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魔心尖宠:丫头,你好拽!-第1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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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温柔绮丽的笑容,宛如红枫上点点霜花。
心木战栗了一下。
墨夜也不由战栗了一下。
他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对她的真诚没有一点点的眷恋。
像是本能般,喉咙发出沙哑的“吱吱格格”的响声。
个人的意志,却还是战胜了本能。
这几乎成为墨夜这生命,这灵魂,所看到的最后一抹笑容。
流着泪,从这一抹笑容开去,回忆起了无数唾手可得的幸福。
得到又失去的痛,让他一世孤冷。
可他谁也不能怪。
尘世给了他无数次机会——极致的温暖,彼岸的回头,满手罪恶时也还有洗心革面的可能,最后却被他自己的诡异的偏执粉碎,毁掉。
第775章 魔引()
言煞的手腕倏然断裂,血液却被冲刷到另一侧,绝无一滴落在染秋霜的白衫上。如铃铛般清脆的声音冷冷地笑道:“连血的味道都这般腥,落在地上都嫌脏了土,还恬不知耻的碰秋霜阁下,我看你也是不想要这张脸了。”
响指微动,水花将他那原并不丑陋去因相由心生的显得狰狞的脸冲刷得鲜血淋漓,沫肉翻起。一道七色的彩光闪过,言煞没回过神来便被踹倒在地,只听得“咔嚓咔嚓”几声,显是全身的骨头断裂之音,言煞不由连声惨叫。
与言煞同来的仙侍早已被吓傻了眼,只有一个胆子略大些的颤声道:“谁?谁这么大胆?竟然敢打伤言煞兄”
炫目的彩光散却,全身着流霓虹缎袍,短短的乌发垂落肩头的女子便映入了瞳孔之中。
是散羽。
这意料之外的身影,不由让他们倒吸了一口冷气。
“不过就是个不知好歹,以下犯上的小小仙侍罢了。别说打他,就是杀了他,天规主上都会站在我这一边。”她冷冷淡淡地笑着,又狠狠给了言煞一脚尖,一把扯过说话的仙族:“你这杂碎却指责起我大胆了?”
惊恐从心底生出来,他虽然不是最底层,但也地位卑微,和散羽无法相比。贪生怕死,趋炎附势的他打了个哆嗦,带着哭腔道:“军师饶命小的有眼无珠,没看出是您来,说错话顶撞了您,您大人有大量,别和小的一般计较”
“你承认你有眼无珠是吧?烂了舌头是吧?”散羽冷冰冰地笑道:“坏了的地方,是要切掉的,免得腐烂散开的更严重。你的眼睛,你的舌头也不用要了。省得骨子也发臭——啊对了,你的骨子早就烂透了,干脆也一并剥出来算了。”
散羽的手指没有丝毫踌躇戳入了他的双眸中,两只豆眼瞬间成了两个黑漆漆的血洞,他痛得想要叫喊,舌头早已被散羽用匕首削了下来,待到他倒在地上,身躯只剩了软绵绵的一层皮,全身的骨头被散羽抛掷一边,燃起火焰,焚烧成灰末。
散落的魂魄从断了气的身躯飘荡而出,散羽将匕首轻轻一抛,匕首穿过魄之影,即刻破碎成风,水流滑过沾满血的手腕,洗去了血腥味,她依然神色淡淡地立在焦土间。可如今这份淡泊非但不似往常般给人一种天然的安心,只让旁观者更加不寒而栗。
她的形象一向淡然而优雅,尽管皆知她实力强劲,却很少有人看到她真的用杀戮之术,真打起架来除非是要伤到夜凉音或是不知死活非要与她一战,她才随意比划两下,大多数情况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站在一边看热闹。在冥界入口时算是楚遥看到她出招最多的一次,最终却还是不耐烦地把刀扔到了一边。此刻却如此狠辣如此不留情面,血染白雪还依旧巧笑嫣然,莫说几个仙侍吓得瘫软在地,楚遥看傻了眼,连染秋霜都不自禁怔了怔。
第776章 霞色()
散羽的唇角勾起,用温柔如水的眼眸注视着倒在地上的仙侍,清脆而和气地道:“令人恶心的魂魄,破碎了也只能化作肮脏的烟火呢。却不知你们这些杂碎的魂,会不会比他稍微好看些呢?”
