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魔心尖宠:丫头,你好拽!-第3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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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都不明白,为何自己会被重压在山下那么久而走不出一步。
他想,他真的不用犹豫什么了。他道:“好!我去意已决,要是一路上能和你这样明慧知心的人同行,也是我的幸事。倒要看看之后的事情,到底会有怎样的发展。只是北堂姑娘”
她打断了他:“梦烟。”
“梦烟。”他念着这个名字的时候有一瞬间的发愣,不过很快就恢复了正常,看了看她水蓝的长裙,道:“你穿着这身衣服,能跑得远么?”
梦烟撇了撇嘴,道:“跑?”一把抓住了慕流枫的手腕,慕流枫还没有反应过来,双脚离开了地面,整个京城的风景都变得很小很小。
慕流枫很惊讶地问梦烟道:“原来你会飞啊?”
“嗯我从小在山中长大,碰到点趣事有了特殊能力也没什么奇怪的吧。”梦烟抿嘴笑道:“乘着这月黑风高杀人夜,已经订了婚的慕少爷和北堂小姐一起离家出走。流枫少爷不忍沉寂,又成为了话题的中心。想想就觉得很有趣呢。”
慕流枫室内的灯被点亮了。只有慕野吟一个人伴着微弱的灯光,坐在空荡的屋子之中。
他轻轻地叨念着:阿月,这世事往复无常,又何其相似啊
第1213章 转轮镜()
大师兄的眼睛盯得玉若有些不自在,她把目光收回来,道:“玉若见识尚浅,从未听说过这样一桩心法,还请幽朔师兄告之。”
“这梦呓诀”幽朔道:“是一门虚空之法。可使人陷入无穷无尽的虚空之中。”
淇水和玉若都屏息凝神,静待下文。他却悠闲地向窗外望去。
他们都快要憋死了,可幽朔丝毫没有再说下去的意思。“大师兄”玉若乘机去扯他的衣袖,少年只是抚摸了一下鬓角,便让她抓了个空。她有些扫兴但是面上还装作满不在乎地样子道:“你就别卖关子了,快点告诉玉若吧。”
冷幽朔清冷地道:“直到修炼到最高级,便是无时无刻,站着卧着都可以陷入梦境。雷电不可以使之颤,天地动不可以使之醒。并时常伴有让旁人难以明了难解之语。你淇水水本来已经练到了这层,可是最近却被你生生吓得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并且时常会惊悸而醒,倒退了十几年的功力。差点从铸心门‘觉主’之位上退下来,你说说的你的罪过是不是很严重,还不快向你淇水师兄道歉?”
玉若被他的话唬住了,刚刚对淇水说了一句“对不起”。淇水心想这师妹也未免太老实,竟然会把师兄的讥讽当真。
看到淇水难看的表情突然心中有些明白了,试探性地问淇水道:“那个大师兄刚刚的话,莫非是绕着圈子在编排你?”
淇水有些无语,她才反应过来,真是够迟钝。他偷偷瞟了师兄,他的眼神现出了抹狡黠,但只一刹那就消失在他深邃的瞳孔中。
“骗人,真无聊。”玉若用食指在脸蛋上刮了刮。
“那也不如师妹你无聊。整日就知道搞破坏找别人麻烦。”淇水道:“得啦,想来你不过是专程妄图耍师兄的,既然失败了,没什么事就快离开吧我还要”
幽朔和玉若一齐打断他道“再练会‘梦呓诀’?”淇水原本没有了睡意,可是此刻听他们二人异口同声这么说,干脆又躺了回去,道:“对啊,说对了。我就是要再沉入这梦境,你们两个小心不要说我坏话,不然小心我力量爆发思维不受控制把你们撕成碎片。”
他只是说了句玩笑话,但不知为何他总觉得气氛变得有些微妙。就索性闭上了嘴巴,合上眼装起打鼾来。幽朔也重新翻开了书。
玉若看了看他们,无奈地耸肩,轻叹了一声。唤了句“大师兄。”
幽朔看玉若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微感诧异地道:“怎么,你还有什么事情要说么?”
玉若道:“师兄可还记得,这个月初七是什么日子?”
幽朔正在想时,淇水已先开口道:“这个月初七?那不是弑魔大会么?”玉若点点头,幽朔“哦”了一声,“原来是弑魔大会啊。”
“大师兄,这可是武林第一大盛会啊,你的反应也太冷淡了点吧?”
