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魔心尖宠:丫头,你好拽!-第3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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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情,再没多看一眼,一直低头把玩着手中的扇子。如此明显的氛围却被理解成了两人再会,太过激动反而无话。
两家正要定下这亲事来的时候,慕流枫却只是一个淡淡的“不行”拒绝了。
萧海雾正要发作,慕流枫看到她的形容,站了起来。
“虽然这位北堂小姐很好。可她戴得那个铃铛镯子和我印象中状似玉镯的,相差甚远。而且可我看她不怎么顺眼。想来是认错了。就这么算了吧。”
也不顾及别人的面子挂不挂得住,转身离开了。他流枫虽然觉得有些遗憾与歉意,但是他也不是第一次拒绝别人了。知道要是再纠缠下去更麻烦,不如给他们留个差劲的印象,反而好摆脱。
慕野吟从头至尾一言未发。可两家人全部都脸色发青地盯着流枫的背影。很下不来台。北堂家的仆侍甚至开始骂着流言外貌不可信,那么风度翩翩的贵公子,却这样缺乏教养。
可是最该尴尬的北堂梦烟,没什么特别感触似的,只是撩拨了一下腕上的铃铛。仍是面无表情的样子微微笑道:“这也没什么的。既然不喜欢,也不能强求。我也说过,我不曾认为我自己是传说中的女子,爹还偏偏不信邪。这般自取其辱,也怨不得谁了。”
萧海雾再也受不了了。她再也不想管那些破烂事,这位北堂姑娘当真是十分合了她的意。打着灯笼都难找的。
就算他有着前世的残存又怎么样,这辈子不还是叫她一声“娘”?她要是用母亲的权利给他订了亲,他最多不过就是生生气,还能做出什么事来?
慕流枫自以为过几日这事就算过去了。可没想到,竟然传出了他已经和北堂小姐订婚的消息。迎亲的日期都订好了。
他已经做好了本分事,为何他们言而无信?
为什么北堂家还能同意这门亲事?这梦烟又不是嫁不出去了。况且那天他当众把她抛在了一边,正常的人家都不会同意把女儿嫁给这么粗鲁的人吧
他不安地在院子里踱来踱去,不断的想着办法,脑袋乱成了一锅粥,最后中只浮现出了两个字:逃婚。
他沉迷在人间禁锢中太久太久,原本记忆就不全,现在连前世的处事方式都忘的一干二净。竟只能想到如此人族的一个解决办法,并迅速把它付诸行动。在得知订亲当天的晚上,他便也没打点行李,在夜深人静翻过了院墙。看着四外无人,刚要安下心来,却听到了淡淡的一个声音:“慕公子很精神啊,三更半夜从家中出来,却不知道要做什么去?”
第1406章 心脏()
他的心中不禁一凛,忙抬起头来。
风儿轻吹,银铃脆响。夜幕洒下点点绚烂的星光,落在了那水蓝色的华服上,映出深深浅浅的影子,构成了绝妙的风光。
他颇有些意外:“莫非我也要去?”
玉若因笑道:“当然啦,你现在好歹也是半个铸心门的人了。”
他想到了自己一个只会读书书呆子站在一群武林高手的中间,就觉得十分地恐怖:“我又不会武功,还是算”
玉若打断了他:“别再装了。我都听舞灵姑娘说了,在她印象中,你法力是很强的。谦虚过度不是美德,而是虚伪哦。”
“我是谦虚?”流枫叫苦不迭:“渺茫的过去我真的无法确定,现在的慕流枫就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罢了,只能给你们丢脸。”
慕流枫没想到自己说错了话。
舞灵的眼神却让他意识到了。
玉若却瞥见了舞灵的表情有异,笑道:“有什么丢脸的。要是一个门派中各个都是高手也未免不现实,显得我们是砸场子欺负人来的。正好带你一个拖后腿的,均衡一下实力。”
她拖拽着慕流枫走上了擂台,其余的三个人紧随着,站到了冷幽朔的身后。凌承羽清了清嗓子,装模作样地道:“想不到今天铸心门也会派人来,着实令我等倍感荣耀。夜云帮便代表各大门派”他又想说一些和往年一般的客套话,就把这事情跳了过去。
