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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千户待嫁-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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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玉拾听闻此事,料想着皇帝自登基便是个江山守成的帝君,所以不必狠,因为在当皇子时已狠过了,也不必辣,当一个守成的帝君只要百姓继续安居乐业,没什么通天的天灾**就好。

    于是玉拾在给她北一所下属的所有武将,从连城这个百户到最下面的力士训话时,她只说了一句话:

    “我们身为锦衣卫最重要的本领是什么呢?最重要的不是诏狱用刑的狠辣,而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有空子就钻,没空子我们就制造空子,反正只要达到我们的目的,我,玉面千户,允许你们用上任何手段!”

    末了想了想,玉拾再添上一句:

    “当然,要做就得做得干净俐落,不准留半条尾巴给锦衣卫抹上半点黑,听到了没?”

    当日北一所大院里,那一整喉“听到了”的高声齐喊,连罗恭那边的指挥司屋顶都给震上三震。

    同日,罗恭将玉拾训下属的这一番话强制压下,外面半点风声不露。

    而在当夜,罗恭便造访玉府玉家老爷,在与玉将深深聊上两刻钟后的谈话后,他便起身告辞。

    玉将把罗恭送到府外大门,并目送着罗恭这个好世侄离去之后,他随后转身回府,踏着重重的步伐直往朝夕院而去。

    不久后,万紫便捂着双耳跑出朝夕院,围在朝夕院外的玉府众下人们还能听到一两句玉将的咆哮声:

    “……说!你是从什么时候变得那般滑头!!又是从哪里学来的流氓手段!!!咱锦衣卫是堂堂正正的皇帝亲卫军……”

    玉拾捂着双耳看着围着她绕圈的玉将,在那满满教训她的咆哮声中,她其实很想告老父一声——那个真正滑头又时常暗下流氓手段的人,是您老刚刚送走的好世侄!

    此后不久,丁五便被病故了。

    那会的林冲听到这个消息时,不禁又想到玉拾瞧他像瞧万年蠢蛋的眼神,恍然大悟之后,他整个人都蔫了。

    玉拾之所以没有取丁五的性命,那是因为不想脏了锦衣卫的地方,虽然诏狱已然是血迹斑驳的地方,但也没必要再随意添上几笔。

    八个自公主府出来的家奴统统被请到锦衣卫衙门里绕一圈,便被整齐地放出来,其他七个家奴或许还有生机,丁五却在被冰未下饺子的时候,便已经是死人一个。

    不必玉拾去做什么杀招,无论是太子府还是公主府,都不再会留丁五这个人继续活在世上,不过祸不及家人,这就是丁五最后聪明之处。

    无论他招与不招,丁五已然清楚自已的下场。

    不招,玉拾不会放过他与他的家人;招,至少太子府与公主府为了不让事情扩大蔓延,两府只能暗中处理掉他,却不会动他的家人。

    毕竟一个公主府里的家奴病故,怎么也没理由祸及家人,最多也就将他的家远远流放出去便是,否则以楚京里那些大人物的灵敏嗅觉,处于非常时期的公主府无疑更加打眼,而专办皇族权贵案件的锦衣卫更加有理由对公主府众家奴来一个翻天覆地的彻查。

    别不相信锦衣卫有没有这个能力,只有他们有这个胆量就行了,而给他们胆量的人是当今的皇帝朱元。

    除了朱蓉,试问在公主府内,还有谁是他们不敢惹的?

    丁五是个聪明人,所以才会被选为与太子府联络的工具,而当他听到玉拾命林冲去将他的家人同样带到锦衣卫衙门之后,他刹那间便想明白了。

    玉拾除了想以他的家人威胁他,更是想以此让丁五明白,自他踏进锦衣卫衙门的那一刻起,他便注定只能是一个死人,而在不连累家人的情况下,他除了与玉拾合作,已再无他路!

    北一户里除了洪烈反应过大之外,早有揣测的玉拾与罗恭面不改色,林冲早被吓过了,而钟小李算得上半个知情人,也未有过激的反应,只是震惊于玉拾竟是这般快便查到太子府了。

    洪烈在玉拾的威慑下,气不敢喘地安静坐下后,罗恭便看向钟小李,玉拾见状已然道:

    “还未来得及说重点。”

    钟小李是与玉拾交代了一些事情,但重点却还未说出来,要说的时候,罗恭刚好便到了:

    “那我便是赶上了,说吧。”

    钟小李不敢有违,即时将重点交代出来:

    “附马爷除了给方掌柜留下一幅《远山花亭》之外,还让小的保存着另一幅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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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火大() 
一个拳头忽然而至,来势汹汹,正面将刚说完话的钟小李揍没了一只眼,瞄准的恰恰是另外一只完好的眼睛。

    钟小李话刚落,尚来不及将他手中的画卷藏于何处说出来,玉拾已然无声无息地抡起了拳头,将他揍得滚下圈椅去。

    林冲与洪烈同时站起,瞠目结舌地看着被玉拾揍得连还手之力都没有的钟小李,两人皆不由同地想道——奶奶个熊!这刚差点瞎一只眼,现在另一只也中招了,正好凑一对啊!

