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魔心尖宠:丫头,你好拽!-第1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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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忘了,那红线的三段,可也还牵连着你呢。我连她都能制得住,想要对付你,更是小菜一碟。”
苍默一脚把他踹倒在地上,道:“我知道你一向很都有同情怜悯心,谁受罪你也看不过去。只可惜,以你这实力,如果没有了能够给你支持的那个人,你不过就是个什么都挽救不了,白日做梦的空想家。担忧的越多,也只能越感到自己的无力。”
第678章 浅醉()
直到那人住了口,秀丽的男子眯起他那双摄人心魄的桃花瞳,嘴角微微勾起:“星辰。莲儿一向对本座忠心耿耿,你却突然说出这些话来,让我如何相信?”
“回殿下,”星辰躬身回道:“属下起初接到密报时也以为是无聊的人挑拨离间,可您看这个。”
他动了动手指,手心就出现了几条细细的丝线。他轻轻吹了一口气,那些丝线全部融化,在轻柔的深蓝色光芒中,只见玉若,也就是墨莲正把埋藏于夕云山地底的阵线全部取出来。她心中所思所想,也清清楚楚地传达了出来。
寒幽淡淡地道:“无论谁都能伪造的幻影罢了,单凭它也证明不了什么。且这事物来得蹊跷,比起因这种东西就疑心,本座还更愿意相信自己的判断。”
言下之意,似乎想把它就这么搁置下来。
“寒幽殿下。您不轻易起疑,对我们这些下属来说,自然是福气。”星辰轻声道:“纵这凭物不知从何处而来,其显像真假未知,但还是确认一下的好。墨莲大人虽能力超群,但毕竟曾是雪王殿下”
他说到这里,见到了寒幽冷冷地笑容,忽觉不对,忙跪在地上,叩头道:“属下该死!属下该死!无缘无故提那死人做什么!”
“无妨。”寒幽毫不在意:“莲儿曾效忠于那痨病鬼,在魔族也是人尽皆知的事。在我篡位的时候,她还要与我拼命。你刚刚也是好心提醒本座,我没什么好气的。”他顿了顿,“不过,她最后既然选择放弃了那半死不活的白痴,愿意归顺本座,我就不该再去追究这些了。”
星辰松了一口气,回过神,站起身来时,竟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他想,如果不是因为他拿墨莲做挡箭牌,现在他只怕早被寒幽砍成了肉酱。
但他并不是真的不小心说走了嘴,而是赌上性命来探寻真实。
他一直对墨莲与寒幽的事感到奇怪,直到现在都没有想明白。
寒幽重回魔境后,就变得嗜血成性。
有谁稍拂逆了他的意,尤其是在他面前提及对雪王的留恋,全会被他化作飞灰。
凡是说愿誓死追随雪王的人,他都会毫不犹豫成全他们。即使后悔想要求饶,依然会死无全尸。
唯独对墨莲极为例外。
谁都知道,墨莲对于雪王的忠心,在魔境找不出第二个。在寒幽篡位时,据说她也试图与他同归于尽。终因失败气绝身亡。
这事迹在魔族被广为传颂,虽碍于寒幽,只能在私下里说说。也皆是是称赞之语,为她的凋亡感到可惜。
星辰也是其中的一员,尽管厌恶寒幽,却依然选择了苟延残喘。对自己的懦弱感到可耻,然而又无可奈何。
他与墨莲不甚熟识。却也因此事,对能誓死捍卫主子的她,敬佩之情油然而生。每逢祭日,便会偷偷地祭拜一番。
有一次被寒幽发现了,星辰自以为性命不保,可他却朝他妩媚一笑,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离开了。
第679章 墨色浅清()
那时,他就觉得事情有些诡异。
更诡异的则是在几年后,本应该死去的墨莲却突然回来。
寒幽在诸魔族公开复了她的右护法之位,她也面色淡然的接受了。
人人都以为她此行是来复仇的。
但她竟只字不提雪王事,真的把心思全用在了寒幽的身上。
星辰找到墨莲试探了一番她的真意,被她狠狠嘲讽了一顿,冷漠地告诉他下不为例。
墨莲之前的美名,算全毁了。
魔族中甚至逐渐流传出了另外一种说法,这次的魔族篡位,实则是墨莲与寒幽早就策划好的一场阴谋。
雪王无论如何,毕竟是一个人击退了地界其他两族,振兴了魔族的人物。会被轻易杀死,这本来就是一桩不大对劲的事情。
且在雪王死前的很长一段时间,他都极少露面,身边只有墨莲相伴。现在她甘心效命于寒幽,无疑比什么都更为有力的证明了这种观点。
星辰起初不愿动这种念头,可是随着近一步的观察,他悲哀地发现,雪王之死,绝对与墨莲脱不了干系。
所以,当他接到了那封密函后,他毫不犹豫地将这则消息汇报给了寒幽。
一则为了离间他们的关系,更重要的是,他不想冤枉好人,想通过此事看看寒幽对墨莲的态度。
如果寒幽对墨莲起了疑心,那他反而会想办法替墨莲开解。
但是,寒幽却说,“她既然放弃了半死不活的白痴,选择归顺本座”这样的话。
阴谋家。他为雪王的死感到不值,他是不是至死也不知道,自己被最亲近的人出卖了?
