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人当道-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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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王去了哪里?又正在做着些什么?
左怀舒又抬头望了眼炎王的宫殿,正当她准备折身回去的时候,瞥见一个黑影从那座宫殿里摸出,迅速上了屋檐。
“谁?”左怀舒本能的喊出声,只见屋顶上的黑影跑得更快,她稍迟疑了片刻,还是一跃飞身上了屋檐,一直追出了炎王府。
第五章 遭刺杀()
那黑衣人轻功极高,行走在黑夜里,形同鬼魅一般。左怀舒的轻功和那黑衣人的轻功应该在伯仲之间,但左怀舒体弱,难以全力以赴的追击黑衣人。她起先还能紧追其后,但追的时间越长,她的体力便越不支,两人的距离越拉越远。又追过了一条巷子,黑衣人一个闪身,便完全消失在了深黑的夜里。左怀舒往前追出百米,仍不见任何人影,追丢了。
左怀舒站在街道中央,呼吸有些急促,她用左手用力按住自己的胸口,目光却是深入前方,但除了影影绰绰的房屋,再看不到其他。
是什么人,趁炎王不在,夜探王府?又有何图谋?
和她有关吗?
左怀舒也很在意那黑衣人的轻功,轻功能和她不相上下,这天底下,应该没有几个人?那黑衣人,到底是什么人?
她往前走了两步,又往回走,边走边想,心里千回百转,还在想着刚才的那个黑衣人。
走到一棵硕大的槐树下时,左怀舒的脚步突然停住。晚风习习,吹得槐树茂盛的枝叶沙沙作响。
嗖嗖的风声里,还隐藏着杀气,快速朝她逼近。
左怀舒想起,李云廷先前有说魏相派了一拨杀手来金林城杀她,他还叮嘱她尽量不要出王府。
难道是?
顷刻间,左怀舒已经作出了反应,她从腰带上悬挂的锦囊中取出一颗鸟蛋大小的焰火信号弹,向着空中掷出,与此同时,她拿出藏在靴中的短剑,左手指缝间也已夹住了几枚银针。这些东西,她从不离身。所有的动作,只在一个眨眼的功夫里完成。
说时迟那时快,随着一声爆破时响起,夜空中绽放出一朵红色的焰火,而十几个黑衣人也同时从黑暗中冲出。
“你们是什么人?为何要杀我?”左怀舒还欲问一下要杀她的是什么人?
不过没有人回答她,这些黑衣人显然都是训练有素的杀手,在他们确认目标后,一把把锋利无比的长剑便不由分说的向她刺去。不管是被哪把剑刺中,她都必死无疑。左怀舒也非等闲之辈,她早有准备。她率先射出手里的银针,银针空无虚发,每针皆是准确无误的刺中黑衣人的咽喉,四个黑衣人应声倒地。
不过,其他的黑衣人并没有因为四个黑衣人的死,就此后退,而是更加凶狠的朝左怀舒攻击。
左怀舒一边躲闪,实在躲不过才还击,一边往炎王府的方向退。
她要做的,便是撑到李云廷或是暗藏在金林城里的其他人来救她。
要她以一人之力对付十几个杀手,就算她不遗余力,也不可能。更何况,她的身体状况不能动用太多的内力。
左怀舒边防边退,时间越久,她便显得越发吃力。
焰火弹已经放出有些时间了,而本该迅速出现的李云廷,却迟迟不见来。不光是李云廷,其他人也没来。
黑衣人出招狠毒,招招要置她于死地。又一剑刺来,左怀舒凭轻功勉强躲开,右臂却被身后的黑衣人刺中,利刃割破皮肉的瞬间,左怀舒的手臂吃痛,握在手里的短剑顿时掉在了地上。
左怀舒顾不得受伤的手臂,继续往后退。
而此时的她,也有些急了。
这深更半夜的,路上一个鬼影都不见,这么下去,她必死无疑。
左怀舒找到间隙,又向空中投掷了一颗焰火弹,只听空中砰的一声,一朵比之前更大的红色焰火在夜空中绽开。
“左怀舒,你的死期到了。”一个冷绝无情的声音从其中一个黑衣人的黑色面巾后传来。
如果李云廷在,或许能听出那声音是谁?但左怀舒久居冷宫,嫌少与人接触,她没听过那声音。
但从口音上,不是晋阳国人,好像是大原国人。
为什么会有大原国的人要杀她?
