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户待嫁-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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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柜接下来承认,酒馆的东家确实就是当今附马爷钟清池。
而掌柜其实并不懂画,他只是听钟清池说过这幅画叫《远山花亭》,虽是当代名家的真迹,却未有落款。
然即是没有落款,其价值也是不菲。
掌柜起初听钟清池这样一说,还百般推辞不敢受之,最终拗不过钟清池,他方收了下来,会挂在墙壁上的这个位置也是当时钟清池当场便选定挂上去的。
掌柜说,酒馆因着地段不错,生意十分红火,每月盈利自然也多,钟清池对他也很是大方,每月给的工钱比同行掌柜的工钱要翻个双倍之外,所送之物也很是精致、用心,每每花费不少。//天蚕土豆改编的3d浮空炫斗手游《全民大主宰》公测啦,想玩的书友们请关注微信公众号进行下载安装 ( 手游开服大全 搜索 sykfdq 按住3秒即可复制 )
第十七章 预知()
钟清池不仅对掌柜不错,之前对掌柜也是有知遇救命之恩。
掌柜姓方,原来是这家酒馆的原东家,但因着他无权无势,生意虽做得红火,却免不了让有强硬背景的同行挤兑,到了最后更是屡屡被找麻烦,被陷害进了两回京兆府衙之后,他终于撑不住了。
方掌柜道:“当时若非有东家相救,小民早被冤死于府衙牢狱之中,家中妻儿老母亲现今更得流落街头,无依无靠!”
人总是没有无缘无故的坏,更没有无缘无故的好。
钟清池对待底下的人的好,也就造就了今日被刺杀身亡之后,这些人对他的赤胆忠心。
要知道能刺杀钟清池的人绝非等闲之辈,便是玉拾这个千户大人,查起来也是有所顾忌,虽说罗恭已下了让她必定要查得真相的命令,但也不是让她肆无忌惮,凡事还是得有分寸的。
方掌柜能冒着招来杀身之祸的危险,如实与她说道,玉拾顿觉得在做主子这个层面上,钟清池做得十分成功。
至于做公主的附马么,可以算是失败的。
方掌柜接下来所说的话,几乎与钟小李所言差不多个意思。
浩英公主朱蓉与附马爷钟清池并不像外间所传那般恩爱有加、琴瑟和鸣,朱蓉颇为嫌弃钟清池只爱财不爱与权贵皇族往来的性情。
但即便如此,朱蓉却将钟清池所有私业所得盈利攥到了手里。
玉拾问:“附马爷这么听公主殿下的话么?”
方掌柜即是个耿直忠厚、有恩必报的人,更是个聪明人,不然钟清池也不会将他唯一一家成功隐瞒了朱蓉的私业全权交给他打理,玉拾话中的意有所指,他听出来了:
“大人,倘若小民说东家是真的听公主殿下的话,大人想必也不信,否则也就没这家酒馆与小民的存在了,可大人,小民方将所言字字是真,句句是实,东家便是对所有盈利交于公主殿下手中一事有异议,但公主殿下乃一国之嫡公主,东家又有什么法子?”
这话说得也对,钟清池也就是正二品户部尚书的嫡次子,身份再贵重也贵重不过堂堂一国嫡公主的身份去,即便户部尚书钟演晓得此事,大概也是没法子。
玉拾问:“附马爷可曾说过,公主殿下自附马爷这边收去的银两皆用到何处去了?”
方掌柜想了想道:“东家好似说过,那回东家半夜悄悄到酒馆里来,来时脸色十分不对,小民也不敢多问,但后来东家喝醉了酒,便喃喃说着醉话,意思大概是说,公主殿下将那些自附马爷辛苦经营私业所得的银两皆用到打点关系中去了。”
打点关系?
楚国的公主、附马皆不得参与朝政,朱蓉能打点什么关系?
玉拾再问方掌柜,方掌柜却是摇了摇头,说钟清池只含糊不清地说了那么一两句话,便彻底睡了过去,并未再说其他。
醒了酒后,钟清池更是未再说什么,还问方掌柜他醉酒时可有说什么糊话?