淇水忍不住道:“什么武林第一大盛会?无非就是听一群没见过世面的白痴夸夸其谈罢了。完全没什么好激动的。好在这种活动,铸心门从来不参加。”
第1214章 曾经()
舞灵支撑着站起来。周遭雾气漫漫,抬起头来,原本应该是天空的地方,不见曦月,只一味的幽暗深邃。四周极其昏暗,只有几个蓝惨惨的灯闪烁着。单是如此站着,也觉渗入骨髓的寒冷。冷得舞灵直打哆嗦。原来,冷是这样的。长居于雪狐山琉璃殿的狐妖第一次体会到“冷”是什么。
她摸索着向前走去,但是任凭她走向哪个方向,景物都没有任何改变。这里一个无边无际的迷宫。但她没有放弃,依然执著地走着,走着。感受不到饥饿,感受不到疲惫,连锥心疼痛都消失殆尽。只有寒气逼入肌骨,如羽毛般飘荡在这里,寻找着出口。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在身后传来了人声,“喂,你,从哪里来的?怎么随意在这里游荡?”她转身看到了一个约莫十一二岁的小孩子,面容清秀,只是肤色太白了些,白得有点吓人。手里提着一盏碧光虾玉灯,里面的光也不甚亮,比起周遭的惨蓝光芒,却好了许多。
她也没想许多,就回道:“我叫舞灵,从琉璃阁来,自己也不知道此为何地,为何会身在此处。”
小孩冷冷地说:“此为冥界。见你样子,也不似冥族之人。这一身刺鼻的血腥味,想来是生前死状凄惨。竟然说自己不知为何来此?你这是还未从那宛若虚幻的痛苦中醒来吧。”了无生气的声音。
刀剑,戳中腹部,紧接着把灵狐皮血淋淋地整个剥下。那近乎疯狂地大笑,那可怕的眼神,哥哥的尸体,不断地涌入脑中。怪不得身上会轻盈的几近难受,怪不得觉得寒冷异常。她瘫坐在地上,这才相信之前发生的事情,都不是一场噩梦。
也许,他真的只是利用、欺骗我罢了。我终究是过度揣摩了他的心思。
小孩见她的表情,心下明白了八九分,轻声道:“罢了,看你的样子,我也不忍多说多问什么。随我来吧。随我放弃那万千执念,随后忘却一切重新开始吧。”
小孩说完转身就走,他的身上放佛有一种特别的吸引力,使得舞灵的脚步不由自主地追随着他。走了一段路程,景色终于有了变化——尽管依旧没有日月之光,但也没有了那许多烟气,一下子透亮温暖起来。脚下是红石子铺成的路,周围全是奇异的,红得刺目的血色花朵。每一朵都随着清风摇曳,好像要向过路人说话。她玩心忽起,蹲下身来试图摘一枝下来看看究竟是什么样子。
“不可!”她的手指刚触及到花茎,就被小孩子喝止住了。“那是葬忆花,不可以随意采摘。”
“葬忆花?为什么叫做这个名字?”
小孩脸上现出一丝得意的笑容,“这你便不懂了吧,转世之时,有人递予你一碗忘川之水。便会忘却前世的因缘。而所有这些记忆,就化入这黄泉路上的葬忆花中。前世无论爱恨,情感越炽烈,这花儿的颜色便会越鲜红。不信你看虽都是红色,是否也都有些细微的差异?”
