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为兽-第1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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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风吟小姐是对自己的胸部十分有自信吗?这样露骨的勾引有些不符合花魁的作风吧”噬月依旧没有抬眼睛,却仿佛目睹了她的一举一动一般,让那花魁心中微微的一惊却是赶紧将自己的衣服给拉上,眼中带了几分尴尬之意。
看着那十分不怕死的花魁,噬月眼中一晃而过以往那些被自己吸血的女子,那雪白的肌肤,鲜红的血液在他的脑中一晃的过,血液与杀戮会叫人上瘾,而不知何时自从蝶玉出现以后,那些东西就恍若隔世一般,远离了他的生活,如今想起来似乎唯一可以压抑自己的妖性稳定自己情绪的人只有蝶玉。
“公子,你不要这样冷冰冰的待吟儿嘛,吟儿可是等了你好几个月,一直盼着公子来,公子你喜欢哪种玩法尽管来就是了,吟儿一定不会有任何怨言的”那花魁却是再次缠了上来,那由于多年习舞而异常柔软的身子如同蛇一般紧紧的缠上自己的手臂,身上的清香袭来,温香软玉,没有一个举动不是在诱惑着自己。
“实在不好意思,恕我直言,风吟姑娘,你的血液一点也不芬芳,味道实在太难闻了”半响,那静默无言的邪魅男子再开口,却是伸手掩着鼻子,眼神中带了真正的厌恶与嫌弃之意一把将那风吟给推开。
“难闻?怎么可能?我每日都是洗的花瓣澡还沐浴香薰,怎么会难闻?”那花魁显然不理解他这句话真正的意味,却是一脸诧异的抬起惨白的一张脸使劲的四处闻了闻身上,明明是芬芳而甘甜的香味啊,她还刻意喷了玫瑰花露,怎么会臭呢?再说了以往那些臭男人为了一睹她花魁的面容与倾城的舞姿,都是犹如嘴巴抹了蜜糖一般死命的哄着她不说,生怕她生气,怎么这让她一眼看中的九王爷说出的话却这样的难听呢?简直就是对她花魁身份的一种侮辱。
然而接下来的话却彻底的叫她心如死灰,只见那邪魅而俊秀无比的男子俯身在她耳边吹了口热气,叫她身子战栗的同时,却是喉咙里一字一句的发声道“你让我没有丝毫的欲望”
“啪啪!”一身黑衣的邪魅男子再次抬起一双冰冷的眸子,却是抬手在空气中拍了拍,那守候在外面的嬷嬷便十分谄媚的赶紧推开门走了进来。
“公子可还对我们新选出来的花魁满意?”眼看着他已经很久不曾来这歌舞院,她今日就想靠着这“绝色”而“淫荡”的花魁风吟姑娘给吊住这“金主”,可别让她再失望啊。
然而,九王爷接下来的一句却叫她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只见那邪魅而高贵的男子站起身来,万分嫌恶的开口道“你们这歌舞院我以后都不会再踏足,以后若是敢走漏半点我来过的风声,小心人头落地”
门口侯着九王爷的小厮们却见到自家王爷进去了才没到半个时辰便黑着脸跨上了那高头大马便愤恨着驾马离开,门口站着一脸面如死灰的嬷嬷,不禁都面面相觑,不知发生了什么,难道王爷真的转性了?
第三百零四章,百悠(三)()
那红衣的绝色花皇拿着信纸的手不停的抖动着,他可以确认这是艳姬的字迹,亦知道这字里行间透出的一字一句都是为他着想,和不想替任何人添麻烦也与她的性格相似,原来她真的离开了,也许心中早就有了答案,而如今这个答案被证实却是如此的残忍,百悠只觉得呼吸一滞,一呼一吸之间都是剧烈的心痛感袭来。
“我无法想象这么多年来,她是怎样一个人在此地孤独的度过余生”好不容易,他开口,一双绝美的凤眸中却充斥着极红的血丝,双目通红着,让人看了心中也觉得难过异常。
“读来这封信,字里行间艳姬姑娘都透着风淡云轻之感,我想她的心中没有怨恨也没有惋惜,只有对你最为真诚的祝愿…”清欢看着那红衣的花皇独自一人蜷缩起身子,慢慢的跪下,手中的长剑无声的掉落,只紧紧的握着那泛黄而脆弱的信纸紧紧的贴在胸口,双目通红着,看起来孤独脆弱得像个孩子一般。
一时之间,白苍也一改之前与之对峙的剑拔弩张的态度,一双湛蓝色的虎眸中却带了几分于心不忍,看向那无声跪在地上流泪的绝色花皇,突然就懂了他一心执念堕魔弑仙又如何,空有绝世的本领,究其所有还不是只为求得一人终生厮守?求而不得,眼下的他不过只是一个失魂落魄的可怜伤心人罢了。
“我恨的是我自己太傻,总以为只要自己在一处坚定不移的等她,她就会回来寻我,却不知我甘愿为她束手就擒,她却也是为了我甘愿被终生关在此地”那花皇抬头,却是痴痴的说了这样一句,曾几何时,花前月下,她会亲手为自己制作那些精美到极致的和式糕点,亦会替他穿针引线让他每日都真真切切的体会到什么是家的感觉,而那种感觉却是他孤独几百年来从未再次体会到的。
“你曾经说过艳姬姑娘体内带有引爆装置,一旦背叛天皇就会瞬间引爆,你们又是如何处理这件棘手之事的呢?”看着那花皇一言不发的坐在地上,神态恍惚,清欢却犹觉得心中有疑惑未完全的解开,难道艳姬真的只是普通的凡人且死了几百年了?
