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师+剑三]一见钟情-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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晶莹剔透,洁白无瑕,正如同他这个人一样。
“是白晴明。”迟意浓说道。
舒祈年拿手撑着下巴,说道:“他怀里的,不正是梨花吗?”
穿着白色狩衣的白发阴阳师面带笑意的走过来,他的怀中正抱着几枝花木,枝条细长,上面密密的盛开着洁白美丽的花朵。
看着他的时候,有那么一瞬间,迟意浓竟以为是梦中的那个阴阳师走了出来。
但终究还是两个人。
白晴明先一步的开口和两人打了招呼,自然,出言的肯定不会是舒祈年这个完全听不懂日语的人,而是迟意浓。“是晴明呀。”粉裙金簪的少女笑着说道,十分自然的将视线落到了他怀中的那几枝梨花上面,“这些梨花?”
“早上的时候,突然的想到了这个,便去用阴阳术催了些来。”白晴明说道,顶着迟意浓的视线,他仿佛有些不好意思的红了耳尖,声音也小了几分。“迟姬喜欢吗?”
“很好看。”迟意浓接过白晴明递过来的那一枝梨花,顺口问道,“晴明啊,冬天这里有下过雪吗?”
白晴明道:“下过的。博雅说,雪很大。”
“想来下雪的时候,也一定是一个晴天吧。”迟意浓低声道。
白晴明:“嗯?迟姬是有什么想问的吗?”
迟意浓摇了摇头,说道:“没什么,我只是在想,如果下雪了,在哪里欣赏雪景最好罢了。”
心中已经有了思绪,迟意浓也不想耽搁白晴明的事情,三言两语的把人送走以后,转身对着舒祈年说道:“我差不多,已经知道了。”
舒祈年:“哦?这么快?”
“还是要多谢祈年你的提醒啊。”迟意浓说道,“我只记得玉雨花,却是忘了,梨花也别名晴雪。”
分明梦中的安倍晴明,一直都在念着那一句诗啊。
一枝晴雪初乾,几回惆怅东阑。料得和云入梦,翠衾夜夜生寒。
说到晴雪的时候一般人会想到什么呢?迟意浓当然无法去猜想其他人的心思,但是她终究也只需要知道安倍晴明一个人的想法就可以了。
迟意浓说道:“下雪的时候,这里大约会很美吧。”
“嘘。”舒祈年两指合拢,抵在了唇边,做出了一个噤声的手势。迎着迟意浓不解的目光,她含笑道:“这种事情可不需要告诉我了啊,晚晚。”
“不管怎么说,少一个人知道,总比多一个人知道来的好。”
迟意浓取笑她:“祈年怎么对自己这么没自信?”
“怎会?我只不过是不想知道那位少侠的事情罢了。”舒祈年笑意盈盈,虽然不知道迟意浓知道了什么,但重要性压根就不需要怀疑。这种事情多一个人知道就多一份泄露的风险,虽然对自己很是自信,但是舒祈年觉得,现在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谁知道留下了这信息的安倍少侠会不会愿意有第二个人知道这个呢?
