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魔心尖宠:丫头,你好拽!-第3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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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聪明,又美丽,又强大,想不到怎样的横祸,才能夺去她的性命。
不存在,那就是没有,不会有的。
“嗯,是的,不会有的。”散羽柔声地安慰他道:“冥界里有你,有念剑大哥,曦柔姐,还有仙君陪我,灵魂没有修补完全的凉音,都是美好的事情,我是绝对不会死的。”
心木怔住:“散羽,你也能听得见心音吗?”
“也?”散羽的眼睛瞪大了:“心木,你莫非凉音的那颗丹药果然是到了你手里吗?”
第1245章 宿()
“我呃是说那个华丽得像玛瑙似的玩意吧,嗯,是的是赤焰赤焰来冥界说了两句,把它交给我的”心木支支吾吾地道。
因为之前把凝聚夜凉音魂魄的功劳全都归到自己身上,只字未提赤焰,现在想提,却十分困难,只能半吞半吐。
“果然到了你们冥界手里?”散羽皱了皱眉:“是被你吃了还是”
“我”心木踌躇了一下,老老实实地道:“我觉得它挺有用的,尤其现在帝沙殿下那副模样,所以我就把它交给芷,让他炼出整个冥界的用量了。我我为了防止危险,所以用本体替芷试了下药”
“心木,你知不知道,那东西确切来讲,根本就不是封住感情,而是挖掘感情的药?”散羽的样子有些着急:“每个生灵都是有两面,表现出的一面,所压抑的是一面。凉音所制的那种药,就是把隐藏的所压抑的那一面强行将表现出的扭转替换。每个人初初在常识的作用下,都一定是感情丰富的存在,所以在扭转之下才会显现出冷漠。越热情的人,在扭曲之下便会越冷漠。而阴暗面与隐藏的东西,就会在不经意间无限扩展。我和凉音没有关系,因为我们的表与里,并没有太大的区别,可是我们是异常的存在,并不是所有的存在都和我们一样异常。你用这种东西维持秩序,只会让秩序更加崩坏而已啊。”
她没想到玺颜的野心竟真的如此强大。
他也没想到自己先前的担虑与猜想彻底实现了。
“有解药吗?”
“有。”散羽冷酷地道:“那解药——便是死。”
心木的寒毛直立,一把抓住了散羽的手,以最快的速度,几乎无法呼吸的速度念着传送诀。
希望,还没有太晚。
“等一等!”散羽叫住他:“谁说我不去的?谁说的?”
羽承凌
迫不及待,焦躁的声音:“那意思是说”
“
她不答应玺颜的口谕,以苍默的那种性格,
没错,每件事情,都与赤焰有关系。
就连自己临昏迷前,斜睨到的,也是那赤红的火裳。
可是,真的就是赤焰策划了这一切吗
真的是赤焰吗?
羽承凌的心脉闪过了一个名字,散羽已然听到。
心木也听到了。
即使当年凉音单纯,但我也不会信任他。
相对便削弱了他的思维。
名义上是靠您的口才拉近与冥界的关系,实际上是为了您总也不参拜找个让他自己脸上更好看些的理由而已。”
我还是应该乖乖地重复一遍。只是为上头办事,”
现在却让你来找我,是不是太有些没趣了?回去,告诉他,我做不了。他手下仙兵千百,没什么事情是非得用我才能解决的。”
只差那么一点点。
只要再早一些,再敏锐一些,就可以避免。
如此自怨自艾着。
但敏锐的心,却忽略了许多的环节,究竟真的是粗心,还是宿世魂牵?
一件事情的达成,所需要的,究竟是周密的策划多些,还是因缘际会多些?谁也说不清这个问题。
第1246章 水底()
苍默指尖的光晕与月无痕悠悠琴音同渗入心木伤重的身躯。
原本以他的修为可以抵抗大半的幻术,却已无力化解,只能硬生生擎着。
淇水的魂水镜漂浮于他的前额上,脉络分出细丝,与其相凝,脑海中的画面也显现而出。
茫茫红梅,心木孑然独行,觅心头之影。
幻影幻境中,勇敢地迈出了那一步,表露真情,拥散羽入怀。
情意绵延,心魂偎依,花影绚烂,人影更绚烂。幸福悄然蔓延,此愿得偿,竟也不过如此简单。
弦音转,梦中梦醒,破碎成尘。还未从温暖中回过神的心木,双臂已然空空,抬首,却是当日所见,永生难忘的遗憾。
想纵然,脱身嘶喊,那一对沉浸在蜜糖中的眷侣却听不到他的声,感受不到他的绝望。
苍默忽俯身靠在心木的耳边,轻轻吹气:“心木大人,看到了没有?原本该站在那里欢笑的人是你,散羽应该喜欢上的人是你,守护她一生一世的还应该是你,可这一切全部都被夜凉音抢走了,你甘心吗?”