“承羽老兄。”怀萝谷有人道。粗犷豪迈,还有些耳熟。一看之下,是那日春风殿中对流枫说落入风尘也是亲,不该因此受轻视的那个壮汉,他大声道:“无论江湖上的名号与影响力,自然是铸心门为尊。昔日不过因为他们缺席之故,才推举你夜云帮作代表。今儿人家到了,你还一副代表的样子说话,就太不应该了吧。”
周围炸开了锅。人们纷纷点头。明明看到了首席弟子文佑刚刚的情形,凌承羽还敢继续大模大样地站在诸门派的中央说话,不知道主动把位置让出来,脸皮之厚实在令人敬佩。
凌承羽的脸色青白交替,干笑了两声道:“华阳老兄说的是,我是老糊涂了,连这点事情都忘记了。”他撤到了一边,对着幽朔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处在这不属于我们的位置也久了,今天也应该让真正配得上的人归位了。”
“前辈哪里话。”冷幽朔却谦谨地道:“大家共聚在这‘弑魔大会’,恰如其名,是为了想对付魔族法子的,目标如此明确了然,人心共知。在下还真不知道有什么可说的。且莫论铸心门如何,幽朔说到底却只是个年轻无见识的小辈。这样的人,哪里配当着武林前辈,天下诸英雄的面侃侃而谈?未免太不知好歹,不懂规矩了。”他说此话间,更显他无与伦比的风度。人们均想,好久不曾见过这样有礼有为的年轻人了。文佑现在也不自禁地被这个年龄看起来和自己差不多的人折服了,盘算着等到结束后,一定要和他交个朋友。
慕流枫又觉得有些不对劲的地方,可他却还说不出哪里不对。
凌承羽赞扬了几句幽朔,走回去,心却空空如也。虽然幽朔婉拒了他的要求,他的心中不能不说还是有几分窃喜的,可听完他的那些话,自己也不好再说那些别人早听腻了陈词滥调了。可他忽然发现,除了这些,他早就没什么词儿可说了。
他咳嗽了两声,好容易才挤出了这几个字来:“这个魔族的败类杂鱼,怎的现在还没看到个影子。不是怕我们,不敢来了吧?”
他话音刚落,天空闪过了一道刺眼的光芒,整个天空都变为了青碧之色。定睛看时,原来并不是天空真的变了色,而是整个雁音城都被一个无边无际的结界锁在了中间。在凌承羽身后不远,擂台裂开了一条巨大的缝隙,从缝隙中,出现了一个闪电包裹着周身的巨大椅座。
一个青白色的身影,稳稳地落在椅上坐定。
第1407章 心隐()
漆黑无际的深夜,茫无际涯的深渊,宛若他走火入魔的夜晚,整个灵魂都被说不清道不明的绝望痛苦所侵吞,灼烧。
他饿,渴,浑身冰冷,使不出力气,连眼睛都几乎睁不开,仅剩的精力只够他蜷缩成一团,不让单薄的身躯的热度散失得太快。即便如此,他还是冷得直打颤。
脑海中回荡的是一场接一场的噩梦——大多数原不是他的噩梦,而是心木在所受到的非人的凌辱与折磨不断地在脑海中回放。换作其他时候,他看到如此无力地挣扎,却只能陷入更深泥沼中的魂,说不定仍会像当初一般,为了那从高处跌落成任人践踏的,触碰她内心最黑暗角落的情景笑出声来。而现在,这一幕幕甚至有墨夜一大部分功劳的阴霾,却也成了他自己挥之不去的恐惧。
眼睁睁看着被心爱的人被横刀夺去,再开口却不能被轻易接受的无奈;被她误会,面对着冰冷的眼神却无法解释的悲哀;伤心已极,却从温暖的床榻被拖下来,强迫着灌下了数十坛酒,四肢无力呼吸困难却要挨着暴风骤雨般残酷的拳打脚踢,呼救呻吟却全然不能被理会。
在暗影中的墨夜,仿佛真的化作了心木。而波光中用崇敬忠诚望着苍默的墨夜,却让他感到恶心,恶心得想吐出来——明知身边时一条毒蛇,却心甘情愿为毒蛇卖命,试图在这冷血冷躯冷魂的生灵畔寻到温暖而去折辱晶莹剔透的璃。
他感叹着为何世上会存有这样污秽,这样傻的人时,全然忘了——他自己就是让他所不齿的墨夜的事实。
他看着不是属于他的记忆,他却再也忍不住的呜呜直哭,用心木似的口啜泣着喃喃自语:“为什么你们要这么对我为什么要这样折磨我”
牢狱的大门“吱呀”一声被打开。
那身影怔在牢门前,没有移动步子。
半晌,小小的,怯怯的嗓音才在空荡的牢房中回荡着:“大哥,你在吗?”
