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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异核裂变-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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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本显得有些拥挤的歇息的地方,突然空出了一大片空间,可八岁却还坐在椅子上,他的头发和肩膀已经被淋湿,而且他的脸上也是湿漉漉的,但崔庚知道那是眼泪。

    …

    ……

    情绪稍微平静了一些的八岁又带着崔庚来到了一栋高层的天台。

    天台的风不小,但吹在身上却很舒服。

    “当时楚文哥哥说,他是电脑高手,没有他查不到的事情,然后……我就拜托他,能不能帮我找一下我的亲生父母,看看他们现在在做什么。”

    “那怎么说……广场上那个男人真的是?”崔庚吃惊的问道。

    “可能当时只是一句玩笑话,但是没想到,真的找到了。原来自从我被抱走之后,他们就一直在不停地寻找,一个县一个县的走,一个人一个人的问,后来实在是没有钱了,车票都买不起了。妈妈只好回了老家打工,爸爸则继续一个人找。”

    “那么认真干嘛,都这么多年了,我也不记得你们了,你们也把我忘了不就好了。”

    “那你为什么不和他们相认呢?还有那个警官是怎么回事?”崔庚惊讶于八岁的反应和做法,扶着他的肩膀追问道。

    “那是我拜托楚文哥哥做的,我让他托人给我伪造了个死亡证明,说我被拐之后,被买给了一位富商,富商对我很好,但是我却因为先天性的疾病,在几年前去世了,骨灰撒在了大海……然后警官在今天查证到我父亲的寻子信息,告诉了这个消息,再然后那个知道这个事情的远在国外的富商将会支付一笔钱给我的父亲,这剧本怎么样?不过那个钱是我向我师父借的。”

    崔庚知道内堂的实力,也知道內监部的能力,他知道八岁所说的一切,楚文都能帮他办到,可是,想起当时拉着自己衣角痛哭失声的八岁,崔庚完全不能理解他的做法。

    “可你为什么这么做?今天你和他距离那么近,你为什么不和他相认呢?”

    “我为什么不和他相认?他如果早来Z市几天,那该多好啊,但是,现在……你见过哪个普通的人,哪个普通的孩子,需要定期的喝人血,跑百米只需要两三秒钟,去过一个地图上都没有显示的岛上做过奇奇怪怪的检查?”

    “可是,也不是没有墓人在普通人社会生活的例子啊?”

    崔庚还是不甘心,他看着现在的八岁,仿佛是看到了曾经的自己,那个被现实压的抬不起头直不起腰的自己。

    “可是,我的天赋评价是高危,你知道吗?当时给我做测试的那些人像是看着怪物一样看着我,可是我听说他们里面一个会喷火,一个能把接触的物体石化,但他们却像见了怪物一样的看着我,你知道吗?如果不是我师父强行把我的档案资料修改了,可能我现在还不允许出岛。”八岁摆脱了他的双手,把身子转向看台的方向,从那俯瞰下去,车水马龙仿佛是蚁鼠横行,他继续解释道,但声音却越发的变得平静。

    “你的天赋……到底是什么?”虽然崔庚复制使用过八岁的天赋,但在他看来,那就应该是单纯的加速身体肌肉反应的能力,但是想到和这并不相符的强烈的副作用,他还是犹豫的问道。

    “我也不知道,师父没有告诉我,她只是给了我一本册子——《墓人天赋分级及管理办法》,虽然里面有许多我看不懂的名词,但我看的很认真,于是我知道了,像我这种,是不被允许装作普通人,过普通人的生活的。”八岁发出一声无奈的苦笑。

    “你没试过,怎么会不知道?”

    “有些东西是不需要试的,生活不是能被幻想改变的。这就是我活了这么多年,做小乞丐这么多年,认为最正确的一句话。我曾无数次幻想能被好心人搭救,可是每当我穿着烂衣跪在街头,他们甚至并不会停下脚步。你知道吗?当时在他们手里当乞丐的时候,我甚至不敢吃饱,哪怕是改善伙食的时候,因为如果你长得不够可怜,就没人给你钱,你就会挨揍,而有些些长得太壮的,他们就会拉着去了黑诊所,我记得有几个甚至没能回来,你知道吗?我已经十五岁了,其实我也是前几天才知道的。”

