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魔心尖宠:丫头,你好拽!-第4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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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重重朝着蓝漪的脚面踏去,蓝漪轻盈地向侧一移,蝶翼便踏了个空。
“明知道冲不过去还要硬闯——白费力气不说,还会让姐夫多遭些罪,实在是莽夫的行为。不如耐下心来,好好听听冥王大人的解释,明了前因后果,说不定反倒更好解决些。”蓝漪仍旧语声淡淡,任何人从她的表情,休想看到深沉的心。
“丫头,你还真是聪明人,我喜欢。”帝沙轻轻道:“反正笙霰雨已死,留在天机宫也未必有什么前途,要不要考虑来冥界替我做事?”
“您还是好好讲讲,您究竟是为了什么,又如何让我姐夫这等忠臣倒在您脚下的吧。不然,前人的血流淌着,属下怕步了后尘还不及,哪有胆子归顺?”蓝漪轻声,十指交叉,有节奏地动着。
“怪道小空总说你不好对付,这言行举止,果然像个有头脑的。”帝沙踹在心木的胸口:“想来你小子,也想知道个清楚吧?正好趁着这机会,让你知道,你已永远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他不言语,迷离的双眸却仍旧盯着帝沙背在身后的手,悄悄地聚拢法力,可是黑纹颜色却越来越浓,意识也越来越薄弱,钻心刺骨的疼痛不断地削减他的体力,竟至于连胳膊也再难以抬起来。
“心木,别再试图凝力了,那只会让你更痛苦,可你——却依旧什么都不能做到。”帝沙冷冷地笑着:“一个魂魄附于他躯,就能将我逼入绝境,我却敢将故意刺痛伤害你,难道你想不明白原因吗?”
心木垂下眼睑,依旧不放弃凝力。
他曾没日没夜的修行,将各种法术都修至近顶层,之前折损了法力被人欺负实在无法,可现在借着雨儿的灵力恢复过来——甚至比以前更强的他,怎么可能未战就先狼狈地失败了呢?
“法力可以增长,修炼的突破却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大有长进。既然冥王殿下的修为不如姐夫极多。那就只有削弱姐夫的实力这一条路了——”蓝漪盯着黑纹,面色凝重地道:“您在之前三番五次地引导苍默、墨夜,是明显为此,一旦发现了您的真面目,很容易察觉,也很容易看清的部分。但在显而易见的行动之外,您却在暗中又布下了几条通往同样道路的线,当目光被光芒吸引,就很难发现在一旁的侧影了。不知在下的猜测得可对?”
“正是。芷淬炼的药末,我趁着不注意找影部的人偷偷换掉了,灌到他口中,就是不一样的东西——就算未想过除他,我也不敢让他吃那种东西。精粹的魔血要翻转的黑暗是其他的还罢,若逆转的是忠心,那我该如何是好?”
蓝漪就此稍稍定下了神——看来帝沙的确不知,到了芷手中的那颗精粹了魔血的药,被自己换过,只当冥族现在的心境,都是被逆转所至,这算是对他们有利的事。
但她也没想到,他竟然畏惧与不了解心木到了这种境地——连转逆,都生怕会动了他的位置。在这样的人手下谋事,确确是他的一桩悲哀。
帝沙转向心木道:“你不好奇我给你吃的是什么吗?”
