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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1章

娇娘赋-第20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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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娘也不恼,直接道:“前辈们都不说话,到底是行还是不行?若是要直接定罪,那咱们还是去官府办理的好,届时不论结果如何,也更能服众。”

    王老夫人大概知道一些内幕,听三这么说忙道:“家丑不可外扬,这事情万万不准闹出去!成,你既然要秉公处理,那我便看看你们打算如何秉公处理。”

    她倒是自信,不过三娘也不虚,翻盘的机会他们依然有。

    “但请诸位长辈和祖母稍等片刻,此事事关重大,我还需要找几个人来。”

    王老夫人以为她是在拖延时间,语气不善道:“还要多久?难不成要等到酉时过后?还是三更半夜?”

    三娘摇头:“祖母稍安勿躁,坐着等便是,最迟半个时辰。”

    半个时辰倒也不算太长,在座的也都能等。

    王老夫人只当她们是抵死挣扎,毫无用处,便干脆让下人奉上茶点供这些旁支长辈食用。

    三娘懒得去看她们,蹲到赵氏身旁,轻声劝:“母亲,这事情可大可小,您万万不能冲动。待会儿人来了,不管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你都要先经过脑子思考思考再做出反应。”

    赵氏偏头看了三娘一眼,又看了看高台上的王老夫人,也只能点头。她无论如何也是身在王家的人,再有脾气也逃不过三从四德的约束。

    “那你有没有把握?”

    其实赵氏很担心那件事情被暴露出来,如果真是那样的话她便不能再留在王家。当然了,此时对她来说,能不能留在王家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她不能继续理所当然的留在王文胥身边。

    王文胥如今身患重症,她实在不放心。

    三娘不敢把话说得太满,有些事情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能拼得过就拼,拼不过还得想法子金蝉脱壳。

    最坏的结果也只是想法子金蝉脱壳了,三娘觉得这个倒是不难。

    约莫三刻钟过去,前院果真来了人,正是张临。

    他领着那莽汉越过院子,径直朝着崇德堂而来。

    可除了这两人,身后再无旁人,这不禁让三娘心慌起来。

    不是让流苏跟张成说去把莽汉的家人带去聚仙楼么?她最后还特意交代让张临领着莽汉的妻子前来。一时给莽汉吃个定心丸,二是莽汉不能言语,她能从莽汉妻子口中扒出一二。

    张临来时也不看三娘,因为一帮人在的缘故,他不敢跟三娘表现得太过密切。

    莽汉被关押了这么久,显得无精打采,张临与他站在一块儿并不显得高大,可却能轻轻松松的将他拉到这里又拖到那里。

    他进来之后头一个瞧见的是三娘,再一个就是那小姑子。

    王老夫人见此人被带了进来,就问三娘:“此人是你找来的?”

    人都带上来了,三娘便点头:“是,人是我找来的”

    她正打算跟王老夫人解释此人的来由,却被那小姑子抢了话去:“老夫人,就是他!他就是大夫人的奸夫!”

    随即,莽汉被张临押到小姑子身旁跪下。

    王老夫人见了那莽汉,便指了指赵氏,问他:“这人你可认得?”

    莽汉抬头看了看三娘,似乎在征求她的意见。

    三娘皱了眉,她也不知道事发突然,根本没有跟这莽汉窜过供,便似有似无的摇了摇头。

    那莽汉见三娘给了这个反应,连忙朝王老夫人摆手摇头,示意不认识。

    王老夫人这么精明的人,岂会没看见三娘与他的那点儿小互动?便威胁那莽汉:“我劝你老老实实的交代,否则莫怪我手下不留情!”

    那莽汉咬死了不说,就一个劲儿的摇头。

    王老夫人见了皱眉,问:“这人哑巴了么?问话不说,就知道摇头。”

    小姑子这才道:“回老夫人的话,他本身就是个哑巴,家就住西郊树林外面,常在林中走动。”

    王老夫人轻蔑一笑,看着三娘:“怎么?就找了个哑巴来应付?”

    三娘不卑不亢,正视王老夫人道:“此人虽是哑巴但却不是笼子,您说的话他能听得见,也能明辨是非。他摇头就是说不是,点头就是说是,怎么到了祖母这里就成了敷衍了?”

