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灵魂交易所-第1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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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的,因为他刻意授意下,这里由冷宫变成了曼珠沙华花海。
他记得,她说过曼珠沙华是她最喜欢的花。
话在好似萦绕在耳边,佳人却已化为枯骨,逝去多年。
这些年,后宫妃子不断充实,经历了风茵茵一事,他反而对这些女人想要什么看的一清二楚。
再也没有出现过那么一个女子,让人心疼到了骨子里。
也在也没有一个女子,安静的好像从来没有过活一样。
那受宠的素娘娘,也不过是安静了进宫的一段时间,而后,就变得陌生了……
或许,这世间,也只有她一人罢了。
只是,这人,走的太早了些。
他如今都不知道自己对于顾槿是怎么样的一种心情,心疼居多还是喜爱居多。
大抵还是心疼暂居上风吧!
因为第一次见面,他就觉得这个女子大抵是天底下最应让人心疼的女子。
只是,再后来,慢慢的,看见她那么义无反顾爱着一个人。
突然想,有这么一个人,如此爱我,真心实意的,不为名不为利,只是爱他这个人。
只可惜,到如今,他身边出现的都没有这个人。
姜程颐不由想到那日在马车询问顾槿的问题,那个得到否定的答案的问题。
如今,距离那些事,已经过去十年。
异姓王也逝去了,紫苏也嫁人了,那一对比翼兜兜转转还是在紫苏嫁人的那一日送回了他手上。
这由天子赐下去的比翼,见证了一对人的恩爱,也凑成了一对孽缘。
比起比翼,他还是更喜欢唤它皇珏。
如今他将一块玉佩戴在身上,也曾想过有没有那么一个人,有一天让他想要把另一枚玉佩交给她。
或许,还有一个原因,他或许并不愿意交出去。
无论是那种,他想,他大抵终是忘不了那个女子的。
“挽歌……”姜程颐低声呢喃,从怀中摸出有些发白的一朵珠花。
“我如今已经是明君,你也说过你会看着我登上这个位置的。”姜程颐抿了抿唇:“如今我做到了,你在哪里?”
这个约定,他铭记于心。
就像顾槿走的那一天,他告诉自己,她并没有走,只是睡着了而已。
只要他做到了他们之间的约定,成为明君,终有一日,她会回来告诉他他看见了。
只是,他已经等了一年,为什么她还不来。
姜程颐苦涩一笑,没有回答的等待,他也不知自己还能坚持多久。
“殿下……”
清淡如风的呼唤,熟悉的嗓音,却让姜程颐不敢抬头。
顾槿化作卫挽歌的模样,一袭红裳,立在曼珠沙华中,笑得清浅:“殿下……”
再次唤了一声,果然看见姜程颐恍若惊神一般抬起头,看着她。
这已然进入中年的男子,却还好似青年时的他。
看着她,也缓缓一笑,温文尔雅,彬彬有礼,一如往昔……
姜程颐忍住内心的激动:“你来了……”
“是。”顾槿点了点头:“遵守与你的约定。”
姜程颐勾了勾嘴角,眼睛却是湿润了:“你可还记得我们约定了什么?”
“记得。”顾槿好似也想起了牢房里的场景,展颜一笑:“我会看着你登上那个位置,成为明君。”
“如今,你成为明君了,所以我来了……”
姜程颐落下一滴泪,飞快消失不见:“我就知道。你会来的。”
顾槿也没想过姜程颐会这么快,上位不过五年,将一切治理有方:“这些年,是不是很累?”