    八岁转过头红着眼睛,比划着自己的个子说道。

    “选择不会因为犹豫和挣扎而变得正确。不然,等待你的只是一顿痛打。这就是我这些年来明白的道理。其实我总在想,我命这么不好,可为什么还是活了下来,后来我看了一个忘记名字的电影,我感觉我和那个主人公一样,是个神经病,一个拿着刀,逼着另一个跪在马路边装可怜。”

    崔庚看着眼前的八岁,仿佛又看到了那个晚上那个过分成熟的八岁,他突然有点害怕,因为此刻眼前的的八岁好像是疯狗一般的张舜,看似癫狂,却极度理智。

    不,是他像极了八岁。

    但与此同时,崔庚却又有点羡慕着他们这类人的果决。面对选择,此刻的八岁远比当初的自己成熟的多,也许会把自己伤的很痛,但却不会因为后悔而懊恼。

    如果自己能像他,像他们一样,当初就向林雨程坦白一切,也就没有这么多年来的烦恼与纠结了吧。

    但是现在也不算太晚,毕竟现在的自己也处于类似八岁的境遇,因为一个身份彻底斩断了做个“普通人”的可能。

    崔庚摸了摸伍萱潇当日递给他的剑型徽章,走到一个背风的角落,深吸了一口气,拨出了电话簿里林雨程的号码。

    “嘟~嘟~嘟……对不起,您拨打的号码为空号……”

    又拨了几次,还是得到同样的结果,崔庚显得有些诧异,难道是这十几天自己不在,雨程换了号码,忘了告诉自己?

    疑惑间,他拨通了另一个号码。

    “嘟,嘟,喂,是林阿姨吗?我想问问雨程在哪啊,她手机怎么打不通啊?”

    电话那头沉默里一会儿,然后同样疑惑的说道:“你打错了吧,这里没有一个叫林雨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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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失败的行动() 
“这大概是我被关押的第十天了,能记录的信息不多,大概都写到纸上了,这个四十平米的囚室里有简单的桌椅卧具,不限时长的照明供应,和一个不锈钢的抽水马桶,我已经一个夜晚试图对它进行拆解,但是留给我的却只有一地的水渍和一个直径八厘米的不知通向何处的水泥钻孔,但第二天我便被转移到另一个囚室,似乎这样的房子在这里很多,我被警告不允许在进行这样的破坏,那些工作人员说的是汉语,但却没有明显的地域口音,而且他们似乎也不在乎我见到什么,在对我进行转移的途中,虽然绕过一些通道,却没有给我蒙上头套,我发现我可能在一个经过简易改制的防空洞之中,但这也可能只是对我进行迷惑的布景假象。”

    “而最重要的是我在见到了她,我甚至听到了她和这里的工作人员谈论我的名字……这是一件何等悲哀的事情,监视者变成了被监视者的谈资。”

    “虽然我在房间里找不到任何监视设备,但是可能我藏起来的那些编码信息并不能留存下来,好的就这样吧……这可能是我最失败的一次行动了,但也可能是我最后一次行动了。”

    其实作为一个单线联系的行动员,按照训练手册中的被捕条例,是完全不能透露任何个人行动和组织信息的,哪怕是能够套出更有价值的情报。

    而周凡在刚被带到这里时,也是像训练中那样,装作一个被无辜牵扯的普通人……直到他看到自己的重点监视对象和逮捕关押的人在交谈着什么,而且从神色来看,她十分受这些“工作人员”的尊敬。

    虽然他继续装作哭喊累了精神有些许狂躁和崩溃的普通人的样子,但那晚他躺在床上,却睡意全无。

    周凡突然有些害怕了。他虽然接受着组织的训练,而且表现优异,却一直没有能进入组织的中心,因为他并不相信它那所谓空泛的信条:保护人类免受异端的危害,他也不关系这个组织究竟隶属于那个国家,那个机构,不关心它庞大的经费开支究竟来自何处,他只是个死脑筋,只想知道他的父亲究竟是怎么死的,被谁杀死的,这样就够了,所以他才会接下这个被评定为S级的监视任务。

    但现在他发现自己有可能要死在追寻真相的路上了,而且真相可能就和他只有一步之遥了。就这样,在被关押的这几天中,他内心中的不甘渐渐发酵,变成了对未知的恐惧。

    他回想起第一次他发现这个女孩惊讶和随之而来的欣喜,因为他知道,他可能找到了当年遗留下来的线索,孤儿院爆炸事件被藏起来的幸存者。于是,他开始用尽手段,搜集着这个女孩的所有的过往信息,偷偷的观察着她的一举一动。

    但没想到最终却落了这样的结果,不明不白的被迷晕,再次醒来的时候,就是被关进了这个囚笼之中。

    “你到底是谁,林雨程?”

