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魔心尖宠:丫头,你好拽!-第20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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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份不至泄露。
冥王却什么都没有注意到似的,淡淡地道:“你主人的技艺,铸造出的应该是杀人的刀,而不是切菜的。”
“冥王殿下此言差矣。”聚炎咬着牙,却还是一抹娇笑不散:“想拿一把菜刀当作神兵利器砍人或许不容易,但反过来,用神器切菜,却没有什么不可之处。”
他的手轻轻一展,已握住了一把通身幽青的剑,剑尖挑起身侧的一朵花,轻轻一挥,花瓣四散成了碎片。他身子一侧,张口接住,嚼了两下就咽下了肚,笑眯眯地赞叹道:“味道很好呢。”
第814章 不受祝福之人()
他用剑尖又划了两下,握住了另一朵与方才相同的娇花,朝冥王伸出手臂:“您要不要尝尝?”见冥王并不搭话,他也毫无尴尬之色,将它整个儿塞到嘴巴里,一边嚼着一边说:“也对呢,冥王殿下不比属下这什么都能吃的贪吃鬼,就这么个没作料没咸淡的玩意,怎么咽得下去?殿下既没见过用杀人的刀切菜,又不愿意生吃花草,那就更应该和属下去厨房走一遭了——正要让属下给您好好露一手,我对自己的刀工很有自信,保证能把丝儿片儿切得整齐均匀。而我胃口大,嘴巴也刁得很,虽然别人做出来的什么我都能吃得进去,但若我自己动手,却要力求能满足我的刁口味才行——所以我的手艺称不上极佳,但也勉强能算作上品,绝不难吃。”
他做了个“请”的手势,弓腰向剑阁一侧:“怎样,殿下,有兴趣随我去看一看,开开眼界吗?”
“聚炎呐,你再这样耍贫嘴拖延时间也没有用。”帝沙云淡风轻,摇头低低笑着:“无论你怎么拖,罪臣念剑,罪臣曦柔也不会就因为你这话生了翅膀飞出这重围去——不过是得了把你不想牵累的人候来而已的一件大功。”
“殿下未免对自己信心过满,才总用这般凿凿口吻罢。”聚炎的单纯阳光忽然浮上了一丝阴影,虽然转瞬即逝,却仍有阴谋的寒凉气味:“不错,拖延时间的确不能让我的主人生出翅膀来——但结阵却已足够了。”
他突然将剑向前方的青石地一戳,从剑尖处蔓延开来,与方才挑花之处连结一处——方才的打诨竟不全是玩笑,而是在玩笑时,悄然布下了阵线。
当碧绿的光芒被点亮,连聚炎自己都被吓了一跳——他一向极其不擅长阵术,却在此刻织构了如此完美,灵力这般强大的阵法。
难道是危急时刻,被激发了某种潜能吗?
可是这阵影,他根本来见都没有见过,连做什么的都不知。
即使调动潜意识,可能会调动出自己完全没有的常识吗?
“传送阵?”冥王的眉毛亦稍稍挑了挑,脸色也微微有了变化:“聚炎,我还真是小看了你——我还一直当你是那个不接命令,没人告诉你具体的计划,就没法子行动的家伙,不想你竟然也会玩起心计来了。看样子,终日和那个黄毛丫头在一起,还是或多或少受到了影响么?”
传送阵?原来这绿莹莹的,是传送阵?
聚炎不禁有种开窍了的感觉,静静调动着思绪,这段完全陌生的咒法竟真的清晰地浮现在了脑海。
好。这倒是个极有利的条件。
“念剑主人,曦柔主人,我会用传送阵送您们到远点的距离,待离开这失眠埋伏的处境,您们就向着忘川跑——冥王现在肯定把除了忘川河畔以外所有通向外界的路都封死了,只有跃入其中,方得离开。不要犹豫,不要离开,就一直跑,抱着火灵剑匣跳下去。月无痕公主现在不在,又不是记录在册的转生,只要您们从忘川而行,一时半刻,他们是找不到您们的。再扯断冥脉,改名易容,至少能过很长一段时间太平日子了——这不也是曦柔主人一直以来的愿望吗?”他的嘴唇像是触电一般,以最快地速度说完了这段话,言语罢,几乎已是上气不接下气。
他却半刻也不敢停,马上吟起了传送阵的咒法。
第815章 化骨若尘()
随着身子越来越轻,颜色越来越淡,曦柔的声音不无担虑:“那你呢?”
