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为兽-第1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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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吗?进宫意味着什么”那年轻的天子轻轻的放下手中的酒杯,却是难得的有几分煽情的问了一句那眼前绝美的女子。
玉藻前听了这个问题心中却是一顿,这个问题只怕她自己也没有想明白,她不在乎是以什么理由什么身份入宫,可是心中对那黑狼的感激早就堆了近一百年,而这正是驱使她报恩并且坚定入宫最大的动力。
想到这里她有几分违心又带着几分期待的说了一句“我想要入宫,并且早就准备好了入宫”
轩辕裴听了她这样率性而简单的回答心中又是一阵哑然失笑,一双带了清澈无比的眸子透出几分无奈,她只怕是不知道后宫是个怎样吃人的地方,而就凭借着她这绝世的美貌与九王爷表妹这样显赫出身的一点就足以使她成为众人讨伐与攻击的对象。
“你倒真是不同于我之前见过的女子”轩辕裴轻笑了一声,声音中甚至带了几分情绪的外露,其实光凭她是被九王爷安排进宫的这一点,他就足以将她无限期的打入冷宫。
玉藻前抬眸看着眼前年轻的皇帝,本来预想他会再次急不可耐的冲自己再做些其他亲密的举动,可是眼下他的举动却如此的平静,尤其是他那原先昏庸好色的一双迷醉眸子此刻却透着异于常人的清醒与冷静,让她心中更是一阵困惑,心中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难道之前那个昏庸好色的形象都是假装的表象吗?
“你退下吧,去收拾好行李”今日进宫以后的狂风暴雨可有你受的,这句潜台词隐在了心里,轩辕裴朝她轻轻扬了扬手示意她退下。
“好”玉藻前却好像终于得到了赦免一般,莲步轻移,应了一声便款款的退下了,那样的姿态与仪容确实是轩辕裴所见过的女子中万里挑一的。
轩辕裴习惯性的拿起桌上那醒酒的茶喝了一口,一双威严而清朗的眸子若有所思的打量了一眼那素衣女子的背影,发出几不可闻的一声叹息,心中不由的产生了几分纠结。
蝶玉早早的便听闻了那玉藻前要进宫,心中不知为何便松了一口气,毕竟有这么一个比自己美貌了太多的强大情敌在一旁虎视眈眈的觊觎着那狼,心中没由来的会觉得有几分紧张。
走到了庭院那极长的的精美游廊上,不远处的对面有一间小小的房子,那房子便是那黑狼平时用来商讨机密政要的,平时他下了朝回来有时也会在那房中一待好几个小时才出来,时常会有身着便衣的官态男子从中进进出出,让她心中隐隐的总觉得那黑狼私底下没有一刻放弃过筹划,也许是那想得到凡间皇位的欲望过于强烈。
“蝶玉,你过来”恍惚之间听到有一个熟悉而冷冽的声音在呼唤她,让她心中有些困惑的一扫,却见到不远处那一身黑衣的冷冽少年正站在不远处朝她招手,正是那黑炙。
蝶玉有些困惑的走了过去,这几日这冷冽的少年十分出人意料的缠上了那温润如水的王东管家,带着他城里城外的转了好几日,难道他还有不满意的地方吗?这难对付的王子,想到这里蝶玉心中隐隐的有几分无奈。
“你看,这是我刚刚在路上捡到的”那黑衣的少年却是朝她伸开手掌,手中赫然躺着一只洁白的信鸽,只是此刻它的脖子上正在淌血,似乎是被什么给咬伤了,那脚脖子上却缠着一只小小的竹筒,她连忙动手将那小东西给解了下来。
“这是?”蝶玉不解的将那小小的红布塞子给取出,抽出了那封洁白的信纸。
“蝶玉吾儿,你从旅行中途失踪,从清欢处打听到了你如今所住的地址,父母亲十分挂念,九王爷虽为权贵,身份尊贵,可是外界盛传他是吃人不眨眼的魔鬼,盼尔速归,父亲肖贤留”蝶玉小声的读出声来,这是他最熟悉的父亲的笔迹,读来却让她热泪盈眶,她没有一刻不想父母亲,可是却都没有主动的联系他们,玩心太重,见了父母亲惦念她的话语更是让她心中惭愧又感动。
“你是在何处捡到这只信鸽的?”蝶玉抬眸,轻轻的将那封信纸折好,好好的放入衣袖中,却是抬眸好奇的问了一句眼前那黑衣冷冽的少年。
“我在这府中住了好几日,每次都从那边墙外见到这些被打落的信鸽,今日实在是觉得好奇才捡了一只,没想到那脚脖子上还带了信,正好见到了你才将它交给你”黑炙沉声的对着那小偏房的方向一指,却让蝶玉一瞬间心中便是一震。
这信鸽既然不是第一次看见,那也就是父母亲可能给她写了无数封信了,可是她却从来没有收到过一次,定是中途都被这样残忍的打了下来。
“你确定是那个方向吗?”查看了一下那信鸽脖子上的胸口,再听到那黑衣少年点了点头,蝶玉心中一阵愤怒油然而生,这样的事情肯定只有那黑狼做的出来,他居然想用这样的卑劣而霸道的手段将他永远留在王府中吗?如果不是被黑炙发现,她还要被隐瞒到几时?