昏迷中的心木还沉浸在红梅花之境,听得不知从何处传来的,直撞心扉之声,颤抖着身,嘶哑地道:“我我”
“你的名正言顺的慕恋成了一厢情愿?你就从来没恨过夜凉音?”
心木瞪大眼睛,呆然地望着幻境中的散羽与凉音,紧紧攥着拳,却哀戚地低声道:“我我是冥族,不该动了真情,不能流露心绪,便没有夜凉音,我也未必能与散羽相见。命至此,怨怪不到夜凉音的身上,自然也不能恨他,要恨也只能恨自己怯懦”
苍默呆怔,月无痕的琴也无端驻了一下。
他看着平躺着的,早已泪流满面却仍言辞无怨的心木,“好好,原来是这胸怀心境,哪怕沉湎虚幻的影子,也不肯放纵自己丝毫。但我想看看,以你重伤之身,能坚持多久不被妖魔黑影侵蚀。”
“妖魔黑影?”月无痕眨了眨眼,语声淡淡问道:“什么?”
“便是压抑于心底,不能见光的暗。”苍默悠然道:“心无魔,便不入魔。他抑制本真太久,说他毫无黑暗意,根本不可能,不过是忍耐比别人强些。之前你已疑心心木伪善,有不臣之心,但若他的灵魄真真黑影遍布,你在宿命簿上寥寥数笔根本奈何不了他。不如在他最脆弱的时刻把他的阴谋诡计全诱发出来,一并碾碎,才永绝后患。”
月无痕略一沉吟,颔首道:“你想得倒极周全。”
“自当如此。”苍默面不改色:“既然我想让你全力帮扶我转逆九天,便该尽心竭力地替你想辙除九幽祸害护冥界周全。这不是我们在合作之初就定好的条件么?我自不是君子,言而有信还是做得到。”
月无痕沉吟,嫣然颔首。
他倒是很懂规矩。不过他法力不高,动了歪心思,自己第一时间就能发现,就算是出尔反尔也丝毫没有可怕之处。
她并没有意识到自己致命的错误——她这想法放在先前并无问题,然而现在形势已变,墨夜禁术相护,苍默已不受她的掌控。
第1247章 冰御()
奈何,她太聪明,太骄傲,太自信,以至并没有发现她的好心已渐将自己逼上万劫不复。
苍默朝她眨了眨眼,刻意将需她帮扶事化作毫无异状的心音流露给她,以消除她的怀疑。她的手指无一丝颤动,撩拨着弦,按着苍默思虑与他共织幻境入了心木的思绪。
一次的苍凉已让他烂醉颓唐,苍默却一遍,又一遍的让他去目睹他失之交臂的快乐,与根本不愿回想起的缘断之日,重新体会那时心情。交替重复,在他的脑海之中回旋。
苍默就俯在咬唇钻拳,不断地痉挛,哭泣却拼了命保持沉默不让自己哭出声的心木耳边,音如鬼魅:“夜凉音抢走了你的散羽,却并没能如你所愿,让她幸福平静,反而让她落入了玺颜和苍默的大网,做为一颗棋子存在。你就真的一点一点都不恨他?真的不恨?”
已不知是第几次受着幻境的摧残和冰冷言语暗示的心木一边用哑了的嗓子哽咽嘶喊:“对,我不恨,不恨真的不恨,散羽她不是我的我从来没有得到过她,也谈不上失去,所以我不应恨,不该恨”一边却将拳攥得越来越紧,指甲嵌入肉中,抠出了血。
浅浅的黑色烟雾也已开始缭绕着他,一条条乌漆的纹路在他的身躯明灭,苍默不失时机地让那幻景在他的心脉头脑循环更剧,直将他的气息扰乱,幽幽道:“姻缘簿早已写好,你和散羽原本会是琴瑟和鸣的一对,全是夜凉音的错,全是夜凉音的错是他生生拆散了你们”苍默拂拭着他额角带着鲜血的冷汗:“再回答我一次,你可恨他?”