“那日我震怒之下狠狠地甩了她一耳光,又大声呵斥她滚出我的府上,她心中亦为着欺骗我而觉得痛苦而自责,因此便主动离开,此后我又流落烟花风流之地,这样浑浑噩噩的过了好几个月,最后再听到她的消息却是她成功的攻入了某重劝官员的府上,且窃走了极其机密的文件,我心中气不过,那时体内的力量也觉醒了一半,便半路截走了文件,她恼羞成怒,却又无计可施,只得很我回了府上,用尽一切的办法求我归还,而在那一个月我把她关在府上极尽凌辱之事以做报复”
说到这里,仿佛想到了那一个月以来自己粗暴的行径,那百悠不自觉的又红了眼睛,喉咙里苦涩而干哑的发声接着说道,“后来她知道我介意她这一段一段不堪回首的过往,更介意我欺骗她的事实,她竟然亲自用刀将自己胳膊上的肉给划开,将那精密而细小的装置给取了出来,我永远都忘不了那天她的样子”
“百悠,你为何要囚禁我?为何要用尽百般的手段凌辱我?只因你心中放不下对我仇恨的执念,那么我这样做你心里会好受些吗?”艳姬就那样躺在血泊中,脸色惨白着对我说了这样一句,手上细腻而雪白的皮肤被整齐的划开,一片血肉模糊,却让我彻底的恍了神。
我将她关在这精美的房里,我确保了房间所有尖锐的利器都被清除了,却没有想到她随身带着一把小刀,因为我的刻薄冷漠甚至仇恨,她没有丝毫犹豫的对自己下狠手,甚至我能看出来也许她压根就不打算活了,心里想着不继续让我被仇恨折磨,那一天我抱着她坐在血泊中哭的像个疯子。
“百悠,在我的心中其实你还是那个繁星密布的夜里所见到的那个孩子,你心中善良而知恩图报,我不过是给了你几块点心,你却可以记我这么久,纵使我告诉你所有事实的真相,你心中觉得被欺骗觉得难过,你还是不愿意对我见死不救,归根究底你只是一个想要得到真心拥抱的脆弱孩子罢了”明明艳姬手上流着淋漓的鲜血,明明她已经痛到快没知觉,她双眸通红着,却是颤抖着用尽全力的回拥住我,在我的唇角落下一吻,也就是那一刻我知道自己都羞于启齿的脆弱都被看穿了,也就在那一刻我终于放弃了同自己的心做斗争,我爱她比任何人都爱。
“后来发生的事情就无需再赘述了吧,我们度过一段幸福到近乎于在云上做梦一般的日子,追杀她的人很快上了门,与此同时还有四处联络不到她而勃然大怒的天皇,我们执拗着以一己之力对付全世界,最终却还是我们输了”随着最后一个字轻飘飘的落地,那花皇轻叹了一声,却带着无尽的伤心与无奈,双眸通红着望向远方。
“艳姬的命从来都由不得她自己,我竭力全力想让她恢复自由,我们可以恣意的相约在夏日里泛舟乘凉,在冬日里围着红泥小火炉饮上一壶温酒,而如今终究成了梦一场”那红衣的花皇慢慢的起身,一身红衣妖艳如火,他那百色的异瞳中却再没有一点情绪的波动,仿佛将整个人的情绪都重新冰封了起来一般。
听完了这个故事,清欢只觉得心中异常的沉重,那种沉重几乎快要将她给压垮,世间万物皆有情,纵使是这锁妖塔中镇压了数百年杀戮无数的妖又如何?所求的不过是乱世中所得一人心罢了。
“你口中所说的那位艳姬姑娘若是真的早已经死去了的话,那她便是在你未进这塔的时候便已经逝去,想毕这两只饕餮应该也是从那上面掉落下来的”白苍依旧是冷着一张脸无比沉静的说出了这句话来,却是几不可闻的轻叹了一口气,一扬手却是将手中一串看起来十分寻常的项链递给了那失魂落魄的花皇。
