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魔心尖宠:丫头,你好拽!-第3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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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不过是觉得无趣了,想找你聊聊。”舞灵笑道:“我哥哥没死的时候,我时常会强拉着他听我说话的。看到你,我就不自觉把我对哥哥的心,全移向你了。不知你会不会嫌我烦。”
啊,是呢,她说过,自己长得很像他的哥哥。
“不会啊!可巧我也无事做。这是我的荣幸呢。”流枫毫不犹豫地回答,舞灵感激的看了他一眼。
可是,她并没有挑起话题。
流枫清了清嗓子,打破了这奇怪的沉默,试探性地问道::“对了,小灵,不知道你哥哥是个什么样的人啊?”
舞灵的脸色微微一变,随即笑道:“我说不清。”
说不清?这是什么意思?
流枫有些尴尬地道:“那总之,是个很好的人,这总没错吧?”
她苦笑着回答:“这个问题,我还是说不清。我总觉得,虽然我曾和他关系十分亲近,却完全不了解他。”
她有一瞬间的黯然。
他反复咀嚼着她的话,一种难以言喻的情感吞噬着他。
“算了算了,不提那些伤心事了。反正那些我看不懂的人,就当他不存在。现在,你才是我哥哥。”她挥了挥手,开朗地笑道:“小灵给你说个有意思的事,好不好?”
玉若的心不安地跳动,仿佛要飞出她的胸膛。
不过也不知是为何,看到沉睡在自己身边的红装,与那细细的呼吸声,她似乎就能平缓许多。
第1562章 并非唯一()
她的胸口有规律起伏,纤长的睫毛轻轻颤动,平静的笑意将她与整个世界分隔开来,似乎正陷在一场让任何人也不能想到的美好的梦里。
玉若痴痴地盯着她,那刺目的红在渐渐褪色,褪为纯净无染的雪。清秀的面容也逐渐变幻,变幻为端丽优美的光彩。侧头安眠时,雅致的姿态竟令她觉得有些许的动心。
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她早已在毫无意识的时候轻轻将舞灵的头放置在自己的膝上,轻柔地拍着她的身体,和婉地道了一句:“您又难得一次睡得这般安稳呢,真好。”
舞灵在半梦半醒间,听到玉若的声音,嘴角勾起,令人见之忘俗。樱红的唇抖了抖,不知她想低语些什么。
看起来既不像在说“哥哥”,也不是“流枫”,更不是“幽朔”。
她听不清舞灵的话,却觉她沉浸在无边幻梦时,是在叫自己。
宛如已不在记忆中的纤弱却坚毅的身躯。
遥远与错乱的交织,愈发让她觉眼前的这个人不是舞灵,是她永远无法忘怀却凋零的记忆中的某个碎片。而她的低声细语,便是与那份深刻相关。
她挑起她脸颊旁的一缕发丝在手心,寒凉的温暖顺着指尖传入她的魂魄之中,引起了内心的共鸣,可立刻被遮罩,无法感知到让她清醒些许的讯息。
恍恍惚惚之间,那层映入她瞳孔的宛如幻境之雾气在她眨了眨眼便消失得干净。
谁也没有出现,什么都没有发生。
只有那从刚才就一直在身边,带着满脸不衬的疲惫的小女孩而已。她却一直带着种奇怪的眷恋关怀心境,不由自主地想呵护她的甜润之息。
她忙收回了恐怕任任何一个旁人看来,都是倾心相付的眼神。
她心道:恐怕我是想流枫了,才会这样看着小灵吧。
只分开了短短尘世间的刹那,却仿佛已过了许多年。
一阵悲呛的歌声响起,忧伤苍凉的调子,正同了她的绪,吹进了空荡荡的心房,湿润了眼眶。
说曲律可与身心相合,如果没有那般的体验,讲得再天花乱坠,不过是纸上谈兵。可过来人闻听韵律与灵魄契,哪得不叹,无感?
她侧过脸,刺目的血染桃花在灼灼地盛开,琴声即从那清澈透明的屏障中溢出。
是那个,叫做花未眠的吧。
在来时她的琴音还那般的轻快悠扬,现在为何也变成了这样戳人心扉的悲呛?
