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娘赋-第1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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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夫看了看三娘身后的丽姝和柳儿:“那你让着两丫头下去,我给人看病最不爱有人在旁看着。”
三娘便回头看了丽姝眼,丽姝知道三娘的意思,什么话都没说拉着柳儿走了。
老大夫见她们走了,让三娘将门带上。
之后三娘便凑了过去,老大夫瞥了三娘眼:“看着别出声,若是敢出声我就把你轰出去。”
三娘连连道是:“您放心,就算打死我也不会出声的,您要什么就同我说,我给您打下手。”
老大夫点头,二话不说便把带来的药箱打开,挑了几样东西就开始在王文胥的伤口上鼓捣。
那画面确实不怎么好看,不过三娘忍忍还是能过去,便只是皱着眉,什么都不说。
期间胡姨娘让人打来的水到了,三娘便去门前取,之后让那两丫鬟在外候着别进来。
老大夫将王文胥伤口上化脓的部分剥掉,严重的部分就干脆切除,那画面真的让人不敢看。
处理好之后,老大夫便用他药箱里的药粉给王文胥敷伤口,然后从箱底取出些干草捣碎又点点的敷上去。
三娘看得眼睛都不眨巴下,突然见王文胥的胸口跳了下,三娘便目瞪口呆的望着那老大夫。
老大夫面上波澜不惊:“这是正常反应,疼的。。。。。。”
三娘不懂医术,也谨遵老大夫说的别出声,点了点头继续看。
这大夫虽然上了年纪,做事却点儿不含糊,手脚麻利,弄完之后拿绷条绑上,然后系好。
本以为这样就完事了,结果老大夫说:“处理完外伤,得说内伤的事情,我先开药。。。。。。”
三娘道好,跟着到老夫人来到桌前,备好笔墨。
他拿起笔,顺顺溜溜的写出些三娘看得见却根本不懂的药名。
然后递给三娘:“按照这个给他煎药喝下,还有些外敷的东西,我也都写上去了,仔细照看。”
三娘将方子收好,然后询问:“敢问大夫,我父亲这病到底严不严重?”
“你说呢?”老大夫指着榻上的王文胥:“人都成那样了,能不严重么?”
三娘心里急了:“既然严重,您要不要再好好看看,万有什么看漏的地方。。。。。。”
老大夫置之笑:“老夫早年在军中看过不少这样的病,早就是家常便饭了,莫非你信不过我?”
“不不不,我怎么会信不过您呢?我是担心。。。。。。”
老大夫开始收拾自己带来的东西,边收拾边道:“放心吧,人是死不了的,过两日我再来复诊。”
听他这么说,三娘才动了口气:“如此便好。。。。。。”
他收好东西便直接出了门,也没让人送,也不收诊金,说是受故人之托前来,分文不取。
这样的怪人三娘还真是没见过,更没听说过。。
第三百九十六章 大闹别苑()
。
王文胥此番正是最虚弱的时候,三娘担忧他的安危,刻也松懈不了,唯有夜里在坐榻上小憩片刻。期间便让沈嬷嬷代为看顾,与那两丫鬟道伺候着。
如此坚持了三日,三娘已经有些吃不消,但王文胥还未清醒,三娘便刻都松懈不得。
也就是在三娘疲惫不堪的守候在王文胥左右的时候,丽姝出现在东恒院里。来到三娘身旁,拉扯了下她的衣裳。
三娘回头见她那眼神,料想是有事,便先让小丫鬟看着,跟丽姝出门说事情去了。
丽姝被三娘拉到门外:“什么事情?快说。”
“是这样的。。。。。。”丽姝谨慎的瞅了瞅周围,轻声道:“从前总来找您的那位小哥又来了府上,说是有点棘手的事情没办法处理,要见您面。”
“少漓?”