晚晚没有想到也就罢了,她既然想到了,便自然要做些行动出来。
“我去寻八百比丘尼说说话,她活的时间久,知道许多有趣的事情。”舒祈年同迟意浓说道,“我也还有些问题要与她请教一番。”
“那便如此吧。”明白舒祈年的意思,迟意浓点了点头,在舒祈年起身走开之后,独自朝着记忆之中,那位阴阳师曾经于半醉之时笑言过的地方走去。
找准了地方,迟意浓按着自己的记忆坐下去,然后毫不意外的在看到了一枝梨花。
枝条细长,最下方还染着微微的湿意,仿佛是刚刚折下来的一样。
盛开着密密的洁白花朵。
“怎么把花落在了这里。”少女这般低喃着,脸上满是无奈的笑意。纤长的手指划过洁白的花瓣,最后在紫色的花药那里停了一下,过了一会儿才移开了手指。
而在她移开了手指的时候,这一枝梨花便仿佛被打碎的影子一般,轻易的消散了去。
迟意浓知道,这是因为支撑这梨花存在的灵力已经消耗殆尽了。本身便是非现实的幻觉产物,在吸引灵气的阵法被破坏,支撑的灵力消耗完毕之后,也自然不能继续存在。
而破坏了那虚幻阵法的人――
她注视着自己指尖上的那一点小小的紫色花药,片刻之后,捻了捻指尖。
于是最后的一点痕迹也便跟着消散了。
只有一个人知道,就应该是这样的。
毫无痕迹。
迟意浓转身,步伐平缓的朝着不远处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那里的神乐走去。
一贯喜欢红色的女孩子今天也是穿着红色的裙子,照旧是伞不离身,色彩鲜艳的图案密密的凑在了一起,虽然说是童趣,看久了却叫人觉得头疼晃神。女孩红色的眸瞳本应该是十分清澈,此时却只余下一片空茫。她站在那里――
了无生气。
仿佛人偶一般。
“怎么了,神乐?”迟意浓走到神乐的面前,她并未询问神乐之前是否看到了自己在做什么,虽然她不会障眼法,但是安倍晴明留下的阵法也是有这个效果的。只是看样子,方才破坏了阵法的也就是神乐了。迟意浓牵起了红裙女孩的手,温声道,“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我”惯常就是面无表情的女孩依旧是面无表情的样子,但是语气里却是显出几分挣扎的意味来。她像是在思考着什么,只是最后也只能丧气的说了一句:“我不记得了,晚姐。我只记得我是来找你的。”
“不记得也没关系,左右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迟意浓摸了摸她的头发,柔声安慰道。
“神乐来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吗?”
神乐道:“来说谢谢。”
迟意浓:“嗳?”
粉裙金簪的秀坊弟子清美的面容上浮现出显而易见的讶然来,她垂眸看着走在自己身边的小女孩,却见神乐从自己的衣袖里面摸出了一个护身符来。
很眼熟,也很熟悉。
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因为这原本是迟意浓的。
纯阳宫出品,被纯阳的修行者们以灵力加持过的护身符。虽然当初不知道这个买来也只是为了求个心安还一直放在包裹里几乎被遗忘了,但是这个护身符的的确确是拥有着神奇的效果没错。
毕竟是纯阳宫出来的东西。
正如同静安所言,虽然东西的价格一般来说都贵了点,但是纯阳从来都不卖假货!
只是迟意浓觉得,这护身符的颜色好像是淡了一点。就像是已经被使用过了一样。
上面以朱砂描绘的痕迹也是淡的快要消失了,手指摸上去的时候还能够感觉到微微的震颤,仿佛遇到了什么支撑不住的事情,即将崩溃。
心中已经有了计较,迟意浓听得神乐说道:“在我做噩梦的时候,这个保护了我。”
“能够帮上神乐,我也很开心呀。”听神乐说完了事情全过程,迟意浓如此答道。
然后又给她塞了一个护身符。
“这个有些旧了,神乐再带一个好不好?”
93。阴阳之二十五()
拿新的护身符换了旧的,又和神乐说完了话,摊了张宣纸涂涂画画了一下,一个上午就这么过去了。
下午迟意浓决定要去黑夜山那边看看。
当然,还是要带上舒祈年。
被点名的万花弟子道:“还是为了看病?”
“总归是要确定一下的,不然我总是不放心。”迟意浓略微蹙起了眉头。原本在关于黑晴明白晴明的事情上她便是一头雾水,现在虽然知道了一点,但是――更加弄不清楚了。左思右想,还是先去现场观察一下来的好。
“而且正好能够观察一下黑夜山的情况,也算是一举两得吧?”
舒祈年语重心长的说道:“晚晚啊。”
迟意浓:“嗯?”
“其实你不需要说这么多的。”舒祈年道,“只要你说了,我就会跟你走的。”
“可是”迟意浓偏过脸来对着身边的青梅微笑,“我想要让祈年你知道呀。”
“你呀。”
这是一声叹息,只是蕴藏在其中的,却更多的像是一种无可奈何。
舒祈年虽然蹙着眉,剪水双瞳中却浮着碎碎的笑。她说道:“依你啦。”
在她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自从迟意浓踏进黑夜山番外以后就一直在用雪水作为媒介观察心上人动静的黑晴明愤怒的掀翻了水盆。
白晴明也就算了,这个人又是哪里冒出来的?
