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天纪-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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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敬孤此时不知道该不该上前追,只要徐敬孤迈开两个步子就可以站在宋筱月的面前。
这么多人,徐敬孤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他踌躇了,这时,宋筱月已经远去。
第五十章 他们是早恋()
宋筱月已经走远,现在徐敬孤想追都来不及了。他看着宋筱月离去,在原地踌躇了一会,带着内心低落在情绪,在校园内散起步来。
他来到了后门,一眼望去已不是当年的模样。
学校后面的池塘已经给垫上了,上面种植了很多树木,小树都快成大树了。
想来这是一个不祥的地方,所以学校才决定给种上小树,至少起到了绿化的作用。在学校的旁边就是操场,操场也换了塑胶跑道。红红的,看着很显目。
徐敬孤想到了以前,虽然环境变了样,可感觉却在。当时开运动会时,他就曾在跑道上跑过,只是那时还不是塑胶跑道。
学校内除了徐敬孤很少再看到别人,可以说现在空无一人。徐敬孤漫无目的地走着,他觉得该回家了。
出了学校,徐敬孤看到开饭店的老孙。那时徐敬孤到这吃饭的时候,老孙总少收钱。徐敬孤心里感激,走上前向老孙打招呼。
老孙一见是徐敬孤,笑容立刻挂在了脸上,“徐敬孤?回来了?”
徐敬孤轻声回答,“是。”
老孙说:“要不吃点?”
徐敬孤回答,“不了。”
这时,徐敬孤看到宋筱月在饭店坐着,宋筱月也看到了。显然是因为老孙叫徐敬孤引起了宋筱月的注意,看来宋筱月还记得徐敬孤。
徐敬孤站在原地没有动,见到眼前的人他不知道说些什么。他可能不喜欢宋筱月,只是怀念以往的那种感觉。
一种,可以填补内心寂寞的感觉。
宋筱月走了出来,她问:“什么时候回来的?”
徐敬孤觉得这不重要,就没有老实回答,“回来才几天。”
宋筱月,“哦。”
徐敬孤觉得有些不自在,“还没有毕业?”
宋筱月回来,“得明年夏天。”
徐敬孤双手放在口袋,“嗯。”
两人相对无语。
徐敬孤说:“好好念书,我走了。”
说着徐敬孤迈开了步子。
宋筱月急说:“留个电话。”
徐敬孤停住脚步,“我没有电话。”
宋筱月疑惑,“电话都没有?”
徐敬孤回答:“没有。”
就此,宋筱月看着徐敬孤离去。路上徐敬孤很失落,他内心是很想在留一会的,甚至希望自己可以有个电话。但男人的尊严使他不得不迈开步子。
他知道他的目标不在于此,更知道他肩上的重担,甚至知道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去做。
他不愿把这段回忆带着,也好,就让它死在这学校里吧。
徐敬孤走的时候连头也没有回。
在路上他的步划有规律的在运行着,时而加快。现在他已不再想着宋筱月,他已经看到前面的小平房了,离他不到五百米。这时,迎面走来一位老年人,大概有五十左右了。他看到徐敬孤好奇地打量了几眼,没有停下脚步,就走了。显然老人有什么急的事情要做。徐敬孤一开始还以为是房东老陈,到跟前时才看清,不是老陈。
徐敬孤冲了上去,一到门口他停住了脚步。
门是关着的。
里面有没有人,徐敬孤还不知道。至少门没有上锁。
徐敬孤走上前,伸出手,他的动作很慢。他的手放在了门上面,他开始使劲,破旧的门,发出了响声。
门渐渐地开了。
屋子里一团黑,隐约中还能看清屋子内的情况。
还和之前一样,和他离去时一样。
沙袋还在顶上挂着,徐敬孤轻抚着沙袋,上面已经落上了灰尘。
墙上贴的李小龙画像还在,只是有一角已经落了下来。徐敬孤看到桌子上放着两个鸡蛋,鸡蛋在碗里。
徐敬孤用手拿起了鸡蛋,鸡蛋还是热着。徐敬孤看着鸡蛋,眼泪夺眶而出。他还记得,他走的时候桌子上就是这样放着两个鸡蛋,之后他便一去不回。
眼泪落在鸡蛋上面,他把鸡蛋放在了碗里。
徐敬孤向小门走去,他的步子很慢。是因为他害怕,他怕走的太快,没有心里准备,然后再一开门,看不到他的妈妈。
他最终忍着哭声,推开了小门。
“是老张吗?我今天身体好些了。你不用每天来看我。”屋子内传出声音,声音还和徐敬孤走时一样,没有生机。
这声音让徐敬孤一辈子都忘不了,徐敬孤终于没有忍住,哭出了声,“妈妈。”
晴天霹雳!
