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师+剑三]一见钟情-第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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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前来阴阳馆学习的阴阳师,安倍晴明。”
“去阴阳馆的?”谢延兴微微一怔,“这位少侠可是有急事在身?”
安倍晴明摇了摇头,道:“并无。”虽然口音还有点小问题,但是起码能够清楚的表达出自己的意思。想一想他学习的时间,能有这种水准,已然算是不错了。
对于安倍晴明的汉语水平,谢延兴倒是没有什么惊讶的。毕竟他是来中原求学的,大唐官话自然也是必修课,不然学习之中也是麻烦颇多。
“咳,我之前虽然得了师妹传信,却是未曾想到少侠会来的这么快。正好我一好友传信于我,说上次我请托他铸的剑已经快要好了,便先来了藏剑取剑。”这纯阳道子拂了拂自己的衣袖,脸上浮现出一些细小的涩然来。“迟师妹啊,你能先带着他在杭州玩几天吗?”
“应为之事。”迟意浓微微颔首,“在此之前可是有什么手续要办?”
“都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等到了阴阳馆再办也是一样的。”谢延兴的目光在迟意浓和安倍晴明的身上绕了两圈,又加了一句,“不过迟师妹,阴阳馆可是外人不可擅入的地方。这位安倍少侠能去,你可不能去。”
“这是自然,我既非阴阳师,也非公事,自然不能去那里。”迟意浓大大方方的答道,也不介意谢延兴话里隐隐约约的调侃之意,说道,“不过师兄既然是阴阳馆主事之人,我这朋友可就要拜托你了。”
谢延兴朗笑道:“我既添任阴阳馆主事,那么主事照看学员――这不是理所当然之事吗?”说话间,他们已经进了藏剑山庄,顺着这条大路走下去,正是藏剑山庄的演武场。此时已经能够隐隐的听到前方传来的各种呼喝之声。“迟师妹来藏剑,想来也是有事在身?”
“奉师尊之命,来藏剑谈一笔生意。”迟意浓简单的将这个问题混了过去。
谢延兴也不多问,只道:“既然如此,那迟师妹便先去忙吧。为兄现在正好无事,也能先给安倍少侠说说阴阳馆的事情。”
“那便麻烦师兄了。”迟意浓先是对谢延兴道了句谢,而后侧过脸看向身边的安倍晴明,道,“那晴明你”
安倍晴明微微一笑,端然是十足十的温柔和煦:“我自然知道。七娘且先去忙便是了,不必挂念我。正好我也能够听谢道长说说阴阳馆的事情,也好多些了解。”
“好。”迟意浓这般答应了一声,眼看着岔路口就在眼前,也不再说下去了:“那我便先走一步了。”语毕,她便直接选了左边的那条路。谢延兴看了眼迟意浓选得道路,道:“是去昶午阁的方向?好像叶十八娘就在那边”
谢延兴喃喃自语,声音虽轻,却不是听不到。正走在他边上的安倍晴明闭着嘴,一句话都没说,权当自己是个聋子,什么都没有听到。
与己无关之事就当做不知道好了。
谢延兴显然也很满意安倍晴明的识趣,在给他解释一应阴阳馆必知常识的时候还额外的多说了几句。安倍晴明本就是聪慧玲珑之人,既然谢延兴表示了善意,他便自然也给予了同样的善意作为回应。
安倍晴明这个人就是有这样的一种本领,或者称之为天赋。当他想要刻意的结好一个人的时候几乎没有人能够拒绝他,谢延兴显然并不属于那几乎之中。当迟意浓和叶年燕谈完事情过来找人的时候,他们正是说的兴起。
当然,谢延兴和安倍晴明说的东西迟意浓都完全听不懂。
如果是武学方面也不会这样,但是奈何正在谈话的这两个人,安倍晴明是个纯粹的术法达人,谢延兴虽然也习武学剑,但是他一身才学真正的根本依旧是道经。比起武功来,他对于各种外人听起来玄妙难解的道法更加的看重。从某种程度来说,这倒也是这些修行者的共同点了了。
像是静安那种看重武学不修术法一心剑道,遇事全凭一柄长剑应对的修行者才是少见的奇葩。
理所当然,两个术法达人的充满了各种专业词汇的热烈讨论,迟意浓完全听不懂。
要是能够听懂才叫做奇怪呢。
安倍晴明倒是挺想让迟意浓听懂的,毕竟是要在一起过一辈子的妻子,虽然还没有过门,但这个也是迟早的事实。要在一起一生的话,这样的时候会有很多次:“七娘你真的不会觉得不适应吗?”
