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威武-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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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免她不会使唤她的男配们替她除去障碍物。那时候若是能有一技傍身,也不至于太被动。
“等回去了我教你,这里人多眼杂不太方便。”虽然凡人看不见吉泽,但难保人群中没有混杂开了天眼的非常人或穷途末路的妖怪,还是谨慎些为妙。
夏姑娘连着点了几下头,又去拍小王爷的房门,依旧吃了闭门羹。急着学法术的夏姑娘没再坚持,带了吉泽便离开了。
见她今日回来得特别早,小桃感动得几乎要落泪。太阳真是打西边儿出来了,平日里不到天黑不回家的小姐,今天居然吃了午饭就急匆匆回家了,是打算放弃和夜公子继续见面了吗?
第三十四章 瞬间移动()
虽然夏姑娘改邪归正成为早归的好孩子,可原因却并不是小桃想的那样。夏姑娘那是争分夺秒地赶着学防身技能。虽说从神仙手里得到了转生珠,可技多不压身,全靠这颗珠子她也觉得不安心。
从外面回来后,夏姑娘便屏退了所有人,关紧门偷偷跟吉泽学起法术来。
檀木长几上,吉泽一笔一划教着夏姑娘画符。因为还是新手的缘故,便先用普通的宣纸和沾墨水的毛笔来画,等她记熟了再换成朱砂,最后一步才是凭空画符。
虽说夏姑娘有转生珠这枚神珠,可画符这项基本功她硬是学了半天也没学会。吉泽有些着急:“这么简单的符,我看一遍就学会了,你都练了一下午的怎么还是画得乱七八糟的?!”
夏姑娘咬咬牙,又努力画了一张,宣纸上弯弯扭扭的一坨黑就像一群挤在泥巴里的蚯蚓。泄气地放下笔,端起一旁茶盘上的凉茶灌了两口,好泻泻涌上来的火气。
“你先去歇着吧,我画好了再叫你。”不想继续顶着吉泽那让人充满压力的目光,夏姑娘摆摆手赶他走。
吉泽正好也想熟悉一下新住所的环境,便跳下桌子拍拍衣服准备离开,走前回头嘱咐道:“画符要用心,而不是临摹,而且手不能顿,要一笔连成。”
“知道了。”夏姑娘又拿起毛笔认真练起来。
吉泽教她的是传送之术,可以从如今所在的地方瞬间移动到想去的地方。想去的地方越远,耗费的法力越大。现在的夏姑娘就算是学会了也最多从她的房间移到夏家大门口。但即便如此,这样的本领对凡人来说也是求之不得的救命本事。
一直练习到天黑,小桃来敲门请她吃饭的时候,夏姑娘才终于能一笔连贯地画出这道符来。兴奋得忘记了中指上还沾着墨就往脸上抹,于是等在门外的丫鬟们便瞧见顶着脏兮兮小脸开门的夏姑娘。
“姑娘莫不是受了什么刺激?”送完饭朝回走的几个丫鬟讨论开来。
“最近是不是有什么诗会?所以姑娘在练字?”西柚想了想,可她似乎没听见什么消息啊。
“姑娘的字你们也是看过的,怎么可能短时间内练好呢。再说了,姑娘她也不会作诗啊……”
“别胡说!仔细挨嘴巴。”小桃呵斥了一句,一群丫鬟们赶紧住了口。只是,小桃心里的疑惑却越来越深。
她的小姐越来越不像小姐了,不仅不爱买首饰做衣裳,就连以前常去的梨园也许久没光顾了。即便李家的白芷姑娘订了亲不怎么外出,但姑娘还是可以去李家找她的,可除了那一日巧遇外,倒没见着姑娘主动去找过白芷姑娘。
更奇怪的是,以前说不到两句话便能和人掐起架来的姑娘,却能冷笑着看别人气得跳脚而自己无动于衷。
以前的姑娘是人傻钱多,现在的姑娘却变得深不可测。小桃总有一种自家姑娘换了人的感觉。倒也不是说不好,姑娘看似更加体恤下人,比从前多了一丝人情味儿,可随之而来的便是难以形容的距离感,姑娘似乎对所有人都不亲近,有时候漠然得像是局外人一般。
小桃叹口气,开始给夏姑娘准备洗澡的热水。
而那一头,吃饱喝足的夏姑娘又躲回了房间。
吉泽已经把夏家摸了个遍,对夏姑娘的住处特别满意。此刻正半躺在椅子上看夏姑娘献宝似的递过来的一张符。
“马马虎虎。”吉泽瞥了一眼那张符,坐直身体,“用朱砂粉兑了水再画一张给我看看。”
夏姑娘从抽屉里拿出朱砂粉来,这一回倒是比方才用墨水画符要紧张了三分。听吉泽说,用朱砂画的符能起作用,她在想,待会儿画下去自己是不是就能瞬间移动了别的地方去。
“磨磨蹭蹭什么呢,用心画!”吉泽扔了团纸来砸在她脑门上,“别妄想着你这一笔画下去就能瞬间传送到别处去,想得美!”
