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彼岸花-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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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胸有凌云志,爱拼才会赢。”是南晚初三时,代表年级转校生在中考前做的演讲主题。每个班里都会举行一次班级考前演讲。南晚在班上属于那种非常默默无闻不会被人记住的那一类。活动来临时,李子君破天荒的让南晚写篇文章代表转校生去念。
一直记得那天,年级主任,各科老师纷纷坐在下面围成大半个圆环,把南晚围的水泄不通。南晚从未那样紧张过,不过他们大概都不认识我的吧!
南晚说话的声音本来就像小鸡琢米似的,被团团围住就更紧张了。慢慢开口,低着头,两页信纸快把脸遮住。一直全神贯注的念着,南晚完全沉迷于自己的世界,总觉得念完就好,念完就好啊。念到第二段时,李子君突然走到南晚耳边吩咐‘声音大一点’。南晚心里一惊,声音尽可能往上提,强烈紧张下,估计也没提高多少吧!那时候特别喜欢鲁迅,所以演讲稿里非常不自觉的模仿他周树人的语调,有好几个碰壁两字,碰壁两字很高端。
“我们在学习中会各种碰壁,众所周知‘吃的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
“胸有凌云志,爱拼才会赢。我们只有现在好好学习,才会有美好的明天!”
南晚演讲完毕时,下面围坐着的一群人安静的出奇。面对下面一个个认认真真打量的眼神,后背直冒冷汗,灰头土脸的溜下去。却响起了一阵掌声。
原来他们都觉得我讲得好啊!那时候原来有人鼓励过我!
南晚很清楚的记得为首的教导主任说了那样一句话:“现在我们的青春这样红火,希望以后我们的岁月能够火红。我发现我们年级卧虎藏龙。”红火跟火红两个字相互转换,南晚觉得他无比有才。卧虎藏龙。他指的是我吧!
南晚被教导主任夸奖时,面对众人肯定的目光。十分羞怯,无比紧张地死命低垂着头颅,稍稍扬起一点点头,都能感受到众人凝视的眼神。班会开到中途的时候,南晚在座位上放松心情慢慢抬起头,林晖就坐在南晚对面的‘半环中’,林晖用略微惊奇的眼神看了几眼南晚,那种肯定的眼神后来又慢慢在空气中虚化。他是不会认识我的,只是觉得班上还有个文笔不错的女生,他关心的只是成绩而已。他只是在鼓励一个不自信的女生而已,并且还只鼓励了好几秒钟。
后来南晚果真不负众望语文考了102分,年级第一。对得起卧虎藏龙二字,对得起林晖鼓励的目光。
NO。59
“高一9班。”护士小姐姐从食堂内拿着一沓纸走出,江山从队伍中走出接过。
“排好队啊!”江山拿着分给几个人陆续分发。
好些个拿到信息表的人叽里咕噜讲起话。
“照片怎么这么丑。”
“这不是中考的照片吗?”
“你们中考的照片会陪伴你们三年。”许洋漫不经心的说起。静悄悄地刮过一阵风,凉了一群人的心。
所有人都沸腾了。“我的天呐,中考时为什么不好好照相!”
江山下发到南晚手上,南晚看着那仇深似海愁眉苦脸的照片哭笑不得,简直是老了十岁啊!真可怕!!!迅速用手捂住,眨巴眨巴眼睛千万不要被别人瞧见。
终于轮到9班了。一群人在食堂里七弯八拐的排着队体检。王芸跟许洋走到卖海带面窗口前,一人弄了碗面慢悠悠地吃起了早餐。等了许久才轮到南晚量身高,缓缓地站上去,量身高仪轻轻地碰过头顶。电子音迸发出156的声音,尖细清脆。2010年我身高156。
NO。60
杨慧早早地体检完了,等着南晚一起吃早餐。南晚杨慧都喜欢吃热干面。因为体检许久,窗口前排了长长的队伍,许洋王芸刷卡时正直早读课时期,人就那么几个。轮到南晚杨慧时那队伍是长龙摆尾,望不到头。
“嘿,班主任,王老师!”许洋王芸离南晚杨慧隔着一行桌子的距离。看见两个老师,纷纷挥手打招呼。新文高中的食堂桌子摆放从来都是弄成长长的一条,从食堂门口望过去是横向摆放,卖饭的窗口正对着大门。卖早餐的窗口在卖饭窗口左边呈90度。所以涂慧南晚只能挤在狭窄的桌子与桌子之间,重点是买了面后还得端着面在人群中苦苦寻找座位。
“吃早餐吗?”许洋忽地问起。王芸抬起头微微一笑。
“嗯。”南晚涂慧齐声回答。
尴尬无聊的寒暄完毕。南晚跟杨慧开启了女孩们的八卦模式。
“唉唉,11月14号是什么星座啊。”南晚向后转过身向杨慧问着。
我喜欢的人生日是11月14号。
“天蝎座!”
