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魔心尖宠:丫头,你好拽!-第2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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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辰的法力本就不弱,在寒夜的指点之下,更如有神助,势如破竹。但他的技能,看起来却有些怪异。
第1011章 顺遂()
不过因为比敌手强大太多,还来不及细细观察他的套路,就已经结束。但他的术式,却在所有生出疑惑者的心中埋下了一颗不安定的种子。
“我胜了,师傅,我胜了。”他笑得像是个孩子——他原本也是个孩子,对着寒夜灿烂地笑。
“嗯。”寒夜的眼神有些游移,但还是不时地望向雨樱。
“我会给您争气的,会让她再次用正眼看您的。”
“是么?”寒夜轻吐一口气:“你真的不会对幽寒手软么?”
“不会的啊”星辰的态度显然没有抽到与幽寒不是敌手签时那种态度了。
“我不担心旁的,毕竟是我的徒弟——我只怕你,负了你的落陨。你想要故意输,落陨会很难过的吧。”寒夜弹了弹枪尖:“她是你的一身同体了。不为我考虑,不为你自己考虑,别让它难过哦。”
恐惧武器发脾气,听起来有些傻气。星辰极其很认真地,抚摸着他的枪。
寒夜心中想着,如果他能够出生在不同的地方,在自己的境界,成为他的徒弟,该有多完美。
他一定会是比他们都要出色的弟子。
即使现在,他也是同样的出色。只是他不知道,出色的他,在这种环境,由他的性格支配着,到底能够帮衬着他走多远。
他抱着双膝,在扭曲的水花中,注视着早已成了定局的情形,向着虚空的琴音问道:“到底为什么,是星辰输了呢?”
“我讨厌明知故问。”
他长叹了一口气。
因与果,究竟是谁铸就了谁?星辰长久的被误解疏离,与始终存在心中无望的执念,终究还是纠缠在了一起。
“你原谅不了小灵,原谅不了我,至少”他哀求似的对冷酷的命运之女道:“至少你可以让星辰得到解脱吧?”
“凭什么就他一个得到解脱?到底,还是他一手造成的。其实之前,雪还是很看重他的——看中他的程度丝毫不亚于你。是他自己造成了今天的结果,又能怨怪于何人?”
“这太不公平了,太不公平了”他低声喃喃。
“你经历了这许多的风雨,却还是在寻求着公平的蠢蛋吗?”她的指尖戳在地狱的大门上:“你活着,就是对他最大的不公平。”
温暖的,熟悉的臂弯,温柔的声音,终究还是将他冰冻的心暖化了。
他沉默了许久,血泪之下,还是露出了笑。
他几乎忘记了如何笑,只是脸皱出了一个古怪的角度而已。但即使那样的他,看上去也还是一样的——倾城绝色。
哆嗦了好久的手臂,颤抖着,将她环抱住。
“活着就好,活着就好”
他没有力气去问多余的话,甚至连她为什么活着,都问不出。只是在这场不知何时会被强行唤醒的醉梦中,如同堕落般沉迷。
淡淡的紫影退后了数步,透过指缝望着这如同琉璃镜中映出的美好。他也宁愿这一切是真的,但是,镜中的花,却总会随着镜碎而破裂。
“不单单我活着,他也活着。我们在魔族成了亲,有了孩子。”掺了蜜糖的毒药般,甜腻的声音:“您不嫌弃我们的话,可不可以,给我们的孩子起一个名字?”
那已经是许多年许多年前的记忆了。
大红的嫁衣,镜中的容颜,他将发簪绾入他的青丝中,像父亲那样,抚摸着女儿的头。
“我们的第一个孩子,一定是您给我们起名字。”
“魔境,是个好地方呢。”他喃喃道,记忆中散开终年不化的白雪,与长春的灵脉之所在。
第1012章 渴盼()
黄衫的女王,不耻下问,不断地向一个早已残废,只能依靠轮椅支撑的残破魂魄征询着意见。
爽朗的笑声,在雪境中久久不散。
“你的计划成功,我们的孩子,说不定会一起出生。好兄弟、好姊妹,或者是青梅竹马的一对,岂不完美?”
