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魔心尖宠:丫头,你好拽!-第3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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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会想办法劝双方平心静气。你就忍一忍,忍到孩子出生,记住这次教训,下次再不揽这活计,也不再和她打交道就是了”
“聪明敏锐的蓝漪,这次你只猜对了一半——月无痕的确很任性,但主上也并没有和稀泥。不但和我与小宛立下了守护约契——”逍嗣伸出手掌来,给蓝漪亮了亮那血凝的刻痕,继续说道:“还真的沉下脸来和月无痕发了脾气。”
蓝漪扯过逍嗣的手,按在那纹路上探了一探,讶然道:“还真是守护约契。”她抬起头,大惑不解地道:“既然主上已经和你们立契,还为了你们不惜和月无痕发脾气,这面子已经给足你们了,为何你却还是这样愤愤不平的?”
第1444章 青媚月狐()
“她指着小宛骂贱人,说我们都是奴才就罢了,还公然说主上和姐姐有什么不正当关系,主上才那样护着姐姐”
蓝漪瞬间阴沉了面色,逍嗣冷笑着道:“对,主上起初也并没有发脾气,听了这句话就变了脸。所以他和我们签约契,怒斥月无痕,并非是给面子,而是真的恼了。虽然我很感激主上的作为,可还是不能完全咽下那口气。”
蓝漪抿了抿唇,回身在珍珠屉里捧出了一大把药来,一股脑地扔在药罐中——是刚才她不肯抓的,逍嗣念出的活血断命之药,还另添了几味毒草,和一些隐藏毒药气味的药材。
“蓝漪,你这是”
“主上很信得着我们羽灵宫的魂灵,我们熬的药,想必不会再找人验了,就这么端去给月无痕喝,保证她一口下去,就没命在了。”蓝漪面无表情地道:“出了什么事,你我去领罪,不牵连其他,你没意见吧?”
逍嗣面露豫色,这次却轮到蓝漪高吼:“你刚才不是还很神气,恨不得月无痕一尸两命?怎的我真熬出这药来,你却胆小了退缩了?”
他的眼,看了看蓝漪,又看了看药罐,忽然露出一抹释然:“这样倒也好,也算是某种程度的出气报仇了。”
轻轻地,将它放到火上,注入了些许法力。
在他那清轻的法力和隐藏毒药气味药材的包裹之下,原本应是厉辣刺激的烟雾已化作绵长的苦涩,跃动的火光在他们的眼中燃起一抹幽蓝鬼魅的期冀。
压抑了太久的负面情绪被释放,纵然要做的事那样恐怖,却也没有恐惧,只有坦然的笑意。
九天,双月泉畔。
两弯冰蓝清澈的半月相对,再正中间却裂开了一道缝隙,不能合成一轮圆满。
明黄与雪白两道倩影,分别映在两汪泉中,遥相对,不相近。
正是月无痕与湘宛。
纯净的白月先开了口:“看来我没有理解错,你那两根手指,果然是说——两个时辰后,双月湖畔。”
“您很聪明,也很守约嘛。”湘宛弯着嘴角:“我还以为,您参不破的我意思,或者因讨厌我,压根就不会来呢。”
“别把所有人都想的和你一样傻。”月无痕漠然道:“我很讨厌你不假,但我也知道你是父王派来的,即使我再厌恶你,也不会因私废公。”
“好一个不因私废公!”湘宛冷笑:“殿下好容易再次把我安插在天机宫之内,让我既能打探情报又能照看您。好好的安排,差点就被您的那点小脾气给毁了,大吼大叫我是细作——亏得逍嗣那小子傻傻的,还被我的美人计弄得丢了魂,玺颜也是粗枝大叶。不然我的身份暴露,殿下的心血枉费,你这丫头片子就开心了?”
“为了照顾我,安排你当细作?”月无痕像听到了什么笑话般:“我可受不起你的照顾,你不气我,不陷害我就不错了。你这狐媚子,与其在这九天之上胡闹,倒不如快些回到我父王身边讨好——毕竟她为了你,和我这亲生女儿说断绝就断绝,一点都不留情面呐。虽然我巴不得你这副伪装被扯掉,但现在既然你是父王的女人,还是尽量保持着纯洁,别再勾三搭四的我看着更舒服些。”
第1445章 邪咒()
“即使成了冥王殿下的女人又怎么样。”湘宛撇撇嘴道:“本来我以为靠我的美貌,身体,还有过去他对我的感情,就能常伴他左右,谁知道他一听到你怀孕了,毫不犹豫就一脚把我踹开,把我变成你的奴婢,好让你原谅他的糊涂。哎,果然靠什么,都不如靠血缘,更能留住一个人的心啊。比起做他的女人,我倒真想做他的女儿”
“什么?父王真的把你遣来当我的侍婢?”月无痕的声音微颤,听不出她的情绪究竟是激动多一些还是欢喜多一些。
“不过是一句话的功夫。”湘宛像是很沮丧地叹了口气。
“那我是不是能随意指使你?”