他终于连墨莲一起怨恨了。
之所以活到现在,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替雪王复仇。
他心理早有了一番打算。
而现在,他手里又意外获得了这么多的密报,就从这里下手吧,既能向寒幽表现自己的忠诚,又能让卖主求荣的人,死在自己的不坚定上。
雪王殿下,不用着急,星辰会把这些叛徒全送去陪你的。
“寒幽殿下,属下当真敬您心胸宽广可容人。只是还有一件事,属下实在不知道当不当对您讲。”星辰谦卑地道。
寒幽对星辰没完没了地说墨莲坏话有些烦躁,本以为他说了不追究了,星辰起身,就可以就此退下了,怎么还有话说?
他颇有些不耐烦,却还是说:“速速道来。”
星辰将一枚小小的玉佩递予了寒幽,上面用娟秀的字体刻着“墨莲”二字。
是雪王来魔境后,赐予每个为他效命人的。
在魔族公认为只是身份的标志。它的真正用处,只有极少数的人知道。
寒幽一见到这玉佩,便冷笑着问道:“这是墨莲的东西,为何会在你的手里?你不要对我说,这也是那不知名姓的人,连同那几个阵线一同给你的。”
他狠狠地一捏,手中的棋子都化为了碎粉。
星辰犹豫了一下,道:“属下不敢说谎——这刻名字的玉佩,确是与阵线等事物,共同到属下这里来的。”
寒幽接过来,双手捧着玉佩贴于心口,闭上了眼睛。若隐若现的深蓝色烟雾在他身上飘散开来。
第680章 光逝()
他的脸色微一变。
她的嘴角轻轻勾起:“我知道这或许很难接受,不过之前你已经选择令她忘却,为她散魂,吸收魔念,现在不过是相当于把你之前的做法再还原罢了。我想,你不会拒绝的,对吗?”
雪王沉默半晌,狠狠咬了咬牙道:“嗯,当然。我已把自己当死人看待了,只要能救她,怎么都无所谓。”他顿了顿:“不过我答应了,也望此番不要再出什么岔子。否则我即使耗尽灵力,也绝不会轻饶。”
“不愧是哥哥,当真爽快。”舞灵嫣然道:“放心吧,不会出岔子的。在唤您来之前,我早已完美地布好了所有,只待您点点头了。我虽然不大作为,可自认只要出了手,还是很靠谱的。”
他苦笑着。既然她在之前设计好了一切,那恐怕他的反应,也早归于她的算计之内了吧。
“这您算是说对了。”舞灵轻笑道:“所有,目前还没有哪样在我的预料之外。”
他一怔,随即低低地道:“竟听得到我的心音?莫非你是冥族?”
