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魔心尖宠:丫头,你好拽!-第1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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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他还没有想起她是谁,出于礼貌,喉咙先闷闷地发出了“唔”的一声。
“太好了!”另外一个,脆生生,娇俏的少女的声音:“师兄,你说你,突然就昏迷了,还一连几天几夜,可真把我们吓坏了。”
他又将仍有些涣散的目光扫到她的身上。
面容还是模糊不清,可那双大大的,玛瑙一般灵动的大眼睛却穿透了雾气,刚映入他的眸子,他的瞳孔便迅速收缩,打了个寒颤。
他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猛地从床上坐起,向她扑过去,想抓住她的衣服:“小灵呢?”
她吓了一跳,本能一躲,冷幽朔扑了个空,摔在了地上。
刚刚那一扑,几乎耗尽了他所有的力气,他根本站不起来了。
“师兄!”
云锦欲上前扶住他,他想推开她,可是他的胳膊却软绵绵地没有一点力气,轻而易举地便被云锦牢牢地抓住。
他狠命地试图挣脱,却完全做不到。
“你是谁?为什么不告诉我小灵在哪?”他将头转过来,云锦看到他的双眼布满了血丝,带着极其凛冽可怖的笑容。
云锦不由有些害怕,手一松,他趁机将自己的胳膊抽了出来。一步一步向玉若爬了过去,抓住了她的裙摆。
第747章 纯白()
“师兄,你这忽然之间是怎么了?”玉若怔怔地看着跪在她面前的这个人,这次竟然忘记了躲开。
冷幽朔哪里还有半点往日冷静沉稳的样子,就像是个失心疯的病人,癫狂地大笑着:“我知道的,我知道的。你,你们,都要杀了小灵对不对?”他嘶哑地道:“但是,我可不可以求求你们,不要杀她?她那么单纯善良,不该受到那样的伤害。只要你们肯放过她,你们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们,身体也好,性命也好,就算是魂飞魄散我也心甘情愿,我求求你们了!”
虚弱的身体只是说了这一长串的话已经快要撑不住,可他在玉若与云锦谁也没有反应过来时,狠狠地将头叩向地面:“求求你们!”
他泣不成声,眼泪却一滴滴从他漆黑的眸子中流出来,一滴滴坠落到地面。再抬起头时,雪白的额上,出现了一道红色的痕迹——只这一下,竟将自己的头叩出了血。
幽朔喘了两口气,眼皮一翻,向后栽倒。一红一蓝两个身影,抢在了云锦之前。
正是舞灵与梦烟。
舞灵终是比梦烟快了半分,轻轻一揽,就把冷幽朔揽入了怀中。梦烟白了她一眼。
流枫斜靠在门口,轻摇扇子,一言不发。
“舞灵姑娘,你可回来了。”云锦拍了拍胸膛道:“刚刚师兄昏迷时,不停地哭喊着叫着你的名字,好容易醒过来也像中邪了似的,一个劲儿地找你,还说着求我们不要杀你一类的。我和他同门这么多年,连他特别激烈的情绪都没见过,这可是头一回见他这么疯疯癫癫的。看来,他是真的很在意你啊。”
“云锦师姐,我看未必是这么回事。”梦烟冷冷地瞥了云锦一眼。
她这才想起来还有梦烟这么个麻烦事,赶紧住了口。
梦烟的嘴角微微勾起,一脸不屑的样子道:“照我说,说不准是师兄一看到自己心仪的绝代佳人,其实是个浑身溃烂的主儿,一时完全接受不了,急火迷了心窍呢。”她顿了顿,冷笑道:“所以啊,像你这种披着假皮的丑八怪,在你的青楼迷惑下瞎眼男人也就罢了,何苦来吓唬我师兄?要真是你把他吓疯了”
“梦烟,也不要太过分了!”流枫将扇子抛了出去,梦烟轻蔑地“哼”了一声,连头都没回反手接住。
舞灵完全不在意他们之间的争斗,只温柔地注视着幽朔满是泪痕与血迹的,俊俏的容颜。
他失去血色的嘴唇还在微微地动着:“别杀她,不要伤害她。有什么冲我来,我都能承受得住的。”
只看了一眼我的伤疤就成了这副狼狈样子,还说甚么都能承受的住,真是个无可救药的大傻瓜。
她将手指放在冷幽朔磕破的额头上,轻轻一抹,那伤痕立刻愈合了。轻轻在他的脸上吹了一口气。
“幽朔。”她轻轻地呼唤着他的名字。
他听到了她清脆的声音,眼睛也只是眯成了一条小缝隙,直到确定了眼前的人是谁,才整个睁开来。
第748章 霜离雪()
可声音仍是颤抖着,难以相信地道:“小灵,真的是你吗?我不是在做梦吧?”
