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宙裂痕-第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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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户上的身影微微缓和了一些说:“孩子,不是要你利用他,保持继续的友谊有何不可呢,我只是告诫你,要有目的,不要像个怀春的少女,还有不能喜欢他,切记!我们粉饰家族是不能喜欢其他家族的,尤其是女子,这是族规!”
为了保持粉饰家族的闪烁的梦粒子的纯度,是不允许和其他族群通婚的。
我看着自己的掌心,白荷之光,是什么样的人会在乎的,因为我的特殊,又有人要与我为敌吗?我的养母小时候对我说:“星洡,只要活着,在尘土里也是可以的,孩子,要学会谦卑,低下头。”而每当养母对我说要低下头时,我的泪,都会流出来,或许是因为倔强。
很长时间,是风吹了琉璃的窗户,粉大叫:“我累了,母亲,你请回吧。”
这位妇人的身影激烈地摇动着,云鬓与钗环凌乱,然后是“啪”地一声,她打了粉,空气瞬间停止,接着是粉的嚎啕大哭。
她的母亲,步履奢华的身影从偏门走出,飞进茫茫的夜色。
大开着门的铁皮屋子,山谷的风扫荡着室内的安静,我给粉关上门,坐到椅子上。
我说:“别哭了,生活就是吵吵闹闹,她是你的生母,你要感到幸福才是,你知道养父母之间要隔阂多久才不会生疏,别哭了,粉。”
粉见是我,急忙挥去眼泪,用手帕弄干净小脸,她呼吸着冷风,情绪不是那么好。
我说:“粉,要是心烦,我们出去飞呀,这个可以飞翔的世界,也很有趣!”
捡起玉坠,粉,破涕为笑:“星洡,白天和晚上都一个样子的世界,有什么有趣,这次飞你不担心遇见秃鹰,你那么慢会成为它们口中的美食,你上次掉到树梢上,袍子都破了吧。”
我说:“是呀,粉,我不会磁力术,看多么悲惨,你要感到快乐才对,粉又是贵族,磁力术又超级棒!”
粉说:“星洡,都不像你了,你平时那么呆板。假若有一天我们分开了,你会难过吗?”
我说:“粉,我们是好朋友,请不要消失在人群中,此生我想把你一直望见。”
没有回答,她看着室内乱糟糟的地面,她的眼眸深处是一种无奈。
粉,把她母亲弄混杂的房间稍微整理了一下,和我一起出了门。
——
在这样黑暗的世界,粉,腰间的圆珠的灯,闪着亮光。
这些珠子是在地下安全堡垒出发时站长发给每一位战士的随身必备之物,她分给我几颗放进灯里,带我去了养母生前居住的木棚。
这间黑色木棚比起现在我们临时居住的铁皮屋子要简陋许多,是就地取材的树木折断搭建的棚子,烈风呼呼地吹进来,密封很差,保暖性能不好,易受野兽偷袭。——这是久远的建筑。
木棚树皮开裂的墙壁上,悬挂着几把刀剑,都是锈迹斑斑的武器,墙角搁置着没有开过锋刃的长矛。
里面是一个灶具操作台,有些碎了的锅碗,地上是摔坏了的翡翠色琉璃瓶,几只干枯的紫花,散落在木架子搭的窗台上。
这就是我的养母生前在这里居住的地方,她爱花花草草,爱琉璃制品,这些是温柔又沉默的养母的物品是没错的。
我却也感到了孤独的荒冷,在这样永无白昼的悬崖峭壁上,和身体抱恙的养父是辛苦的吧。
风,吹着粉的袍子,她,捡起琉璃瓶说:“很漂亮的瓶子,送给我吧,这个是紫色的呀。”
我应允。
从墙上我拿起挂着的一件脏了的袍子,红色的袍子在岁月的沉淀下,斑白了色彩,陈旧了质地,上面的灰沙堆积了许多。
粉说:“能找到线索吗,凶手会来过这里吗?星洡,盘子,那些东西像被谁翻过了。”
她的观察比较细致,这就是慌乱和匆忙中被谁突击检查了一遍,地面上还有刚踩踏过的凌乱的脚印,在尘沙里印记明显,这是在仓促下,留下的痕迹。