“天蝎座的人特别腹黑,报复欲特别强。”杨慧依靠回忆一字一句说给南晚听。王芸仿佛听见了什么似的,瞬间抬起头看几眼南晚跟杨慧,又轻轻地把头低下去。
“哦哦!”南晚连忙点点头,仿佛点点头就理解了天蝎座。林晖腹黑吗?感觉没有很腹黑啊!莫非所有性格都被沉默掩盖?
临近第一节课的时间,陆陆续续回到教室,林晖闷不吭声的坐下,过了小会儿回过头。问:“你身高多少?”
“156,你呢?”
“我也是。”林晖略微沉默。眼神淡漠的看着南晚。
“你才156啊?!”南晚略带打趣似的调侃。对于15岁时的女生来说156不高也不低,但是对于男孩来说,就有点矮了。
林晖略微不开心的‘嗯’了声,神色有些腼腆。垂着头颅转过身去,俨然一副小男孩模样,好可爱。
原来15岁还未长开的我们身高一样啊。后来,156这个数字渗透了南晚好多年好多年的暗恋时光。长大以后好久好久都不曾忘记过。
第18章 星座()
NO。61…NO。62
NO。61
清晨第一节语文课轻轻地拉开帷幕。
好几个较晚体检的人直到上了课才踏着铃声像大爷般走进来。
“人都到齐了吧!”王芸斜睨那几个‘典型’一眼,缓缓开口。
铃声落。“好,准备上课前跟你们说个问题,吃早餐的时候听到你们有人在讨论星座问题。跟你们说下,星座是从西方传过来的,他们跟我们不一样,讲究的是阳历不是农历。”
“啊。”南晚杨慧瞬间从梦中惊醒。异口同声发出一声轻叹,只有她俩能听得见。
南晚杨慧相互对视一眼,都轻轻一笑。这说的不就是我们么?
王芸看着南晚说:“而且讲究的是你出生的那一年的阳历。”
班上研究星座的人特别多,瞬间泛起了浪花。一阵唏嘘声,随风而过。南晚长大嘴巴做了个‘哦’字表情,杨慧惊得目瞪口呆,不会儿双手握住嘴巴偷笑,骗了一群人啊!顾珊珊也跟同桌的魏雪晴低声絮语。
“检查一下你们的古诗词背诵。”全班同学霎时变得缄默不语。好几个得了背书癌的同学默默低下了头,心里一个劲儿的祈求‘千万不要点我,神啊!千万不要点我’。杨慧扎着个脑袋,额头紧拧,一动不动。孔默阳把头低的死死的,手心都捏出了汉。林晖却是神色自若。背书嘛是南晚最擅长的,古诗词在王芸还没布置时自己已经很熟悉了。
“张智慧!”王芸忽地开口,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张智慧不知所措的站起身,神色紧张。“念,念奴娇,赤壁怀古。”张智慧用他那独特的一字一停的说话语调,辛辛苦苦的念完了标题。
“遥想公瑾当年,小乔,小乔出家了。”
“扑哧,啊哈哈哈哈。”所有人情不自禁的笑出了声,张智慧活着就是出轻喜剧啊。南晚微笑着的唇就没合拢过。
“那周瑜怎么办呢?”王芸瞬间插这么一句,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
“哈哈哈哈!”集体喷笑。
“跟个猪一样!”李刚忽地转过头,痞里痞气的撑着脑袋漫不经心的来这么一句。
“你怎么能这样说你的同类呢?!”
