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魔心尖宠:丫头,你好拽!-第3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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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吧?”
“不,不是”墨莲不敢再说,她怕她的话一出口,舞灵还没有崩溃,她自己就受不了了。
她以为早就沦丧的良知,此刻在不断地折磨着她。使她根本无法直视舞灵如琉璃般透明的灵眸。
“现在,哥哥好不容易回到你的身边,你就不要再强迫自己,做令自己厌恶的不得了的傻事了,好好陪着他便好。照顾寒幽,以及拼命完成他愿望之事,便由我来接手。”
第1233章 亦未用心()
漫漫长路,墨莲会为手上的血腥味而颤抖,真是始料未及。
谎言一定是会被拆穿的。
她以前认为这句话是错的。
只有被拆穿的,才可以称之为谎言。
她坚信着,若自始至终,从未被揭穿,那就是真实。
现在她终于知道,即使虚假的秘密,腐烂于腹中,也不可能变为真相。你骗得了多数人,也骗不了所有人。
这世上,始终有一个人,知道所有的真相,无法欺瞒——那人,便是你自己。
沉睡千万年,并未相安。
无意间一抹淡淡的萤火,细弱的虫鸣,也足以将它唤醒。它苏醒之日,即是灼热汝心一刻。
可是,逝事如水,无法挽回。但至少以后,她再也不想这样下去。
墨莲二指相并,在眼前轻轻掠过,猛地触向流枫的太阳穴。
梦烟的表情,产生不易察觉的变化。
她在一定程度上,已解下了压抑、困扰她许久的负担,也寻回了有些迷失了的自我。
有趣。
她露出她特有的,冷漠而毫无感情的笑,淡淡地道。
只有云锦听到了,她这令人不寒而栗的语调。不由得地打了个哆嗦。
一举一动,也毫无暖意,通身透出彻骨的寒气。
二次打通了血脉的云锦,恍然见到这样的梦烟,脑海中快速闪现出一个带着看透一切的双眸,神态尽是玩世不恭的幼小女孩。
她还未开口,那小小的女孩一脸轻蔑地冷笑道:“谁派你来的,劳烦你回去转告他,我没兴趣也没时间陪他胡闹。”
梦烟这个名字,绝不是来到北堂家之后才知道的。是在更早之前。
我第一次,是在哪里听到梦烟的?
“阿锦好厉害。一丝表情,就勾出这么多往事来,可见离你彻底寻忆,也不会很远了。”梦烟冷冰冰地道:“不过,以你现在所拥有的情报,还不足以忆起我来。还是暂且再搜集点碎片稳妥些。”
她深邃如夜的眸,凝视着墨莲与流枫:“比如她现在所做,就是在给你制造很完美的碎片呢。”
云锦将注意力移回墨莲身上,只见她正在竭力向流枫的身体输着法力。
墨莲曾以为,除他的命令外,她不会为了其他任何原因发动这一招式。
她现在,却为了一个萍水相逢却缕缕牵缠的,另一痴傻人散尽自己魂魄。
寒幽殿下已无药可救,再做什么,都是徒然挣扎。不如将自己的一命,转作薄薄功德,洗刷深重的孽业。
真是讽刺啊,她苦笑心道:恶毒如我,也会忏悔,期许原谅。
“全部,想起来吧。”
她轻轻地吟道,一瞬间,全身的力气如被抽干了。
他想起了他们间的恩怨情仇时,会如何看待自己呢?
一定恨不得杀了我。不过,这样的结局,也算我自作自受。
她这样想着,如一片落叶,慢慢向后倒下去。
“莲儿!”
多么熟悉的声音,多么熟悉的气息。不过,这都是我将死之时的幻觉了吧。
有人轻轻揽住了她,没让她摔倒在地。
她睁着迷茫的眼,白玉面具遮得住他的容颜,遮不住他发自内心的担忧。
第1234章 最好的时刻()
缘落思索,如果兄弟们问起他蝶翼竹韵等人的身份时,他该如何作答。但一路上并没有人多话,即使踏进了木羽居,又看到了陌生的脸孔,也没有谁感到意外而追问缘落什么——他们的想法倒也简单,散羽既是天界的军师,和心木地位相当,有些个异常交好愿意为她做事的仙族,也并不是件多奇怪的事情。
缘落见他们神色淡然,又听见了些微误解了形势的心音,不禁松了口气——他是个大嘴巴,又不擅长撒谎,要他们真的刨根问底,只怕该说的不该说的全都漏了出去。
蝶翼双眸噙泪,一进了门便扯开嘶哑的嗓子道:“蓝漪姐,你快救救绿壳虫吧!”