“这是祈年,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迟意浓介绍道,“我带祈年来看看你。”
黑晴明黑晴明他终于想起来了。
舒祈年这个名字他实在是印象深刻,当初安倍晴明自以为的,迟意浓的心上人不就是叫做这个吗?现在看到了真人,黑晴明只能说,安倍晴明还是很有那么一点先见之明的。
虽然不是情敌,但是闺蜜在某种意义上,比情敌还要讨厌。
对于黑晴明的排斥,舒祈年自然有所感觉。身着墨紫衣裙的万花弟子面上神色不改,眼波流转之间,投向黑晴明的目光却是十足十的“和善”。
这么辣眼睛的打扮,如果不是迟意浓开口,她还真的没看出来这位就是理论上和白晴明一张脸的黑晴明。
实在是差别太大。
那么问题来了,这么糟糕的品味,还干着反派这种恶劣的职业,你到底是哪里来的自信,敢来追求我家晚晚?
黑晴明:我当然有自信――这世上还会有人比我更加喜欢七娘吗?
两人目光你来我往厮杀的十分惨烈,然而却是十分默契的没在迟意浓的面前开撕。于是结果便是黑晴明不甘不愿的在舒祈年的面前坐下,一只手被迟意浓拉了出来,以方便舒祈年诊脉。
舒祈年竭力的让自己无视对面那张涂着油彩的脸上露出来的那种微妙的表情,少女纤细的手指在那一截手腕上停留了一会儿,片刻之后,她对着黑晴明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来。
就像是他不是一个身体健康的大活人,而是得了什么无法医治的绝症已经命不久矣的垂死者一样。
事实上,在舒祈年的眼里,黑晴明还真和活不了多久的重病患者差不多。
“你很健康。”舒祈年说道,然后又恶意的补充了一句话,“这几天,你是否经常看到花?”注意到黑晴明脸上的表情变化了一下,舒祈年知道自己说对了。她一点都不客气的说了下去:“经常性的感到痛苦,咳嗽,然后从口中呕吐出花来。”
“看你这样子,我是说对了?”
黑晴明默默地磨了磨后槽牙:“的确如此。”
“怪不得我从刚才开始就闻到了梨花的香气。”迟意浓露出恍然大悟的模样来,“原来我还以为是晴明你熏香了呢,原来是因为这个吗?祈年,这个病严重吗?”
“我也是在一则野史之中看到的这个病症,从前师尊同我提过几句。”舒祈年对着迟意浓笑的十分甜蜜,“这种毛病啊,说白了,就是求而不得才弄出来的。”她状似不经意的看了一眼黑晴明,说道:“一个暗中倾慕别人的人,因郁结成疾,说话时口中会吐出花瓣,若被倾慕之人未晓其意,则会在短时间内死去。”
被说出了心事,如果不是因为迟意浓在场的话黑晴明当场就想灭口一次试试,然而现在他能做的,也只不过是狰狞了表情。只是顶着那奇怪的油彩装饰,他这表情其实也没有多大的效果。
迟意浓倒是没有看他,只是朝着舒祈年问道:“有治好的办法吗?”
“有啊,只要与倾慕的那个人一起吐出花朵,就可以痊愈了。”舒祈年回答的十分爽快,她顿了顿,在迟意浓把手搭上黑晴明的肩膀,虽然表情古怪却的确是已经开始准备问他心上人是谁的时候说道,“晚晚,你可别冲动啊。”
“他虽然也吐花,却不是得了这个病。”
已经准备好打个直球的黑晴明一句话就这么被堵在了喉咙里,上上不去下下不来,别提多难受了。
舒祈年转着自己的墨笔,这既是她的兵器,在平时也能够充当一下写字的工具:“他这只是灵力有了点异常罢了。我问你,你这情况,是什么时候开始出现的?”
“两天之前。”虽然不怎么情愿,黑晴明还是一边磨着牙一边作了回答。
迟意浓的表情却似乎变得更加的古怪了。
两天之前,梨花――微妙的觉得,好像和什么对上了号。
舒祈年还在询问黑晴明一些情况好准备开药方,虽然对于灵力方面的事情她并不太熟悉,但是难得有个现成的小白鼠送上门,自然没有往外推的做法。须知,医术的进步需要无数次的实践,一味的只知道跟着书本学习是不可取的。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