“本来是可以的,殿下也正是那个意思,不过这机会,却被你自己给丢掉了。”湘宛露出了签订过约契的掌心:“虽然冥王殿下不能再保护我了,但是有九天王的血契在,你想要在我身上发泄怒火,也不再容易。”
月无痕猛然反应过来,后悔不迭地道:“好啊,你耍诈!你故意引我说那些话,好让逍嗣义愤填膺的给你争安全地保证!”
“痕公主的记性不大好啊。”湘宛摇头道:“我好像从头至尾没如何刻意惹您,是您自己像疯狗一样乱叫,扑上来就咬人。错失了殿下的好心意,也怪不得殿下,只能恨自己太不懂事了。”
无论和谁,什么话题,只要涉及动口,她完完全全只有被钳制的份。虽然胸臆中翻滚着怒气悔恨,却已无言相对。她也知道湘宛所说非虚——纵然有湘宛故意的成分其中,更多的是她自己按捺不住情绪,站在了理亏的一方,才着了她的道。
可是,一看到她那张脸,她便说不出的不舒服,实在是无法压抑内心的厌恶。
顿了半晌,月无痕又缓缓问了一句笨拙地问题:“你找我来,该不会就是专程想要嘲讽我很愚蠢吧?”
“我的确有这个意思。”湘宛用袖掩了掩口:“但更多的,则是想要消除我们之间的某些误会芥蒂。”
月无痕生硬地道:“我不认为我们之间有什么误会,也不觉得有什么好消除的。”
“我虽然耍了点小手段得到了玺颜的保护,但是,我也是为我自己的安危考虑——看看现在疯的厉害的心木就知道了,以你的个性,如果我没有订下这血契,你不定要如何折磨我才肯罢休。”提到心木,湘宛不自觉地便摇了摇头:“说起这位前军师,他也真是可怜。身体一天不如一天,脑袋也不好用了。和一具尸体成了亲,还认为那尸体会怀孕,能给他生下小孩子来。我这没什么水准混进去的细作也看不出了——他以前在冥界的时候,可不是这样子的啊。每每看到他,我就不能不想办法为自己做点防备打算。”
“他幻觉中的尸体和我一道怀孕?”月无痕抽了抽嘴角叨咕道:“还真是晦气。”
湘宛不动声色地装作没听见,错开她的自言自语:“我既是为自保,自然不可能动了冥王殿下的心肝宝贝。我对你说什么,我给你吃什么,我找来谁帮忙,你都要信得过我——我怕你害我,却不会害你,更不会害你肚子里的孩子。我找你,也就是想要说清此事,求你信任而已。”
第1446章 穿肠()
见月无痕不作声,湘宛倏然屈下了双膝,向她叩了三个头:“这是我这并不高贵之身,所能表示诚心的,唯一的方式了。”
“信任你?”月无痕的口气有些许的软话:“我只能尽量。”
空,是他一手养大的小女孩,身上或多或少有着他的影子——比如,那近乎恐怖的自尊心。
除了一直驱使着她的王君,还有不管是真是假,甜蜜蜜唤着“姐姐”者,她不愿意向任何人屈膝。
可是,她却对月无痕跪下了,头低到尘埃之中,低声下气。
这个简单的动作,却并没有那样简单。
她跪的是月无痕,却又不是为了月无痕而跪,膝盖下,埋藏着她深深的歉疚与忏悔——为了另外一个,真心待她,却被她背叛,无论她做多少都觉无法弥补的女子。
也是她的一计,不动声色埋藏于月无痕和苍默之间的隐患。
月无痕并不知道其中的意义,甚至不感到洋洋得意——不过是个小侍婢跪她的主子而已,并没有让她有胜利者的喜悦,不过是毫不在意,淡淡地瞥了一眼,拂袖离去。
殊不知,她的这行为,让她落入陷阱更深。
甚至很久很久以后,在生命终结,她都不知道,是自己点点滴滴的不在意,汇成了一道致命的符咒,将她的魂魄索去,不单单是同榻不同心而已。
可是,立足于现在的时间点,没有谁知道波浪漩涡,将会把此刻的自己挟裹到何方,慨叹也不过徒然惆怅。
她们一前一后的回到了苍心阁,相隔时间不远,却也没有谁能察觉她们其实是一道归来。