舞灵在他的胳膊上狠狠拧了一把。
尽管他的感觉是那般不灵敏,可是温度与疼痛还是传给了他。
是了,她是活着的,她还在我身边。
记忆,在他的脑海中苏醒。
再一次放下了心。他轻轻地抱住了她的肩膀:“我可不可以哭?”
为什么要问我,你不是一直都很爱哭的吗?
一遇到难过的事情,开心的事情,都会流眼泪。
舞灵却没有将这句话说出来,只是淡淡地道:“嗯。”
云锦悄悄指了指门外,流枫与玉若皆点头会意,可梦烟立刻道:“为什么要走?师兄哭起来是什么样子,你们难道不想欣赏欣赏吗?”
“这”云锦听她的话,有些尴尬。她本意是想给梦烟个台阶下,可是她却丝毫不领情,云锦一时不知该如何应对是好了。
流枫愈发看不惯她的样子:“师姐,不用管她,她喜欢自虐就让她留这儿看着,咱们走就是了。”
云锦此刻也实在是不愿意站在梦烟这边了,一言不发地离开了。
梦烟却也并没有停留,而是跟着他们一同走了出去,顺手将门也关了起来。
流枫见状,用他稳重的声音讥嘲道:“我还以为你多有个性,结果还不是”
她不答话,拍了拍手,华美的水蓝屏障围绕在他们身旁,从上面飞出无数条丝线,将他们的手脚全都捆绑住。
“梦烟,你干甚么?”云锦惊道。
“你猜呢?”她将指尖按在厚重的墙上,轻轻念了一段咒法,它在被绑缚的几人眼中,变为了透明:“自然是想偷偷旁观一番,可想来我自己一个人看又似乎太无聊些,让你们陪我看个热闹。”
流枫如被电击了一般:这个招数,似乎有谁曾使用过,残存的印象还映在他的脑海。
“梦烟,你怎会扭曲至如此?”流枫不自觉诧异地问道。
“哎呀,这么一对恋人自以为单独共处一室,实则却被哥哥啊,情敌啊,同门师姐妹盯着不自知,该是多有趣的事情啊,这是天才才能想出来的吧?为何会说我扭曲?”梦烟妖娆地笑道。
他透过这笑容,看到了其他的影子。
幽暗的石室之中,阴沉的蓝衣少女,静静地让光与繁华透射到那阴冷的世界之中。
你也能体会到吧,与其痴迷看得见抓不住的希望,不如站在看不见的地方。
只把你一个人,关在冰冷幽暗的地方,永远得不到救赎,那会是一种什么感觉呢?
我是工具,是麻木的工具。是舞台上跃动的偶人。
冷漠无情的声音,萦绕在耳畔。
这口吻,很像是之前的梦烟。
可流枫总是围绕在玉若的身边的,虽然也和梦烟闲聊,却根本对这些话毫无印象。
自己的记忆与经历似乎哪里有问题。
“看他们那样旁若无人,真令人好生羡慕,不是么?”她伸出手指,指缝中夹着几枚锋利的银针。
玉若紧盯着那几枚银针,隐隐闪烁着碧绿的光芒,淬满了剧毒。
“梦烟,你想做什么?”
第749章 如静其魂()
她轻轻拈起其中一根,“嗖”地将它扎在朝开在墙缝中的小花上。随风摇摆的柔弱的姿态,刹那之间凝固,变为了颜色美丽却死气沉沉毫无生气之事物。
从花中迸发出几缕光芒,似星星的碎屑,在风中飘零,煞是美丽。
“烟花再美,迟早会散碎;花开花谢,也是转瞬之间。”她将那朵小花扯下,放在鼻子下面轻嗅着:“万物开始,必有结束。只有将它们在最美好的时候扼杀,才是真正的仁慈,因为,那是赐予了真正的永恒的幸福啊。”
她将凝固的花瓣,用牙齿一片片咬下来,轻轻吹出,只打了个响指,无数道细细的丝线将它们撕碎。零落在地面,她用脚狠狠地踏在上面。
“沉浸在永远不会醒来的美梦之中,即便再经历残忍的破坏与毁灭,也不会感觉到彻骨的疼痛了。不是吗?”