    王老夫人只当这是小儿把戏,饶有兴趣的看着三娘:“那你就问吧,让我看看你如何靠一个哑巴洗脱罪名。”

    三娘极有礼貌的冲王老夫人行了个礼:“是,绝不让祖母失望。”

    说罢,三娘便走到那莽汉面前,指着那小姑子问他:“这人你是可认得?”

    既然是三娘问出来的,那莽汉便连连点头,表示他认得。

    小姑子也没说话,她本来就不打算避及这个。

    见此,三娘又问:“你知道她是做什么的么?”

第四百零九章 一筐鸡蛋() 
那莽汉一时不知要如何作答,看着三娘哼哼两声。

    三娘明白过来,他是想要写字。

    “来人,去取笔墨来!”三娘冲着屋里的下人道。

    闻声,被三娘看着的那小丫鬟赶忙出了崇德堂的门,到旁的屋子里去找。

    小丫头也不敢怠慢,两步做一步,片刻便将纸墨取了来。

    三娘接到手里,亲自替那莽汉铺好宣纸,给他弄好墨汁,沾湿了毛笔递给他。

    莽汉拿过去就在纸上写了“娼妓”二字,虽然歪歪扭扭不怎么好看,但能让人一眼瞧出来。

    那小姑子显然没料到莽汉还会识字,惊问道:“你什么时候会写字的?”

    那莽汉没理她,而是把纸递给三娘。

    三娘便把他写的字亮出来,给在场的每个人都看清楚,随后才道:“我是不知道这小尼姑在祖母面前捏造了些什么事实,但请料想一下。一个挂着尼姑名号为娼者,有什么立场到我王家来指指点点?”

    听三娘这么说,王家那帮旁支长辈都震惊不已,不曾想一个出身佛门的尼姑竟会为娼。

    就在他们指指点点说个没完的时候,王老夫人站出来说了一句:“咱们就事论事,现在说的是小尼姑指认赵氏曾以信佛为由在庵堂与这莽汉私通,现在说这尼姑如何如何,岂不是跑题了?”

    三娘却是一笑:“如何跑题了?祖母可能有所不知,那庵堂从前有不少尼姑,全都是做那一档子事情的。小尼姑信口雌黄说我母亲与这莽汉云云,我却想问问她,庵堂中住着这么多的女人,还时常有男人出入,你怎么就偏偏注意到了这个人?还未母亲,去了一回而已,你怎么就盯上了?最后你还将他们拉到一块儿来说事,依据又是什么?”

    那小尼姑,憋得脸红,让三娘一下子揭了短,脸面全无。

    她怒瞪了三娘一眼,道:“你少血口喷人,王夫人来庵堂的时候咱们早已不干那勾当了”

    “不干了?”三娘冷笑道:“那意思是以前还是干的,对么?”

    小姑子气得炸毛,正想跟三娘争执之时,王老夫人来了句:“莫要扯旁的,你就是你是怎么见到赵氏跟着奸夫苟合的。”

    小尼姑这才将心神拉回来,努力抑制怒意,道:“原来庵子里的人被遣散之后,就剩下我一个人看守,之后便见这位夫人到此来烧香,还问我能不能住几日。当时我想着反正也没人住了,干脆就让她住着。谁想她一住就是两三天,最后我也是出于关心去探望之际发现夫人不在房中,去林子里找的时候才见着这二人”

    她还做出一副难以启齿的模样,在三娘看来就是惺惺作态。

    “证据呢?但凭你一面之词,连个像样的证物都拿不出来,还想给人安上罪名?莫非太异想天开了。”

    “这”小尼姑被自己给堵了,她死活不肯提起从未露过面的惠平师太,如此便没人能给她作证,更不能证实她所言非虚。

    三娘嘲讽道:“怎么?说不出来了?拿不出证据来了?我倒是可以提醒提醒你,那庵堂里不是还有个惠平师太么?拉出来给你作证,还能辩解得清楚。”

    赵氏沉默了良久,听到这里的时候觉得要说几句,便道:“当时我与文胥吵了一架离家出走,本是气冲冲的打算出京回娘家,可到了那林子里便停了脚步,终归是舍不得。在庵堂里住着的两日,这姑子总来跟前转悠,在我面前也总会提起惠平师太这个人。我是不知道她们图什么才来陷害与我,但请诸位叔伯还我清白”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赵氏这短时间的变化也让三娘惊叹不已。她这一席话乍一听没什么特别,可配上她那双诚挚的脸,那双泪光颤颤的眼睛,真让人难以怀疑她。

    小姑子嘴硬,依旧道:“总而言之我就是看见这大汉跟王夫人在林中不知说个什么,两人一看就有问题。还请老夫人想一想,王夫人常年待在王府里,就算是生气离家又怎会突然认识一个新人呢?”

