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为兽-第1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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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张氏父子的面,做这样亲昵的动作,让她脸色腾地一下发红,却是如同受惊的兔子一般飞快的坐回了石凳上。
张月远远的看着他们那样亲密无间的互动眼睛被刺痛,又觉得心中如同被连绵的针扎一般,那样爱而不得的痛苦与哀伤让他又忍不住木然的替自己倒了一杯薄酒,一饮而尽猛灌入喉。
“咳咳咳”张墨霖循着他的眼神望了过去,又见到他因为喝酒喝的太急而猛烈的咳嗽了起来,那样消沉哀伤的样子让他也微微有些心疼,唉,归根究底还是自己害了他,如果不是自己纵容了夫人的私欲,炖了那黑鲤的肉身,怎么会牵扯出后来这么多事情,让自己儿子命途变得如此坎坷。
这一边,白苍定定的看着那看似平静无比的池面,薄唇轻蔑的扬起一笑,这邪鲤感受到他身上凛冽的杀气倒是十分识趣的潜到了水底大气都不敢出,只可惜它吃了太多的人,邪气冲天不说,作恶多端,将它封印在那黑玉中倒也许是它最好的命运了。
“你不用再躲藏了,我今日会用葫芦将这水池的水吸干,到时候你就再无藏身之处,鱼离开了水不消一刻钟就会缺氧而死吧,你怎么选择?是主动接受被我封印还是要既丢了肉身又丢了生魂?”白苍淡然的朝着那池中说了一句,又从袖中掏出了一个葫芦状的法器,脸上带了深不可测的笑容。
“砰”随着那法器的塞子被轻轻的扯开,白苍一双湛蓝色的眼睛定定的往那湖面上一扫,下一秒以手作势口中念了咒语便要将那整池的水吸干,霎时间只听见一声水破般剧烈的响声,那池面上一层水汽已经隐隐腾空,飘洒在了周围,让岸边石桌旁坐着的人都吓了一跳,身上的衣裳被打湿了不少,都以为是下雨了,全都跑到了那凉亭底下。
眼看着那绿池中的水就要悉数被吸进葫芦,那水池中央的漩涡也越转越大,那底下的邪鱼总算是沉不住气,却是口吐了人言,冲着岸上白衣的仙君说起了话来“仙君饶命啊!我墨鲤一族曾经乃是观世音菩萨莲池中的一尾鱼,饱受佛光照耀,吸满了灵气,后来不承想被一场大水冲入凡间来,求你看在仙家渊源上饶我一死啊”那墨鲤显然是害怕了,语气飘忽不定,说出的话语却掷地有声的求饶。
“怎么?入邪吃人的时候没想起我佛慈悲,没想起观世音大士,如今危在旦夕之时倒是想起这几辈子的渊源来了?”白苍讽刺的一笑,说出来的话语却不带丝毫的表情。
“白虎仙君饶命啊”那邪鲤定睛一看早看出来了对面那银发蓝瞳男子的真身,更是害怕的全身瑟瑟发抖,躲在那湖底死活不愿意露面。
“我可以饶你一死”白苍薄唇轻轻一扬,脸上带了戏谑的笑容,慢悠悠的说出这句话来,再开口,眼中凌厉的光芒却是猛然一闪,便从怀中掏出来了那块黑玉,那玉的样子却是雕刻的栩栩如生,尤其像眼前这头通体墨黑的邪鲤,简直就像是为它量身打造的一般,白苍心中又是欣喜的一笑,看来自己此次真的是找准主了。
“进来吧!”趁着那黑鲤正处于心神不定担忧之际,白苍却是大喝了一声,又咬破了自己的手指在那黑玉上滴下了几滴自己的鲜血来推动那法物的器门,只见那黑玉一滴不漏的吸了那血,整块玉却是发出强烈的白光,白苍手一扬,那玉便定在了空中,发出了一道皎白玄幻的光芒便自动的照耀那池中的黑鲤。
与此同时,白苍腾空而起飞快的走到那张月的旁边,口中连了几句仙术,在那俊郎男子的额头上轻轻一点便将一脸怔愣的他定在了原地。
“砰!”随着一声破水而出的脆响,那邪鲤很快便抵抗不住那黑玉自身带着的强大吸力,只能惨叫闷哼着奋力挣扎却是毫无抵抗之力的被那皎洁的光芒不停的带动牵引着,几乎是在一瞬间便随着惊呼声被牢牢的吸进了那黑玉,白苍手以扬,迅速的将那黑玉重新又握回了手中却是飞快的念了几个咒语将那黑鲤死死的封印在了其中。
另一边随着张墨霖的一声惊呼,自己儿子的身体却像是在一瞬间便失去了意识一般,直直的往后倒了过去,将张墨霖吓了一大跳,赶紧接住了他,用手一探他的鼻尖却触手冰凉,很明显,他的儿子已经死了,当下就让他心中一阵猛烈的悲痛袭来,喉中却如同被什么堵塞住一般,哭不出来也咽不下去,只是无声的哭喊着,眼圈一瞬间变得通红。
“父亲,你别哭,我在这里”突兀的,一声女子的声音入耳,让张墨霖惊了一跳,却惊异的发现身旁不知何时站了一个亭亭玉立的少女,那模样却是与张月眉眼十分相似,倒像是他生下的女儿一般,当下就让他呼吸一顿,半路刹车,泪水留在了眼眶中,却怎么也哭不出来了。
张月落了地,感觉到先前那白衣的男子在自己额头上轻轻一点,紧随而来的便是一阵剧烈的头疼再睁开眼,却见到自己的父亲正抱着自己的躯体流泪,连忙开口想让他放心,这一开口却让他整个人都惊呆了,这样清甜的声线,这样柔软白皙的双手,再低头一看看到的却是高翘的胸脯,更是让他整个人彻底发了懵,有没有搞错?他张月堂堂七尺男儿竟变成了女儿身?