集体猛笑不止!!!王云一脸严肃,朝天鼻充满愤懑的气焰微微张大,缩小,张大,缩小,泛着微微橘红色。语文老师果真不是一般人能当的!所有人对王芸刮目相看,王芸这张抽搐的脸汇聚了全班的目光。笑声也是一浪盖过一浪。
所有人嘴就没合拢过,南晚张开了大嘴巴压根合不拢,使劲笑,嘿嘿嘿!林晖抬起头哈口气一脸微笑,笑容舒适自信。江山咧着嘴,会心一笑。土黄色的陈旧卫衣合着脸上的笑容,双腿紧紧合拢正襟危坐,相比林晖没那么笑的开怀,眉宇间时中带了丝清贫气。杨慧十分激动的笑着喷出了两滴口水,南晚望着杨慧桌子上那泛着白色泡沫滴滴点点渐渐消散的东东,真恶心!!!南晚摇摇头,表示无语。
“李刚你这叫躺枪!”王芸厉声呵斥,不怒自威。
“什么意思啊?”杨慧不自觉的问。南晚其实也不清楚,望着王芸,不出声。那个时候网络新词新语刚刚流行,许多人都还不太理解。
“躺着也中枪!”李刚自言自语道,也是一脸无言的样子。
NO。62
“好,开始上课。往后传!”王芸拿着一沓资料向下分发。不知怎地,南晚看着那青灰色的纸张就觉得学校真穷!
“刚刚提到躺枪,就是现在流行的新词新语,90后也被誉为新新人类。出现了诸如丁克,不婚主义等新的代名词。”
“现在流行的‘给力’就是网络热词。”
“什么是丁克?”江山懵懵懂懂地将左手举到半中央提着问。南晚也不太懂。对于她们这种没有手机的学霸来说,真的不太懂这种陌生词汇。
“李刚,你这么喜欢玩手机的人,给他们解释一下什么是丁克!”
“夫妻结婚不要孩子喽!”李刚歪着脑袋随口一说。
“你们写作文的时候不要用网络词汇,是会扣分的,多用名人名言,名人事迹。”
南晚家教严格,上了高中从来没接触手机,也不敢接触。所以这些东西到底是个什么意思?林晖也只能抬起头静静地望着王芸。孔默阳看着李刚一脸懵懂的样子。
‘偶八素米女。’南晚看着资料上第一行五个大字。一脸懵逼!!!简直是天文啊!!!
“李刚把这五个字翻译一下。”王芸开口命令道。
“我不是美女!”那洋洋散散的样子仿佛故意跟语文老师作对似的。
“请坐!”轻轻一挥手,蹦出两字。
“许洋神不知鬼不觉的站在门口,看着李刚一副不把老师放在眼里的样子,眉头紧锁。”
“有病!”李刚咕噜一句,轻佻的坐下。
“你说什么呢?你再说一遍,你还不得了了还!”许洋非常大声的喊了一句话,势必要李刚服输道歉。全班沉默地看着这一幕,空气中充满火药味。
“我不坐了,算你狠!好吗?”李刚像是被伤了自尊的样子,甩开门,在许洋面前扬长而去!门在墙上被撞的嘎嘎响,来回摆动了好几个大幅度。
“安静,你们继续上课!”许洋一声呵斥,不怒自威,连忙跟着赶了出去。王芸十分冷静地看着这一切,不出声。
许洋追着李刚到门口,推推拉拉好一会,在花园的那边溜达的保安闻声迅速一大步两大步走了过来。三个人围着李刚一个人,李刚作势突出重围,又被许洋拉了回来,拉链哗的往下滑,左肩的外套被拉扯到左臂中央。拉链扯开的声音格外刺耳,在班里听得一清二楚。所有人的视线都因好奇移到窗外,气氛格外安静。
王芸拿着数学老师落下的三角板,使劲敲敲桌子。“唉唉唉,上课了,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除了学习不好爱看热闹的少数人,大多人的目光渐次收回。
“到了大学你想有人说你,都没人管你了!”许洋苦口婆心的教育着李刚。
“不要你们管!”李刚一副凶巴巴的样子,怒气冲冲的嘶吼着,舌头抵着口腔上方,全身透着酒红的颜色,仿佛全世界都欠他的!
“把窗户关上,你们上你们的课。”许洋站在窗户旁,严肃的命令道。
不会儿对着李刚说:“一边去说。”
李刚不服输的跟在许洋后头慢悠悠地走着,一行人渐行渐远,看热闹的群众们逐渐收回自己的心。语文课逐渐恢复平静。
第19章 心中的伟人()
NO。63…NO。65
NO。63
“跟大家说一下,老师是跟你们一样过来的,上课希望你们活跃一点,没有别的意思。好了继续上课!”王芸诚恳地说着,语气透露出些许无奈,整理整理讲台桌面,把黑板擦从中央移到右上角,把抹布移到黑板擦旁边,吹吹右手手指上的粉笔灰。
“这世界上的伟人有许多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