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魔心尖宠:丫头,你好拽!-第2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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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思议的家伙呢。
“你也不必为了他而改变自己、强迫自己。暂且不论,你对他有没有恋慕之情,但是至少,你很想让他替你报仇吧?该强迫的时候,就要强迫。”
他伸出手,想要揽住她瘦弱的肩膀,却觉得有些不妥。
哪怕只是摸摸她的头,也是不合适的。
他终于还是收回了指尖,却被她抓住,紧紧地握住。
“你”破军低声叹道:“我倒是可以在你不开心的时候劝慰你,哪怕我也很不开心,我也很不愿意看到像你这样的女孩子露出愤懑的眼神来。不过,我虽然可以安慰你,却不想被当作是任何人的替代品。也不想让你用我来发泄情绪。”
“我从来也没有那样想过。”她轻轻地,将他的手贴在脸上:“只是觉得温暖很相似罢了。”
“骗人。他的手,很冷的。”破军下意识地道。
“哈啊,你知道呢。我并没有说雪王殿下,我说的是”她顿了顿,轻笑:“也许你知道,也许你不识得。他的名字,叫做伊颜。”
“啊。”他的肩膀轻轻颤抖了一下,怯怯地问道:“我们很像?”
“很像呐。”
“你好像很熟悉他的样子,明明是个冥族堕魔”
“我说过的,我的母亲,是仙族哦。我的父亲,也是被天界收”她忽然顿住了话头,笑道:“总之就是和天界前主人很熟悉了。”
“他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家伙呢?是不是很粗鲁,却又很温柔?很莽撞、却又很细心?”
“听起来真怪呢。”她轻轻颔首:“不过总结得还真是精辟。”
第1042章 刺痛()
“我并不粗鲁。我是很文雅,很风度翩翩的。”
木莲忍不住“噗哧”一声笑,发自内心的笑。
“是么?很文雅,很风度翩翩的屠杀?”
“不觉得血液,是很美的染料吗?尤其是为了保护心爱之人,所斩杀时留下的血液。”
“听起来真可怕呢。”但她还是赞同地点了点头。
“他算是个好君王吗?”
“怎么说呢?”木莲努力回忆着祖父的样子。
“你是冥族后裔,也许并不了解吧。那么,我换个问题,和冥王比起来如何呢?”
“和冥王?”木莲眨动着眼睛:“很蠢,很无知,也很无能。对于如何治管三界一窍不通,而且对任何事说好听点是率性,说难听点就是没心没肝,不计后果。除了法力比冥王高,心计啊谋略啊甚至连野心都不如冥王呢。如果把九天完全交给他管的话,肯定不消一年,就要天塌地灭了。”
“是么?”他很想笑,但还是禁不住问道:“可是他却做了千年万年的君主。”
“是啊。他的确是蠢蛋。只是,这个蠢蛋的周围,却有一群不蠢的聪明人聪明仙,心甘情愿地为他效劳。因为他从来不计较得失,他们也不在他的身上计较什么得失,一心一意替他卖命。所以他虽然很蠢,三界的秩序却没有发生任何的变化。纵观冥王大人,虽然很聪明,却没有什么可用之才。”
“你的父亲呢?你的阵法这样超绝,法力也不弱——明明不是块好胚子的,想来你的父亲一定很了不得的吧。”
“所以,他残废了啊。”她深吸了一口气,吐出:“他是容不得任何比他强大的,活在冥界的。他需要的,是人偶。”
“然而知人善用的那位主君死了,这位只喜欢人偶的,却活着。”破军轻声:“凡人不是都说,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么?”
“知人善用,把过分的信任给了不该信任的人,终归会落得那样下场。喜欢人偶的,也许之后会被崩塌的世界碾碎,但至少能够保住小命。”
“虽然知人善用,却是滥好人么?”
“不是哦。他可是为了我,讽刺过冥王呢。比起滥好人,不如说爱憎很分明。对于友人来说,对于手下来说,很好读懂的主子,当然是好的。可是对于敌人来说,就很容易得罪人了。”
“敌人即使不得罪,他也不会善待你。实际上根本没有必要在意那些家伙的情绪吧?”