“不累……”姜程颐不想哭,却怎么也忍不住。
因为知道是与你的约定,所以从未觉得累。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如今他看着她还俏生生活在他眼前,他就忍不住。
顾槿笑了笑:“殿下,好好的,莫要再惦记我了。”
“好……”姜程颐竟然让自己笑得一如既往,缓缓点头,看着顾槿跟自己告白。
姜程颐抬手挥了挥,这一次,大抵是真的再见了。
所以,就让我继续把这个谎言继续下去,无人可知,你也不知。
第三十一节 卫挽歌番外()
卫挽歌这个名字,听见的人大多都说显得太过悲凉。
挽歌,挽歌,挽柩者所唱哀悼死者的歌。
她自己也曾这么认为,这个名字显得太过悲凉。
可是母亲却摸着她的头,笑得开心,告诉她:我的傻歌儿,挽歌是引导故人前往地狱的歌,是富有指引的。
她从那一刻开始,突然爱上了自己的名字。
若挽歌是为故去之人而歌,那么这名字何尝不是另一种意义上的光明。
母亲离开的时候,她很小,心里很难受却不敢哭出来。
那个时候,母亲仍摸着她的头,笑得难过告诉她:挽歌,若是碰到自己喜欢的人,把这个送给他。
那个时候,母亲离开了她,比翼到了她的手里。
后来,不知道为什么,比翼只剩了一块。
她怎么也想不起此事,想不起自己在哪里弄丢的,父亲只是摸着她的头告诉她:丢了就丢了,也没关系。
可是她还是很难过,因为那是母亲留给她的东西。
她从未想过自己会遇见自己喜欢的人,可是忽然有一日,她在街上看着马车朝自己狂奔而来,看着那个人如天神一般护住了自己。
那一刻,她就知道自己完了。
一见钟情,就这么轻而易举的落在她身上。
只是,她从来都不知道原来喜欢一个人也是错的。
他登门提亲,她惊喜万分。
而后不顾父亲的反对,义无反顾穿上嫁衣,嫁给她的心上人。
她想要在他掀开盖头后告诉他,他救她的那一刻,她就想,这个人是她喜欢的。
她也想唤他一声夫君。
只是这些都还没说出口,他却一身红衣站在那里,面对她满是冷漠。
她突然不敢笑了,她想拉拉他的衣袖,告诉他,让他不要这么看着她,她害怕。
可面前的他却说出了一句话:我只想要你的血,旁的你无需给。这个位置也不是你的……
你体会过如置冰窖的冷吗?那一刻,她冷的浑身发寒。
可他却是拿出刀取她的血,她猛地反击,却迎来他更冷漠的对待。
刀子划在手腕上,可她却觉得那刀子更像是刺进了她的心脏一样。
她再也顾不得自己学过的礼仪,第一次厉声问他。
竟然不喜欢她,为什么要娶她?为什么要给她希望,又将这希望打碎。
可他只是冷冷看着她:我爱的只有一人,那个人是风茵茵。
触目可见的红色,刺的她眼睛生疼生疼,无一讽刺的告诉她这一切都是奢望。
她无力跌坐在床头,泪水迷蒙,一颗心痛的似乎下一刻就要停止跳动。
你竟然爱着另一个人,又为何如此待我?
如果你爱过一个人,就知道当你爱的人亲手将刀子刺向你的时候,你会有多痛。
她愤恨过,就是取血之后将碗打翻,然后她被关进了水牢。
那个冷的刺骨的地方,她就那么被关在里面,暗无天日。
看不见阳光,浑身冷的发抖,还要被取血。
那个时候,她想或许那些人说的没错。
挽歌这个名字是真的悲凉的,它会揭示我这一生的不幸和悲哀。
她想,她大概可以死心了。
爱一个人,太累了太累了,恨一个人,也太累太累了。
只是,她还是希望,若能重来,这辈子再也不要这么喜欢一个人了。
他对你每个动作,每句话,就像是你自己亲自将刀子递到他的手里,给了他伤害你的机会。
甚至于,他给了你一巴掌,你还在问他的手怎么这么凉。
姜阳逸,我这么爱你,你为什么就不能对我好一点?
哪怕好一点,我都可以告诉自己,还有坚持下去的理由。
你那么爱她,为了她可以伤害任何人,那么,让我死也不可以么?
