过来乖乖坐下。
又过了一会儿,江清山终于耐不下性子,急三火四的站了起来,反身就一把把她抱在了怀里,“行了吧,你这个磨人的小坏蛋!”又是咬牙切齿,又是柔情蜜意。
姚采澜手里的棉布已经落在了地上,无人再理。
江清山抱了人在手低头欲亲,姚采澜已经一伸手挡住了他的嘴。
“等等,我有话说!”
江清山明显的喘息了一大口,气道,“说!”满是不满。
“我说过,你要是只有我一个女人,我就永远跟着你,一生一世,永不变心。你若是有二心,咱俩就和离。好不好?!”
姚采澜也知道自己问的很傻,很可能没有任何用处。
但是,没用也要说。权当是对得起自己的心吧。
“好了,好了,我说过,从今往后只有你一个女人,你怎么就不信呢!”气急败坏。
“我不管那个。我只要你答应,若是你有了别的女人,咱俩就和离。答应不答应?”
“答应,答应,我答应还不行么?”下一句话已经淹没在彼此唇舌当中了,只剩了喘息声。
姚采澜紧紧的闭着眼睛,被动的任他亲吻。双手有些抗拒的推在他胸前,下意识的避免被他过于贴近。
姚采澜努力的想象自己是深爱眼前这人的深闺女子,努力想调动身体的所有感官,体验投入、激情、爱恋的感觉,无奈总是入不了戏,脑海中总是闪过某个人模糊的影像。
她想抹掉他,却总也抹不掉。她想看清他,却总也看不清。
该享受的时候反而像是在受罪,自己也把自己恨得要死啊。
。。。。。。
第二天天还黑着,江清山就早早的醒了,先转头看了看依然沉睡的枕边人,得意的笑了笑,意气风发的三下两下就穿了衣裳,出去练功。
功夫是不能搁下的。三天不练手生。
小半个时辰后,天色已经大亮了,神清气爽的江清山回了房,看着榻上依然拥着被子沉睡的姚采澜,得意的眯了眯眼,回身褪去了外袍,也上了床。
姚采澜在睡梦中觉出冷意,往里边缩了缩,江清山却上前一把就把人搂在了怀里,手已经向衣襟里边伸了过去。
因为他一向是用冷水洗漱,所以刚刚洗漱完的手很是冰凉。
姚采澜被他的手冻得一下睁开了眼睛,立刻就下死力掐了一把那只在怀里作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