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被迫多戏型女子-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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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泉奈的带领,莲沼独自将族地内剩下的地域都走了一遍。隐藏于深林之中、足以俯瞰全景的山坡,延伸向南贺川的清澈细碎溪流,挂上厚锁的、陈旧古老的祠堂,还有立有无数坟碑的鸦黑墓地。
看着这些极具时代特色的建筑与景象,她不由开始好奇传说中的“莲沼一族”是怎样的场景。可惜,她不具备这具身体本来的记忆,无从追忆过去的景象。
时间一点点过去,夏天渐渐走至了尾声。盛夏的太阳灼热辣人,空气中总是升腾着热意。好在时不时会有一场暴雨落下,降低磨人的温度。南贺川的水面时泛时收,两侧森林的树冠悠悠朝天延展。
夏末之时,宇智波斑终于回来了。
得知消息的莲沼迫不及待地想要见到斑。
她已经把那句话憋在心里太久了,那句话快要被盛夏的雨浇灌地发霉了。
只是,斑却没有为她抽出时间。准确地说,斑拒绝见任何人,因为他忙着催促族人将往年囤积的伤药翻找出,让最优秀的医师每天去见他。
他从战场上一路将重伤的宇智波泉奈背了回来。
这一次的战况很不乐观,宇智波一族没有取得想象中的胜利,相反,还被打退了。更重要的是,身为家族二首领的宇智波泉奈受了不轻的伤。重伤他的人是千手一族的二首领、以神速著称的千手扉间。这一次,泉奈能否活下来,都成了未知数。
忍者们带回了许多尸体,在归来后的好一阵时间内都忙于在墓地内铲挖着一列又一列的深坑。山坡上的树枝被齐齐砍断一截,用于竖在坟前、刻上忍者的小记或生卒。原本便密麻的坟地更显拥挤,满溢着眼泪与死之气息。
泉奈再也没有来找过莲沼。
他躺在自己的房间内,因为伤势过重而无法起身。
斑无法随时守护着他,只能派遣医师日夜照顾。即使如此,战国时代并不优秀的医疗水平也无法挽救一个年轻人的性命。秋初之时,满枝树叶转黄飘落,宇智波泉奈因为伤势过重而亡。
无论是藤原成范屋前的樱花亦或是开在无人路经之荒野上的樱花,都只有七日的花期。吟诵和歌或者精心浇灌都无法延缓它凋谢之日的来临。
所谓“一期一会”,便是那名为泉奈的青年总是笑着的原因吧。
而在这一日,斑也终于可以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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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话想要对我说吗?明音。”
隔着一扇薄薄的纸门,明音跪坐在廊上。庭院中的枝头已趋光秃,满地铺陈灿金色的厚厚叶片。纸门上绘有数柄团扇,阳光在门上映出她低伏的身影。
“是的。”她回答。
“进来吧。”斑说:“自己开门便是。”
明音双手推开了移门,却看见斑跪坐的背影。他面前的床褥中卧着泉奈的身体——神态平静安恬,如同沉沉归入梦乡,白净的面孔毫无痛苦之意。
看见泉奈的身体,她愣了一下,下意识地便想要退出去,斑却阻止了她的行动:“没事的,进来吧。”
“好。”她说。
宇智波斑始终没有转身,只是以背影朝向她。莲沼能看见他不驯的黑发与背后的团扇族纹,也可以听见他一如既往沉静淡然的说话声。
“你想对我说什么?”