“这有什么不适应的?”迟意浓奇怪的看了他一眼,“虽然我并不会术法,但长剑在手,也一样能够斩妖除魔。”
不,我想说的并不是这个啊安倍晴明一边头痛一边斟酌自己的言辞:“方才我与那位谢道长详谈”
“看你们说的很高兴的样子,我便没有打扰。”迟意浓有些失笑,“你以为我会在意这个?”因为对你所擅长的东西我一点都不了解,从而影响到两人之间的感情?这种猜想到底是怎么被他想出来的啊!
安倍晴明反问道:“这难道不是常事吗?”因为所见所知都不一样,连带着两个人的观念也不一致,最后越走越远甚至背道而驰,这种例子,不管是话本里还是现实之中,安倍晴明都见的多了。
他并不想自己和迟意浓以后也走到这一步,然而未来的事情又有谁说的准呢?安倍晴明有信心自己不会移情别恋喜欢上了便是一生一世的事情,也相信迟意浓一样能够如此,但却不能保证未来的他们会不会因为理念和认知之间的差别而产生矛盾,最后变成一对怨偶。
那并不是安倍晴明想要的结局。
他想要的,是琴瑟和鸣,夫妻和睦,彼此扶持,携手一生。
而非是矛盾重重的相敬如冰。
渐行渐远渐无书,水阔鱼沉何处问。
这种结局,实在是太过于凄凉了。
迟意浓:“不是我说,晴明啊”
安倍晴明:“嗯?”
“你实在是想太多了。”
迟意浓踮起脚尖,拍了拍他的发顶,语重心长的说道。
“这种事情还早着呢,我们还未成婚,你就开始思考未来的悲剧――晴明,这真的好吗?”
还未开始就把结局说出来,若那个结局是好的也就罢了,但偏偏安倍晴明说的还是一个典型的悲剧结尾。虽然迟意浓对自己挺有信心的觉得自己还不至于把一段婚姻经营到如此惨淡的地步,但是晴明你这么说真的不怕她一时认怂临时悔婚和你闹分手吗?
反正他们现在也就是有意向成亲勉强算是见过了家长的地步,三媒六聘一个没过,分手也算不得什么大事。
谁没有几个前情缘呢。
安倍晴明不慌不忙:“我相信七娘。”
毕竟你喜欢我。
说句不要脸一点的话,安倍晴明自认为,在他毁容之前,迟意浓还是不会和他分手的。
毕竟他长得这么好看,而迟意浓又正好着迷于他的美貌。
迟意浓:“虽然晴明你这个解释也算是勉强过关啦,但是我觉得有一点我还是应该和你说一下的。”
安倍晴明:“嗯?是什么?”
“就算是你毁容了也没关系的。”迟意浓说道,“毕竟我看上的也不只是你的脸而已。”
迟意浓得承认,在安倍晴明刷好感的时候他那张脸起了不小的作用,她也承认自己的确是着迷于对方的美貌,然而这并不代表迟意浓对于安倍晴明的感情就是建立在他的外表上面的。他们相恋的基础是彼此合拍的三观,而非是看脸。
只是因为脸而已。
也就白晴明那个傻孩子在不小心玩了把一见钟情的时候才会那么骗自己。
“只要你本心不变,就算毁容了,我也依旧喜欢你。”
迟意浓道。
“毕竟我才不是那种只看脸的肤浅之辈。”
第134章 山河之十二()
对于迟意浓的话,安倍晴明虽是苦笑着应了下来,但心中也是相信的。
区区外表;即便能够迷惑一时;也无法困扰一世。
毕竟没有人能够永远保持着自己年轻时候的外表——至少安倍晴明觉得自己没有办法做到。
当然;也只是现在而已。以后的事情;倒是说不得准。
要是以后他学识增进,找到了能够达成这效果的办法呢?
“那你以后就不用担心自己人老珠黄了。”迟意浓吐槽了一句。
安倍晴明摇着扇子微笑:“假若能够一直保持如今的外表;七娘对我的感情就不会变化吗?”
