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师+剑三]一见钟情-第1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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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倍晴明做出受伤的表情来:“期酿”他喊了一声迟意浓,语气忧伤。
“不猜就是不猜,我是不会改变决定的!”迟意浓说道,“而且晴明,不要转移话题。我刚才问你的事情,你到底是个什么想法?”
安倍晴明:“我觉得还是不想要和期酿你分开。”
这粘粘糊糊的已经有点过头了啊!
当事人还不觉得有什么,一直在暗搓搓围观的安倍吉平就已经有些受不了了。
虽然安倍晴明和迟意浓交谈的时候都会习惯性的使用大唐官话导致他根本就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但是那种亲昵的氛围却是能够看出来的。观察了这么些天,安倍吉平的疑惑已经从“这是谁”变成了“为什么原本应该还在等待转生的亲爹会出现在这里而且身边还带着一个关系亲密的陌生女性。”
那绝对不是他亲娘没错。
安倍吉平是见过自己亲娘的,他的记忆也并没有模糊。他清楚的记得自己的母亲的容颜,更加清楚的知道——那并非是他的母亲贺茂沙罗。
从外表,到性格,一点儿都不相似。
贺茂家的女儿贺茂沙罗,虽然灵力上有所欠缺,但她容颜美丽性情温婉才情不俗,唯一的遗憾便是去世的太早。总的来说还是一个非常温柔的传统的日式女性。迟意浓虽然外表上来说很有那么几分温婉秀丽的意味,但是举手投足之间自然流泻出来的自信与独立却是掩盖不了的。两者之间的差异无可忽视,这是不同的文化熏陶和成长坏境带来的不同,说不清是那种更好,但区别谁都能够看出来。
安倍吉平自然选择亲娘。
在安倍吉平眼中自己的母亲千好万好什么都好,自己的父母也是夫妻情深,然而现在他却看到父亲以对待妻子的态度来对待另一个女性。
安倍吉平:心情稍微有点复杂。
安倍晴明:真是对不起啊期酿本来就是我的妻子啊!
安倍吉平觉得心灵受到了伤害。
迟意浓瞥了安倍晴明一眼,目光中的意味很一言难尽。
“你就打算这么一直玩下去?”藏在那里的人都快哭了啊。
安倍晴明:“期酿觉得不高兴了吗?”
“倒也没有左右我还是过得挺自在的这几天。我也没有觉得不高兴,晴明你可别乱想。”虽然猜出了御门院家和安倍晴明的关系,但迟意浓并没有如何放在心上。这是完全的崭新的发展,御门院家的祖先是安倍晴明,却不是她的夫君——这一点迟意浓还是能够分清楚的。
“我只是觉得那些被你吊着的人有些可怜?”迟意浓想了想,最后用了一个这样的形容词。“不和他们说清楚吗?”
安倍晴明很无辜的一摊手,表示不是自己不想说,而是:“要怎么说呢?”
“这就是你的问题啦,我只是知道,若是晴明你再这么玩下去,正主就要找上门来了哦。”迟意浓说道,“连那些人都能够活到现在,没有理由作为发明者的祖先却做不到这一点吧?”
安倍晴明问她:“如果真的做不到呢?”
“死而复生?”迟意浓道,“虽然不是你,但既然用着这个名字,能够做到这点想来也应该是理所当然?”
安倍晴明:“我总觉得期酿你知道的太多了。”
迟意浓敛了敛衣袖,神色从容平淡,语气理所当然:“这不是正常的事情吗?我自然有我自己的消息渠道啊!”
这本来应该是一个很严肃的话题,只是明显安倍少侠的关注点不大对。阴阳师面色古怪,问话的语气也多了几分急促在里面:“等会儿,期酿你这么说岂不是每次我偷喝酒的事情你都知道?”
迟意浓笑眯眯的点了点头:“不知道的话才不正常吧?毕竟实在是太明显了,晴明你喝酒以后的样子——而且晴明还完全不知道这一点呢,每次都没有掩饰,弄的我一眼就看出来了。”她感叹道:“这样就一点乐趣都没有啦!”
安倍晴明:“所以之前那几次期酿你不揭穿我是故意的?”他还以为是自己演技好准备工作做得充分呢!
“是呀!”迟意浓答得爽快,“因为晴明你那时候的表情真的很有趣啊!”