晴天霹雳!
晴天霹雳!
这声音???
妈妈在床上坐了起来,她回过了头,泪流满面。妈妈连哭都哭不出来了,她又笑了。她的手在轻抚着,这种感觉好温暖,好温暖。比清泉还要温暖,无法形容,至少这是现在想到的最好形容。
“敬儿,你到哪里去了啊?”简单的几个字,伴随了多少痛苦啊!
“我回来了。”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妈妈说出了他的心声。
“我们有钱了,带你去年病。”妈妈把钱推了回来。
“你先留着,娶媳妇。”妈妈笑了。
“对了,妈你说的老张是谁啊?”
“老张?就是你那个同学张志恩他爸。上面说你们俩个出去做任务了,说你俩是结伴而行。所以张志恩他爸爸就经常来我这,看看我。有时还给我带两个鸡蛋,他刚走,你们没有遇到吗?”
“你说的是一个大概有五十岁左右的人对吧?”
“是他。”
“看到了。”
“老张的儿子回来了吗?”
“回来了,我看他路上走的挺急的,可能知道志恩到家了吧。”
妈妈吃了一个鸡蛋又睡了,说带她到医院,她怎么也不听,非不出,说什么再等一等。
现在有钱了,但一万块钱做不了,买个房都不够。到时候裁判再找来任务,得和他说清楚,照顾好妈妈。
天渐渐地黑了,屋子内点灯,但不怎么亮。明天就大年三十了呀!得去买点儿年货,至少给妈妈买两件大红袄,不,得买四件。然后再买些用的。
天一明,街上的人很多,都是来年货的,有些年轻人牵着手,一看就是情侣。想来他们是在约会,但他们年龄太小了,一看就知道才十五六岁,这是早恋嘛!
等到天黑时,夜晚被烟花给照亮了。曾经以为星光是最亮的,现在看来,星光都失去了色彩。
读者请注意:第二卷完,明天进行第三卷,谢谢你们的支持!
第一章 敬孤照顾母亲()
大年夜里,烟花璀璨,夜空都被照亮了。直到深夜这丝热闹的气氛才安?13??下来,徐敬孤带着母亲在门口抬头看着烟花,直到夜空中才慢慢地静下。
母子两人闲坐了一会,徐敬孤才推着母亲进屋。
对徐母来说,这可能是她一生中最温馨的时刻,有儿子陪在身边,想必这是每个做母亲的心愿。
这一夜,徐母很快就睡着了。
夜太静了,这种感觉徐敬孤早就适应了。可他现在却觉得很不自在,他在床上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直到凌晨他才不知不觉睡去,他是一个喜欢胡思乱想的人,思绪打扰到了他的睡眠。
第二天,也就是大年初一。徐敬孤老早就睁开了眼睛,他穿好衣服。本打算把母亲带到医院去看一看。回头一想,大过年的,医院早放假了。
想到这,徐敬孤才明白,自己起来早了。本想着去医院的,所以才会起这样早,天才刚亮呀!现在看来医院去不成了。
他把给母亲新买的大红绵袄拿给了母亲,徐母笑着,一句话说不出口。她怕一说话就会控制不住,哭出声来。
“妈,天还早你多睡会。”徐敬孤轻声说。
徐母按照儿子的要求,又闭上了眼睛。
徐敬孤从屋里走到门外,他想着,今天没有什么事可做,就在家陪一陪妈妈吧。现在去买点早饭。
徐敬孤决定后,关上了门。
他一个人走在大路上,寒风肆无忌惮地吹在他的脸上。还好,他不再是以前穿着单薄衣裳的徐敬孤了,现在他有暖暖的绵袄穿在身上了。寒风再烈也不用怕了。
路在两边,几棵大白杨树独独单单的伫立着。小河已经干涸,最底处的清水已经结成了冰。
环境太过萧条,徐敬孤不想再看,他加快了脚步。
小店门前,几个小孩在玩着炮仗。炮仗一点着,几个小孩撒腿就跑。然后“嘣!”得一声,几个小孩开始欢呼起来。
一旁的大人却在关心地咒骂着,“你们几个小兔崽子,到屋看书去。”