蓝漪闻言忙凑上前去,将竹韵扶着平躺在床,按在他的腕脉上,立即露出了凝重的神情。
“蓝漪姑娘,竹韵兄他的状况怎么样?”
蓝漪摇了摇头道:“很不好,若心脉没有被护住的话,早就断气了。即使现在我尽全力疗愈,想来也不可能全然无恙了。”她顿了顿,满面惑虑道:“不就是去密室夺人而已吗?怎么会伤得这么重,难道帝沙那老狐狸秘密看押还派了不少高手?”
蝶翼低声道:“因为帝沙不知道我附在了碧衫妖姬的肩头,所以困住他们的地方除了封印灵力的结界外,并没有人把守。”
“那怎么”
蝶翼踌躇许久,才缓缓道:“碧衫妖姬说感应到姐夫在冥宫受罪,我一时热血上涌”
蓝漪脱口惊呼道:“该不会是闯了冥宫罢?”
蝶翼惭愧地低下了头。
蓝漪的脸色变得极难看,深吸了一口气,才平复住压抑在心头的一股怒火:“这么不管不顾胡闹一通,不是在给姐夫添麻烦吗?现在他人呢?怎样了?”
蝶翼咬着唇不敢出声,缘落声音极小的接过一句道:“被帝沙逼着捏碎了白玉,一时失常冲上前去,结果孽梦噩靥毒发,被带下去替我们受罪了”
蓝漪牙齿咬得“格格”直响,狠狠地瞪着他们:“蝶翼冲动,竹韵跟着她就没了主意,你们这群人也全都没长脑子?跟着她就去捣乱了?”
尽管她气恼的肩膀颤抖,在说着话时,也始终不肯停了向竹韵的脉络输入灵力,让他破碎的五脏重新拼合,异样的冷静令人佩服又有些微的恐惧。
“要是寻常时候,或许还能忍一忍——可是大哥的伤痛传到了我们的知觉,这不知不觉,脑子就失去思考了,只想着怎么把他从魔爪救出来”纹刃一句话道出了他们所有人的心声。
蓝漪单手扶了扶额头,闭上眼,铁青的脸色却不曾回复过来。
木羽居渺无声息,只能听得到紧张地微微喘息,和凝力发出的细微声响。
她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忽然开口道:“你们能感知到姐夫的疼痛?”
缘落等人俱点了点头。
“帝沙这老贼,竟把连心蛊——这原本我以为不过只能用于情侣间誓约的药都拿出来,还作了这种用途。真不知道炼制出这种丹药的人会不会掉眼泪——”蓝漪说着,自己却吸了吸鼻子,低低地咒骂了一句:“该死的宁儿”
第1235章 下一次()
莘凯思虑了片刻,忽然做恍然状:“该不会连心蛊,起初是你炼制的吧?”
“谁让你多嘴多舌了?我的事情用不着你管!”蓝漪寒波流动的眼中蓦地添了一股犀利的杀气,吓得莘凯立即闭上了嘴巴。
她将手从竹韵的脉络上移了下来,双手结印,蓝光幽幽,压在他的心口上,竹韵“哎呦”的一声,吐出了一口青黑的血,随即便恢复了正常的呼吸。
蝶翼眼眸中的伤感还未褪去,抿了抿唇,露出带着些微苦涩与怯懦的笑意问道:“蓝漪姐,绿壳虫他没事了?”
“活是活过来了,只不过”
蓝漪话未说完,猛地听到了很不和谐“吱呀吱呀”的声音,众人齐齐回首看去,却是湘宛满脸不合时宜的喜气洋洋,推着一雕花的楠木轮椅走进来,慢条斯理地道:“只不过呢,双手双脚废了,以后生活想自理是要够呛了——”
她将轮椅推至蓝漪的身边:“所以,看!我特地地准备了上好轮椅,只要竹韵还能用一点点法力,行走就不成问题。”她飘然坐在轮椅上,叫一声“开”,扶手前段忽然弹起了两个盖子,露出了数个细密如发丝的孔洞,浅浅的黄色光芒在扶手上聚拢,碧莹莹的银针便从空洞中射出,蓝漪一惊,完全未及躲开,银针却自行旋了一旋,钉进了她身后的墙面。
没入甚深,只能看见针尾,厚实的墙壁也裂开了极为明显的缝隙。
“身体太脆弱,坐久了肯定会累,那就——”她小声命了一句:“倒!”