第二百三十六章,轻薄(一)()
“唉呀,不好意思,手抖了一下,捏成了女体,实在是不好意思”白苍一张俊逸脸上的脸上挂了几分歉意的一笑,那表情却实在是透着几分虚伪,让张月嘴角不可闻的抽搐了一下,难道眼前这人是故意整自己?
张墨霖悲伤的表情冻结在了脸上,却惊异的发现自己儿子的躯体在怀中逐渐的化作透明状,最后一点一点的消散了,霎时间被惊了不小的一跳,下意识想去抓却抓了个空。
“这倒算是一损俱损了,其实你的儿子从你夫人吃下了那条黑鲤的肉身开始,胎身里就承载了这条黑鲤的怨念,肉体不被强占也注定长生不了”白苍淡淡扫了一眼那变成萤火虫一般的点点白光径直的朝着皎洁的圆月升腾而去,很快便消失不见,轻语了一句。
张月楞楞的看着眼前这极其玄幻不真实的一幕,看着自己待了近二十年的躯体就这样逐渐的消失,心中感慨万千,不知现在是该庆幸自己活了下来,还是该悲伤眼下自己已经变成女儿身的事实。
“张月哥哥…”清欢定定的看着那立于自己身前,窈窕无比的黑衣女子,有些不敢置信,从小便一起玩耍的张月哥哥居然变成了女子的事实。
张月见了清欢惊异的眼神,更是觉得自己脸都红透了,甚至有跳下那已经没了妖物作祟的池子一死了之的冲动。
“张月…姐姐…你好美”清欢却是费了好大的劲才将自己叫习惯了的称呼给改了过来,一双碧蓝的眸子扫了一眼那一身黑衣的“张月”,她的脸上依旧带了几分少年的俊朗,头发也是高高的束起,一双墨眉斜飞入鬓却莫名的带了几分英气,淡粉色的薄唇,眼神清亮,只红着脸淡淡扫了自己一眼却让清欢莫名的红了脸,她倒觉得这样的张月反而多了几分男身是没有的独特之意,那样的美感模糊了性别,却莫名的迷人。
“你别找我姐姐,还是叫我哥哥吧”张月神色微微有几分激动的回了一句,看着自己心上人叫自己姐姐,心中若是普通针扎一般,难道自己以后连追求所中意之人的资格都没有了吗?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明显白皙柔嫩的女性特征,更是刺痛了眼睛,恨不得回房马上就将那对亮眼的胸部给紧紧缠住。
“这可是你说的只要能续命什么结果都能接受,现在变成了女身可怪不得我”一旁高冷的银发仙君一副“尽力了”的样子摊了摊手,耸了耸肩膀,那模样却十分欠打,若不是他现在一双虎耳不在,清欢真想狠狠的揪住他的虎耳好好的教训一通,按照他睚眦必报的性格,这当中定是被他搞得鬼吧。
“张某自然是知道的,只是我不习惯现在这样的自己,今日之事多谢你了,我身子不舒服便先回房休息了”那张月脸上看不出表情,却是冲着白苍做了个礼就转身离开了,那身影虽然是女子窈窕的身形,可是他步子却还是迈的极大,样子十分别扭,白苍在心里笑的乐开了花,只觉得心中出了一股恶气,叫你敢惦记我的女人。
清欢却眼尖的看到了那一脸怔愣着依旧还没有回过神来的张墨霖,此刻他正定定的坐在石凳上,睁着一双威严的墨瞳却有几分不知所措的用手挠了挠头。
“怎么样,我不仅替你们张府收了这祸害多年的邪鲤,还替你儿子重续了命,你可还满意”白苍抬眸轻蔑的扫了一眼那不发一言的张墨霖说了一句,其实那张月可是占了大便宜了,这凡人能的仙藕重铸凡体,必定会沾染几分超凡的仙力,延年益寿还只是小事,好生利用还能发挥巨大的潜能。
“哦哦,这个是当然的,少侠大费周折确实辛苦,滴水之恩定当涌泉相报,以后有用得到我张某人的地方尽管说”那张墨霖听了他这句话却是爽朗的一笑,至少现在压在自己心中的两件烦心的事情全部解决,自己儿子也能继续健康的活下去了,心中的雾霾不由得便一扫而空。