那几个小孩做个鬼脸,又跑了。
“老板,四个包子,两份稀饭,打包。”这个老板看来是新来的,以前没有见过。
“好嘞!”老板应声,没多久便好了。
徐敬孤手提着早饭向回走去,太阳已经出来了,真是个好天气呀!徐敬孤心里想着,阳光虽然刺眼,但很温暖。
不远处,徐敬孤看到小平房门口,站着俩人,一是张志恩,另一是白玉床。
徐敬孤笑容映在了脸上,他没有想到,张志恩会在大年初一来找他。他脚步加快了。
他看到张志恩,脸上现出了吃惊的表情。张志恩看着徐敬孤笑着。
“你这耳朵上面怎么还打了个耳钉呢?”徐敬孤又疑惑又好奇又好笑。
“这不是回来时,看到年轻人都这打扮嘛,这叫赶潮流。”张志恩的语气竟然显得很无奈。
“潮流,可真潮流。你俩来找我什么事?”徐敬孤问。
“没什么,就是来看看。我们今天到城里玩,你去不去?”张志恩说出了目的。
“到城里玩?你这刚回来,不陪陪你老爸?”徐敬孤问。
“他整天打麻将,有我没我一样。”张志恩说。
“我看不是这样,怎么可能嘛!”徐敬孤不信。
“不信你问白玉床,今天一大早就被隔壁的给拉走了,说是打麻将。”张志恩说:“你去不去?”
“再过四天就得走了,我得陪我妈妈。”徐敬孤说。
“那好,我们先走了。”张志恩说完,便和白玉床一起走了。
徐敬孤手里还提着早饭,他在原地伫立着,看着两人离去。心里说不出的滋味。
他想到了在上学时,常老师问他的问题。那时常老师问,什么是自由?他还记得他当时的回答,人一生下来就没有自由。
现在,他更加明白这句话了。只要有母亲在的一天,他就没有自由。只要有人类在的一天,他就没有自由。只要有生命体在的一天,他就没有自由。
既然没有自由,那就在没有自由的生活里寻找自由吧!
是的,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做自己该做的事情,这就是自由。他又给自由下了新的定义。
在徐敬孤看来,这是他唯一活着的权力。
看两人离去,他心里有些难受,但很快就调整了情绪走向屋内。
母亲还在床上,天冷的让她不想起床。可是老是这么睡着对身体不好,何况外面的太阳还那么好。
不能再让她这么睡着,母亲吃了两个包子,喝了一份稀饭,便起床了。
外面的太阳的确没话说,母亲平躺在安乐椅上,微闭着眼睛,享受着阳光带给她的温暖。其实谁都知道,这温暖不是阳光带给她的,而是徐敬孤带来的。
两人坐在门口晒着太阳,在徐母眼里,这或许是她见过的,最美丽的太阳。
“敬儿,你不用这样一直陪着我,出去转转吧。我知道你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不必为我操心。”徐母把她希望说出的话说了出来,她不想羁绊到自己的孩子。
在她眼里,只要徐敬孤能经常回家看一看就行。她已经老了,不再有过多的奢望。
徐敬孤没有说话,他一直坐着没有站起,看来他没有想出去转转的意思。
如果有他早和张志恩一起走了。
徐敬孤知道轻重缓急,更知道自己喜欢的是什么。
不错,速度和力量是最喜欢的,只是神筋里有一根情素,这根情素,永远不停地扰乱着心神。
这种不自控的感觉,可一点儿都不好受。
“妈,我明白你说的。明一早我就出去转一转。”徐敬孤现在只有这么说,因为他明白自己的母亲在想些什么。为了不让母亲难过,徐敬孤把一些不知名,还为成型的情素,强压在了身上。
徐母没有再说话,渐渐地,她在阳光下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