离尘绝世的傲然的化身,哪怕身处泥沼之中,她也如同一块透明无瑕的美玉一般,闪烁着灼灼的光彩。
那样耀眼,那样地高不可攀,那样地——接近他内心深处,不断求索着的王者。
业火将生灵涂炭,也将她的笑颜永远封印在了那漫天烽烟的雪天。
满地的鲜血,仿佛都是他的罪孽,他却连泪水也流淌不出来。
在那个时候,他才深切地,感受到自己究竟有多么无能。
即使丢失了感情,丢失了旧友的信任,他也没有那样深地痛恨过自己。
“那么——她还活着吗?她还活着吗?”
两个口气完全不一样的“她”。
前者是他日日夜夜的思慕。
后者是尊敬。
“活着,他们全都活着。”她的声音微微地颤抖着。
是自己终于不堪折磨,也化成了无尽的荒魂,飘飞在三界的夹缝中吗?现在看到的,都是荒魂凝化的影吗?
但这种想法,却给了他一种安全感。
他想死,他每一天都想死。偏偏死不掉的痛苦,让他生不如死。他轻轻地喘着,咳嗽着:“是么?我终于——可以道歉了。”
他的女儿,还如同过去一样,温柔得如同一汪清水。牵着他的手,害怕他会跌倒。
推开了虚幻的门扉,门扉之内,是他的救赎。
那些再也看不到的生灵,都在对着他笑。
原本已经无一丝力气的身体,连站都站不起来,直挺挺地跪倒在地。
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为什么被她搀扶着,还是会这样体力不支地摔倒。
他已经不在意,如同虫子一般,丑陋地爬动着。
已经什么都无所谓了,尊严也好,他的追求也罢,全已灰飞烟灭。而展现在他面前的,就是他梦寐以求的所有。只要能够再回看一次,他愿意付出任何的代价。
熟悉的,淡淡的梅花的甜香气,吊着他仅有的气息。他竭尽全力,脱口而出:“我回来了。”
“啊啊,欢迎回来。”
他们的脸上,全都带着奇怪的笑意。阴恻恻的,不怀好意的笑意。像是下一刻要将他撕得粉碎一般。
“真的是好久不见了啊,沐魂大人。”
能够看得清晰的面容,在刹那间模糊不清。他忽然又认不出他们是谁了。
但是声音,确实是从“澪枫”的口中发出来的。
他的心如坠入冰湖底,还是憔悴地笑道:“你不叫我岳父大人么?”
“岳父大人?”
他歪着头,俊逸不凡的面庞露出疑惑之色:“你这种家伙,又青天白日的做什么梦呢?我怎么可能叫你岳父大人么?”
“难不成你要改口叫我爹爹吗?”他极为勉强地笑着:“那我也是欢迎的哦。”
“澪枫”登时大怒,一个耳光狠狠地掴在他的脸上。他忽然之间醒酒了一样。
第1013章 记忆中的言语()
他瞪着碧翠的,滴着血的双眸,低吼了一声。
狼族特有的咒语,折损了无止境的寿命,借以恢复破碎的躯体。他猛然站起,反手转剑,朝着破军再一次发起了攻势。
绝无可能胜利。
这是哪怕丝毫不懂术法的旁观者,也能轻易看出的结果。他依然在以卵击石。
破军的嘴角上挑,如弧月般的银光,刀入鞘的声音,他的手指被一根根砍断,剑刃落在地上。
“你来一次,我便伤你一次。你来十次,我伤你十次——哪怕将你的四肢全部砍断,我也不会手下留情。但是,你不会死的,我会留你一条性命,哪怕你一直无休止地削减你的寿命,也与我毫无干系。我有的是力气奉陪。”
灰绒拨开魔群,朝着仍然不肯放弃的白影哀嚎。
“不,停下来,你死了,我不是也没有指望了么?”