她定定地望着他,眼眸中,是无法说清的微妙的情绪。
“一模一样了呢。”
“我和他?”
木莲点了点头。
“我听说他是个十恶不赦的恶棍,才会被推翻的。”
“十恶不赦么”木莲清冷地笑道:“胜者为善,败者为恶。而且,你本来就杀孽无数吧——我闻得到你身上的血腥味。现在又是魔族,难道你想把自己归为正义吗?”
“正义?”破军像是听到了笑话一般:“我的正义,就是樱姊。”
这,倒是与他完全不同了。
从她记事起,他就没有专情于任何一个女子——准确地说,他的身边根本就没有任何一个女子。
第1043章 为祭()
虽然他也有子女,但是,他的妻旻溪活着的时候,也未见他究竟有多么温柔地对待他们。
有仙族悄悄猜测,他许是个断袖。实际上这种话她是不信的,偶尔听到还会斥责,但是随着年岁渐长,竟然真的看出那么一丝意味来。
他不近女色,也不近得稍微有些过分了。
虽然他也不曾对任何的男子,有过什么执着。但是,猜测是永远阻断不住的。
也许是过往曾被伤得很重,然而,却没有任何的机会得知他的过去。
她的心中,满满的,都是无法挽留住雪的挫败感。然而她的嘴巴中讲述着的,却是,那个温柔的称不上贤德的粗犷之仙。
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和破军聊起他,不会有丝毫不舒服的感觉。
破军很认真地听着。
那些略过了她大部分往昔的点滴。
一个他从来也没有见过的男子,却在他的眼前出现了轮廓。
是比他想象中,要稍微伟岸一些的家伙。
原本就没有任何的恨意。他的母亲根本没有恨过他,他更加没有。雨樱虽然看上去像是个极为放荡不羁的主儿,既不反对他喝酒更不反对他杀戮,然而却并不把仇恨或是怨念那样的情感注入到血液中,也不为自己的嗜杀成性找任何冠冕堂皇的理由。
所谓的放荡,只是想要找一个人在一起而已。所谓的杀戮,更只是想要满足对于鲜血的渴望罢了。
没有任何的理由,只是单纯地不违背内心的意愿而已。
他才能够那样坦然地笑出来。
“只听你这么说,我好像很很佩服他。”
“他本来就是个很可钦可佩的。虽然他的身上有很多即使是我也不喜欢的地方,但是我依然要说,他是个很值得佩服的。”
“我甚至有种想要成为他那样家伙的欲望了。”
木莲一愣,失笑道:“我说过,你现在已经很像了——不,基本一模一样了。”
“这样模棱两可的态度,就是还有很多不同,不是么?”破军猛地站起身来。
“难道你要把自己的袖子斩断吗?”
破军没有听懂:“什么?”
“伊颜天君,都说他是个断袖呢。难道你也要这么做吗?”
破军怔忡片刻,没有发怒,嘴角稍稍扬起了个弧度:“我一直以为,你是个很沉浸在过去的忧伤与仇恨中的小女孩,想不到你也会开玩笑。”
木莲愕然。
她将手指贴在嘴角上,才发觉自己是真的在笑的。
片刻之间,她从肌肉的强行上扬,已变成了真正的笑容。
虽然被厚厚的面纱遮住,没有谁看得见,但是,她自己却知道其中的差别。
倏然,破军的刀,抵在了木莲的心口。
“如果是那个伊颜,现在一定是会想要杀掉你的吧?”
木莲注视着冰冷的刀锋。
她见过他的招数,拔刀只是一瞬间,尤其是在这么近的距离,无论如何他也是绝无可能失手的。
甚至,如果他刚才想要动手的话,她已经断气断魂了。
也许还是想要确定一些什么吧。
第1044章 崛()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我还以为,我们刚才聊得很投契。”
“正是因为投契,我才更不能让你活着。”他的声音冷冰冰的:“我说了我想要做伊颜,现在只是在模拟他可能会做的事。”
“可他不会一言不合,莫名其妙地拔刀的。”木莲的指尖在他的刀锋上轻轻地擦着,血珠从刀锋上滴落下来,指尖翻出了雪白的肉。
只是轻轻擦了一下而已。
如果贴到颈上,一定会齐颈断掉吧,这是毫无可疑惑的。
“你不开心。你总是被太多的限制束缚住,不能够抬起头来。如果说不对等的地位,并不能影响两个人之间的恋心,那么,完全不对等的浮出,是会让两个人全部都不幸的。”破军冷冷道:“你把自己放得太低了。”
木莲忽然明白了他的意思,但是却没有立刻就此对峙。
“那么——你呢?如果是别的人劝我这句还好些,偏偏是你——你的感情岂非从来就不曾对等过?”