“我我随后就会赶上来的”他掩着胸口,望着散碎的影子,轻轻叨念着:“即使再也不能赶上去——也是我的报应。因为您们现在的处境,也算是我一手造成的。我本来也并未犹豫,想按照冥王殿下的计划行事榨干您们的利用价值。是直到最后一刻我方觉,与其让您们惨死,带着愧疚长活一世,不如最后壮烈绚烂的绽放,轰轰烈烈的死——也能或多或少解了我的愧疚,满足某种虚荣。我到最后啊,其实也是为了自己良心安宁——无论结果为何,出发点还是自私的呢。”
啊,谁让我从来,就是这样一个只想着自己怎么才能舒舒服服生活的,自私的人呢。
帝沙轻蔑地呼出一口气,打了个响指命道:“诸将听令!”
“在!”
“二阶冥族留在此处。一阶冥随我去忘川!”
“是!”
“敢情殿下还是不大把属下放在眼里吗?我既然能够在您的眼前放他们走,自然也有法子让你们留。”聚炎眉心一挑,按住剑柄拔将出来,一道屏障将所有的冥族都留困入其中。
帝沙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罕见的惊惶:“停下!”
他的话还是有些晚了,行动迅速,未来得及停下的冥族,身躯已然残破,以武器挥舞,在触碰得一刻,刃身已化为齑粉。
“阳炎苍剑?!聚炎,你怎能会这冥族禁术?”冥王的声音竟有些许嘶哑。
阳炎苍剑。
他根本未曾修炼过禁术,这自然又是他听都未曾听说过的招式。
但他竟然毫无阻碍地用了出来,像是原本就曾耗尽心力修炼过。
他却连茫然也没露出来,仅仅是冷静地道:“既然您认出了它,那自然也明白它的可怖威力——即使是您,也得花费好些力气才能破解罢。”
冥王的手紧紧钻成拳:“你布下这么危险的玩意,想要做什么呢?”
“我的冥王殿下,也有一点点害怕了吗?”聚炎笑,却不再张扬,而是很含蓄地浮现在腮边,透出幽幽的一股清冷意:“放心,我的本意不过是拖延时间,而不是毁了冥族战力。我只会让它撑在那儿,而不会让它收缩的。您就慢慢破解,待您破碎了它,他们早就跑掉了。如此一来,我的目的也算是达到了。”
这个神态,这个语气
帝沙后退了两步,眯起眼睛仔细地打量着眼前似女子般妩媚的红衫男子,突然浑身一激灵:“不,不对,你不是聚炎,你是心木!你是心木对不对?”
聚炎的脑子一片混乱,似有两股力量在打架,他深吸了一口气,勉强站定,按了按额角,颤颤地笑道:“殿下在说什么胡话呢?心木大人的话,按计划,不是该在绝情馆吗?我当然是聚炎,如假包换的聚炎——”
“不对——不可能——方才那般冷静地判断形势,那般熟练的布阵手法,还有那说话的口吻——只可能是心木,我认识你多少年了,你以为傻笑两声就能敷衍过去吗?”
第816章 承森化玺()
茫茫九天。
玺颜立于九天云门畔,默默地等待着楚遥的归来。
对染秋霜来搅局的事,他并没有丝毫的不满,反而觉得庆幸——他深知雾歌若沉默着让结亲顺利进行,以楚遥的性情,违心娶了她,想来夫妻间要日日伪装同床异梦,即使能够做到爱护她呵护她“相敬如宾”,想必雾歌也定不快活,楚遥更难受。
而雾歌的猝不及防之举显然是想要当众戳穿苍默的伪装,若无染秋霜出现只怕更是麻烦——睽睽众目下,剥取了他的假皮,玺颜很难护他周全,再牵扯出月无痕来,他实在不想无端和冥界有太大的纷争。
魔族一出现,成功将尴尬而肃杀的气氛打破,所提出的三个条件更是给了他一个甚遂心意的台阶——能给心爱的徒儿一个交待,减轻为了他自己的私利篡改了她的姻缘簿的散羽的愧疚,也能收编一众有能力的生灵。散羽果真如她所言,做到了无损各方利益的保全了他想保全之物。
尽管他看到散羽口中早已死去的心木略有些意外,但也当这是散羽事先做好局的一部分。
他对她的谋略敬佩至极时,暗暗忖度着待她苏醒过来,也给她和心木一个不输自家女儿的排场——但说不定用不着她操心,冥界便会主持这桩姻亲了。
等待着明光映入天界的他,刚毅的面庞露出了发自内心的笑容。
当他终于听到了期待已久的脚步声,抬起头来,笑容却僵住了。
他看到的却并非是和谈成功,而是一众哭丧着脸的仙将,抽抽噎噎,如丧考妣,眼角的泪珠清晰可辨。
不见落叶,没有和谈成功,跟随而来的魔族,甚至连楚遥都不见了。不详的预感从心底滋生,他的眼睛瞪大了,脱口问道:“小遥呢?”