雨樱的眼睑轻轻垂了下来。
灰绒确实不是有意,只是在无意之间,在雪的疑心上浇了油。
寒夜的事情未能及时汇报于雪,成了隐患。但是灰绒的事情全部如实相告也依然是隐患。
“不,我只想杀了他。”
太多次的修复身体,超出了负荷,他的脑早已纠缠成了一团。
什么都记不得了。
不单单是白影的记忆,连寒夜的记忆也消失了。他只是想要将眼前的敌人消灭的狂者。
甚至不知道对方与自己究竟有何仇恨,只是想要杀掉他的欲望强烈到要将他烧尽。
清醒时一直想做,却一直不得不压抑着的感情。
他不死,就会始终是挡在眼前的阻碍。
也许他再也无法走到对岸,但也不希望他能够干干净净的,滴水不沾,就能踩在海滩松软的沙土上。
如果人境的名门看到了他此刻的姿态,哪怕只是躲在人群中遥望,也会立刻浮现出他的名字,他的模样。
已经脱去的外衣重新披在了身上,旧的心和此刻的魔生灵重合。
雨樱的嘴唇颤了一颤。
“破军宝贝,住手!不要再折磨他了,把他推出结界外就好了!”
雨樱的眼神,是关切,是心疼。
破军的怒意涌上喉咙,借着收不回的刀锋,在偏离他心房的半寸刺下去,一脚将他踢出了结界之外。
灰绒飞身上前接住了他。
一直都在旁观的雨樱,没有笑吟吟地,飞至破军的面前,祝贺他,而是旋到了白影的身畔。
他沾血的手指,朝着朝思暮念的脸颊上抚摸,颤抖着,举不起胳膊来。
雨樱轻轻抓着他的手,将他的手按在脸上。
“你是不是有什么想要对我说的?”
“我已经和当年不一样了吧,我终于,真正为自己活了,真正做了自己想做的事情。”
他的记忆很空,甚至叫不出雨樱的名字,但是他只要看到她,内心中就会涌现出暖意,如豆的灯火,饭菜的香气,还如昨日。
冷静分析,是雨樱引以为傲的优点,她却忽然发觉自己究竟有多蠢笨。
棋差半子,只是这半子,让她没能看清真正的形势,坠入了圈套之中。
第1014章 愚者曾说()
冥族不单单有“换躯之术”,亦有“换忆之术”。对方明知道她是镜缘的转生,还执意在她的眼前用“换躯之术”,是愚钝;但让她误以为使用了“换躯之术”,就要高明得多。
“引柒引”她低低地唤着他,昔日的假名字。
“嗯”他顿了很久很久,却对她的名字,没有了半点的印象。
对他来说,那本应该是很重要的事情,现在却已经抛到了九霄云外。
他的眼珠快要瞪出来,还是无法叫出她的名字。
“我是阿影,廖千影。”她忽然露出了如同少女般天真的笑容,银铃般清脆的声音,随着寒风碰撞:“我是这茫茫红尘中,最普通不过的一个女孩子。想要过的,也是再普通不过的人生。”
很熟悉的独白,是缠绕在他早已冷淡的心的日日夜夜,仅有的暖。
如同笑话般的一生中,却仅有互相欺骗之时,他才尝到过真正的幸福的滋味。以至于能够与过去一切决裂的他,独独不愿意斩断这一段。
记忆被覆盖,也还是能够被执着的感情所支配。
破军倏然间,倒吸了一口气。他猛然间意识到,事情的真相之所在。
他没有雨樱的谋算,没有雨樱般能够看穿浓雾后的真实。他能做到的,只是看穿雨樱而已。
原来白影真的是白影,只是被引导向错误的方向的他们,没能在第一时间察觉。
他盯着自己的掌心,沾满了同族的血。
他是不想杀同族的,却将刀子插入了他心扉的侧面,一次次地斩断他的手脚。
而对方并没有背叛之意,而是和他一样,对于感情执着到痴迷的可怜虫。
破军收缩成一条线的瞳孔,向着方才寒冷的暗夜所静止之处。
一把抓住了星辰的衣领,冷冷地问道:“他到什么地方去了?”见星辰大惑不解,他补充了一句:“一直和你站在一起的,戴面具的那家伙,现在到哪去了?”
星辰觉得有些奇怪,既是他的同族,为何不以名相称,像是不熟识似的。
“他就在”星辰回眸一望,诧异地看着空无一人的背后:“他刚才还站在这里呢?怎么一眨眼就不见了?”
“糟了。”破军将星辰重重抛在地上,星辰正想与他理论,破军已无视了他,匆匆而去。
他将灵力全部融在五感之中,透过灰白色的透明世界,却看不到他存在的痕迹。
就似是从一开始,他就从未出现在魔境,他们眼睛看见的,只是他凝出的虚假的幻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