    王老夫人本就偏信那小尼姑,听她说得稍稍有那么一点儿道理就来兴师问罪:“如何?还不打算招么?”

    三娘却笑了起来:“招?从何招来?祖母都不问问那惠平师太是怎么回事,结果就要让咱们认罪了?这其中分明就有内幕,难道祖母也不打算过问?”

    王老夫人见三娘不肯认罪,也不心急,而是道:“成,咱们就一件件理清楚,继续”

    趁热打铁,惠平这事情肯定要牵扯出来,但现在是要把这小姑子解决再说。

    三娘又问那莽汉:“这小尼姑硬要说你在林中见过我母亲,你有何解释?”

    那莽汉想了想,又提起笔来,在纸上写了三个字“送鸡蛋”。

    这倒让三娘想起先前张临说从莽汉家中买来鸡蛋的事情,心中立即有了主意。

    老夫人对“送鸡蛋”这三个字云里雾里的,不知道莽汉到底想表达个什么意思,

    三娘便解释:“当知道母亲离家之后我便在西郊林中找到了母亲,当时她不肯跟我回来,我怕她在庵堂中缺衣少食,便让人在附近村落里买了一筐鸡蛋,让人送去。这汉子正好就是那家人,故而来给送鸡蛋来了。”

    其实这汉子家应该确确实实给庵堂里送过鸡蛋来着,否则他也不可能提及鸡蛋的事情。但如果三娘这么说,等于给小姑子一个可趁之机,试问哪个修佛之人会去吃鸡蛋的?

    当然了,这小尼姑本身就是个半吊子,吃不吃都一样。但她咬死了说没吃过,那三娘就没辙了。

    所以这理由得编一编,不能给人钻了空子。

    那莽汉也很是配合,跟着连连点头,一副三娘说的就是真理的模样。

    小姑子见了就气,怒骂道:“你还是不是个男人了?被人逼得连实话都不敢说了?”

第四百一十章 鸡蛋后续() 
那莽汉一时不知要如何作答,看着三娘哼哼两声。

    三娘明白过来,他是想要写字。

    “来人,去取笔墨来!”三娘冲着屋里的下人道。

    闻声,被三娘看着的那小丫鬟赶忙出了崇德堂的门,到旁的屋子里去找。

    小丫头也不敢怠慢,两步做一步,片刻便将纸墨取了来。

    三娘接到手里,亲自替那莽汉铺好宣纸,给他弄好墨汁,沾湿了毛笔递给他。

    莽汉拿过去就在纸上写了“娼妓”二字,虽然歪歪扭扭不怎么好看,但能让人一眼瞧出来。

    那小姑子显然没料到莽汉还会识字,惊问道:“你什么时候会写字的?”

    那莽汉没理她,而是把纸递给三娘。

    三娘便把他写的字亮出来,给在场的每个人都看清楚,随后才道:“我是不知道这小尼姑在祖母面前捏造了些什么事实,但请料想一下。一个挂着尼姑名号为娼者,有什么立场到我王家来指指点点?”

    听三娘这么说,王家那帮旁支长辈都震惊不已,不曾想一个出身佛门的尼姑竟会为娼。

    就在他们指指点点说个没完的时候,王老夫人站出来说了一句:“咱们就事论事,现在说的是小尼姑指认赵氏曾以信佛为由在庵堂与这莽汉私通,现在说这尼姑如何如何,岂不是跑题了?”

    三娘却是一笑:“如何跑题了?祖母可能有所不知,那庵堂从前有不少尼姑,全都是做那一档子事情的。小尼姑信口雌黄说我母亲与这莽汉云云,我却想问问她,庵堂中住着这么多的女人,还时常有男人出入,你怎么就偏偏注意到了这个人?还未母亲,去了一回而已,你怎么就盯上了?最后你还将他们拉到一块儿来说事,依据又是什么?”

    那小尼姑,憋得脸红,让三娘一下子揭了短,脸面全无。

    她怒瞪了三娘一眼,道:“你少血口喷人,王夫人来庵堂的时候咱们早已不干那勾当了”

    “不干了?”三娘冷笑道:“那意思是以前还是干的,对么?”

    小姑子气得炸毛,正想跟三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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