“来来来,清欢,你们两个都坐下陪张伯伯喝杯酒,今天晚上的月亮皎洁圆满,正是个适合赏月的日子”那张墨霖站了起来将清欢拉着坐下,却是替他们一人倒了一杯陈年美酿,自己也倒了一杯酒入口。
“其实吧,我一直以来就想要个女儿,尤其像你这样乖巧的最好了”那张墨霖却是转头看了一眼坐在一旁托着腮小口啜饮的清欢说了一句。
“张伯伯,其实从小开始,我就知道了”清欢低下头有些不好意思的一笑,不要太明显好不好了,从小对待她与张月不同态度,她就无比确认了张墨霖绝对是个“重女轻男”的父亲。
“这些年来案子办了不少,又要将一颗心挂在他的身上,唯恐他突然哪里又磕着碰着痊愈不了,眼下这池中的妖物总算是消灭了,我终日悬着的的一颗心也放了下来,只是我这一辈子冤案办了不小,手上却也沾了不少的鲜血,福祸相抵,倒也不指望自己还能活多久”那张墨霖说到这里,眼神却逐渐暗淡了下去,心中更是有着说不尽的苦楚。
“张伯伯,不要伤心,现在张月哥哥的性命保住了得以延续,就是最值得开心的事情了不是吗?”清欢见了张墨霖眼中隐隐有几分悲伤,便在一旁柔声的劝慰了一句。
“没错啊,我还白白赚了个女儿,也算是实现了多年的夙愿吧”那张墨霖再抬眸眼中却多了几分难得的开怀,毕竟他一直就觉得女儿才是贴心的小棉袄,自己的儿子却有些蠢笨,痴痴傻傻的样子,现在总算是将那妖物给清理完,现在变成了女身的他眼中却莫名的多了几分清亮伶俐,让他心中更是欣喜。
“张伯伯,我们还记着去找寻我母亲一案的详细线索,只怕不能多做逗留,如今你最心忧的事情也已经解决了,只怕我们明日就要启程出发了”清欢放下了酒杯,望着天上皎洁的月亮无端的心中又想起了那个血色的黄昏,母亲那惨死的样子一直深刻在心中,这件事情不探究清楚,她的心中更像是压着一块大石头一般,让她无法呼吸,食不知味,夜不能眠。
第二百三十七章,轻薄(二)()
“清欢,我自然理解你急切的心情,你早些启程也好,将物证与人证带回来,张伯伯就在此等你,一定竭尽全力替你将你母亲的案子调查清楚”那张墨霖抬起威严的一双瞳孔看向清欢,说出的话语却铿锵有力,一双眼中更是带了几分殷切的希望,清欢从小到大身为庶女吃过多少苦,他自然是最了解不过的人,心中却也希望她能够夺回一切本该属于她的东西。
“谢谢张伯伯,清欢无以回报,就敬薄酒一杯以表谢意吧”清欢冲那张墨霖感激的一笑,却是执起一杯酒一饮而尽。
正当众人正在这边把酒言欢之时,一边的张月却如同脚下踩了棉花一般,飘着回了房,一脸的恍惚,一路上如同做贼一般躲避着那些不断投来好奇眼神的下人,飞快的躲进了房中,紧紧的将门闭合。
张月怔愣着走到了镜子面前,此时已近深夜,房中只点了一只白色的蜡烛,昏黄的烛光不停的摇曳,如同他的心神一般,整天都像在做梦一般,这一切发生的太快,根本让他来不及反应。
镜子中是一张英气与妩媚并存的脸,是他熟悉的眉眼,只是那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过于娇艳的红唇,白皙柔嫩的肌肤却完全像是属于另外一个女子的一般。
不!这一定不是我!这一定是在做梦,张月在心中无声的呐喊着,他怔怔的看了半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