丽姝并不能将少漓的人与他的名字结合,所以摇头:“我也不太清楚,小姐不妨过去看看。”
三娘心里还挂念着王文胥的安危,思来想去道:“那你先在这儿守着,千万不能离开半步,我这就去看看。”
丽姝点头如捣蒜:“您放心,这儿由我来照看,您快去看看究竟是什么事情,万万不能耽误了。”
三娘也顾不得其他,少漓这会儿找过来应该真有什么急事。
待三娘赶到后门处,见张临早已候在那里:“小姐。。。。。。”
三娘冲他点头,然后示意其开门。
张临左右张望遍,确定没有旁人,才开了后门让三娘出去:“小姐早去早回,切莫误了时辰。”
此时确实不能出门太久,三娘这三日天天守在王文胥身旁,若是王老夫人此番前来没见到她,那就麻烦了。
三娘道好,之后便顺着门出府,往巷头那处走。
来的果然是少漓,他显得异常焦急,见了三娘便上前来:“王小姐,尊夫人在别苑里大闹了场,现在情况有些控制不住,您随我去看看吧。我说的她都不听,兴许您去了管用些。”
三娘不禁好奇起来,赵氏不是在别苑呆得好好的,怎么会突然情绪失控呢?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少漓忙道:“咱们先上马车,路上我跟您交代。”
“也好。。。。。。”这样不耽误时辰,三娘也能早些回来。
少漓驾着启程,路上不算快,因为常有百姓在路上穿行,他也没办法快。
“昨日我不在别苑中,而是在苏府,故而别苑的事情我也是听下人说的。他们说今早王夫人起来在院里散步,不知怎么的就注意到了关押那两歹人的屋子,结果透过门缝看,见是那莽汉,当即发作,要人取来刀剑,那阵仗跟要杀人似的。。。。。。”
不是跟要杀人似的,赵氏如此温顺的人,只要是动刀子了,那就定是想杀人。
“那后来呢?没将她拦下?”
“拦是拦了。。。。。。”少漓颇为无奈:“可是王夫人又哭又闹的,搞得别苑乌烟瘴气,周遭都是普通百姓住着,王夫人口个杀人,我是怕再这么闹下去会把官府的人引来,恐怕不太好办。”
也怪这些日子事情件接着件,她本身就打算将赵氏带到别处去住,结果给耽误了才闹出现在这件事情来。
官府千万不能插手进来,如果插手进来苏钦玉的宅子也就败露了,还有她拘禁的那两人,追查起来赵氏的事情也得被抖落出来。
“那她现在还在闹么?”
少漓嗯了声:“我走的时候她还在闹,不知道现在停没停。”
三娘想着那个时候赵氏咬牙切齿的让她把那莽汉杀了,她没办,而是选择顺藤摸瓜逮住元凶。不知道赵氏晓得她并未处罚那莽汉,会不会连她的话也不管不顾了。
连着三日没有歇息好,三娘本就身心疲惫,现在再来赵氏这桩,真能愁死人。
“那就快些去吧,免得闹大。”
少漓亦觉如此,不由的加快了些速度。
未过多时,马车到了别苑门前,三娘刚下马车便听见里头又是摔又是砸的,还隐约伴着两句哭骂之声。
三娘皱着眉朝周围看了看,见对门那户人家门虚掩着,小厮伸了脑袋张望。
他见三娘看着他,慌忙将脑袋缩了回去,门却没带上。
再看看旁边那户,虽没有人张望,但隔着堵墙,想必已经听进去了。
三娘灵光闪过,做出副气急跺脚的模样:“哎哟!怎么又犯病了?不是说了每日寻大夫过来看的么?可是府里的人不上心,有没去?”
少漓被她突然来的出唬得愣愣的,细想又明白了三娘的意思,便开始配合:“小姐息怒,待我进去收拾那帮不听话的下人。”
三娘罢了罢手:“还说这些做什么?夫人又发疯了,还不快让人绑起来!”
少漓闻言,道:“是是是,小的这就去办!”
然后说着便王府里冲,三娘也拎起裙摆小跑着跟上。
进了门他们就将大门关好,然后两人急急忙忙寻着赵氏的声音到了内院。
赵氏发起火也是发不可收拾,当初在王府她就见识过次,什么东西顺手就捡起来砸,从来也不管值不值钱,只有砸完了气消了才知道心疼。
他们进去是时候见赵氏手里抱着只玉瓷花瓶,骂道:“你们还不快给我让道,我要杀了那畜生!”
说着,这只玉瓷瓶子就被她狠狠摔,掉地上成了碎片。
三娘凑到少漓耳边问了句:“那瓶子是什么货色?值多少钱?”