心木摇了摇头,无论如何,也不信自己只能当刀俎下鱼肉,勉强却只是让痛楚更强烈地折磨着一片冰冷的魂魄。
第1919章 向阳()
“你不好奇,我也要告诉你——此药,名为孽梦噩靥。初初服下,不会有任何表征,不过是身体稍稍冷凉些,对冥族来说,倒也不甚明显。但是它一旦埋藏于体内,便不能过多受到刺激,感情每强烈地波动一次,它的毒性便会释放三分。若是伤心已极刻,它便会整个散开,扩满全身——中毒之人,有再强劲的实力,在凝灵之刻,会突然全身无力,痛苦非常;再受到难以忍受的凌虐刺激时,更是会陷入更痛苦的往昔幻境中无法自拔;就连睡着时,亦会噩梦缠身,梦到最不想见之情景。
对于心境清朗,毫无苦处的人来说,不过就是颗糖丸。可但凡是毒发之人,必定已经受过常人难以忍受的疼——那它,便会让中毒者活着是噩梦,醒着是苦痛,睡着了也不能得到解脱,甚至连法力也无法正常施放。也不曾有解药存在。除了解了心结,或者死,永远也不能被救赎,只能老老实实做个被悲伤吞没的废人。”帝沙幽幽道:“材药难寻,三界总共才有三颗,珍贵得紧。一般的家伙,我还真舍不得浪费,但对你,我却肯大方出手。毕竟我一时想不出谁比你还适合。”
“原来如此。孽梦噩靥么。这药,我还以为只有传说才听得到,想不到您竟然会有。”蓝漪深吸了一口气,才恢复了心静:“本来我以为你疯狂地折磨姐夫,只是为了让姐姐分寸大失,最后丢掉性命而已。想不到那折磨中,还有想让他留下阴影,一则让孽梦噩靥发作,二则待到毒发时能起到更大作用的深意其中。”
“一针见血。”
“能算计到这种地步,真是难为您了。”蓝漪的手指在轻轻擦蹭着。
“也难为我了。”凝魄冷冷插话道:“帝沙,你可真有出息啊,我花大力气替你寻着稀世药材炼成的丸药,你不想着正途正用,却拿它去喂心木——对于他这样的一个生灵来说,被主子折磨算计本身已够可怜了,利用价值没有了,像你妻子,像影部,像所有被你利用过的人利用过的东西,一把抛弃也就足够了,何苦再让他陷入这样的困窘?”
“凝魄,你在说什么?他的利用价值明明还没有被榨干啊。”帝沙轻轻一笑:“你知不知道?虽然我看上去和他友谊匪浅,实际很讨厌他,极其讨厌。只是个对我俯首称臣的家伙,光芒和能力却比我还耀眼,当众顶撞我不留半点面子,我还不能够生气只能挤出一副笑脸还要说‘顶撞得好’;看到他那副谦恭有礼的样子,就恨不得将他撕碎,却要装作关心他的一切;自己明明是个阴诡谋士,算计人心,却在我说想要创立影部时说‘太过可怕’。我真的没有一刻,不想除掉他,他却偏偏连一点错误都不肯犯。好容易失去法力,他却也不是任人撺掇,笙霰雨总护着他。现在,我终于等到他失去所爱,成了废人——我就能把我之前闷在心中的,全都在他身上讨回来——”
他弯下腰,一把抓住心木的头发,将他的半个身子硬生生提起:“这不就是一个极大的价值吗?”
“原来,我只当你是个有野心的家伙——毕竟权心两难全,若想夺得至尊,就要失去许多东西,即使手段残忍些我也能忍受。”凝魄的手在胸口一抚:“可是帝沙,你现在所有的行径都在告诉我,你根本就不是野心家,而是个疯子,一个丧心病狂的疯子。”
“所有有野心的人,或多或少,都有些疯病。”帝沙漠然道:“你没有看到,苍默不也和我很像吗?”
第1920章 天曾何远()
他瞪着碧翠的,滴着血的双眸,低吼了一声。
狼族特有的咒语,折损了无止境的寿命,借以恢复破碎的躯体。他猛然站起,反手转剑,朝着破军再一次发起了攻势。
绝无可能胜利。
这是哪怕丝毫不懂术法的旁观者,也能轻易看出的结果。他依然在以卵击石。
破军的嘴角上挑,如弧月般的银光,刀入鞘的声音,他的手指被一根根砍断,剑刃落在地上。
“你来一次,我便伤你一次。你来十次,我伤你十次——哪怕将你的四肢全部砍断,我也不会手下留情。但是,你不会死的,我会留你一条性命,哪怕你一直无休止地削减你的寿命,也与我毫无干系。我有的是力气奉陪。”
灰绒拨开魔群,朝着仍然不肯放弃的白影哀嚎。
“不,停下来,你死了,我不是也没有指望了么?”
雨樱的眼睑轻轻垂了下来。
灰绒确实不是有意,只是在无意之间,在雪的疑心上浇了油。
寒夜的事情未能及时汇报于雪,成了隐患。但是灰绒的事情全部如实相告也依然是隐患。
“不,我只想杀了他。”
太多次的修复身体,超出了负荷,他的脑早已纠缠成了一团。
什么都记不得了。
不单单是白影的记忆,连寒夜的记忆也消失了。他只是想要将眼前的敌人消灭的狂者。
甚至不知道对方与自己究竟有何仇恨,只是想要杀掉他的欲望强烈到要将他烧尽。
清醒时一直想做,却一直不得不压抑着的感情。
他不死,就会始终是挡在眼前的阻碍。
也许他再也无法走到对岸,但也不希望他能够干干净净的,滴水不沾,就能踩在海滩松软的沙土上。
如果人境的名门看到了他此刻的姿态,哪怕只是躲在人群中遥望,也会立刻浮现出他的名字,他的模样。
已经脱去的外衣重新披在了身上,旧的心和此刻的魔生灵重合。
雨樱的嘴唇颤了一颤。
“破军宝贝,住手!不要再折磨他了,把他推出结界外就好了!”