是谁如此关心我的养母,还是其他的少年过来寻宝留下的证明。
我打开锅,一些短小的鸟类跳出来,飞出一片紫色的羽毛,然后跳翻了生锈的锅盖。
一张树皮没有焚烧干净,平铺后看到一行字“你既已为奴何须见我”后面部分被烧焦了,接下去的是字也可能是一些古怪的图形。
粉,看了后说:“这是联络暗号吗?听我母亲说在你养母没来以前这里住过别人,一个疯了的女人,后来坠崖死了。”
“是我们k星地下安全堡垒的人吗?”我盖上锅盖问。
那些碗勺里全是细细的尘沙,黑色和土黄色,盛了满满一碗,犹若我们在沙漠里考古,找着蛛丝马迹。
粉说:“我们可以去问问殇或者站长大人,他们会知道。寻找光源行动,驻扎十年一百年的都有,在这种原始黑暗里,疯也不奇怪。星洡,我也不想长久留在这里。
我说:“这次殇安排的任务是k星驻扎十k星年对吧,还是找不到k星光源,你就回去吧。我要查清养母的死为止,他们养育我了一回,我要找到真相。”
风,挤过黑色木棚的缝隙,吹乱了我们的衣衫,房间的尘土也扬起一阵风暴,这样恶劣的天气,煎熬着曾经在这里生活过的人。
这样的木棚,是在k星刚刚采取寻找光源行动计划之后,被兴建的。
此种结构是第一代寻找光源先驱者的暂住屋的样貌,那时比起现在比较落后,当然那是很久很久以前了,当久居地下安全堡垒中的居民厌倦了躲避黑暗,开始到地面第一次的远征。
随着黑暗的洗礼,若干的岁月之后,只剩下些木桩的筋骨与斑驳的树皮,大批的房屋已经倒塌,留下几处这样的不多了,后来每一次的k星寻光源行动都进行了新屋建造,一次比一次先进,但是养父母为何要住在这里?
我坐在腐烂的木桩上,想着他们饮食起居的感受,为何要在这风沙寒冷里度日,一切都为了什么?
粉说:“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星洡,这样的木棚,k星每年的万民沉思日,都会谈到这样艰难开端。雅致的说法,就是个窝棚嘛!”
在横梁上,却有兵器打斗的痕迹,不是磁力术纠缠摩擦的迹象,是刀剑互砍的深痕,搏斗的状况双方都不会磁力术才对。
粉见我研究地出神,就飞出磁力线缠绕了那些横梁,一声霹雳后,断了一根,哗啦啦一片碎尘飞泻而下。
“这么不结实啊!全是朽木,对不起,星洡!”粉慌张地说着。
我正要说没事时,横梁里面掉出一把短刀,上面刻着冠状纹饰,和我在绿满家族的树屋里,不知何人留在红袍子上那把短刀一模一样。
粉,从空中抓住它说:“啊,好稀有的短刀,可惜没开过锋刃,还是钝的,谁藏这里的呀?好奇怪。”
“你留着防身吧,只有一把剑不够的,星洡,你正好留着它,这是你养父母留给你的意外礼物呀。质地好特别啊!没见过的矿石刀。”吹掉上面的灰尘粉说。
我又仿佛在赎罪,曾经的可以温暖加长的日子我却是那么疏离,冷冷的不能靠近的少年,我想那时的他们也一定费尽了心思和我相处。
那些在地下乌岩城辗转流离的岁月,有多少孩子在一户户人家的门口逗留,曾经在乌岩城的黄金的堡垒有多少这样的孤儿,等待,有人打开门看到自己躺在湿冷的地面。
地下的古堡嵌着金。乌岩城里的家。
k星地下的乌岩城那街面上暗幽幽的灯光,因为黑暗,又死了多少k星的居民,多了多少流浪的无家可归的孩子,或许每一个孤儿都在地心的世界里经历过这样如我的遭遇。
在宇宙裂痕的五维的尘世,我试图在这个世界上让成长的岁月里忘记那些伤痛,让旷野的巨风吹过枝头,吹过我的梦境,我的七维的家园,我的白雪飞飘的天顶。让冰树,赫然绽放,站在群星的宇宙间,让我忘记这一世的孤冷。
曾经。
我握着剑刃,流出晶莹剔透的血,穿过掌心,落下几滴水晶。
在苍茫的天地间,这一次我可以让无尽的夜,闪光吗?
作者题外话:今天是母亲节,祝天下的妈妈节日快乐!