夏姑娘有些失望,搁下笔问:“那得多久?”
“就你这资质,少说也得三五天。”吉泽鄙视地瘪瘪嘴,“想当年我可是一学就会,哪儿像你,画个符都能折腾这么久。”
“好好好,我笨,你聪明。”夏姑娘被打击得自尊心受挫,心不在焉地拿起笔随意画了个符,居然意外地顺畅,尤其是收笔的时候,隐约瞧见有星星点点的金光晃过。
吉泽也吃了一惊,跳起来问:“喂,方才是不是有金光闪过?”
“好像是。”夏姑娘不明所以地看向他,“是符术起效了吗?”
吉泽揉了揉眼,低头自言自语:“不应该啊。。。。。。”
“什么不应该?”夏姑娘又换了一张纸,准备继续画。
吉泽叫住她:“你就拿刚才写的那张,用食指和中指夹住,心里想着要去的地方默念传送二字。”
夏姑娘有些惊讶他居然这么快就让自己实际操练了,紧张地咽咽口水,照他所说的做。念的时候还虔诚地闭上了眼,可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却还是在自己房间里呆着,对面的吉泽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尴尬地低下头去,声音弱弱地解释道:“我这不刚学吗,失败是成功他母亲,多练几次就好了。”
“哼!”吉泽气得凭空消失在她面前。
夏姑娘看着空空如也的椅子,一种震撼的感觉在心底油然升起,她在现代的时候看过不少瞬间移动的电影,可都没有亲眼所见来得更真实更震撼。
见识了吉泽的本事,夏姑娘越发努力地练习起来。。。。。。
莲心客栈。
一间上房内,一抹玄色身影临窗而立。从近在咫尺的河面吹来让人舒心的凉风,却依旧吹不散他眉间的那抹忧愁。
捏紧了手里的那枚白玉,夜一闭了闭眼,一宿未眠的他却丝毫没有睡意。瞧着天边慢慢呈现出鱼肚白,心和脑袋空白一片。
他就要死了呢。。。。。。
花信之年,恰好是风华正茂、建功立业之时。他的生命却要像蝉翼般不费吹灰之力地被撕碎。
不知过了多久,耳边忽然响起少女明媚的声音:“早安,小王爷!”
错愕地转过身去,淡黄色衣裙的女子正坐在他的床前,得意洋洋地冲他笑,只不过,她的眼底挂着浓浓的黑眼圈,似乎也是一夜未眠。
惊讶之后,便起了杀意。他自觉武功高强,却丝毫没有察觉到她偷偷潜进了自己的房间,这样危险的存在,若是不为自己所用,就必须除掉。
但也仅是一瞬间,他便泄下气来,一个将死之人,居然还在考虑这些,真是可笑!
第三十五章 猝不及防()
心里掀起的波澜瞬间回归死寂,夜一走近她,声音沉了下去:“你是怎么进来的?”
夏姑娘熬夜练就的传送之术当然得来用一用了,小王爷不给她开门,那她就自己进来咯。不过,吉泽说安全起见,还是不要随意透露自己有转生珠和正学习画符的事,不然自己羽翼未丰前就会被人给折了翅膀。
“我敲了好半天门了,可你都不理我,我就只好撬门进来了。”夏姑娘面不改色地说道。
夜一盯着她的脸看了好一会儿,瞧见她心虚地垂下眼眸便知道她又在说谎。
“你来找我做什么?我不是说过了不用再来了吗!”夜一的语气显得有些冷冽,若是寻常女子被这么对待,怕是面子上挂不住,立刻就哭着出去了。
可夏姑娘此次来是有目的的,那就是带吉泽进来看看夜一房间里传来的强烈诅咒气息到底是什么。
吉泽从夏姑娘的袖子里打着哈欠钻出来,冷不丁瞧见阴沉着脸怒目而视的夜一,顿时吓得惊叫一声。
夏姑娘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没想到吉泽这只小妖胆儿还挺小,见了冷面小王爷立马就瘫了,之前明明对自己那么凶。
她这一笑,两道刀子般锐利的目光同时朝她射来——
夜一:“笑什么?!”