舞灵摆了摆手:“才不是。而且我最讨厌那些薄情寡义自以为是的家伙。”
雪王见她满脸冷然,甚至还有几分怨怒其中。
看来她说的是真话,只怕也有些故事。
他试探地想多问几句,她却在他开口前就漠然地道:“好了,先不谈这些了。我去将事情按原计划安排好。”
她将覆在墙面上用来欺瞒慕野吟的幻术调了调,映入他魔瞳的便是玉若的状况在她的救治下稍稳定了下来。
使她一会到隔间找他们的行为变得合理,不至于引他怀疑。
做完这些,她才安下心。
雪王凝视着她。
这使他更加确定,这个心思缜密,滴水不漏的人,不可能是他的妹妹舞灵。
她纯净的如同清水,没丝毫杂质。
即使因为时光流逝变了样子,也不该变得城府如此之深吧。
只怕也是哪个人,在她死后,侵占了她的躯壳在行事。
舞灵听到他的念头,摇了摇头,道:“不,哥哥,您想错了。我始终是我。从来没有换过躯,也不曾易过魄。若非要问我为何会有这等变化,恐是前尘今世,记得与忘却的区别吧。”
见他似乎不解其意,舞灵眨眨充满灵气的双目,用她标准的天真笑容道:“若之后有机会,我再慢慢说给您听。您先呆在这里陪墨莲吧。”她停顿了一下:“毕竟,这很可能是您最后一次名正言顺陪在她身边了。”
说完,她转身出了去。
他撑着虚弱的魂魄坐在床沿,拨动着她乌黑的发丝,露出温暖的笑意,却也有着几分遮不住的伤感。
“呐,傻丫头。我在沉睡时都看到了,你因为那故意演来折磨你的情景哭得厉害。虽然,那并不是我,真实却也不真实。可让你见到那种可怕的事情,掉下那么多的眼泪,还是我的责任。所以,现在轮到我来受这种惩罚了呢。”他柔声道:“你肯毫不含糊为我担这许多的痛。可我,一想到即将发生的事,却不自觉害怕自己承受不了。大概,我还是不如你许多,没那样勇敢。”
第681章 雅舞()
不过,纵然我也怯懦,可是,只要你能好好活着,再难过,我也会强迫自己担负起。
我没了归属,没了依靠,也不怕再舍弃丢失些什么。
你的气息还在,就是我生存的证明了。
她蜷缩着瑟瑟发抖,似是很冷的模样。
他不能将自己的法力输送给她。
他知道,那样即便能缓解她的疼痛,同时也会加固封印,不过是饮鸩止渴而已。
可是,想抱起她,透明的手臂也只是穿过她的身体。
他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只能将一条厚厚的被子盖在她的身上,忍痛将用法力将这条厚被子变得更暖和些。
她憔悴的面容稍转红润,他略安下心,拍了拍她的头。
时光能停留在这一刻,该多好啊。
有无数次机会长留幻梦,他没有在意,白白地让它们从指缝溜走。当手心只剩了最后一颗沙粒,才想起珍惜,却也再不能握紧了。
舞灵在慕流枫的门前,听到了雪王的言语,不由停住了步伐,久久不愿向前。
哥哥,为何要自责呢?
并不是您的责任啊。
即使自顾自地沉浸于美梦中,与世无争,你以为梦外人就会任由沉浸于那份甜蜜吗?如果当真是淡泊,放下,就能轻而易举得到幸福。那我,怎么会沦落至如今的境地?
以前,我不去争取,不想争取,只一味地逃避,逃避既定的宿命。
什么都不做,什么都不去想。
不过欲和我相爱的人执手天涯,还不是失去了大半的灵力与记忆被迫转生,傻瓜似的活了许久,最后仍是回到既定的道路,做不愿做的事情。
您不知无论动或静,反抗或沉寂,只要棋局一天不出真正的结果,您与她,我们每一个人,就永世不得安宁。
这种无法救赎之感,着实太过痛苦。唯有交锋,才可能获得真正的平静。
我要赢,我一定要赢。
哥,原谅我的残忍,我也不愿意的。
但是,只有流干了旧血,才能褪去伤疤,将混沌的薄雾从您的思绪中拨开。
她深吸了一口气,才将门推开。
手在那一瞬间,是发抖的。
可一进入三人的视线,她收起沉重的表情,踏着碎步,轻灵地跃入了屋中。
与玉若的华丽优雅不同,明月楼为慕流枫布置的房间十分简洁。
偌大的一间屋子,只有一张雪桌并两把椅子。
靠墙的位置摆了一张青玉卷叶床。
地上和墙上皆镶嵌着深蓝的物事,仿佛是寒冰。这看起来就极冷的地方偏生还漫溢闻之令人战栗的冰冷香气。
她心道:明月楼不愧是那人的复制品,和她真是一般的细致精巧。这环境本就仿得甚好,燃上了我送她的那包香料,真真是天衣无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