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琴吉-第1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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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儿缩了缩脖子,身子仿佛又矮了一截!
“儿臣不该因一时好奇私自出关……”双眼一闭,脖子一哽,这句话就脱口而出。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豁出去了。
“还有呢?”皇帝的声音越来越低沉,如果君儿可以抬头就可以发现自己的母亲大人脸色已经由红转青了。
“儿臣不该以几十人的兵力去与几千人硬碰硬……”只是话还没有说完。书房里面便传出了一声巨响。
“砰!”
紧接着。
“唉哟!”
“哗啦啦”
……
牡丹夫人的眼角忍不住抽了抽。
书房里面发出惊天动地的声响,吓得守候在门口的一干众人胆颤心惊,大气也不敢出一口,性子娇弱的桃花夫人甚至脸色早已苍白得没了丝毫血色。门外静得落针可闻,但门内却战斗得热火朝天。
英禄皇帝脸色已经漆黑如墨,伸手抓着一切可以看到的东西,奏折、书籍、笔墨、砚池……
毫不犹豫地就朝着地上的跪着的人儿狠狠地砸了过去。
“饶命!饶命!……母亲大人饶命啦……”凄厉的惨叫声立刻充满了整个书房。
“啪!”可以听得出来是一个精美的盖碗被摔到了地上。牡丹芳主的左眼皮跳了跳——哎哟喂皇上,那个瓷器是很名贵的,才进宫了几十套啊!前期在祖庙为老皇帝守陵的前芳主总管大人想要都没舍得给呢!
“砰!”这大概是一个花瓶被摔倒在地上的声音。牡丹芳主的右眼皮跳了跳——哎哟喂皇上你就不能手下留情吗?那可是你最喜欢的花瓶呢!以后到哪去搜罗来这么一对啊!
……
“砰……砰……”书房里打砸声不绝于耳!
“一二,三,四,五……”山茶芳主却一边在心里默默的计数,一边在回想书房里还有什么东西可以砸?
……
半个时辰过去,牡丹芳主一挥手中的拂尘,淡淡的说道:“时辰差不多了,我们可以进去了!”
是的,南书房里能够砸的东西应该全部都砸光了。
正在这个时候书房里面传出了一声凄厉的惨叫声:
“哎呦喂!流血了,我要死了……我要死了……”那个凄厉的声音简直是惨绝人寰。
牡丹芳主忍不住满头黑线——三殿下你现在声音这么的高昂,哪里是将死之人?但是还是忍不住回头吩咐道,
“山茶芳主,你赶快传御医!我等赶快进入。”说罢一挥手中拂尘便带了其他芳主急忙推门而入。
书房里面狼藉一片,牡丹芳主带着几个人首先奔向坐在龙椅上的皇上,她已经累得气喘吁吁了!话说运动了半个时辰能不累吗。
“哎哟喂,皇上你歇歇气,歇歇气,别把您老人家的身体气坏了!”
“没事!我没事,看看那个逆子死了没有?”英禄皇帝而喘着粗气,指了指下面,那个委屈地在瘫坐那里,撅着嘴,右手捂住流血的额头,泪眼汪汪的丫头。
“呀!三殿下流血了,真的流血了!”腊梅芳主吓的尖叫一声赶紧扑过去!
顿时书房里又是一片骚乱声。
英禄皇帝也挺后悔的——我这次是不是下手太重了点!皇儿从小到大我都还没舍得碰一下呢!
那殷红的血丝,刺亮了她的眼睛更刺痛了她的心!
半个时辰过去了,骚乱的书房终于安静下来。
“唉!母亲这一关是这样糊弄过去了,可是老师……老师那边怎么办呢?”某个人睡在宽大的龙床上,伸手摸了摸缠在额上的绷带,又开始愁眉不展!这苦肉计不是对谁都有效的,比如说自己的老师。
想着那千年不化的冰山脸,冷冷的一眼梭过来,忍不住身心就颤了颤——我的小心肝啦。
想像着自己在老师面前扮演苦肉计的样子,老师恐怕只会眼角的余光淡淡地扫了一眼那跪在自己面前眼泪汪汪地娇弱人儿,冷冰冰地来了一句:“哟!还没死,很好!”