“晴明你在说什么傻话呢?”迟意浓目光奇异;硬要说明一下那目光的含义大概也就是五个字——“你是不是傻?”谁的感情能够一直不变化?人的心思本来就是在不断的改变之中的;能够永远不变的那是死人!
只要是活人;便定然会变化心思。拿迟意浓自己举例子;从确认自己喜欢安倍晴明开始,虽然这一份感情没有变过,但是深浅程度和心情却是一直在改变的。今天能因为安倍晴明送了一朵花多喜欢他一点;第二天就能因为一件小事和他闹脾气。
“何况,未来之事;就算是我敢许诺;晴明你也不会相信的吧?”
毕竟未来还那么远;又有谁能够确定自己不会改变呢?
安倍晴明微微一笑;却是出乎迟意浓意料的摇了头。“怎么不信呢?”他道,“从前我便说过,只要是七娘你说的,我便都信——现在依旧如此。”
“哦?”迟意浓扬了扬细眉,发出了一个略微上扬的音节。
安倍晴明笑意不变:“好教七娘知晓我心未改。”
“自作聪明!”
迟意浓很不客气的给了他这样的一个评价。
要是换做前几天,听到这样的话迟意浓或许还得脸红一下,毕竟之前他们虽然定情,但因为各有各的事情要忙,呆在一起的时候也是不多。安倍晴明也还没有把自己的节操掉光,含蓄的说几句就已经是极限了。但是到了大唐以后,安倍晴明不知道被打开了什么奇怪的开关,总是会说出一些胡(tian)言(yan)乱(mi)语(yu)来。
重点在于,他还都是在不经意之中说出那些话的。
也并不缺乏真诚。
因为这事情,迟意浓很是红了几次脸。然而经过了这几天安倍晴明时不时的情话突击练习,现在迟意浓已经能够对这些话平淡以对了。
只要经历的多了,就什么都能够平静了——何况只是区区言语。
“这种事情,你以为我会不知道吗?”迟意浓反问道。
安倍晴明神色不改的摇着自己的扇子:“然这与我想要同七娘你说,却是没有什么干系啊。”
强词夺理。
迟意浓在心里嘀咕了一句,却是没有把这话说出来,而是半赌气的抢过了安倍晴明手里的扇子,用力的对着自己扇了几下。此时虽是盛夏,但迟意浓有内力在身,倒也并不觉得炎热。这举动说起来虽然参杂了几分赌气的成分在里面,但看上去倒像是玩闹更多一些。
安倍晴明抬手压下了颊边被风吹起的发丝,脸上的神色带了几分困扰,眼睛里却是充满着宽容的笑意。
“我想要让七娘知道我的心意,所以我便说了。”
迟意浓学着从前安倍晴明的样子,拿扇子挡了脸,只露出一双眼睛来,叫人看不到她的面容神色。“我知道了。”她的声音轻柔,听上去完全不像是生气的样子。
然后在下一秒,迟意浓就把手里的扇子糊到了安倍晴明的脸上。
至于接下来的发展?小情侣之间的家暴还是不要看了,毕竟非礼勿视。
反正最后晚上两个人住客栈的时候,安倍晴明笑的有点傻。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几天以后,谢延兴取完剑前来带领安倍晴明前去阴阳馆的时候,也还只是削减,而不是结束。
谢延兴悄悄拉着迟意浓问:“安倍少侠这是受了什么刺激了吗?”
“没。”迟意浓回答的十分简洁。
顿了顿,她又补充道:“谢师兄不必担心,他这样子实在算不得什么大事,过几天自己就能好了。”
谢延兴哦了一声,倒也暂时歇了好奇心。后来和安倍晴明熟了以后,他倒是在无意之间问过这问题,得到了相差不多的答案。
“不是什么大事。”那时候那个白衣的阴阳师也是这么说的。
但他脸上的表情却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
阴阳师眉眼弯弯,脸上的笑容灿烂的过分。不论是谁,都能够感受到他现在的好心情,和周身满的几乎要溢出来的愉悦气场。
他轻描淡写的说道:“只不过是七娘终于答应了我的求亲而已。”
谢延兴差点没有能够拿住手里的茶杯。
只不过?而已?这位公子,你真的知道求亲的艰难吗?
想想他自己,早在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