第二百一十八章,张府(一)()
很快不久,马车便在一栋气势威严的府邸面前停了下来,平心而论,那座府邸并不精美华丽,甚至平白的透出几分简朴之意,可是白苍却远远的从外面看到了那府邸上空飘着几分浩然的正气却是他极少在人间的贵族府邸中见到的。
两人站在门口,那门是十分古朴的暗红色,甚至连像样的匾额都没有,门牌上只高高的挂着黑墨的“明镜高悬”四个字,门口摆着一对惟妙惟肖的石狮子雕刻的甚是威严,让人不由的肃穆起来。
“叩叩叩”清欢轻抬起手在那门上敲了几下,见到这几日放了晴,天空已经不再飘雪,气候倒是回暖了许多,门外苍翠的几棵松柏经过了暴风大雪的洗礼却依旧屹立不倒,浩然的苍翠之绿让人看了心中十分快意。
随着“吱呀”一声,一个穿着简朴而干净的小僮仆闪身而出,却是低眉顺眼的瞧了两人一眼,看着两人气度不凡,脸上带了几分欣然的表情问了一句“二位客人可是来找我们家老爷的?”
这样的恭敬而不唐突的反应无疑是叫人不讨厌甚至带了几分喜欢的,因为他的话语中自然的体现了几分恭敬的待客之道,不难想象里面的老爷是个怎么样的人。
“是,我们是来找你们的老爷张墨霖老爷,还望进去通告一声”清欢冲那小僮仆浅浅的一笑,蓝眸中透出轻灵的美意,却让那知书达理的小僮仆看得有几分微微的呆了。
“敢问两位贵客的名号是?我好进去禀告”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那小僮仆愣了愣神,便一阵窘迫的低下头去,主要是这一男一女气质清冷而特别,似乎自带了几分淡然出尘之意,又长的俊秀非凡,实在让他恍神。
“你就说我叫陈清欢,父亲是已故的上官丞相”清欢一双蓝瞳十分淡然的冲那僮仆说了一句,一提到这个名字眼中久久萦绕着的悲伤此刻却被冲淡了很多,也许是因为即将要见到父亲的挚友,那是最了解父亲的人,某方面而言让她很有安全感。
“是”那小僮仆恭敬的应了一声便往里走却并没有关门,那门依旧敞开着,并没有像其他大门大户一般,重重的把门关上,仿佛极度藐视一般,这才是真正的十分热情礼貌的待客之道,让两人心中又觉得好受了不少。
没过了多久,那个小僮仆便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神色带了几分莫名的欣喜与激动,直直的冲清欢说到“清欢小姐,快快请进,老爷正在等你”
然而,还没等清欢与白苍松了一口气正欲踏进府中之时,突兀的,一道低沉的男声大老远的便从从身后响起,说了一句“是清欢妹妹来了吗?,你最近过得怎么样呢?”