第1215章 邢()
舞灵的目光重回那花丛之中,经小孩如此一说,果真如此。有的红若滴血,有的则清澈淡雅近似桃色。她想起自己生前种种,情不自禁脱口而出:“稍后待我忘忆之时,怕是所有这些花都要黯然失色了。”
小孩不屑地冷笑道:“地界的家伙果真是愚不可及。你可知这话可不通的很?世间万事万物,皆有一段旁人难以体味理解的心事。别看我的样子,我做这接引者已经几百年有余了,见过的听过的数都数不清。起初还感到新奇有趣,听多了,大体就那几样,也腻烦了。每个生灵都觉自己生平轰轰烈烈,惊天地泣鬼神。但放在芸芸众生之中也是再平凡不过的,绝非独它一个。无论是悲戚者如有情人不得眷属,荣华富贵一场春梦之类;还是欢喜事金榜题名之时,老来终得一子之类云云,的确是撼人心魄,然而你们地界又几时缺了这些故事了?可是地界大多数,偏生爱自命不凡,以为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无双之士也,喜欢在这茫茫世间留下自己的一笔,把自己的一些生平成书立传,留与后人,以作参考。不曾想自己此身也终将化为埃土,重新轮回。哪怕无意中听闻自己前生之事,不以为然,反而可能质疑其人其事,认为是世人胡乱编排的俗不可耐故事,岂不悲乎?我第一眼见到你之神情,就知你不是被友所叛,就是为情所伤。这点小事要都能盖过这冥界所有葬忆花之色,你也未免太小瞧了地界,太高看了你自己了。”
这孩子看起来幼小,说起来话来真是字字见血。一席话,说的舞灵登时无言以对,惭愧非常。小时候也时常听到一些故事。妖族的,人族的,很多很多。哪一个不是缠绵悱恻,催人泪下?自己不过亲身体验了这一点点痛楚,就以为无人可及了。她沉默了下来。那孩子也不再作声,一路无话。
路快到尽头的时候,听得一阵悠长的琴声。一片无边无际的河横在面前。水很深,然而清澈非常,可看见底部的一块块碧绿的碎玉。河畔旁离着一块巨大的石头,上书血红的三个大字,“三生石”。而三生石的一角,明显可以看到缺失了一块,好像是谁刻意凿下去的,在圆润光滑的三生石上显得极为突兀。在这河上面,坐落着一座碧绿的桥,也如河水一样难寻尽头。桥旁坐着一个美丽的水蓝衫少女,似乎没注意到周遭的一切,只专心地抚着琴。琴声便是从她的指尖下流淌出来的。那把琴的倒形不奇异,只那湖蓝的颜色,配着透明的琴弦,和这少女极为相称,引人注目。
“烟儿姊姊!”小男孩看到少女,兴奋地跑上前去。少女停止抚琴,抱住了男孩,摸了摸他的头,温柔地说:“灰灰都这么大了,还是这么缠人。你今天来,可是又有新的客人来冥界暂时歇脚?”
“嗯!”小男孩向身后一指,少女看到了站在那里一言不发地舞灵。她见到舞灵若有所思的样子,“扑哧”一笑:“鬼机灵,又把你那些奇奇怪怪的见解说给人家听了吧?都告诉你多少回了,小孩子家,少在那里胡说八道,徒惹别人烦心。”
第1216章 翅()
她不顾灰灰在后面人家才不是小孩子,人家已经四百五十岁的喊叫。站起来,向舞灵欠了欠身,“实在抱歉,小孩子家满口胡言,你可千万不要在意。”
舞灵忙回礼道:“是我自己太自不量力,说了些荒唐话,才引得这位小兄弟的一番教诲之语。何来抱歉,应是我抱歉才对。”
灰灰一点不想听她们说话,撅着嘴,在三生石旁边转来转去。一会看下面的石头缝,一会飞到石头顶上,好像在找什么。
“你可是在找你小白哥哥?不用找了,几日前他便转世去了。”
灰灰惊得从三生石上摔了下去,“小白哥哥转世去了?怎么可能啊!那以后你期负我谁帮我说话啊?”
少女轻描淡写地道:“这有什么稀奇的。他等到了要等的人便走了。哎,你这小子,我和他,到底谁识得你久些?难不成你更希望转世的是我?”
灰灰尴尬地解释道:“何苦来?这是你自己说的,我可没说。”
“行了,废话少说,快过来引渡这位姑娘吧。”少女复走回琴边坐下。她双手一握,手中已然出现了个香炉。她将它放在了琴桌之上。
灰灰嘟嘟囔囔的朝少女扮着鬼脸,在这少女面前,他已然变成了个真正的小孩子。全然没了之前教育舞灵时的那份世外高人般的超然脱俗。而这反差,舞灵竟然半点不觉得好笑了。或许,他看地界之众,犹如人看家畜之生死,几年十几年,是它们的一生,是地界的刹那。偶有怜惜,却是以俯视的态度随意感叹下罢了。几百年弹指一挥,终究不过是他们的一眨眼。但在冥族看来,他只是个无知无畏的幼童。
不过有件古怪的事情——哪怕二人的形容对话如此亲近,但总觉得哪里很别扭。
他不知从哪里变出个白瓷碗来,弯下腰从河水中舀起一碗。他让舞灵伸出右手来,把食指扎破,将血滴在碗中。只是一滴鲜血,碗中的水尽数被染红。他把碗恭敬地放在了香炉旁,少女舀起些许放入香炉中,又用自己的纤纤玉指沾起一点,细细地涂抹在七根琴弦上。方才透明的弦变为血色。她的手在琴上一拂,香炉升起袅袅烟气,很快便闻得一缕幽香,清甜中夹杂着一缕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