心木伤重的身躯抽搐着,狠狠落下牙齿咬着唇与舌,那字却还是清清楚楚地吐了出来:“我恨!我当然恨!我恨死他了!为什么他抢走了我的东西却不言不语,从来以单纯无知自居却成了伤害爱人的锋利武器散羽和我在一起,我绝不舍得让她那样伤心,绝不会让她受那么重的伤的!”
畅快淋漓的话脱开胸臆,黑色的烟影更猖獗地侵蚀他的身躯,他哆嗦着,大口地吐出黑血,沉湎残酷阴冷中,却根本睁不开眼睛。
“对了,心木,你这么想,这么说这就对了。别太委屈自己,夜凉音他鸠占鹊巢,你怨他恨他,就算是把他杀了,身躯剁成肉泥,灵魂化为灰烬,都是你理所应得的权利,对不对?”苍默阴恻恻“呵呵”笑了两声:“心木,你知道么?只要让夜凉音永远从这个世界上消失,把散羽抢回来,你的痛苦也就随之化解了。”
“这样不行,不可以,不要逼我!你不要逼我!”随着黑暗的渗透,心木的身体当真不可思议地渐渐恢复,他蜷缩成一团,捂着头开始打滚:“我还有冥界沉重的使命要背负,根本给不了她想要的幸福。我已不能要求她爱我,可也不要让她恨我不管过去梅海发生过什么,最后她想与之长相厮守的还是夜凉音。所以我不能杀他我看不得她掉眼泪求求你,求求你,你不要再逼我了”
第1248章 加护()
“真是个尽职尽责的好军师,一往情深的好男子。”苍默发自内心地赞叹了一句,甚至想着因自己的阴谋,如此情痴却生生与所爱陌路着实是散羽的损失。但现在有了墨夜这条忠犬的苍默,不再会被仁慈冲昏了头脑,尤其看着自己调制的剧毒在扩散时,原那样强大的生命也无力挣扎着的姿态的欢欣之感,冲散了他所有的矛盾与负疚的感情,冷凉之音继续环绕着心木,让他不得安宁:“可心木大人,你有没有想过,你把冥界、冥王当作信仰一般守护着,人家是不是会领你的情啊?权臣高阶多受疑,最后的结果也表明他们不是真的夺了权,就是惨死于君主手中,三界逃不脱这一运命——心木大人是聪明人,未必肯惨死。那你暗地里也一直有心如代权玺颜般弑杀前王,荣登王座呢?
心木倏然间不作声了。
沉默得十分蹊跷。
月无痕低低唤道:“心木?说话,为何不说话?之前拒绝杀凉音不还是那样毅然决然,为何此时却没了声息呢?”
她不能否认受着残忍的幻境折磨却依然坚定守护散羽笑容的心木让她有些动容,连施放幻术撩拨琴弦时,都不自觉减弱了些许的法力,让他能够有喘气的间隙。
本思虑着他要真在沉眠中也表现出对冥界和她父王的忠贞不二,她便即刻住手,放他从这结界离却,将宿命簿她添上的那行小字划去。
但他在她有些动摇时,却偏偏没有声音,一点声音都没有了。
“心木,莫非你那勤勤恳恳,竟真是为了不可告人的目的,却蒙骗了我失意的父王大人,蒙骗了几乎整个冥界?”
他不吭声,嘴唇动着,终是未语,如同默认了一般。
月无痕不知道,他并不是没有说话,至少声音已在传散出去前,被苍默用法力融化吸收,只落入他一个人的耳,只有他一个人能听得见。
连那表情都在呈现前被他封住。
他却遗憾似的叹气,对月无痕道:“我早说过,像他这种和我一样一点错误也不犯,一丝毛病也找不到的家伙,基本就是野心滔天无误,怎么可能真是为了信仰?”
月无痕不甘心地弦音急促,苍默阴险地笑着,也将手指按在心木的太阳穴,幽光澄明,假象如真。
水镜中,冥宫殿阶之下,帝沙恶狠狠地朝他喝着:“心木啊心木,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我一直以为整个冥界背叛了我,你也不会背叛。可我实在是想不到你竟也密谋篡位。痕儿证言在此,你还有什么要解释的?”
心木平静不已,双手抱拳笑道:“野心既已被发现,我也没什么好解释的,要杀要剐,全凭帝沙你发落。”他顿了顿:“我只是没想到自己聪明一世,却忽视了那个傻瓜似的幼稚公主。”
心木被拖走时,却还是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
月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