    相较于林冲与洪烈的惊叹,罗恭则像是“吾家有熊孩出没,请自动避让”的无奈家主,扶了扶额,又揉了揉跳得很欢的眉心,想着该说熊孩点什么,可话到嘴边又完全变了味:

    “过来给本座瞧瞧,手揍疼了没?”

    林冲不忍直视,洪烈嘴一抽,两人皆颇为同情的目光同时投向被揍得连爬起身都没力气的钟小李,而不敢看向说话越来越无所顾忌的罗恭,只大略在心里慢慢升起一股从所未有的忧虑,名为断袖。

    洪烈对钟清池被刺杀一案了解的程度还不如林冲,本来两人是相当的知之甚少,但自林冲代替连城跟在玉拾身边之后,林冲严然知道的要比洪烈多。

    于是洪烈对林冲挤眉:这货得罪咱千户大人了?

    林冲回洪烈弄眼:一定是!

    玉拾揍完钟小李之后,如愿地看到本就一身伤痛的钟小李被她一拳揍得在地上爬不起来,正张开揍人的拳头伸伸筋,便听到罗恭极为体贴的话,五指不禁一僵,然后继续伸筋。

    这话放在私底下倒也没什么,可这样光明正大、明目张胆地说着引人无限遐想的话,玉拾拼命忍住想回头再出一拳的冲动。

    边磨着牙,边伸着筋的五指再次攥成右手,吓得钟小李又是一个缩头,看得玉拾更为火大,立马蹲下身去,欺近不敢抬眼的钟小李阴森森道:

    “想要马儿跑,又想马儿不吃草!丫的胆儿真肥啊!”

    钟小李瑟瑟低下头去,缩肩塌腰的,整一个被土财主压榨上万年的委屈小媳妇。

    当然,钟小李心里不敢委屈,面上更不敢露出半点委屈来,这会便是玉拾一刀将他杀了,他也只能认了,到了下面估计连个讨说法的地都没有,怎么着都是他不对。

    玉拾见钟小李不声不响的模样,不禁冷哼一声,起身挥袖道:

    “说吧,还有什么是瞒着的,趁着现在我还不想杀生,你赶紧地全给我吐出来!”

    当时钟小李求爷爷告奶奶地求玉拾与罗恭,让两人为钟清池之死做主,玉拾还挺感动的,心中直道这整一个忠心好家奴啊。

    岂料时至今日,玉拾才知道这钟小李藏的可够深的,居然把这般重要的线索给隐瞒了下来。

    倘若不是方掌柜死了,两人怕钟小李步方掌柜后尘,麻溜将他自公主府里移了出来,还真现不了他竟敢给两人隐了这么一条大尾巴。

    就因着这隐瞒,两人指不定得多绕多少圈,耽误多少时间,难道不知道皇帝只给两人一个月的时间么!

    丫个混帐!

    即便先前大夫已为钟小李失去护甲的十指敷上药,也包扎得妥妥当当,但刚才玉拾那猝不及防袭来的一拳,他受力往地面摔来之际,便是有下意识护住十指,也未能尽然护住。

    十指着地,疼的又何止是噬心之痛!

    钟小李忍着被尽数拔去指甲的十指之痛,他挣扎着起身向玉拾跪下:

    “大人!所有的事情当中,只有画卷一事是小的刻意隐瞒了下来,其他的事情,小的已尽数告知,往后但凡是大人想问的,小的也绝对不敢再隐瞒上半个字!求大人再信小的一次!再给小的一次机会!”

    在公主府里被木中虹施以私刑的时候,钟小李便一直后悔没能将钟清池交给他保管的画卷交给玉拾与罗恭,那时想着他若真的死了,那他便无法替钟清池将有含义的画卷送到能为钟清池做主的人的手上。

    他趴在柴房里,要生不生要死要死的时候,钟小李便悔得肠子都青了,然后在迷迷糊糊半梦半醒之间,一盆冷水兜头而下,他瞬间清醒过来。

    当听着木中虹阴着脸对他说了一番又一番威胁的时候,他便在想倘若他将画卷拿出来,木中虹真的能放过他的家人么?