听不到回应,他低低地自言自语着“难道我走错了吗”正要离去,倏然听到了撕心裂肺哀哀的呜咽声,他猛地转过身,循声向角落看去,并没有找到期待看到的人,只望见了赤红色的,缩得小小的一只骨球。
他试探性地又唤了次:“大哥?”
那骨球瑟缩着,含混不清地“唔”了一声。
他的眼睛瞪得很大,发了疯地冲进去,停住脚步时,几乎是跌倒在了骨球的身旁,将骨球捧起来。尽管是小心翼翼,轻柔地将血色的球舒展,它却还时不时发出些疼痛的低吼。
熟悉的声音将他的心刺痛。
当它彻底被打开时,果然是个人——血肉模糊的,分辨不出他的容貌来。当手帕覆在那沾满了血的脸庞,他还怀着最后的微弱希望,希望在血迹被擦干时,一切不过是他的胡思乱想。
手帕被浸透时,庐山也渐渐露出真面目来。
帕子落到了地面,他捂住了嘴巴,身躯竟比怀中人抖得更厉害。
“大哥”原本还想隐忍些的感情在这脱口的呼唤中被拉开了闸门,眼泪啪嗒啪嗒地落了下来。
第1408章 立于云端()
落在了他的身上。
落在了他的脸上。
落在了他的唇上——他干涩的舌头立即本能地伸出口,贪婪地舔着由于缺血而发白缺水而裂开的唇,沙哑地道:“水终于有水喝了”当啜吸了这一点点的甘露,他略有失望的道:“好水好少我还想要”
他抚摸着他身上的魔刻,反应过来。止不住哽咽,手轻轻一拢,一小杯清水拢在掌心,同时抬起他的头来,让清流一点点滑过他的喉咙。
痉挛紧缩的身体得到了滋养,逐渐地不再抽搐。他靠在了他的手臂上,挣扎了一下,眼睛终于眯成了一条缝隙,含含糊糊地问着眼前模糊成一团的有些眼熟的影子:“你是谁?”
“大哥,你不认识我了么?我是嘉晨啊。”
“嘉晨”他的头昏昏沉沉的,思索了半天,才想起来叫这名字的存在。他恍然地“哦”了一声“原来是嘉晨啊。”旋即虚弱地道:“你怎么会在这儿?”
“我一听说魔族败了,您下了狱,就很惦记着您了。不过因为审讯时不允许随便来探视,这不,刚见着松川大哥,打听到已结了,连别的兄弟都没来得及通知,我就赶忙要了钥匙来了——”
心木心中暖暖的,忍不住说道:“嘉晨,你真是有心了。”
“有心?”他悲哀地道:“您对我恩重如山,这些年来,也不知帮我平了多少麻烦人。可您变成这样,我怕却只能眼睁睁看着,什么都做不了。哪里有心?根本就是没本事”
墨夜忆起被苍默一脚踢开,心中不免凄凉:“这世上太多东西靠不住——哪怕以真心也换不来真情。能在落魄时来看看我,给我一杯清水喝,便是我承不尽恩情了。”
墨夜的这一番真心话却让嘉晨更不是滋味,他叹了口气,不无悲哀地道:“自从在木羽居说了诀别词以后,您就越来越不对劲了。我从上次黄泉路偶遇大哥一次之后,就没再得机会好好地说上几句话——我听其他兄弟的意思也是如此。许久不见,我也只当您是在木羽居养病——”他顿了顿:“可您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让您这么见外,有什么困难不与我们说。只越来越堕落,生生作践自己,最后还降身份毁规矩跑到魔族去与仙冥为敌了?”
心木平复下来的身躯又开始抽搐,不停地吐出黑血。肩膀一耸一耸地抽噎着:“我我说不出呜呜别再逼我回忆了好吗呜呜呜”
“大哥?大哥?”嘉晨摇晃着眼神迷离,喘不过气来的心木。
“嘉晨,你也真是够蠢的。他现在身躯在你怀中,又全身是血,你完全可以用回影诀,何必非得逼他记起不愉快的记忆呢?”不知是哪传来的一缕不大善意的冷音,嘉晨回头却只看到了漆黑的阴影与封着结界的狱栏。
那声音就像是他自己的灵光一动。
不管是自己还是风呼啸的声音,回影的确是个好主意。他把心木紧紧抱住,默默地念起了回影的口诀。
触目惊心的情景让他倒吸着冷气,眼看着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