后来,她真的发现,她死都是一种奢望。
因为自杀被发现,而后关水牢成了常态,她没有了自由。
她再也记不起这是第几次,也记不起自己手腕被割了多少次。
她只是日复一日的想,可不可以,让她安安静静的死去。
她再也爱不起这个人,也不想恨这个人了。
她只是想让我死,死掉了就好了。
但是,与风茵茵的争执,或者说是风茵茵自演自导导出了这么一出戏,在风茵茵掉落莲池的那一刻。
她看见他不要命的一样跳进莲池,对风茵茵护在心尖上疼爱,那一刻,她突然发现,她已死的心,还是会疼的。
只是,这疼痛,有没有为她心疼过。
她差点被他掐死,那个时候她就在想,死了也好,至少是死在他的手里。
只是,他看着她,厌恶的看着她。
她没有那一刻比现在更清楚,他有多在意那个女子。
因为在意,所以不想她出任何一点小意外,她这个导致她坠落莲花池的人,让他彻彻底底的厌恶了。
他是想她死的,若不是她的血可以救那个女子。
不然,她如今怎么可能还活着。
后来的后来,取血关水牢,日复一日……
她甚至都觉得自己习惯了……
她分不清外面已经是何年何月,她渐渐的忘记了很多事。
只知道心渐渐荒芜下去,无爱无恨,感觉不到悲喜,感觉不到温度。
她的这颗心,比她这个人,先死。
而后,她死了。
没人哭泣,没人心疼,她死了。
而她,却终于松了一口气,她终于死了。
多好……
只是,为什么还是这么想哭。
她告诉自己,不愿有下辈子,做人太累了。
爱也好,恨也好,痛也好,伤也罢。
这一切的一切,都太累了。
她无过错,这辈子做的最错的事就是不听父亲的话,嫁给了这个人。
她曾多憧憬,如今就有多绝望。
对一个人,从爱到恨,从欢喜到绝望,从快乐到悲痛,不过是一瞬间的事。
她从未被人心疼过……
所以,她不想有来世……
她想,这辈子过的真的太累了,也太失败。
姜阳逸,你如此厌恶我,可曾想过我一颗真心捧在你面前。
却被你不屑一顾扔在地上,践踏而过。
她这颗心跳动的太累了,装着你,每日被你伤害,这颗心早已经破败不堪,如今已经伤痕累累了。
她想:她真的真的真的爱不起了……
第三十二节 异姓王番外()
我是一个将军,征战沙场多年,与男人门称兄道弟,大碗喝酒,身上留下无数刀疤,我们称之为勋章。
没受一次伤,就代表我又多上了一次战场。
第一次碰见她的时候,她正被恶人欺。凌,一双眼睛满是泪水,可是也能看得出她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模样。
于是,他出手救了她。
而后,她便一直跟着他,一个千金大小姐,就这么任劳任怨跟在他身边,给他洗衣做饭。
缝缝补补,为他纳鞋,为他制新衣裳。
兄弟们都打趣什么时候迎娶她入门,只有我自己清楚,我愿意又不愿意。
我害怕我自己那一日就战死沙场,而她还这般青春貌美,值得更好的,而不是和我这样一个没有生命保障的在一起。
可是,每当我受了伤,她噙着泪给我上药时,我就知道,或许这辈子就她了。
于是,在战场上,我告诉自己,无论受了多重的伤,我也要挺下去,因为我知道她在等我。
于是,我百战百胜,被封为了异姓王。
也是这一天,我请旨赐婚,求娶她为我的异姓王妃。
君上说我终于有了娶妻的想法,欲给我赐几名侍妾,我知道,如果我答应,她必定和那日我救她一般,不愿的。
我磕头拒绝,此生此世,唯她一人,足够。
天子叹息,允了我。
一年后,我有了一个女儿,生的粉雕玉琢,晶莹剔透。
稳婆将她放在我手里里,我感叹上天的神奇,竟会有这么小的人儿。
我伸手触碰她,她却咯咯一笑。
我想,这辈子,除了她们娘两,我再也没有其他深爱的东西……
我越发珍惜生命,越发不敢死在战场上。
我想要把所有美好的东西都给我的女儿,我觉得她配得上世上所有美好的一切。
她抱着女儿,告诉我给她取了一个名字。
名为挽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