雨樱的眼神,是关切,是心疼。
破军的怒意涌上喉咙,借着收不回的刀锋,在偏离他心房的半寸刺下去,一脚将他踢出了结界之外。
灰绒飞身上前接住了他。
一直都在旁观的雨樱,没有笑吟吟地,飞至破军的面前,祝贺他,而是旋到了白影的身畔。
他沾血的手指,朝着朝思暮念的脸颊上抚摸,颤抖着,举不起胳膊来。
雨樱轻轻抓着他的手,将他的手按在脸上。
“你是不是有什么想要对我说的?”
“我已经和当年不一样了吧,我终于,真正为自己活了,真正做了自己想做的事情。”
他的记忆很空,甚至叫不出雨樱的名字,但是他只要看到她,内心中就会涌现出暖意,如豆的灯火,饭菜的香气,还如昨日。
冷静分析,是雨樱引以为傲的优点,她却忽然发觉自己究竟有多蠢笨。
棋差半子,只是这半子,让她没能看清真正的形势,坠入了圈套之中。
冥族不单单有“换躯之术”,亦有“换忆之术”。对方明知道她是镜缘的转生,还执意在她的眼前用“换躯之术”,是愚钝;但让她误以为使用了“换躯之术”,就要高明得多。
第1921章 歌于白()
“引柒引”她低低地唤着他,昔日的假名字。
“嗯”他顿了很久很久,却对她的名字,没有了半点的印象。
对他来说,那本应该是很重要的事情,现在却已经抛到了九霄云外。
他的眼珠快要瞪出来,还是无法叫出她的名字。
“我是阿影,廖千影。”她忽然露出了如同少女般天真的笑容,银铃般清脆的声音,随着寒风碰撞:“我是这茫茫红尘中,最普通不过的一个女孩子。想要过的,也是再普通不过的人生。”
很熟悉的独白,是缠绕在他早已冷淡的心的日日夜夜,仅有的暖。
如同笑话般的一生中,却仅有互相欺骗之时,他才尝到过真正的幸福的滋味。以至于能够与过去一切决裂的他,独独不愿意斩断这一段。
记忆被覆盖,也还是能够被执着的感情所支配。
破军倏然间,倒吸了一口气。他猛然间意识到,事情的真相之所在。
他没有雨樱的谋算,没有雨樱般能够看穿浓雾后的真实。他能做到的,只是看穿雨樱而已。
原来白影真的是白影,只是被引导向错误的方向的他们,没能在第一时间察觉。
他盯着自己的掌心,沾满了同族的血。
他是不想杀同族的,却将刀子插入了他心扉的侧面,一次次地斩断他的手脚。
而对方并没有背叛之意,而是和他一样,对于感情执着到痴迷的可怜虫。
破军收缩成一条线的瞳孔,向着方才寒冷的暗夜所静止之处。
一把抓住了星辰的衣领,冷冷地问道:“他到什么地方去了?”见星辰大惑不解,他补充了一句:“一直和你站在一起的,戴面具的那家伙,现在到哪去了?”
星辰觉得有些奇怪,既是他的同族,为何不以名相称,像是不熟识似的。
“他就在”星辰回眸一望,诧异地看着空无一人的背后:“他刚才还站在这里呢?怎么一眨眼就不见了?”
“糟了。”破军将星辰重重抛在地上,星辰正想与他理论,破军已无视了他,匆匆而去。
他将灵力全部融在五感之中,透过灰白色的透明世界,却看不到他存在的痕迹。
就似是从一开始,他就从未出现在魔境,他们眼睛看见的,只是他凝出的虚假的幻影。
破军想到这里,心中一凛——也许,他真的就是用幻术,骗过了他们。早在将白影重伤,将他的记忆覆盖布局时,躺在床榻上的寒夜,就已经是融了他气息的铸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