安倍晴明:“”
“我去找那孩子谈谈,顺便问问这边到底是怎么回事。”沉默了片刻以后,安倍晴明无比沧桑的说道。
迟意浓:“去吧,我想要在这里画幅画——然后就能够对着这幅画绣花了。”
安倍晴明:“做屏风?”
迟意浓:“要是晴明喜欢的话,可以啊。”
“那就这么说定了!”突然就心情愉快起来的阴阳师打开蝙蝠扇,这么说了一句以后就往林子外面走,一边走一边说道,“期酿你可别乱走啊,要记得在这里等我。”
迟意浓:“好啦,保证不会乱走!”
嘴上是这么说的,也的确做出了保证——然而最后迟意浓还是没有乖乖在原地等安倍晴明回来。
并不是因为那些一看安倍晴明离开以后就想要凑上来的人,而是因为
“樱花醉?”
迟意浓带了点愕然的喊出了那于漫天樱花之中现身,一身浅粉色华美衣裙又饰以金玉珠宝的美貌少女的名字。
“是,主人。”一身浅粉色衣裙,看上去完全不像是刀剑化身,反而宛如大家闺秀一般衣着精致繁复、气质优雅从容的樱花醉微笑着应道。
“我名樱花醉,虽然并不是最初冠以此名那一对双剑,却也是藏剑大庄主精心打造的作品,经由大阴阳师安倍晴明灵力蕴养得以成长,是主人最心爱和惯用的兵器——不管是从外表还是锋利上来说,都绝对不会比那对双剑差哦!”
樱花醉摆出淡然自豪的模样来做了这样一个自我介绍,只可惜这种表情并没有能够维持多久。话说完了以后她便歪着头对着迟意浓开始卖萌,还因为长得好看所以完全没有违和感。“第一次正式见面的话,是要这么的介绍一次自己——是吧?”
迟意浓:“你这是跟谁学的?”总觉得语气有点乖乖的。
“髭切教我的。”樱花醉毫不犹豫的卖了队友,“他把那些付丧神的自我介绍台词都跟我说了一遍,我就学了一下。”
“特地的说起两对樱花醉之间的区别”迟意浓笑道,“可是,分明我给你起的名字不是这个啊。”
“最开始我喊你繁缕,而现在你该叫做樱花晴才是。”
樱花晴:“所以我的介绍词应该是——大阴阳师安倍晴明和主人的定情信物?”
“如果繁缕要这么认为,我也是不会介意的啊。”迟意浓这般笑言道,然后毫无预兆的转移了话题,“怎么这么快?不应该是好几天之后的吗?”
迟意浓这话问的实在是没头没尾,却并不妨碍樱花醉听懂。粉裙少女笑容矜持得体,说话也是轻声细语的,叫人听得极为舒心。“这边的灵气还算是浓郁。”她这样解释道。
哪里浓郁啦!
樱花晴的化形时间完全是按照本丸的灵气浓郁程度来计算的,虽说御门院家的灵气在这片地方算是上等,但和谢弄月的本丸完全没法比啊。迟意浓都做好樱花晴要再过个几天才能够顺利化形的准备了,结果惊喜来的太突然。
粉色裙子的女孩子就这么的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想要抱一下。
迟意浓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她对着樱花晴张开手臂,道:“要来抱一下吗?”
外表看上去很是矜持的樱花晴毫不犹豫的抛弃了节操,扑进了迟意浓的怀里,还蹭了一下。
好幸福。
能够有人形,能够拥抱着主人。
新出生的付丧神想。
真的,很幸福。
作者有话要说:跑了一天&我觉得我出门穿错了鞋子
脚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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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
162 羽衣之三()
迟意浓总觉得樱花晴对自己的称呼不对。
虽然不像是某些人一样把自己的佩剑当情缘; 但她也是将自家佩剑当作女儿来看的啊。不喊娘亲就算了,为什么樱花晴要喊她主人呢?
还死活就是不改口。
迟意浓:好气哦。
但还是要微笑。
安倍晴明哄她:“好啦期酿,樱花晴出生的时间还不长,一时间改不过来口也是情有可原的。别气啦!”