“”
莲沼的舌尖仿佛被上了一把锁。
内心的烦躁感以十万倍的速度疯狂扩大,瞬间侵占了整片脑海。
我不喜欢你,也不爱你
先前已在喉口酝酿翻滚过无数次的话,在此刻无论如何也出不了口。
“怎么。”斑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生死苦永尽。”她最终说话了:“既得涅槃音。”
她的耳旁仿佛听见了“啪嗒”一声清脆轻响。
似乎是一颗数珠滚落在地。
再细听,便又消失不见,仿佛从未出现。
25。#11()
等了一个夏日的话,还是没有说出来,继续闷在心口发霉。
宇智波泉奈下葬之日,双眼蒙着一条白纱。他的眼睛已经被移植到了兄长宇智波斑的眼中,代替着他继续陪伴自己的兄长。
这样的生离死别,在这种战乱年代再为寻常不过。
战争让宇智波和千手两败俱伤,不得已之下,双方又开始了短暂的停战。只是现在,宇智波族地中已经少了许多或陌生或熟悉的面孔。许多曾经向莲沼搭话过的少年人,已经和宇智波泉奈一样,被永远地埋葬在了墓地中。
因为移植了弟弟的眼球,斑也不得不休整一段时间。
泉奈死后,他便在一夕之间骤然安静寂寥下来。从前偶尔还会发作的脾气也隐在了漠然无言的表象下,显露着主人性格的揶揄与挑衅也全部消失不见。
他时常独自盘腿坐在屋檐下,仿佛在思考什么问题。一坐,便是一整个下午。眼睛蒙着白色纱布,黑色羽织松散地搭在双肩上。秋日的庭院里极为安静,既没有夏虫鸣扰,也没有风雨过庭,只有一地灿黄秋叶。
厚脸皮耿直如莲沼明音,都不舍得去打扰独自冥思的斑。
她偶尔会在路过时,惦着脚尖向着斑的方向张望一会儿,犹豫着要不要上去用言语补一刀。她本以为“现在的斑无法看见”,因而才会放肆地做出这些动作。但是恰恰相反,斑虽然看不见,感知力却依旧很敏锐。
“明音,每天你都会在这里停留大概四十二秒。”在她又一次在院落门口张望后,斑喊住了她:“为什么不直接找我?”
被抓个正着的莲沼并不慌乱,她很淡定地回答道:“我以为你需要独自的休息时间。”
“如果是你的话,倒是无所谓。”斑说:“要进来吗?”
“我给你讲讲妙法莲华经?”
宇智波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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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生为生老病死、忧悲苦恼所烧煮,又以谈著追求故现受众苦,后受贫穷困苦、怨憎会苦、爱别离苦。众生没于其中,欢喜游戏,不觉不知,不惊不怖”
澄澈的茶水倾入杯盏中,在杯口下堪堪停住。宇智波斑的手准确地搭住了茶杯的边缘,丝毫没有显露出视力缺失的不便。
他将茶杯递给莲沼,倏然开口:“你的家族有自己的信仰吧。om如果你相信日莲宗的经法,岂不是和你家族的信仰有所悖逆?”
莲沼停下了自语。她看一眼面前的斑,回答道:“我并不相信日莲宗,只是恰好对这些东西颇有兴趣罢了。”
“你的家族所信仰的神祗”斑低声问:“是怎样的存在。”
“我并不记得。”她说着,声音一沉:“但是,我所侍奉的神明,脾气很大、难以伺候、心情莫测,谁也不知道它在想什么。”
高兴的时候,哪怕人类祝福神明托马斯原地爆炸,它都会降下圣洁让人类成为使徒。
不高兴的时候,神明就降下神谴,一个咎落就让人类变成疾走型锂电池。
“你的神明并没有庇佑你的家族。与其信奉这样的神明,倒不如相信自己的力量。”斑说:“唯有强大的能力才是始终不会背叛自己的东西。”
斑浅呷茶水,将杯盏放下。茶盏下压住的一封文书,依稀露出了千手柱间的笔迹。
“你现在还在处理文书吗?”莲沼问道。
“可以让别人读给我听。”斑说:“我可没有那么无用。如千手柱间写的议和书,我不需要看就可以辨认出来。”
“不考虑一下么。”莲沼问。
“可笑。”斑的回答很简单,还带着嘲讽意味。
“说的也是。”莲沼回答。
“确实是很可笑。”斑轻哼了一声:“我少时还曾发誓过,要将泉奈这个唯一的弟弟保护好。无论如何,都要让他活到战争结束之时。柱间亦然。但是现在,我的弟弟却死了。真是可笑啊。”