方掌柜素来对钟清池十分忠心,自是如实道出。
钟清池起先一惊,后又问得那会醉酒时身旁也就方掌柜一人,便又松了口气,再千叮咛万嘱咐方掌柜,说他醉酒时所说的糊话是半个字也不准往外透露。
方掌柜虽不大明白那些世家大族与皇族贵胄之间的事情,但也明白有些话不能乱说,有些话更是只能听进耳里,却永远不能自口中道出。
倘若钟清池并非一夜之间横死,方掌柜也不会说出这个曾经答应过钟清池绝不外传的话。
玉拾听后,只觉得方掌柜这样忠心耿耿的帮工实在难得,又肯为了横死的东家冒险向她觐言,如此将生死置之度外,让她看着方掌柜的眼神都变得温和亲近许多。
玉拾喝了一口龙井,放下茶杯问道:
“方掌柜可曾想过,今日你对我所言的这些事,只要我从这酒馆出去,暗中注意着附马爷被刺杀一案的人很有可能就会来杀你灭口?”
方掌柜显然如玉拾先前所想,是真的将生死置之度外,闻言也只是一笑:
“大人若是能为小民的东家查出凶手,并将凶手绳之于法,小民便是此刻死了,也是无憾!”
听着方掌柜无所畏惧的话,其眼里又是满满的坚定,玉拾又问:
“那么方掌柜选择将你所知的事情告知于我,又是为什么?难道方掌柜未曾想过去找户部杨尚书么?”
方掌柜摇了摇头,神色微微黯淡,颇为失望地说道:
“东家在世时曾与小民说过,这家酒馆,杨尚书是不晓得的,小民的存在,杨尚书自然也是不晓得,但东家曾与杨尚书提过公主殿下所作所为,却未料杨尚书不仅不曾为东家抱不平,反而怒斥东家,说‘男子主外,女子主内,实乃应当’这样的话!”
杨演此言,无非是完全同意朱蓉支配钟清池在外私业赚得的所有银两。
如此一来,钟清池确实没什么好再说的,就连这家酒馆,钟清池也没了想与父亲钟演一说的想法,于是钟清池不仅仅是隐瞒了朱蓉,也是隐瞒了钟演的。
方掌柜继续道:“至于为什么小民会选择向大人实话实说,那是因为早在一个月前,东家深夜再悄然来到酒馆,东家那会神色匆匆,似乎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但钟清池并未与方掌柜明说,只郑重地与方掌柜交待,只要他有一日突然死了,无论对外是什么缘由,他一定是被谋杀而亡,让方掌柜界时将实话与来查他忽而身亡一案的锦衣卫尽数道出。
玉拾听方掌柜说到这里,心下一惊,看来钟清池不仅早预知到他或许会被谋杀,且还料到了他被谋杀之后,皇帝朱元必定会将他被杀一案交与锦衣卫衙门彻查!
玉拾道:“附马爷除了交待你这些,便再无其他了么?”
方掌柜想了想便摇头道:“没有!”
玉拾不死心再次提醒道:“比如说,附马爷曾交给你什么东西?不一定是近来交给你的,或许在更早之前便交给你保管了,这样的东西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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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善否()
方掌柜想了半晌,还是摇了摇头说没有,但也向玉拾保证,待他再好好想想并找找,一有消息他便会向玉拾报信。
一时之间方掌柜想不起来什么,玉拾也是没法了,只好点头应好。
临出云来酒馆之际,玉拾让方掌柜这些日子出入小心些,倘若发现有什么不妥,可即刻到锦衣卫衙门北镇抚司一所找她。
玉拾嘱咐完,又觉得是不是应该让两个锦衣卫过来,日夜轮流着护卫在方掌柜身边暗处,也好保护着他。
但方掌柜却觉得没这般严重,也是不怎么在乎自已的性命,只道倘若有一日,他真的被害身亡,求玉拾照应一下他的家人,切莫因他而使他的家人也受到伤害。
这样的请求,玉拾自是应了下来。
虽说方掌柜总说不用保护,但玉拾走在品涞街时,总觉得有些放心不下,于是回锦衣卫衙门的时候,她还特意饶了个圈回到云来酒馆,暗中观察一番云来酒馆周边并无可疑人物之后,她方安心地回到锦衣卫。
玉拾刚进北镇抚司一所大院,连城不在,但连城身边的林冲林校尉在,她还未在自已的一司案几后的圈椅里坐个热呼,林冲便进来向她禀道:
“大人,指挥使大人让大人过去指挥司一趟!”