“不不好看,一点都不好看”哆哆嗦嗦的言语,竟也异口同声成了一句完整的话。
“也和他的魂魄一样,全是污泥吗?”散羽的声音温柔而多情,他们却吓得面如土色如有捣蒜,诺诺地说着“嗯”。
“哎,也是。表面上忠君爱友,背地里却做着见不得人勾当的家伙怎么可能会有绚烂的色彩。虽有些微扫兴,我可实在是不想再脏一次手,污一次眼睛,就饶你们这些杂碎一条狗命,识相的就快滚吧,万一我心血来潮再改了主意”
“谢散羽军师不杀之恩”他们连滚带爬地没命地跑开,言煞忍着剧痛高呼着:“你们几个没义气的,就这么丢下我不管了?”
跑得最慢的那人一边跑一边回头道:“言煞兄,识时务者为俊杰。说实话,楚遥将军对咱这么好,咱还不是照样落井下石,折磨他的身心?何况你和咱一样没什么了不起的小侍卫?明知道打不过,好容易人家说饶过我们了,有活下来的机会,我们凭什么和你一道送命?实在太不划”
“算”字还没有出口,银色的光芒回旋,奔跑的身影停滞,倒下。
“散羽,你果然配得上你这军师头衔卑鄙无耻说话不算话”
“哎呦,这你们可冤枉我了。我虽然的确和大多数谋士一般不择手段,但言出必行大多数情况还是做得到的。我说了放你们,不就由你们跑路了?但是啊”散羽露出了一排雪白的牙齿,格格笑道:“谁让你们说的话太让人听不惯,纵然我想让你们活下去,但我那嫉恶如仇的好妹妹却实在受不了了,就动了手。我又有什么办法呢?”
“胡胡说明明只有你一个人”
散羽使了个眼色,蝶翼现出身,一把抓住了旋回的银环,双手抱在胸前,轻蔑地道:“仙冥鲜有人见过我的庐山真面目,更别说死在我的相思环上——能让我亲手要了你们的烂命,临死前还能开开眼,你们还赚到了呢。”
对于在场的来说,除了散羽自己,没有一个人见过蝶翼,都默默地搜索思绪寻找着找不到的关于她的记忆。刚沉浸在可以活下去的喜悦却在最高兴的时候被一击击中要害的仙侍在思维转动之前,已先停止了呼吸。蝶翼对着手指凝出的蓝光轻轻吹了一口气,光芒散作数十只蝴蝶,将他们的魂魄吮吸干净。
“姐姐,对不起,我又冲动了,给您添麻烦了吧?”蝶翼咬咬唇,小心翼翼地问道。
“这有什么麻烦的?”散羽拍了拍她的头:“贱命而已,沙粒一般,折了就折了,没有谁回去追究的。”
“真的?”蝶翼面露喜色,只听“当啷”一声,环圈落在了言煞的脖子上,他连哼都没哼出一声,就只剩了一层薄皮连结着头与身躯。
第777章 葵夜()
“哎呀,姐姐您看我真是笨手笨脚的,好端端的,手竟然滑了一下。”蝶翼朝散羽做了个鬼脸:“不过您还是会原谅我的对不对?”
“我不原谅你还能怎样?难不成因为个杂碎关你禁闭?”散羽吐了一口气,无可奈何地道:“明明最不听话,却总能在之后装成做错了事的乖孩子模样我还真是败给你了”
蝶翼吐吐舌头,散羽苦笑着摇摇头,用下巴指了指楚遥,蝶翼忙俯下身来在替楚遥解开了封印,在试图替他疗愈全身青紫的伤口时,她不由惊呼了一声:“姐姐他身上,好多的魔刻”
散羽刚在染秋霜身上一拍一推,接好断裂的骨。在手指搭在她脉博哆嗦着抬眸问了句:“你你有孕了?”
染秋霜点头时,又听到了蝶翼的惊呼,她猛地转过头去:“你入了魔”
楚遥沉默地垂下了头颅,散羽指着染秋霜道:“你也入了魔”
她低声喃喃:“不纯到了离谱的血统,妖仙魔”
染秋霜和楚遥面面相觑,蝶翼的心去紧紧地收缩,本是为了治伤而握住了楚遥的胳膊,此刻却嵌在了他的肉里,沾满了血,楚遥咬牙想要抽出来,回身看到蝶翼的眼睛也空了。
散羽在掰着手指头自言自语嘟囔了半天后,突然仰天哈哈大笑起来,笑着笑着开始哽咽:“我果然没有天赋,可这该死的负担却偏偏要找上我这根本不适合这差事的我在干什么我都干了些什么不但错,错的还这般离谱其实我才是真正瞎的那个人吧?”