吉泽:“笑屁!我不是怕他!”
憋住笑,忙应付了黑脸的小王爷:“我只是觉得,小王爷明明是个很温柔的人,却偏偏喜欢装恶人。”
夜一听了她的话,脸上的表情一僵,想发火也发不出来了。
而吉泽却一步一尖叫地跳到了夜一的跟前,望着他被血色咒文缠绕的周身,骂道:“谁这么恶毒!”
“什么什么?”夏姑娘前一秒还在笑,听到吉泽的话猛然站起身来。
夜一不明所以地看着她:“我没有说话。”
吉泽伸手去触碰夜一周身的血色咒文,一团黑雾凑过来,将他生生打飞到床上去。
夏姑娘忙又回身爬到床榻上去找他,只瞧见那团小家伙捂着胸口,竟吐出一口黑血来,嘴上却是毫不客气地骂道:“卧槽!本妖还是头一回被打飞……”
夏姑娘见他闭了眼,抖着手去探他的鼻息,刚松了口气,便瞧见吉泽睁开了右眼皮,一脸不悦地瞪着她:“本妖还没死呢。”
“你在我床上做什么?”夜一觉得她的冒失行为已经恼人到了人神共愤的地步了,上前拽了她的衣领,轻轻向上一提,夏姑娘便像小猫似的悬空了。
尴尬地扯出一抹笑,夏姑娘这回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自己钻到别人床上去的事了,总不能说他床上飞过去了一只妖怪吧?
“民女想闻闻小王爷这样身份高贵的人的被窝是不是特别香。”这话一说出来,夜一果然一副气得要杀人的样子,手一松,夏姑娘的屁股险些开了花。瞧她痛得龇牙咧嘴的模样,夜一的心情倒是好了些。
身后缓过气来的吉泽坐起身来,他瞧见夜一身上的血咒在撞到夏姑娘周身的那团转生珠的光芒后都慢慢消散了,他皱眉细想,之前在妖界的时候好像听说过转生珠解咒的方法,可具体的他又记不清。
再看看熬了整个通宵才勉强学会传送之术的菜鸟夏姑娘,他摇摇头,准备不管这件麻烦事。凡人生死有命,他不想去强行改变。
同情地瞥了夜一一眼,这人也是倒了血霉,这么古老的血咒怕是他祖上惹了不该惹的人,才流传至今。
“说吧,找我到底什么事,之前你不是对我避之不及吗?”夜一双手抱胸,审问道。
夏姑娘回过身去看一眼吉泽,对方无能为力地摇摇头:“我救不了他,你的这个朋友很快就要死了。”
耳边轰然炸响,除了扩大的心跳声敲击着耳鼓,她听不见任何声音。喉咙像是干涸的沙漠一般,疼得难受。
小王爷要死了?
怎么可能!明明之前还在戏弄她,怎么忽然就……
眼前突然浮现出那天他在自己面前吐血的情形,夏姑娘只觉得心都要从喉咙里跳出来了,一定是那天小王爷吃了自己的栗子糕才会变成这样的。一定是哪个天杀的在那盒栗子糕里下了毒,才害得小王爷成为将死之人。
一时间,内疚,愤怒,悲伤齐齐涌上心头,猝不及防,掉下两滴泪来。
吉泽还是头一回瞧见人类在他面前哭,而且还是个十几岁的小姑娘,顿时手足无措地张大了嘴,他是不是不该说这么残忍的话?
而半晌得不到她回答的夜一不耐烦的走到她跟前,正要开口说什么,一张湿漉漉的脸闯入他的视线,一瞬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尴尬地别开脸,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问:“你哭什么,我又没有对你怎么样。”
谁知这话戳到了夏姑娘的泪点,她张嘴哇地一声便大哭起来,一边哭一边吐字不清地说:“小王爷就,就要,死,死了。。。。。。都是,我的,我的错。。。。。。”
“真麻烦!”没有哄过女人,夜一不知如何让她安静下来,只能蹲下身来,用袖子给她擦眼睛,隔着薄薄的布料能感觉到她眼泪的温度,有什么东西触动了他柔软的心尖,动作不自觉地温柔了几分。
“别哭了,不是你的错。”
“你别唬我,明明吃了我的栗子糕后吐血了,还,还骗我。”夏姑娘抽咽着,只觉得这些日子的压力和憋屈一股脑地都发泄了出来。
夜一叹口气,她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