然后就不睨自己了,只是自顾自地一掀手中的盖碗茶,轻飘飘地扔过来一句:“唉呀,这额角的伤是被竹简砸伤的吧,伤还不致命,应该再加深点或许好些,不过那样太费事了,要是我来就用鞭子抽会更好些,或许用鞭子抽也甚是轻了点,应该沾点盐水抽打才有更有效……”
啧啧啧……这魔鬼。
不过话说,这龙床睡上真是舒坦!先享受一会儿,其他的事儿,管他呢,明天的事儿明天再说。
能睡宽大的龙床是今天最特别的待遇。天下的母亲都一样,孩子不听话的时候就忍不住要动手,只是打完了就又忍不住心疼,又紧巴巴地赶紧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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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1章 绝色无比的国师大人()
2…51章绝色无比的国师大人
其实天不怕地不怕的君儿真正最怕的人是谁?不是父亲,也不是母皇陛下,而是自己的老师!对!那个高高在上的冰山雪莲般圣洁的人――女儿国的国师大人。
不知道为什么,远远的看见他,就觉得心里面发怵。
难道是他严厉的外表?对自己悉心的教导?抑或是解答问题时一丝不苟的冰冷话语……
这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自己现正走在去祭司院的路上。
心情沉重,心思复杂,胡思乱想……
“呯!”
“唉哟!”一声惊呼,君儿捂着自己的额头,疼得有点呲牙咧嘴的!不过那心思却不在疼痛上面:怎么这么快都到了?我都还没有想好怎么应对之法呢。
后面紧跟着的凤甲他们也大惊失色,今天的三殿下是怎么呢?怎么,自个儿就往墙壁上撞呢?
靠!连墙壁也要欺负我。君儿恨恨地踢了一下那高大的廊柱,抚摸着额头,有点气急败坏地跨进高高的门槛。
这里是国师大人的寝宫――雪阁,之所以没去前殿,而是直奔这里,是因为,这个时间点,国师大人应该在书房饮茶。
这里可是以前自己最喜欢呆的地方,国师大人喜静,行止优雅,对自己的生活起居之物要求甚高,洁癖甚至到了几乎变态的地步。所以雪阁内的所有饰物都是事精益求精,连墙壁都放置的是上好的紫檀包金雕花书架,上面放满了各种古籍,偶见名家字画,四周垂帘装饰的都是一丈千金的顶级紫色的缀珠鲛绡,硕大的东海夜明珠为灯饰,一应物事极尽……嗯,奢糜,但是,自己喜欢啊!何况,以国师大人超然的地位,想要什么样的宝物没有?
先偷偷溜回到自己的住处――与国师大人寝宫一墙之隔的雪泉殿,没变,也没人。
“嘘!”暗中喘了一口气,先稳定一下心神,再去拜望老师吧!
呆在自己的房中,再次打量四处那些皆装饰以梨花形饰物,北靠墙一张宁式红木大床,挂有淡黄蛸帐,吊双鱼赤金帐钩,铺着金丝百鸟锦褥。床后重重叠叠蛸帐隔开的是自己的一个小书房,那里有一个软榻,是夏季躲着纳凉的好地方。
东板壁是两个黄花梨竖柜,西板壁靠墙是骨柏楠镶心香几,上置香炉,燃着的是贵重的鹅娥沉梨香,一只三彩双鱼瓶插着时令鲜花……
所有的,所有的,都是自己最喜欢的风格,都没变呢!一年多了,怪想念的。
这里空间极大,幔帐重重,可是如今怎么感觉这里很阴森呢?
君儿定定地站在屋子中间,心思却不知飞到了什么地方。
忽然房间深处传来一道极为好听却戏谑又凉薄的声音:“怎么?回家了都不知道该干什么了?才一年了吧!”
老师!
君儿一惊,看向那幔帐深处,不知何时,那边悄无声息地已经似多了不少人影,恍若鬼魅。
怎么会?这个时点,老师不是应该在书房饮茶吗?
老师?你怎么……你怎么能呆在我的寝宫呢?
她略定神,领着紧张又惊恐的心脏向幔帐深处走去。
虽然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在看到幕后之人的时候,还是忍不住有些呆怔。
她没想到自己会见到这样一个老师——这样绝色无比的国师大人。
他懒洋洋地半躺在窗边的软塌上,身边站着四名伺候的一等内监,他们统一着装,纯白的衣饰隐约可见精美的暗纹,全身上下除了白色还是白色,甚至头顶的燕翅帽也是白色的,唯一的点缀就是帽上的穿珠戴玉以及耳垂坠珠,还有颈间带着精致璎珞,不见俗艳,只见华美雅致。
唉!老师的仆从都是如此精致,个个像仙人一样,晃得人眼花缭乱,君儿心里默默地吐嘈,眼睛却越发地不敢看那个斜卧在榻上的人了。
“丫头,如果我不在这里等你,你是不是还不打算来看为师么?”榻上人忽然淡淡开口。
唉!怎么会?我是不敢呢?――君儿吓得猛然抬头,却更加惊愣。
比女子还要长的青丝盘旋着半落在地上,让人不敢直视的妖诡双瞳闭着,敛去了日常那种神秘浩瀚暗黑之气,却反倒显得他眉目水勾墨画般的精致绝丽色,像……什么呢?