汤药氤氲着白雾,纵不过是远远一望,也觉暖到心里边。
逍嗣的手按在罐外,用法力保持着它的热热的温度。
“呦,痕公主,还真是凑巧,我刚熬好了药,您就回了来。”似乎完全忘记了先前的不愉快,逍嗣坦然地勾唇,热情地招呼着,同时走上前意欲扶她。
苍默像是发觉了她的意图,先一步挽住了月无痕的胳膊,扶她坐在了椅子上。逍嗣抓了个空,却也并没有觉得多尴尬地迅速抽回了手去,弓腰对坐在座椅上的月无痕道:“这可是羽灵宫上好的药材熬成,对胎儿和孕妇都是极好的。快趁热喝吧,凉了效果许久会打折扣了。”
逍嗣说罢,双手托在药罐上,想要倾到碗里。苍默白了他一眼,一把夺过药罐,冷冷道:“我来吧。”
“好好,您来,您来。”逍嗣抽回手,笑眯眯地盯着向瓷碗中倾药的苍默道:“您和月无痕公主还真是恩爱呢。不知道这么烫这么苦的药,您是不是也要吹凉了,自己尝尝味道,再喂到她的口中呢?”
这句话提醒了苍默,他果然一手托着碗,另一手咬了一小勺汤药,轻轻吹了吹。
待浓浓的热气被吹散,他的嘴唇凑近了匙中褐色的汤药,正要尝尝味道时,碎瓷破碎的清脆声响起,滚烫的药落满了苍默雪白的衣衫。
第1447章 丹绘墨()
苍默又与曦柔闲话几句,看夜凉音也算是有其他人照顾了,便找了个理由匆匆离去。苍默一走,淇水忙脚前脚后地跟着出了去。
阿淇和仙君的关系怎这般亲近了?
曦柔再次泛起了疑虑,尽管她天性聪颖,但接连遇到伤心事的她实在已不愿去思考任何事。她不想再承担任何阴谋,只想平静地过着现有的每刻时间。
“嘁讨厌的伪君子。”躲在剑阁侧,一身着绘着衣袖裙摆滚着粉黑边,上绘着波浪条纹深墨青丝绒袍子的女子不屑地“哼”了一声。蹑手蹑脚,却速度极快地跟上了苍默和墨夜。苍默敏感地回了一下头,那少女动也不动,就冲着他做了个鬼脸,还朝着地上轻轻啐了一口,但苍默看到的不过是一阵幽寂空旷,茫然地摇了摇头。
到了观镜居,苍默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气。
他一直以为一个人无论生前如何,死后面容一定会是僵冷扭曲,令人作呕。就算心木被打死时喝得烂醉,知觉丧失,不会像七夜清醒着厉鬼一般咆哮,也一定会本能地充满了绝望怨毒。
他发现自己错了。
纵然心木破碎的衣衫下,露出来的肉全是黑烟之纹,红肿淤青,脖子上还有一道透入肉里深深地勒痕,可他的面目非但不是狰狞可憎,一点点泪痕都没有,反而充满了宁静祥和的气息。
未能瞑目的眼,喜悦远多于痛苦绝望,凝着酒汁和干涸血液的嘴角轻轻向上勾起,吃到了糖的孩子般满足的笑容。小小的泪痣在苍白的脸颊上分外显眼,漆黑如缎的长发散落在他的脸颊与肩膀,竟给他那满是伤痕的残躯平添了几分惹人喜爱的楚楚可怜。
那双充满着欢喜的眼就那样一眨不眨地盯着苍默,却比任何的一种憎恨都让他浑身泛冷。他竟情不自禁退了两步,干笑着道:“这受了那样的折磨,他怎么倒笑得真么开心?难道他喜欢被人打吗?”
“在下也不明白。本来还一副痛苦不堪的样子,蜷缩着身体不停呻吟,看得我很痛快。但那魂魄离体破碎的一刻,他却莫名地笑了出来,然后才没气儿了。”黑衣蒙面人轻轻踢了他一脚:“看他死了我当然高兴,不过他活着的时候盛气凌人,死时还像没受过罪似的安详,还真是不甘心。”
墨夜冷冷一笑道:“说心里话,心木待你真是不薄。你若只是想把他踩在脚下,我倒勉强可视作是因为有他你永无出头之日,对于顶端的一种追求。可盼其殒命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