“我刚刚上这二楼时便发现了这一串东西,擦去灰尘便在黑暗中发出极其明亮的光芒来,也许你认识吧,好在这东西很隐蔽还没有被那两只饕餮给毁坏”白苍素白的手指在那一串项链上再轻轻一挥,却让那花皇眼睛更加通红了。
那是一串非常普通的石头项链,却只有中间的那一颗是暗红色的心形石头,被打磨的光滑圆润,而随着白苍的手微微一扫而过,却仿佛有最后一小段艳姬的音容笑貌从那石头壁上一点点的显现出来。
第三百零五章,百悠(四)()
“这一串项链是有一次艳姬执行任务之时被擒住关押在牢中三年所亲手制作出来的,她一点点的将身边触手可及稀少的小石头捡起来再打磨到平整光滑,这中间暗红色的一颗石头却是染了她手指上的血,一点点浸染而成,曾经她说在那三年形容枯槁浑浑噩噩的牢狱生活中,这串项链是她最宝贝的财富,支撑着她活了下来,她一直随身都携带着”那红衣的花皇再次哽咽着开口,却是紧紧的执住那一串光滑的项链在手掌中不停地婆娑抚摸着。
“这一串项链是有灵之物,浸染了艳姬姑娘一生的心血,沾染了她身上的人气,因此总会残存一些主人最后弥留之际的影像,你要看吗?”白苍淡然的开口,语气中却又带了几分微微的哀伤之意提醒着那消颓的红衣花皇。
“我要看”沉默了片刻,那红衣的花皇最终还是坚定的点了点头,对她的思念深入骨髓,纵使那一幕再残忍,他亦只想见到她的面容。
“你可确定?人类的命数有限,她死的时候定已是老态龙钟的模样,也许不是你印象中所期待的花容月貌的年轻美态”近乎于残忍的说出这句话来,白苍一双湛蓝色的眼中却带了几分自哀之意,无论是人妖相恋还是人仙相恋,他们所要面对的最为残酷现实那就是爱人会先一步老去逝去,而自己却会永存。
“我爱她,便可以接受她一切的模样,再老再丑我也不会有丝毫的嫌弃”那花皇却是执意要看,只是他心中不停的说服着自己不要伤心,不要痛哭流涕,不要让别人看尽自己的丑态。
“好吧”再次低低的轻叹了一声,白苍再扬手却是轻轻的在那暗红色的心形灵石上一抹,随着一阵冰冷的香味传来,却仿佛有什么封尘已久的东西在慢慢的一点点显现出来。
清欢站在一旁默默地看着那红衣的花皇无声的坐在地上却是一脸痴迷的紧紧盯着手中的石头,暗红色的石头中倒映出来的是一张皱纹密布的脸,一头银发,气质却依旧姣好。
“百悠,如果见到我现在这老态龙钟的模样,你会不会嫌弃我呢?”那白发的老妪抬起干皱如同树皮的手轻轻的执起那背面雕花的铜镜静静的打量自己半响,却是缓缓的说出这句话来,这声音苍老无比,早已不复年轻时的灵动清脆。
“我当然不会”仿佛能与之隔着时空对话一般,红衣的花皇轻轻的伸出手去,指尖轻轻的触碰着那光滑的石头,双眸通红却有无尽的眷念与温柔一般,似乎想要亲手抚抚她那一头银丝,可惜触及之处却是幻想,没有丝毫的温度。
那银发的老妪讪笑了一声放下了手中的铜镜,却是执起一把梳子轻轻的梳着自己那一头近乎完全雪白的银发缓缓自言自语道“说起来,百悠你为什么要觉得自己那过于绝色倾城的外表是一种负担呢?在我看来,没有一个人在这三界之中能比你更值当的起花皇二字,你的美丽在我看来就是这世间我见过最美的风景”
“呵呵”那红衣的绝色花皇手中持着那项链却是轻笑了出声,一向刻薄而无丝毫感情的脸上却是头一次荡漾出淡淡的浅笑,那笑容美极了,纵使是眼角还带着通红的泪水,可是在他笑的那一刹那,却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