    周凡曾无数次这样自问,却不知该如何自答。

    写完这一句话之后,周凡轻轻地合上了笔记本。这些是他漏出的破绽,或者说是他做出的试探,他现在多么希望有一群那样身着制服的“工作人员”破门而入,把他押过去审问,那样,他脑子里面的一些东西还能算成筹码,但现在它们却只能在他的身体里无序的乱撞,找不出头绪。

    之前他搜集的所有信息,如同幻灯片一般,在他的脑海中循环播放着,她的每一次外出的车票记录,每一次的病例,还有那段十年前模糊不堪的录像……

    他停下了手中旋转着的原子笔,也停下了高速运转着的大脑,放下笔,缓缓地站起身,扫视着这间他已经一寸寸的的摸索过的囚室。

    不知怎么,他想起自己刚才在纸上写下的那些胡言乱语:粗犷的水泥浇筑的墙壁和地面,时不时呜呜作响的换气设备,厚重的老式防爆门……

    突然在他自己记忆的角落里闪到半张废纸,那是自己再被押送的时候无意中的一瞥,一张被撕下扔到过道垃圾桶的宣传画,一张带有浓郁历史色彩的宣传画。

    周凡突然有了一个惊人的猜想——恐怕自己现在正身处一座苏联解体后便废弃但现在被改制的防空洞之中。

    当提出这个惊人的猜想之后,之前种种见闻忽然间便能被一一解释得清了。周凡有些感叹自己大脑回路的迟钝,但是谁又能想到,此刻明亮的房间的上方是数十万方的泥土和砂石呢。

    可是就算知道了自己关押的场所,可是作为当时历史上地域最为辽阔的国家,自己究竟在它的那个方位呢?可就算知道了自己在哪,又该如何逃出生天呢?

    …

    ……

    在反复确认之后,崔庚已经可以肯定林雨程可能被人捉走了,而且很有可能有其他的墓人组织的人插手了此事。

    因为他在电话中得知雨程的养母竟然不知道雨程的消息后,便匆忙的赶到了她家。但是崔庚并没有去直接找已经病愈的林母质问,而是在与街坊邻里的套话中发现,林雨程在这个城市生活的痕迹被匆忙的抹去了。

    虽然并不是很彻底,但是在茫茫人海中,让一个人淡出人们的视线,却很容易。尤其是对于林雨程这种生活圈子很小一直规规矩矩的人来说。一夜之间销毁她的私人物品,销毁她的气味,销毁那些会让人们想起她的物件,然后用一个混沌不清的梦带走这些年来她给人们的记忆,然后再留下几堵带刺的墙,让那些与他亲近的朋友亲人即使遇到了提示,也会下意识的回避,如果有顽固者,等待他的,将是这个惊天骗局的看守者对他的大段删除。

    说来可笑,就这样,简简单单的,一个活生生的人就可以在一夜之间消失不见。而崔庚之所以对此十分熟悉,是因为这是内堂的惯用手段。

    但崔庚已经和楚文联系过了,显然这次并不是内堂动的手脚,可哪又会是谁呢?对一个普通女孩如此大费周章,而按照惯例,这个人是不是还在这周围,监视着这些被他无情操纵的玩偶,看看他们有没有什么出格的举动。

    崔庚再次拨通了楚文的电话。

    “你查到什么没有?奇怪的人,或奇怪的事。”

    “有一个,虽然我确定他是个普通人,但他却千里迢迢从迪拜来到华国,做了一个快递员,而他所负责的辖区正包含林雨程这个女孩的居民楼。”

    “他在哪?”

    “这正是我把他列为最大嫌疑的原因,他消失了,他的快递车在街边被发现,但是他的人却消失不见了,海陆空都没有他的外出信息,但他就这么不见了。”

    “他叫什么?”

    “周凡,反正这是他当时用的身份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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