整个人顺势便滑倒在了平板的一张楠木床板上,光芒一耀,身下竟还凝出了些软垫。
“怎么样?不错吧?”她从轮椅上一跃而起,将它重新掀起,软垫也化作光芒融在了轮椅的缝隙。她骄傲地扬了扬下巴,温柔似水淡而平和地道:“啊,我都被我自己的聪明机智,料事如神,温柔贤惠打动了。”
她的气质本是温柔和顺,语调也是如温水泡茶般的粘稠缓慢,却在说着和她的模样完全不相称的话,看起来甚为诡异。沉默与悲凉的气氛瞬间被她打破,大家的眼睛都错愕地盯着她。
尤其蓝漪更是无语,目光在轮椅和如春风梨花般柔顺笑着的她的脸上来回流窜着。
被这样的尖锐的目光盯着,无论是谁的心中都会有些颤颤的。
竟不敢迎上那眼神了。
半晌,才缓缓道:“湘宛,你要是再这么人来疯下去,我要把你和宁儿那隐藏自己,妄图作乱的叛徒归成一类了。”
湘宛极委屈地耷下两条淡淡的眉毛,眯起月牙形的眼,音调却丝毫不改道:“我做错什么了?难道我给竹韵准备的轮椅,不是雪中送炭,恰到好处么?”
“事出反常必有妖,就是因为太恰到好处了——显得不自然。我印象中的你,是个粗粗笨笨,除了调香一无是处的人,倏然如此睿智,不觉得奇怪吗?”她仍用谨慎地审视着的眼神。
第1236章 于岛()
“粗粗笨笨,哎,蓝漪,你不觉得你的话说得很伤人?我不过是沉默点了而已,哪有你说的那么不堪?原来情势一片大好,诸事顺利,哪里轮得到我来逞什么能?但现在,无论你们曾经多能,个个不是和吃了辣子似的乌眼鸡胡作非为,就是蔫得像霜打了的茄子似的病歪歪蔫巴巴地没个精神。眼看着绚烂美丽都已枯萎,也该轮到我这原来总掩抑着自己压根没有几分姿色,就是生命力顽强点的喇叭花开始发挥点作用了。”湘宛微微一笑道:“再说,如果我明明是卧底,却非要选择在最不恰当的时候,以人人都能看出不对劲的方式露头,我不成了大傻瓜了吗?”
她抬起手指,正想去触摸自己的鬓角,动作忽而一滞,只是在脸颊上划了一划,便立刻放了下来。
虽然她的话想想也有些道理,但却不能完全打消蓝漪的疑惑。如剑的目光穿透湘宛的眸子,却是清澈无比,毫无惊惧,腮边的微笑更显天真单纯。
难道真的是我多心了?以前不过是她低调,藏得好些?
她的眼珠上下来回动着,却不自觉伸出手臂,想将竹韵扶在轮椅上。缘落和蝶翼同时上前按住了蓝漪的手,缘落向蝶翼眨了眨眼,她会意地“嗯”了声,缘落便轻轻地将竹韵抱在其上。
湘宛眯起两弯新月,露出些狡黠的笑容,在蓝漪一转头时,迅速消失不见,仿佛依旧什么表情都未曾流露过般,小碎步踏至桌边,打开烟气即将熄灭的香炉的盖子,添了些许的香料,她一只手扇着香炉的烟气,另一只手指在桌面上轻快地打着节拍。
含着些许草药气息,如三月春风般清清爽爽的味道,顺畅着呼吸,也清除胸臆中极深的阴霾。竹韵咳嗽了两声,睫毛不停地颤动,良久,终于睁开了眼睛。
眼睛张开,视线却还未恢复,他看不清周围的景致,干涩地环顾着一片漆黑道:“这是哪里?我是不是已经死了?”
在所有人还未出声时,湘宛已抢先开口道:“啊,对,你已经死了,死得很彻底,什么都没剩下。”
“姐姐?”竹韵的耳朵“嗡嗡”地听不真切,但这语调却让他心念一动,循着声看向一片模糊:“姐姐,是不是你?我听到了你的声音了”
湘宛竭力控制着什么,肩膀却还是难以自抑地轻微颤了颤,不过只是一刹那间,动作又很微弱,并没有谁注意察觉。
她故作轻松地小声调侃了一句:“看来状态恢复的不错,刚睁开眼睛就能鬼叫——不过这呼唤实在是太不合时宜了,本来刚恢复点好心情,被你这沉闷一声又给打回了原形,可怎么是好?”
他想要行走时,轮椅立刻滑动到了湘宛的身边,眨着眼,望望模模糊糊云山雾罩的浅黄影子,眼泪从眼睛中滴落,不停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