诸仙兵皆摇了摇头,却无一人开口。
“说话呀!”
他的目光在诸仙面前扫来扫去,他们却低着头,不敢直视他的眼睛。玺颜恼怒已极,抓住了副将的肩膀,摇晃着他:“承森,你说!”
他嗫嚅半天,才缓缓回道:“我我不敢说”
“说!有什么不敢说的?”玺颜道:“是不是他到了那里变了主意,从和谈成了归顺了?”
“不,不是的主上,将军并没有改了主意”承森立刻回道。
“那他”
玺颜皱了皱眉头,听到了他最不想听到的回答——“死了”。
他颓然地后退了两步,低声喃喃:“魔族,到最后还是翻脸不认人,撕毁了信条么”
“不,主上,自然也不是。如果魔族真的撕毁了信条翻脸不认人,必是一场血战。可您看——”承森回身指着仙兵:“除了楚遥将军,我们都毫发无损地归来了”
“既不是小遥叛逃,也不是魔族毁约,那你给我说说,小遥是怎么死的。”玺颜冷笑着乜着副将:“该不会是你私心想上位,背地里捅刀子了吧?”
“属下不敢!”承森跪在地上:“可是属下也实在是不愿意说出实情因为因为”
第817章 无心可归()
“你不是习武之魂吗?说话怎么还和个小姑娘家家似的要噎死了般蘑蘑菇菇的?”玺颜眉毛一立,抓起他的脖子拎了起来:“是不是要我用点非常手段你才肯老老实实回答?”
“属下之所以不说,是为天界着想,怕您冲动之下引来战事,可既然您执意让我吐口”承森的脸被玺颜喝得有些苍白,狠狠地咬了咬牙根,下定了决心般道:“是和我们一道的冥族变了心思。”
玺颜的眼睛瞪大,手劲也增大了:“你说什么?”
承森被扼得咳嗽了两声,大口喘着气嘶声道:“冥族在谈妥,魔族解开结界时,突然变脸大开杀戒,将魔族杀了个精光,魔族首领染秋霜也负重伤战死。楚遥将军伤心愧疚之下,就就自杀殉情了”
玺颜手一松,承森跌倒在地上,却又挨了一脚。他捏紧拳头:“既然冥族改了主意,和魔族打了起来,那你们呢?你们当时在干什么?”
承森深吸气,顺过呼吸后道:“冥族虽然破坏了和解仪式,可是仙族却不能背信弃义,所以断不能帮着冥族打魔族。但冥族也是惹不起的,所以”
“所以你们无所作为,站在一边看热闹?”
承森沉默着低垂着头,显然是默认了。
“莫非你们全没有是非观吗?帮着对的不就得了?”玺颜恼道:“若是魔族做错了,想必你们会毫不犹豫动手。这次既是冥族食言,对他们挥剑相向又能怎的?”
“主上,您要知道,可一旦对冥族动手,形势就会一发不可收拾。您才当上九天王多久,难道根基未稳就想与整个冥界作对吗?”
承森冷笑道:“原本当他们最是诚实不欺,现在也不过是言出不行的小人,和他们作对又能怎的?难不成我浩浩苍穹九天,还怕了他们一群不见光森阴幽冥吗?”
承森用略哭哑了的嗓子嘶哑着道:“是,即使我九天兵力与冥界相当,您不怕与他们大动干戈。但您想过天冥两界交战,天下苍生会如何吗?难不成要因为小小魔族毁了,您一怒下还要让地界的妖人,天冥无数烈魂为他们陪葬不成?”
“天下苍生?”玺颜冷然笑道:“为了连我也根本认不全,也不理解究竟是何概念的所谓天下苍生,就要失去我看得见摸得到,所珍视所爱护的事物吗?”
“常人尚且有太多的无可奈何,您乃是九天之王,得到的多,失去的注定更多。若我不说的如此虚幻”承森顿了顿:“我们何尝不想帮楚遥将军一把?可是他自己虽冲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