第十八章谁曾遇见你()
2。18
没有天光,没有明亮,我听闻这个世界已经荒寂成一道漫长的伤,在宇宙深处这一条缝隙里吟唱,这是k星没有光的世界,五维的某个转角没有星辉来回首,自己也暗淡地失去了光源的能量。
在k星的启示录里,这是一段死亡,k星犹若一颗死星。
就是这样的世界,我们从地下的安全堡垒铺金嵌银的乌岩城里出来,千方百计地寻找着光源,一代又一代人。
而那种传说中的矿石,却不知道在哪里,在这黑黑的天网交错的帐幔里,我们孤注一掷地搜寻着,曾经为此牺牲了多少将士,我们都不敢细数,派遣来的部队的士兵年龄越来越小,这一批大部分都是少年。
这就是活着的k星人的使命,哪怕磁力术纤长到无极的时空,在这荒败的岁月里,却闪不出星光。
悬崖上的铁皮屋子,就是今年开春这一批寻找光源行动的驻扎之所,关上门就很安全,普通士兵的铁皮屋空间不大,能容下几个人的站立,躺卧也就一到两个人,里面是简易的床铺,一张小方桌和一张圆球椅子,这样的椅子适合遇到危机时当做爆炸品攻击猛兽。
我躺在铁皮屋子的床上,听着外面滚滚气浪的风声。
郁郁的春季,在黑暗里,仿佛也是蓬勃的,草蔓疯长,昨天还在屋角的嫩绿矮树清晨时就已经攀过窗棂长出几朵野花和硕大的叶子,冲上云霄。
执墨如幽魂在我的剑刃上跳跃,他喊着:“主人,我的神,星洡,你没有睡吗?”
我翻过身说:“没有,小憩会儿,就该出发了。”
执墨,旋转着袍子说:“你想问的是横梁上的兵戎相见者何许人吧,星洡,我也思虑此事,找到了墙角里,两件兵器。我去了双方的兵器之刃,一个是刀一个是剑,两者的剑刃是非常锋利,刃上的空间雪亮,我本可以看清双方的面容,他们带着面具,一位是黄金女神面具,一位是黑色亮甲脸罩。双方的衣着都是短衫,不是袍子,一位服饰很新,另一位颇旧。看身影应均是男子。”
我问:“你说横梁上的打斗痕迹的兵器就在那间木棚的角落里?!执墨,他们只是打斗?”
执墨说:“却是如此,他们这两个人没有留言对白,互相保持缄默,伸手不凡!通常兵刃之间的主人都会寒暄几句或是冷嘲热讽,也有叫骂连天的,他们两者却沉默似金。”
我问:“那短刀的柄处有花纹吗?冠状的纹饰你可见到?”
执墨说:“没有,这是一把普通的短刀,剑刃犀利,并非名品,使用者却甚是高超,判断没披露的话是用上了磁力术;另一方用剑的,却没有磁力术,但剑之迅速也是磁力术不能全部躲避的。用剑者是黑色脸罩之人,也是衣衫较新者。最可怖的是,这两者兵器都是新品,以前没有被使用过,所以我看不到以往的厮杀。”
我说:“木棚里的其他的剑刃,你去看了吗?”
他的袍子闪着微光,如异域的一池星辉。
执墨说:“我的神,星洡,有的剑刃,我进不去,并不是什么样的兵器之刃我都可以光顾,不是我偷懒。那间木棚子里的有些兵器是难得的佳品,使用者有你的养父母,但都是击退野兽的情形,我想你的养父母是在不能使出磁力术的情况下临时用了刀剑,痕迹并不多。”
那是血,红色的一滴滴,在冰雪的剑刃上流淌。
我说:“执墨,你一直在刃的空间里会不会太孤单?我不想连累你。你的腿受伤了吧?是有些剑刃太锋利?”
执墨说:“皮外伤。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主人,我的神,星洡,我是因你才有幸来到五维的世界,在五维的锋刃上存活,也是我的命,我不悔,更不会寂寞。这一世看似短暂,却也是长久。我愿意为你停留,我的神!你养父母的死,我定会协助你找出凶手,只是现在使用刀剑者并不多,这里是磁力术的世界。我只能尽力了!另外,前些日,树屋里那把短刀虽开过刃,但是新刀,未曾有人使用过。”
执墨跪拜在剑锋上,缓缓起身,慢慢消失在剑刃的白光里。
外面的风,仿佛又变得猛烈,树梢和野草纷乱地咆哮着,拍打着铁皮屋的窗户,像在追赶你的命,吞噬你想要在黑暗里闪光的野心。
——
号角出发的惊爆声,飞跃在悬崖上,我走出屋外,所有的铁皮屋子都亮起了灯。
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