“”迟意浓被他这话噎了一下; 生生把已经到喉咙口的话给咽了下去; 觉得自己应该给夫君留点面子。“不是樱花晴——晴明; 你该喊她繁缕!”迟意浓说道。
虽然很想坏心眼大打击一下他,但还是不要把真相说出来吧。
安倍晴明倒是没有发现迟意浓的不对,他想了想; 说道:“繁缕?我记得当初我们刚刚认识的时候,期酿你就是这样和我介绍自己的佩剑的吧?”
迟意浓:“嗯,这是我起的名字; 晴明觉得这么称呼不好吗?”
“挺好的。”安倍晴明说的非常真诚。
虽然不像是樱花晴一样每每念起来就觉得得意; 但这个名字也很好听。
髭切也觉得很好听。
“繁缕?”浅金发色的付丧神有些饶舌的学着樱花晴的语调念了一遍对方的名字,发音有点奇怪,但总的来说还算是清楚。
樱花晴笑他:“怎么吞吞吐吐的?我还以为你肯定能够很清楚的念出来呢。”
髭切:“因为是第一次说吧,多练几次就可以了。”毕竟他从前念得都是樱花晴这个名字,熟练也仅只是限于这三个字罢了。“对我来说名字什么的无所谓呢。”复又这样笑道。
樱花晴:“嗯?”
“毕竟都当了上千年的刀大部分事情都觉得无所谓了。”对方这样说道。
“叙旧就到此为止吧。”樱花晴对于髭切的言辞不发表任何评论,毕竟她还年轻; 满打满算也只不过才出生七八年,没办法理解髭切这种真正的历经了千年岁月的刀的想法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姿容秀美的少女抬起浅粉色的华美衣袖,遮住了大半张脸以后才接着说话。
少女眉目秀美,声线轻柔,说出来的话却是和这些词语完全搭不上边的凌厉冷酷。“我是奉晴明大人的意思来这里的。已经找到了时间溯行军的踪迹了吗; 髭切?”
“啊,是这样没错。已经能够确定方位和数量了。”浅金发色的付丧神声音和他的外表一样糯软,笑起来的时候很容易的便给人一种温柔好亲近、人畜无害的感觉,完全不像是刀剑化身。从这一点来说,髭切倒是和樱花晴是一个风格的外表。浅粉衣裙的少女安安静静的站在那里,温柔沉静的像是一幅画。
“至于其他的也算是有了一些了解了。最近出现的那些失踪案件受害者大多都已经死了。”
樱花晴:“是那些时间溯行军做的?”
“是啊,说起来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呢。”髭切的笑容有些懒散,说话的语气也是漫不经心的,“毕竟在这种地方完全没办法以正常的办法来自己恢复,我们的话还能够以晴明大人作为凭依恢复,那些时间溯行军也就只有借助抹去这个时间点的居民这种办法来恢复能力了吧?”
樱花晴蹙了蹙眉头:“当真是令人不快的手段。”没什么感**彩,也没多少的情绪波动。“说起来髭切,你弟弟呢?晴明大人说让我们一起回去。”
“弟弟丸再过一会儿就能到了。”髭切道。
“弟弟丸?真是奇怪的名字。”樱花晴有点奇怪,不过她出生才几天,对于和迟意浓有关的事情倒是清楚的很,但其他人的事情就不知道了,能够知道髭切的名字还是多亏了麻仓叶姬偶尔的提起和髭切的自我介绍作为确定,至于髭切的兄弟叫做什么,她还真的不知道。
不过作为哥哥,髭切应该不会喊错弟弟的名字吧?
——完全没想到世界上会有记不住弟弟名字的哥哥呢!
樱花晴很轻易的就相信了“髭切的弟弟叫做弟弟丸”这个认知,然后在膝丸赶过来的时候说道:“弟弟丸,我们该走了。”
“我不叫弟弟丸啊!”膝丸一脸崩溃的喊了出来。
髭切顺口问道:“绿丸?”
“不是绿丸是膝丸啊!”膝丸觉得自己真的好崩溃好难过,“兄者你为什么总是记不住我的名字啊!”
“对不起啊膝丸。”毫无诚意的道歉,但好歹终于喊对了一次名字。“好了,侦查这种事情也已经结束了,考虑对策也是待会儿的事情了——我们走吧。”
“繁缕,还有真丸?”才改口没半分钟就又习惯性的说出了其他的名字。
膝丸一脸绝望的捂住了脸:“是兄长。”看上去已经完全放弃纠正兄长的这个毛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