斑的话让莲沼想起了柱间的容貌与曾经说过的故事。
“你和柱间曾经是朋友吧。”她说
“曾经是。”斑如实回答:“如我这样的人,也有过年少无知的时候。现在想来,只不过是见过的事情太少。。”
莲沼不作回答,室内寂然一片。屋外秋风时作,偶尔卷起一枚黄色落叶。
这般的寂静让斑不由多虑,他颔首,从齿间挤出一句话:“本来不该提起这些事情。毕竟你失去了全部的族人,与你相比,我已好上数倍。”
斑可不是个容易说出抱歉之辞的人。
身为一族之长与当世强者,他更习惯别人的奉承与谄媚,也从不需要向谁低头。哪怕面对实力相当的千手柱间,他也从未露出过退让之意。他从来都是强势的,一直占据着主导地位;而此刻,他却很突兀地说出了道歉之词。
“不、不用。”莲沼有些尴尬,内心还有着一丝烦躁。她十分干脆地解释道:“我并不在意家族这样的东西,因为我根本不记得我的过去。对于这个世界来说,我就像一个彻底的新生儿一样,自然也不会介意你和我谈论这些东西。”
“我又忘记了。”斑的唇角略略一扬:“你已经忘记了一切。失去记忆之后,第一个见到并且熟悉的人的就是我。”
斑的说法有些奇怪。
虽然这么说也没错。
空气里的氛围略显怪异,莲沼漫不经心地拨弄着自己的指尖,并不说话。
斑的视野一片黑暗,但他的耳中可以听见肌肤彼此摩擦的轻响。他能轻松地在脑海里勾勒出莲沼手指的模样――那是一双极漂亮的手,细瘦修长,白如凝玉,没有任何一丝薄茧,干净温柔到想要捧在唇角印上浅浅的吻。
他忽然说:“那么,既然你已经什么都不记得了,你也会一直待在我的身侧吧。毕竟,我才是现在的你最为熟悉的人。”
“大概吧。”莲沼的回答颇有些敷衍:“如果你愿意娶我的话。”
斑失笑,在心里默默叹气。
这个家伙怎么还是如此执着于嫁给他的事情。
“即使我失明,或者残疾,你也要嫁给我吗?”斑问。
莲沼停下了玩弄指尖的动作,她抬眼,看着面前眼蒙白布的男人,说道:“准确地说,哪怕你死了,我也会嫁给你的尸体。你不用担心我会反悔。”
院落里传来啪嚓一声碎响,是干枯落地的叶片被踩碎的声音。这轻微的声响,引起了莲沼的警觉。她迅速转头,用视线在视野内搜寻着可疑的身影。
现在的斑暂时丧失了视力,可不如以前那样强大。身为当下最为强大的忍者,他想必有不少敌人。如果斑的敌人趁虚而入,那就不妙了。
莲沼可不想真的嫁给一具尸体。
“似乎有人来了,我去看一下。”她站起身,朝着移门处走去。
庭院里一片寂静,还是她来时的模样。地上的落叶堆叠层积,没有人途径的痕迹。几尾锦鲤在池塘内懒散游弋,不时朝着水面浅浅浮出。
是她多心了吗?
这样想着,莲沼慢慢转过了脚步。
就在此时,她的背后传来苦无的响声。
袭击者显然已经等待这个机会良久,进攻的角度与速度都无可挑剔。只可惜莲沼的速度比他还快一些,匕首在转瞬间便已握在了她的手上。
“当”的一声响,她便以疾雷之速架住了对方的苦无。
骤起的脚步,将地上的落叶划开。剧烈的动作所带起的风,哗然吹起满地金黄与少女紫色的发。原本已经安静落在地面的金色叶片,再次被吹卷至空中,然后飘悠着落满了莲沼的肩膀。
袭击者蒙着面,握有苦无的手因为竭尽全力而痉挛一般微微颤抖着――他显然没料到眼前貌似纤弱的少女有着如此大的力量,此刻的眼中满溢着惊讶。
“请去阿鼻地狱见我。”她冷然说着,干脆利落地将匕首刺入了对方的心口。灼热的血液飞溅上她的面颊,她却面无波澜,眼神冰冷,恍若什么都没有发生。
袭击者厚重的身躯仰倒在她的面前。
她垂下握着匕首的手,走回了斑的面前安静跪坐下,带着血痕的面孔微微低垂:“我回来了。”
斑嗅到了她身上的血腥味。
“有人来访啊。”斑的手虚扶在了腰刀上。
他从容的话语刚落,四下里便骤然出现六七名忍者。他们目标统一,从各个方向向宇智波斑发动攻击。他们显然是经过着意甄选的忍者,各个身手利落,速度与力量都相当可观。
然而,面对宇智波斑,仅仅施以体术显然不够。
即使视力受阻,宇智波斑在这种境况下依旧游刃有余。他甚至无需将刀拔出鞘,仅仅以刀柄便格挡住了无数人的攻击。肘击、斜踢、借力一番动作行云流水,毫无多余,以至于有了赏心悦目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