或是因为他们的闯入,梦烟刺激她的言语才让她从那份毫无知觉的冰冷的快乐中回过神来,也许她自己也遇见了伤感事,不复初相见时的恬然。
玉若却没有闲心去究其因由。
她不能停止这血色的涟漪,自己的心情在某种程度上也哀伤至极,一首调子已让她阴郁得无以复加,她不知真与这伤情的白骨面对面,该是何种崩溃的悲戚交叠。
在玉若的注意力被吸引时,舞灵猛地睁开了眼睛,指尖一弹,能让人陷入沉睡的银针刺入了她的后颈。玉若全然没有防备便软软地倒在了她的身上。
第1563章 蝶()
云锦随便应了两声,知道舞灵是想要摆脱这种让她纠结的心情。
可她一向是那种个性直率,喜怒不掩,无论是仙还是人身,她永远也学不会将心终所思埋葬。
她封印与否,这性子都没大变化,这样也好,伪装得再高明,也难免会有些许破绽,云锦这种真实恰好可以用实来绎虚。
舞灵装作对她的形容不在意,轻道:“幽朔,云锦,你们有未觉出,此处阴气甚重?”
云锦“嗯”了一声。
她刚至此处,就觉冰冷之气缭绕,透入肺腑,甚至与九幽之息相近。冷幽朔自己缺乏阳暖气,对此阴冷相融,对此知觉十分迟钝。
舞灵一说,他用法力加强了感知,才勉强能感受到些许。
他忽地灵光猛然一闪,环顾了一下周围的精致。
冷幽朔差点就忍不住道,原来竟是这里吗?
但终究,还是把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沉默着,听舞灵继续讲下去。舞灵从他那欲开启的嘴唇与心脉的震颤,早得知了他未脱口的感叹。
过往哪怕偶擦肩的花木风清,都还是念念不忘。
只要记忆已化作曾经,无论悲喜,都是种难以言说的痛。
甜美回啜,徒感酸涩;苦味再忆,更无隐甘。
简直是执迷不悟啊。
能责怪他什么?
因为她自己的念恋,不也同样随着时间的流逝,愈加清晰。
终都是回不去了,也不可能再回去。
“照理来说,这样的地方,是不大适合住人的吧。”冷幽朔故作平静地道:“那为何这里还会有这许多小石屋?”
舞灵回道:“这问题问得倒好。这里也曾是个繁华的小村落,直至十几年前忽起一桩大的祸患事,才变得渺无人息。”
冷幽朔问:“究竟是何事,竟能让这许多屋室空置?”
他面色原本僵冷,只须竭力压制着胸臆中的奔涌,就不易看出异状来。舞灵心道:这么副身躯对你来说,倒当真适合,跟不上灵魂情感的丰富程度,也就来得及及时收束,不过,就不知待我说出接下来的事,你的表情会何如了。
她多少还是有些犹豫。
流枫在一旁抢先道:“据卫大娘说,不知为何,有天村子中有人陷入沉眠中,怎么唤都唤不醒,不时说着人听不懂的梦话。且昏睡后,他们的气息愈来愈微弱,至第七日,这些人基本全咽气了,偶有苏生的人,也中邪了似的变得非癫即傻。村里人将这症状叫做‘七日魂丧’。”
冷幽朔轻轻抬手掩住口,不让人看到他抽搐的嘴角。
流枫顿了顿,道:“渐渐的,‘七日丧魂’的村民愈来愈多,大有吞噬整个村落之意。他们起初以为是村子触怒了神明之类,拼命祭祀祈福,却也无甚大用处。直到有家欲带着幸存的疯女儿去问药,刚离开村子不远,她竟自好了,他们欣喜地不得了,可一回来,她却又失了心智。自此一桩,开始有人猜测,许是此处风水不详,纷纷离却尝试,发现不在村中,昏迷的会苏生,癫狂地能恢复,也再无人患此症。于是,这里就变得这般空落萧索。”
云锦略带诧异地道:“既然这样,为何那位卫大娘却还在此处?”
第1564章 透明()
“卫大娘的儿子陷入昏迷一直未醒。”流枫淡淡道:“她是为了照顾他,才留于此地。”
云锦听了这话,不由得有些糊涂,正欲再开口,玉若轻笑道:“师姐是不是想问,既然之前说过,只要离开村落,就可以解除七日魂丧之症,那儿子昏睡,她岂不是更没道理留在此处了?”