蝶翼一把抓住了散羽想要戳向自己双眼的手指:“不姐姐,您没有瞎,也没有错,您是最适合坐在这里的——正因为您的选择,才能构筑出现在的局面不是吗?如果没有您之前的所作所为,怎么会在现在越来越接近那抹光呢?”
散羽逐渐冷静了下来,按住了蝶翼的手,悠悠道:“即使明白也许错误也是必须要经受的考验,可这次,我必须要谨慎些。我已再没有那么多时间,也没有那么多勇气再弄错了”
蝶翼对她的痛苦再清楚不过——她已经为了她的使命失去了太多,放弃了太多。如果这次仍旧是通向彼岸的波折,即使是她最敬爱的姐姐也会瞬间崩溃罢。
冰蓝的灵石在她的心脉一闪一闪,散羽听到了她的回荡之音,低低地笑问:“谢谢,我果然没看错人,刚来就帮了我大忙了只不出来见见他吗?”
“没必要了。”
四个字,将她的心与恩怨诉清,散羽不得不承认,她还是很喜欢这个敢爱敢恨的灵石的新的填充物的。
她颔首以示理解,打了个响指,两颗丹药便落在了染秋霜与楚遥的口中,他们身上的魔刻逐渐褪净。
楚遥惊讶地问道:“军师,你给我们吃的是什么?”
“妖还丹——我手下人炼的,服下去以后能让你们的血被逆转为妖之血的丹药。”已恢复了镇定的散羽淡淡道:“现在你们再回到天界去显然不妥——先抛开你的妖族身份暴露,落叶算是双待罪之身,外部因素让你们在天界日子难过不说,这次仪式显然是有人暗中使坏才让本来很顺利的和解仪式崩裂,回去就要做好自己心中不安生,整日提心吊胆疑神疑鬼的准备,何必呢?还不如以死隐匿,寻一方净土,过平静的日子。”
第778章 水色()
染秋霜的眼睛看向一边,不说好也不说不好。楚遥却忍不住脱口问道:“不知军师想把我们安排到何处去?”
“正是楚遥将军您的老家——狐灵山。记忆我已经派我的手下改好,在整个狐灵山生灵记忆中,你们就是一对一直生活在那里的平凡的狐妖夫妇而已。妖境的妖族鲜有坏心,即使偶有心思重的,血脉限制说不了谎,环境就相对单纯了许多。落叶殿下的适应力我毫不怀疑,而楚遥将军也熟悉。天清风静的纯净处,最适合生活和养孩子了”散羽顿了顿:“到了妖境以后,一定不能亏待了,要好好育他,让他健康平安地长大,别让他生出坏心思”
“等等。”染秋霜打断了散羽,凉凉地笑道:“你这絮絮叨叨的,怎么听起来我腹中怀的像你的孩子似的?”
“不是姐姐的孩子,而是姐姐的命。”蝶翼道:“您们能把他养得越优秀越好,因为姐姐还想让他修仙”
染秋霜本来露出笑容的脸立刻沉了下去:“散羽,你”
“对,我想让你们在妖境把这孩子养大,再让他修成仙身”
“让我和这个间接害死我全魔境子民的男人一起回妖境生活这事情,我还要需要再考虑考虑的。现在竟然说出这么离谱的话来?该不是你以为你还能够帮上他什么忙吧?”染秋霜“霍”地站起身来:“话不投机半句多。谢谢你来救我。但一个连自己的姻缘被篡都不清不楚,还以为能帮别人在天界立足的女人的‘好意’,我接受不起。”
“如果她知道姻缘簿被篡改,却为了某种责任,只能默默地心和思念始终都牵在那没与她朝夕相处的人身上呢?”散羽朝着背对着她的染秋霜说着,她的声音竟有些微哽咽。
染秋霜忽然想起了那件极其合心木身的梅花暗纹银丝袍,还有他临别前托付他问她的问题。
“散羽,难道之前你弄错了尺寸的那件衣服”
“啊,没错。就是心木心木大哥的尺寸,就是我想着这件绸料的颜色很适合他,故意下错了剪”
染秋霜转过头来,呆呆地盯着散羽:“那么,你”
“也许您会觉得很奇怪,但是看到了这个,您也许就不再奇怪了。”散羽将一块水色的玉牌举到了她的眼前。
“你”染秋霜接过玉牌,放在手心摩挲:“原来你竟然是”
散羽点了点头,忽然跪倒在染秋霜的脚下:“如果我以这个身份求您,您愿不愿意答应我好好把这孩子养大,让他修成仙身?”
“难怪带着这么强的手下,就是不打算瞒我了吗?”染秋霜看了眼蝶翼,扶起散羽,将玉牌递还给她:“如果是这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