少漓没想到她会问这个,不过既然她问了,少漓便好好想了想:“府里的东西都是珍品,放在内院屋里的就能为贵重了,那瓶子具体什么材质货色我不清楚,不过听公子说过,府里但凡是玉瓷类的物件儿都是从墓里带出来的,都有些年岁了。”
墓里带出来的能有廉价东西么?再说苏钦玉此人手掌着蓬莱阁,囊括天下至宝,他既然放在屋里,想必是极其贵重了。
三娘不由的叹息,砸了这么多东西,还不知道她那点儿银子够不够赔。。
第三百九十七章 苦肉计()
。
砸完手里的玉瓷瓶,赵氏手里空唠唠的又没了存在感,便又顺手抓起另件儿瓷器就要往下砸。
这次惊吓道了旁边的下人们,纷纷都上前去阻拦:“砸不得砸不得,这可是我家主人最喜爱的件儿。。。。。。”
苏钦玉最喜爱的,那恐怕也是最值钱的,三娘赶忙冲了上去,手便将那瓶子夺了下来,交给了旁的下人们。
赵氏对三娘突如其来感到惊讶,愣愣的看着她。
救下瓶子之后,三娘才转身过去安抚赵氏:“母亲,您就别砸了,这都人家苏家的东西,咱们要赔银子的。您看咱们手里头也不宽裕,搞不好您这砸就倾家荡产了。”
赵氏呆呆的望着三娘,好歹是安静了些。
“三娘,你不是说会替我杀了那畜生么?为什么他还活着?”赵氏边说边流泪:“不成,我不能让他活着,你去给我找把刀来,我要亲手了结了他!”
眼开着赵氏又要冲动起来,三娘连忙喊少漓:“你还愣着做什么?上来啊!”
少漓点头,跟凑了上来,堵在赵氏面前,摆明了是不让赵氏行动。
赵氏见了,便明白了三娘不让她动那莽汉的意思,满脸的不解:“你作甚要帮那畜生?叫他让开!”
三娘无动于衷,劝道:“母亲,杀他不是解决办法的唯方式,他固然该死,可他的命不能从您手里终结。您想想长姊,想想父亲和兄长,我们都不想看着您入狱。现在父亲已经不当官了,您要三思而后行。”
赵氏闻言,可算是犹豫了阵,可她想到那莽汉对她的所作所为,她便不能置之不顾:“那就斩了他的双手双脚,让他当辈子的废人!”
三娘又劝:“饶是他再强壮,没了双手双脚怎么能活?母亲,这件事情并非您想的这么简单,他们不过是别人找来的把子,真正的始作俑者还在暗处看着您笑呢。”
赵氏听三娘这么说,抓着三娘的衣袖急切问道:“你说什么?还有人知道?是谁?”
她还不知道,所以她老实的摇头:“具体是谁我还不清楚,但根据那二人的交代,事情是有幕后主使的。咱们不能顺了他们的意思,将这两靶子给处置了,而应该将这帮人连根拔起,让他们原形毕露。”
“那你找到是谁了吗?”
三娘还是摇头:“除了知道有幕后主使,其余的概不知。。。。。。”
赵氏拉着三娘的手颓然落下:“难道要我忍受那畜生与我同在处,我还无动于衷么?”
她的心情三娘多少是能理解的,便安慰:“并不是无动于衷,我们在找真凶,那才是您最该恨的人。忍时才能将他们逮出来,不忍就只能让他们肆意逍遥。”
赵氏心里有千个万个不甘心,心里知道三娘说的都是对的,可就是不想从。
罢了,她此来除了安抚赵氏之外还有便是将她带回去,瞧她现在这模样,不给她点儿重创,想必是清醒不过来的。
见赵氏还在犹豫不决,三娘开口就道:“母亲,咱们且不说这个,您真的该回去了。父亲现在命在旦夕,根本不是您该考虑那些事情的时候。。。。。。”
听说王文胥命在旦夕,赵氏震惊不已:“你说什么?他怎么了?他到底怎么了?”
赵氏摇着三娘的肩,脸焦急。
三娘无奈的叹了声气:“前日父亲说要去渠州趟,还专程让我带信给您,也就是您最后看到的那封。给了我他就出门了,我也是紧跟其后到这里来看你。本来想着父亲会去个三五日,谁想昨儿便回来了,还是被人抬回来的。。。。。。”
为了让赵氏更担忧,三娘勉力挤出几滴泪来,握着衣袖嘤嘤道:“如今父亲躺在榻上不省人事,您又不肯回去,我已经在东恒院里守了三天了,父亲丝毫起色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