“正是。”此话正是她心中的疑问。
“此事说来甚蹊跷。”玉若道:“她的儿子是最早昏迷的之一,也被当作魂丧者,可是仔细想来,与周围的情状相似又不似:胡言乱语嘶吼咆哮,却并未出现脸色青紫,气息减弱,损魄之相,多日过去依旧安然无恙。人们皆想是大娘与他的儿子善事做得多,才佑寿命未止。后来,终于等到了救治法,喜不自禁,让村中人帮忙迁居。他就挣扎下来,眼睛都没睁开,就跑回床上重新躺好。如此往复,他依旧未醒,却不知从哪传来幽冷的声音道,不可将他带离此处,否则他与带他离开的人都得死。他们害怕了,也就不敢再管这事,卫大娘也就放弃了,与儿子相伴。”
处处皆诡异。
那七日魂丧之症状,并不大稀奇。
无论过阳或过阴之气侵袭地界之躯,哪怕是法术高强,当世数一数二的高手,都会在不知不觉间逐渐崩坏,逐渐扭曲陷落。
何况是普通的老百姓,环境乍变无法适应,得了什么怪病都不为异。
可那位卫婆婆却健步如飞,她的儿子十数年前已被侵蚀,竟然还只是昏睡而已,这就不大对头。
而且,本为凡地,环境为何会作此改变?
若说是正常的灵力变动,地脉并无孔穴,常理来讲,稍有幻化,不止于此。
可若说有外力干涉,注入了强大的法术改变了地势灵息,才在一夜间将平凡之地变得犹如九幽透骨寒凉,虽然可以解释清,可是,却有了新的疑问。
何人,为何要做这种事?
此处地脉实在太过平凡,在此汇集阴阳之气,只怕要耗费多重修为。
想要生灵血魂,逆改之能已经如此强大。这般自损法术,如此折腾,还不若直接去捣毁一个门派收获更大。
何况,最后还把人全放走了。
欲腾修炼清净处,恐怕在世间随意寻个山清水秀地,都比此小小山村好。
无论从哪种角度看,这都是桩只赔不赚的生意。
结合在一起,所有的线索都在这老婆婆与她的儿子身上。
只怕他们身上拥有着答案,也是源头。
云锦的眉毛不由挑了挑。
冷幽朔的表情没怎么变,只是眼神中多了一丝,有些类似于忧伤的情绪。
舞灵察觉了冷幽朔眼中的悲哀,嘴角微微上扬,想要将他引导,心却猛地一痛。
轻咽了咽,喉咙有咸涩的味道。
注定只能踩着你向前走,无论过去还是现今。可我对你,究竟还是那般不忍心。
明明必须去说,又不愿开口,这般矛盾的心情。
“云锦师姐,师兄,我知道你们在纳罕什么。”玉若眨眨眼,不无骄傲地用穿一切的眼神盯着云锦与幽朔:“如果我一下便中,你们可得佩服我的先觉哦!”
第1565章 无怨()
她其实并没有看透些什么,她不过是女孩家明明单纯心思,却想显摆显摆她有着成熟心智,装模作样地摆出这表情来。
却狠狠戳中了舞灵的心房。
她听到玉若说话一瞬,呼吸有些困难。
她不由在心里苦笑。
道路一旦铺陈好,哪怕是铺路之人,只能朝着这既定方向走下去,再无停歇刻,亦无回首路。
可是,她不能叹气,甚至连眼眶湿润都不可以。
因为,在某个角落中,无数双眼睛紧盯着他们。
情势,由她改,由她引,所有人的反应,不会跳脱指尖,偶有意料外事,她都可以帮忙敷衍过去。
唯有她自己,却是半点也不可以马虎,只要她有破绽,真的回天乏术了。
梦烟紧闭着双眼,周围人心脉中每一丝抖动,都被她收入耳中。
却听不到任何那清脆却有些轻浅阴狠之音。无论她如何集中精力,都听不到。
直到此刻,她才倏然了一丝感受。
孤独,寂寞,永远只能留下长长影子,真与假难辨别的生命,在暗中被抽了因,渐渐替换做啜吸与换凝。
难道在暗中,你在做可怕的打算吗?
不可能的吧,这世上的人,真会疯癫至此吗?难道,你想要的并不只是胜利?
还是,从一开始,你追求的,也根本就不是那所谓胜利?
无数次轮转中,无论她恢复多少,从来都将自己置身事外。
决然而有些冷漠的言语。
梦烟,太无聊了吧。其实,你们谁输谁赢,和我有关系吗?我懒得理,也不感兴趣。你要是和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