白苍施展了自己虎的直觉,一双蓝眸往那不远处一瞥,却见到一位只见一个穿着月牙色衣服的男子从不远处走了过来,衣服上用青丝绣着华丽的图案,那岁数不大的青年男子,下颌方正,目光清朗,剑眉斜飞,整个人给人感觉器宇轩昂。
清欢听了这话,却抬眸暼了一眼那走过来的年轻男子,一张脸没由来的便红了,原以为今天来的早一定不会碰上他,怎么偏生就碰上了,碰巧还在这虎的旁边,这样想着,她神色略微带了几分尴尬的朝着那男子礼貌的一笑道“原来是张月哥哥,好久不见”
那男子已经从松柏绕石的长廊处走了过来,却是直直的走到了清欢的身旁,一双清朗的眼中带了几分激动欣喜之意静静地看着她,喉咙滚动着,似乎对这样的相遇十分意外。
“我刚从江南一带任职归来,前些天听了父亲说了你家府上的重大变故,也知道令尊过世,心中有十分担心你的处境,正想着过几日便去你府上接你过来,没想到你自己却过来了”
“月哥哥不用担心我,我现在没事的,至少还没有到流落街头的地步”清欢苦笑了一声,也亏得父亲在世时与这样一个挚友无话不谈,才会知道自己的存在,才会对自己了解的这样清楚。
“清欢,我真的很担心你”那眉目俊郎的男子听了她强颜欢笑又带了几分自嘲的这一句话语,心中没由来的一阵刺痛,竟是直接一把清欢捞入了怀中,紧紧的抱住。
白苍冷冷的在一旁看着,不发一言,一双湛蓝色的冰眸却透出几分前所未有的杀意,他当机立断的决定如果这个叫什么月哥哥的男子敢抱他的人超过五秒,他一定会当场将他撕成碎片。
也许是察觉到了怀中人身体的尴尬,也许是知道自己这样做过于唐突了,张月慌忙便将清欢放开,纵使心中还有几分意犹未尽,这么久不见,他是真的很想念她,更何况从幼时到现在他都将她当做自己最好的新娘人选,每次看到她那汪碧蓝色的眼睛,他总觉得那中间倒映了天空所有纯洁无暇的风景,让他着迷的沉溺于其中。
白苍双拳握的咯吱作响,忍住深深的呼出一口恶气,好在这臭小子还算是识相,抱她的时间不多不少,正好四秒。
“这位公子是?”那张月好不容易松开了清欢却是有几分疑惑的问了一句身后站着的黑发黑眸的高大男子,他原本以为自己已经算是身形挺拔高大,却没有想到竟然还有比自己更加高大挺拔的家伙,尤其是这人还是清欢带来的,让他心中顿时产生了几分不悦。
“我是…”白苍一双蓝眸十分不屑的扫了一眼那位明显居心不良的张月公子,正想直接说我是清欢的夫君,也是名震八方的白虎仙君,你又算什么东西,却很快被清欢察觉到了他眸中的意图,赶忙抢先说了一句“他是我的好朋友,金陵公子白羽,今日与我同行,你只唤他白羽就行”
白苍听了清欢这话,冰蓝的眸子在一瞬间透出几分不悦,当下便生了气,用鼻子出气冷哼了一声,双手不怀好意的抱臂,傻子都能看出来这个男子居心不良,为何清欢偏偏要怕伤他的感情。
“乖,等回了家再随你处置,现在先别捣乱”清欢却深谙他的不满之处,却是悄悄的俯身在他耳旁说了一句,那方才还阴沉着一张脸如同修罗地狱而来的恶鬼一般的仙君却在听了这句话以后,一瞬间便轻扬起薄唇,眼中得意的光芒陡显,焦躁的情绪平复了一些,可是望向那位张月公子的眼神却愈发的鄙夷了起来。
“原来如此”那张月听了这句话,瞬间放下了悬着的一颗心,方正的脸上露出了爽朗的笑容,他最害怕的就是他这位从小便定了娃娃亲的“新娘”移情别恋上别人。
第二百一十九章,张府(二)()
“你今日来府上是来找我父亲吗?”张月见了清欢眉眼中隐隐的带了几分焦急之色,当下也不敢耽误她正事,语气十分严肃正经的问了一句。
“对,我找令尊张墨霖大人有甚为要紧的事情”清欢索性直言不讳的告诉了张月自己的来历,一双蓝眸中隐隐透出的几分郁愤之意又看得张月眉头一紧,不知为何,他感觉到自己这个小小的“新娘”应该遇到了不小的困难。
“好,那我领你过去,今日正是提刑司难得的休息日,父亲此时正在书房中处理书面案宗”张月转过身,却是示意清欢随自己过去,一身月白色的长袍,气宇轩昂的步伐,让身后的清欢看着不由得有几分怔愣,时光荏苒而过,如今他们却都已经各自长大成人,她是被生活压迫着负重步步前行,好在她这位小伙伴却活的比她轻松很多,心中也为他感到开心。
“叩叩叩”肃穆的书房外面,张月率先走到了门口轻轻的敲了几下,却是甚为有礼的冲里面轻轻提醒了了一句道“父亲”
白苍在身后默默的看了一眼,看到那书房中有个精神矍铄的男子正坐在里面,五官十分端正,鼻梁上架了一副西洋的眼镜,年龄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