玉拾疑道:“他怎么知道我回来了?”
时间还掐得这般准,感觉就像跟在她后脚进门似的,玉拾表示疑惑。
玉拾不明所以,林冲便更不晓得了,他摇头道:
“属下不知。”
玉拾边应好,边想着这罗恭不会是在她身边放了什么人吧?
两三日前夜里,罗恭能在紧急关头赶到京郊去自连城手中接玉拾回到罗府,这可不是巧合一说便能圆过去的,今儿个又是掐着点命人来叫她过去指挥司,说她身边没有他的人或他的人时刻注意着她的行动,说出来怕是连脑子颇为不灵光的林冲也不信。
林冲跟在玉拾身侧一直跟到北镇一所大院门口,玉拾瞧了眼步步紧随的林冲,奇怪道:
“林校尉,你……很闲?”
林冲嘿嘿笑,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道:
“回大人,百户大人比大人早一些回来,又出去的时候刻意留下属下,说大人要是回来后再出去,属下得紧紧跟着,半步都不能跟丢!”
玉拾问:“连城可有说,让你跟着我做什么?”
林冲想了会如实道:“百户大人说,属下就安静地跟在大人左右便好,关健时刻属下能挡在大人前面,最重要的一点是,百户大人让属下务必带上钱袋!”
玉拾闻言差些让自已的口水呛着,又想着是连城的好意,何况这钱袋还真是一个问题,也好,她就当林冲是个移动的钱袋。
想着,玉拾又不禁轻笑出来道:
“好,那你就跟着我,走吧,去指挥司。”
到了指挥使大院指挥司外,玉拾让林冲候在指挥司门外,自已进了指挥司,发现罗恭早摆好了好茶等她。
玉拾给罗恭行过礼后,便在罗恭所坐桌旁的另一张凳子上坐下:
“大人倒是比卑职还要早些回来,还能掐准了时辰去让卑职过来候命,大人真乃神算也!”
玉拾的阴阳怪气,罗恭自是听得出来,他将泡好的洞庭碧螺春推到玉拾桌子跟前道:
“也就是让人盯着北镇抚司大院门口,你回来便回来告知本座一声,哪里沾得上什么神算?”
罗恭这般坦白,玉拾反而一下子没了脾气,逐而将在云来酒馆自方掌柜那里所探得情况一五一十地告知罗恭。
罗恭听后道:“附马爷倒是个不错的主子。”
玉拾也赞道:“最主要是附马爷心善。”
罗恭却微抬眼睨了玉拾一眼,淡淡道:
“也不见得全是心善。”
自小在皇宫里长大,后宫中的明争暗斗,即便玉拾从未参与过,但也知晓个七七八八,她是嫡出的公主,身为一国之母的她的母后也将她保护得很好,直到国亡家破,她继而殉国香消玉殒。
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后宫女子三千,那简直就是千千万万台戏,日夜不休地轮番上演,玉拾自小看得多了,也就慢慢懂得多了,便是许多手段她未曾用过,但却是晓得的。
罗恭这话无非是想说,钟清池或许是真有几分善心,但其实到底含了几分目的在里面,谁又知道呢?
毕竟钟清池已死,而这些其实也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钟清池死后有人替他喊冤,有人豁出性命也也为他向锦衣卫吐露真言,这才是钟清池这个附马爷当主子当得最成功的地方。
这些玉拾不是想不到,只是钟清池都死了,她还是更愿意往好的方面去想,轻掇了一口碧螺春后,搁下茶杯道:
“只要初心是含着善意的,那么过程中或到了最后是否加了些许旁的目的,其实也是可以理解的,毕竟他们自小便身在高处,虽锦衣玉食,但高处不胜寒,他们想要获得寻常人家家人间的温暖,总要比平民百姓付出更多,思虑更全。”
罗恭自两年前便觉得玉拾变了,变的不是容貌表象,而是内里的所有一切,就像是完全换了个人似的,有时候连他都有种他从来未曾真正认识过玉拾一般。
偶尔的高贵,这种高贵还是与生俱来的无人可比,便是站在一国嫡公主的朱蓉身侧,也让人有种分不出高低的错觉,虽然那感觉只是一瞬间,但却足以令罗恭深深刻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偶尔的学识惊人,无论是琴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