黑衣人的剑笔直的向着左怀舒刺来,她勉强躲开了,但还是被划伤了肩膀。而这样的剑,她还能躲几次。
左怀舒身上已经多处受伤,白色的衣裙上处处是斑驳的血迹。
她命该到此吗?
她不甘!
她还有未做完的事。
就在这时,左怀舒听到有马蹄声,不是一匹马,而是很多匹马,而马蹄声正快速的向她这边过来,很快,眼前便看到一片攒动的人影,大概有十几个人。
“撤。”看有人来了,黑衣人中有人说了一句,其他黑衣人快速的撤走了。也是一会的功夫,黑衣人便又在黑夜里消失不见了。
没有了黑衣人的威胁,松懈下来的左怀舒顿觉胃中一阵翻腾,一股血腥味涌上咽喉,她张口,吐出一口血,鲜血瞬间染红了她的下唇。
不及左怀舒去擦嘴角的血迹,从夜里冲出的一队人已经停在了她面前。
不是李云廷,骑在马上的人,全穿着大原国的军服。
最前面的男人身穿银色铠甲,腰间配一把长剑,骑在一匹高大的黑马上,夜黑风高,看不清男人的长相,只能依稀辨认出个轮廓。此时此刻,他正看着她。男人一双锋芒的眼,在幽黑的夜里,犹如窥到猎物的狼一般,凌厉森寒。
“你是何人?”他问她。
现场,只还有左怀舒一个人。但从地上凌乱的血迹来看,刚才这里应该经历了一场激烈的厮杀。
男人的声音在安静的夜里极为响亮,有着军人特有的威严。
左怀舒仰起脸,端详着那个男人,根据男人的穿着和气魄判断,至少是个将军。
金林城里的将军,会是哪位将军呢?
男人还在等着她的回答。
如果和他说,她是炎王王妃,那她今夜被人追杀一事,便立即会传到炎王那。炎王或许不在乎她的生死,但一定会追查,她为什么会被人追杀,追杀她的人又是谁,种种,到时候怕是很难收场。不行。
“咳!”左怀舒又咳出血来,而她身上被刺伤的地方,也还都在淌血。
“我可以告诉你我是谁,但我现在,需要一个大夫。要是我死了,你就什么也别想知道了。”她不能这幅模样回王府,左怀舒对那男人说道,而她现在,也确实急需一个大夫。她在心里算计,先过了今夜再说。
男人没有立即说话,他一双眼犹如一杆锐利的长枪,锋芒直逼于左怀舒,若换成是其他人,他光是用眼神,便能让人心生畏惧。
然而,左怀舒非但没有避忌他的目光,反而迎将上去,没有表现出丝毫的胆怯之意。
两人的视线在晚风中暗暗较劲,他锋芒毕露,她淡定自若。
第六章 被搭救()
“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对你感兴趣。”男人沉稳的坐在马上,以高高在上的姿态审视着面前的女子。
无星无月的夜里,两米开外的她迎风而站,风扬起她的长发和染血的白色衣裳,她脚踩着的地面上血迹斑斑。一滴血从她的嘴角淌下,她染血的唇瓣在夜色里显得异常的妖艳。黑夜下的女子,白衣与血,那个画面,深深映进男人的眼瞳里,要怎么形容呢,非但不惊恐,反而有种撼动人心的美,很难形容,也很难用具体的言辞来描绘他第一眼见到她时的那种感觉。
他只觉得眼前的女子,很奇特。
“一定会。”左怀舒笃定的说。只要是戎马在战场上的人,没有谁不对那个人充满好奇。“咳、咳、咳、”左怀舒止不住的咳嗽起来,越咳越厉害,不断有血从她的嘴里咳出。
“安陵皇后……”那是左怀舒倒下之前,最后说的四个字。
她闭上了眼,似一片被风吹掉的树叶一般向着身后的地面倒去,完全失去意识之前,左怀舒隐约听到一厮马叫,好像有人在她倒地之前接住了她。
那之后,她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不知过去了多久,她做了一个梦。
梦中,阳光灿烂夺目,依稀看到一个白衣女子在远处温柔的看着她,她满心欢喜的跑过去,跑近了,伸手探去,面前的身影却是立即变淡,化作一缕青烟消失不见了。场景切换,金碧辉煌的宫殿里,白衣女子一口饮了手中的毒酒,然后,女子犹如白色的落花一般倾倒在了冷冰冰的石板上……
“不要!”左怀舒从梦中惊醒,她大喘着气,额头、颈项、脊背、手心都在不知不觉中渗了一层虚汗,浑身上下都是一片冰凉。
“王爷,人醒了。”
左怀舒听到身边有人声,她睁开眼,天已经亮了。
她此刻不是在炎王府的宣阳殿,而是在一座军帐中,她躺在一张硬邦邦的床上,军帐里没有人,应该是见她醒来,出去禀报去了。
左怀舒挪动了下身子,浑身传来剧痛。
发生了什么事?而她现在,又在什么地方?