“不,你错了。樱姊给予我的情,看似没有我的情更深,实际上不过是男女之情。我敢肯定,如果有谁用我性命要挟她,她一定会毫不犹豫献出自己的性命——哪怕并不是所谓的男女之情,也是同样深厚的感情。”破军凝视着她:“但是你对于雪王殿下的付出我能看得见,却嗅不到他对你同样的感情。”
“我不需要。”木莲幽幽道:“我本来也不过是利用他。”
“利用是么?你认为你是在利用他?可是,岂非你自己才是不断地将价值挥霍殆尽的那个?如此,只怕你还不能发挥他的价值,自己已经先油尽灯枯了。”
“不会”
“不会?那为什么他没有回来呢?虽然不问问他的意见的自作主张是很过分,只要不是傻瓜的话,终究还是能够看得出你是为谁而战,哪怕背负着怨恨也在所不惜。雪王不是傻瓜,他就能看得出。但是,他无法承担你的付出,就只能离开。”破军冷酷地宣称道:“是你逼走他的。”
“真是毫不留情的说法呢。亏我还以为你是好心来慰藉我的。”
“我本是如此打算的,可是听到了方才你的那些话,我反而打消了这个念头。”
“刚才我根本未曾如何提到过他。”
“正是如此,才能见得他在你心中的分量。你一定怕和我诉苦的话,你就哭出声来。哪怕遮着面纱,哪怕你的声音沙哑,我却还是能够发现,你是在哭泣着的。”
木莲垂下眼睑:“你竟然是个如此细心的家伙?”
“我终究注视着同一个女子的背影,注视得太久了。只要把其他的任何人当成她的话,便是谁的情绪也逃不过我的眼睛。然而——”破军顿了顿:“我根本不愿意将任何人作为她看待,那些细微的情感变化,我即使看见了,也视而不见。”
“但是你却愿意把我当作是她么?”木莲轻笑,注视着刀影中黑漆漆的影子:“听上去像是某种真情剖白。”
“大概吧。”他竟然不否认:“至少我并不很讨厌真正的你。可是,我却很讨厌逃避的雪王,和因为他的逃避而逃避的你。”
“明明最开始是你先沮丧,还需要我来平复你的心情。现在你倒是能反过来对我说教了呢。”
第1045章 当时已错付()
“我失意时,你能够用你的感情来慰藉我,我为什么不能让你清醒?”
破军手中紧紧握着刀,冷声道:“但是我说不出那些好听的话来,我只知道如果在生死路上走一遭的话,你就会看破许多,说不定就不会如此畏缩。”
“我已经死过。”
“不,你没有。”寒光一闪,刀锋贯穿了她的心脏。
她甚至都没有来得及反应,血液就已经流成河。
却并不是很痛。
完全没有她在劫火之中打滚的时候痛,而是一种很不可思议的感觉。
“原来你真的会动手。”木莲吐出了一大口血:“我以为你只是想要以刀抵着我,想要用说教来使我清醒过来,却原来是真的要杀死我吗?”
“濒临悬崖,你大概已经经历过很多次,甚至多少都有点麻木了吧。我不会做那么愚蠢的事情的。只有让你真正地死去,你才会知道,重生之后的你到底该做些什么。”
他的目光淡淡的。
渐渐地,他的人也变得很淡,淡到看不见。
被一层薄雾所笼罩。
木莲这才发现,她虽然从来都不曾小看他,却还是小看了他。
他远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强大。
各种意义上。
至少,在做为旁观者时,他会比任何人都要清醒得多。
她忽然很想呼唤一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