像一朵开在地狱黑暗深处的用人血奉养的重瓣曼陀罗,连阳光落下来都似要阴郁三分。
不过紧接着,君儿就立即扭头,甚至脸上都微微泛上了红色,因为她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
国师大人也是穿着一身同样暗纹的锦缎常服,只是衣襟的袖子和下摆都是极宽的,用金线绣满了重重叠叠的云锦花纹,仿着魏晋时代的款式,柔软织着华丽暗花的衣料带着暗雅的光,像一块极晶莹的美玉,裹在他修长而匀称的身体上,愈发承托出他肤色的苍白细腻宛如寒玉,而交领之处露出小片看似单薄雪白,却肌理分明的性感胸膛。
心中更是暗恨:怎么能够这么妖孽?幸亏自己是他弟子,而且从小就眼熟,否则初初见到,恐怕三魂已经丢了两魄。即使习以为常,可是为什么每次见到还是忍不住心跳加快呢?
当下,脸色越加羞红,越发不敢看自家老师了。当下忍不住继续吐嘈:老师!虽然我年纪还小,但是你也不能在我面前这样肆无忌惮呢,好歹,好歹我也是你的弟子呀,你就不担心弟子化身为饿狼吗!
君儿汗!真真搞不明白,自家仙师是怎么回事儿,人前是冰冷的雪山让人高山仰止,而在自己面前则是腹黑又散漫,有时候甚至是阴阳怪气让人琢磨不透。
老师,你高抬贵手放过你家弟子吧!
你老经常这样阴阳怪气儿的,弟子快要得心脏病了。
“唉!为师真是失败啊!”眼光落到那快要缩到乌龟壳里面的小家伙儿,忍不住心中好笑,其实更得意:小家伙儿还是对自己一如既往的心眩神迷啊。当下幽幽叹道:“含辛茹苦十余载,风吹日晒无怨言,哪知相见不相认,深宫秋苑心若寒。”
“啊!”自己有这样十恶不赦吗?
“老师……我……我没有……”君儿吓得猛然抬起头,满脸惊恐:老师,你,你不带这样捉弄弟子的。
“没有什么?”
“老师教导之恩,弟子怎敢忘恩负义。”君儿吓得赶紧的跪下磕头,被扣上如此重的帽子,自己如何翻身啦?
“啪!”国师大人怒拍桌子,那桌上侍者才沏好的茶水被震得猛颤,却将将地没有翻滚,茶水更是只是溅出少许,这功夫可不是盖的。君儿以下惊叹:老师的功夫还是那么深不可测。
只是那接踵而至的愤怒咆啸声将那飘忽的思想又拉扯了回来:“不敢?那为何不传消息?为何回宫不述职?不在第一时间报消息,还偏偏躲在这里?……”数落起来顿时没有以往任何时候的冷静。
默!
――根据以往的经验,这个时候最好眼观鼻鼻观心。
看着底下那个像石头人一样人体雕像,感觉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忍不住怒极反笑:“起来吧,你这样的大礼为师可不敢收,你如今翅膀也硬了,何曾将为师放在心里?”――唉!十余年了,还是个老样子,甚至认个错的花样都不会变,当真是当真是孺子不可教也。
“弟子不敢!”起来,敢吗?那会死得更快。伶牙俐齿的妙人儿,不知道为什么一到老师的面前,就变得言辞笨拙。
“你有何不敢的,我看你胆子大的很呢!”
“弟子知错了!”还是乖乖认错吧,认错比较好。从以前自己受处罚的经验来看,乖乖认错所遭受惩罚的成本,要远远低于狡辩而受惩罚的成本,两害要取其轻。
“哦?你何错之有啊?”
“弟子不该不报备就私自远游。”
“哼!”国师大人端起面前的清茶,刚才盛怒之下也只是溅出少许,还有小半碗呢。浅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