    倘若他早早将木中虹一直逼迫他交出来的画卷交到锦衣卫手里,木中虹放不放过他,他无所谓,反正命一条,他早豁出去了,可钟尚书府能否看在他为钟清池拼了一条性命的份上,保住他的家人?

    钟小李见玉拾不为所动,便是他磕了好几个头也没能让玉拾再瞧他一眼,当下便将为什么会刻意隐瞒下另一画卷的缘由,说完他苦笑道:

    “自古忠孝两难全,对二少爷,小的想尽忠!可对家人,小的也想尽孝!小的家中二老尚在,却无法在旁侍奉左右,幸在还有大哥大嫂在旁,替小的承欢膝下略尽孝心……”

    钟小李一家都是钟尚书府的家奴,因着父亲老实忠厚,在钟尚书府倒也做了一个小小的管事,母亲则一直侍候于钟尚书夫人左右,算是府中十分体面的管事妈妈,大哥、大嫂更原本都是府中的家奴与丫寰,结成良缘之后又生了两个小侄子,可谓虽无富贵,却也过得其乐荣荣。

    钟小李更是有幸随着钟清池入住公主府,本以为这是一个美美的差事,却未想驸马爷也不是那么好当的,当附马爷贴身的小厮更是难上加难,一个不小心,随时都可招来杀身之祸。

    幸在这么多年,朱蓉也未为难过钟小李,甚至也嘱咐了底下的人不准给钟小李使拌子,也是看在钟清池的面份上。

    再怎么刻意维持与经营,到底经不住长年累月的矛盾激化,也是钟清池尚主的福气终归淡薄了些,不过数年便要了钟清池的性命。

    与方掌柜收到钟清池那一幅《远山花亭》的时间不同,钟清池将画卷交给钟小李的时候,恰恰是钟清池被刺杀身亡的前一晚。

第五十二章 灭口() 
当晚钟清池神色肃穆,交代钟小李事情的时候也是十分郑重,那会钟小李便在心中暗忖,像是在交代遗言似的。

    不料还真的如钟小李心中暗忖那般,钟清池在隔日夜里便殒命,那番深切交代他的话还真成了钟清池的遗言。

    自接过钟清池手中的那幅画卷之后,钟小李便不曾打开看过,他不是不好奇,而是钟清池千叮咛万嘱咐地说,必须在钟清池遇到什么不测的时候,方能将画卷交给来查钟清池死因的主官。

    加之木中虹不知从哪里得知钟小李手中有这么一幅重要画卷,不惜动用公主府里的刑室对他行了重刑,十指连心,生生拔去护肉的指甲之时,他何止是生不如死。

    想着该尽忠的主子钟清池,又想着该尽孝的年迈父母,钟小李心中亦是倍受煎熬。

    听完钟小李徐徐道来的一番肺腑之言,玉拾被钟小李刻意隐瞒线索的火气早散了,本侧着的身子也转了个正,低眼看着钟小李被包得像十根白油条的十指,又瞥了眼像木桩子杵在一旁的林冲与洪烈,清了清喉咙道:

    “把小李扶回圈椅坐下!”

    雨过天晴。

    林冲与洪烈一人一边地将钟小李自地面扶起,又颇为小心地避过他那伤痕累累的十指。

    钟小李受宠若惊,本就求着玉拾别怪他就好,哪里敢受左校尉右小旗此等待遇?

    不料钟小李刚开口说了个“不”的字,便被一左一右各一瞪,乖乖,吓得他的心都快要不跳了,生生将后面的“劳两位大人”五个字给吞了回去。

    果然是有什么将就有什么兵!

    钟小李谦卑地重新坐回圈椅,告知了玉拾与罗恭他手中画卷所在何处后,玉拾玉口一开,将便北一所大院里其中一间闲置的小房间给他当养伤之地了。

    钟小李自是千恩万谢,他退下不久,连城便到了。

    连城去追查杨柯与帐房先生的下落,定好今日最迟午时必须得有结果,他果不负玉拾所望,一踏入北一户,见罗恭竟然也在,行礼后便直接向玉拾禀道:

    “大人,杨柯死了,卑职也把帐房先生给带过来了!”

    杨柯死在京郊一个无人窟里,那里是荒郊野地,平日里连野狗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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