把这些恐怖之事,当作乐趣,还可以笑得这般开怀。好像她真的能从中汲取到难以言喻的快乐一般。
被绑缚的三人,已经不再认识眼前这个清秀动人的少女。
在升学的肌骨下,却是漆黑一片的血液与比蛇蝎更恶毒的心肠。
“梦烟,你不可理喻!”玉若颤声道。
“啊呀,玉若姐姐,因爱生恨的事情,在这时间再常见不过了。只有我付出了极致的情感,才会有如此极端的表现嘛。你不为我喝彩,怎么还一脸的厌恶呢?”梦烟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拿着毒针在玉若的眼前晃了晃:“你怕是没什么权利说我狠啊。你做的这种事也不比我少呀,装什么清高呢?”
流枫看到她的毒针就快刺入玉若的眉心,狠命想挣脱细丝,梦烟却自己先把手放了下来,凑到玉若的耳边道:“该不会是从我现在的模样,看到了自己的身影,变相在受着良心的谴责罢?”
玉若心中一惊。是啊,她激动地情绪,真的仅仅是为了梦烟?
“胡说八道!我怎么可能和你一样!”她依然硬气地道:“我没做过亏心事,哪有什么可愧疚?”
“啧啧。”梦烟摇着头冷笑道:“没做过亏心事,真好听啊。真不知玉若姐姐,你是记性太差,还是敢做不敢承认呐?”她瞥了瞥透明的墙壁,攥了攥拳,墙壁上闪着几道明晃晃的光芒。
屋内的时间,已被梦烟所停止。
她幽幽地道:“我改变主意了,在欣赏好戏之前,让我来帮你好好回忆一番你的罪业罢。看好戏时,若是没有产生心灵的共鸣,乐趣会减少一半呢。”
她轻轻抬起了玉若的下颚,水蓝的瞳盯着她漆黑的眸子,玉若只觉快要被那双蓝瞳吸入,一阵头晕目眩,头垂落在胸前。
“北堂梦烟!”流枫咬牙切齿,可无奈这丝线实在是太过坚韧,他用尽全力丝毫不动。
梦烟轻笑着:“看你神色慌张的,莫非也想好好看看自己过去的经历吗?好啊,小白哥,你想看到什么,烟儿全都成全你。”
第750章 测()
她轻轻挥了挥手,流枫嗅到了很浓的香气,立即失去了知觉。
云锦心想,下一个就该轮到我了罢。
可梦烟并没有靠近她,转身一坐,已经坐在了琴凳之上。
手轻轻一抹,与她相伴不离的那把琴现在她的面前。
她将针一根根融入在琴弦之中,原本如冰般透彻,也被针生生染成了碧绿。
云锦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她不紧不慢,丝毫没有动手的样子。反而她手肘支着头乜着云锦,嘴角微微勾起:“师兄那撕心裂肺的喊叫声与疯狂的行为,你是亲眼看到了,不是么?”
云锦怔了怔。
幽朔昏迷之时,梦烟并不在屋内,照理说应该没有看到他发狂的景象。
除非
她的眉头一皱,脱口而出:“难道竟然是你”
梦烟赞叹道:“云锦师姐聪明得多了,我一点拨,就立刻想清了。不错,正是我唤醒了他埋藏在心中的噩梦。再淡泊的人,哪怕冷静沉稳如师兄,在面对心中最可怖的梦靥时,也会失去理智,变得疯癫。”
她娇美的笑容,用诗词也难以描绘得完全,却让人从头到脚都泛着寒冷。
“不能看到芽苗茁壮成长,把它撕扯吃进肚子也是好的。得不到的东西,就亲手毁掉,这个本事正理儿。”她在昏迷的流枫与玉若脸上一扫:“他们两个却因为这个废话连篇,和我讲起了大道理,就像自己是什么圣人似的。所以,我被他们两个义正言辞的模样惹得有些怒了,想让他们再尝尝那种被宿命压垮的滋味,看他们还能义正言辞说出那种惹我发笑的话不能?”
是因为受到了他们的刺激,所以也想让他们痛苦吗?
真是可怕的女子。
然而云锦记得,自己之前也在无心之时,吐出了两句得罪她的话。
看出了她的疑惑,梦烟微笑道:“很奇怪,为何我没有对你动手,对吧?”
云锦打了个哆嗦,算是彻底肯定自己所动的每一个念头,都不能逃出梦烟的掌握。
“你是观测者,充其量不过是个眼线,我实在没必要在你身上浪费心力。”她悠然道:“我之前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