随着左怀舒的清醒,她的记忆也快速涌进她的脑子里。
她记得,她去追击一个黑衣人,一路追出了王府,不过黑衣人还是追丢了,在她往回走的时候,遇到了十几个杀手的刺杀,之后,一队大原国的军人及时出现,再然后呢……
“咳、咳、”就在左怀舒咳嗽的时候,军帐的门帘被掀起,有人从外面走了进来。
一共进来两个人,都穿着军服,后者是一个大约五十岁左右的老者,应该是军队里的军医,而健步走在前面的年轻男人,左怀舒认得他身上穿的铠甲,是昨天晚上“救”了她的那个大原国将军。
昨天晚上天太黑,她没能看清他的样貌,现在是白天,而他已经走到床边,左怀舒能清楚的看到他的脸。
男人比左怀舒想象中要年轻很多,至多二十岁,身高八尺,整个人看上去气宇轩扬。再到长相,他剑眉斜挑,生着一双俊秀的眼,挺鼻,此刻,浅红的薄唇轻抿着。那是个长得极俊的男人。只是眼神凌厉,睥睨之间自有一种慑人的气势,让人瞬间忘了他的俊美相貌。
“姑娘,你已经昏迷两个晚上了,现在感觉怎么样?还有哪里不适吗?”问她的是那个老军医。
左怀舒枕在石枕上的头摇了摇,要说她身体有哪里不适,她浑身都不适,但她的身体,她自己清楚。
而她,更注意听的是军医刚才说的话,她不是昏迷了一个晚上,而是已经昏迷了两夜。
那她遭人刺杀,已经是前天的事了?
“军医,她现在能说话吗?”男人问军医。
“只要能醒过来,就没性命之忧了,但还是不要让她说太多的话。”军医回答。
男人挥了挥手,示意军医出去。
军医出去后,军帐中只还有虚弱躺在床上的左怀舒,还有那个男人。
男人自身的气势很强,两人的军帐,瞬时变得有种箭在弦上的紧绷之感。
“说,你是什么人?和安陵皇后是什么关系?”男人问她,声音极为的冷酷。他之所以找人医治她,并不是怜惜她的性命,而是想知道她最后说的“安陵皇后”四个字,到底是什么意思?
那天他把她带回军营后,他又派人去了左怀舒与人厮杀的地方,但那里除了地上残留的血迹,什么也没发现。她破损的衣袖里,还藏有十几枚银针,不知是用于医治,还是被当做暗器。她腰带上系的锦囊里,有两颗烟雾弹。如果有焰火弹,或许还能用焰火弹引出她的同党,那天晚上,他也是看到焰火弹,才赶过去看情况。但仅有的两颗焰火弹,都被左怀舒用掉了。除此之外,再无其他。而从仅有的东西上,很难判断左怀舒的身份。
她到底是什么人?
“我……”左怀舒因失血过多,脸色变得极为的惨白,就连双唇也一点血色也没有,说一句话,都是极其的费力。但面前的男人,不会因此,就对她有所动容。她必须找一个合理的解释,让他不至于为难她。
左怀舒的一句话还没说完,军帐外响起声音,“王爷,府里来人了,说是有事禀报。”
“说。”因为左怀舒在的关系,男人没让外面的人进军帐。
王爷!
左怀舒听得很清楚,没有错,外面的人喊她面前的那个男人王爷!王爷!王爷?大原国的王爷,军营,军帐……左怀舒立即联想到,大原国的六皇子——蓝少风。难道说,前天晚上恰巧救下她,而此时此刻就在她眼前的这个男人,就是蓝少风!
而她的猜想,很快便得到了证实。
“启禀王爷,王妃失踪了。”外面的人说。
王妃失踪?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