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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3章

娇娘赋-第1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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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杖几下便完事了,和德满头大汗趴在那里不能动弹。

    小太监收起刑具,侍卫道:“长公主稍作忍耐,已经有人到公主府传唤宫婢去了,待会儿便由她们带您回去。”

    和德抬起头的刹那,眼泪夺眶而出:“阿玉哥哥。。。。。。”

    三娘慢慢靠近,看着苏钦玉素裳背影,朝和德公主而去,之后缓缓蹲下。

    “公主这是何苦呢?搬了石头砸自己的脚。。。。。。”

    和德此时才忍不住放声哭了起来:“你知道的,我都是为了你,我只是想与你双宿双栖。”

    苏钦玉抬手将她掉落在地上步摇捡了起来,重新戴在她头上:“明知不可为而为是愚昧,我与你终究是是不可能的,切莫再做无谓的事情。”

    “为什么?就因为这次我犯的错么?我可以改,我什么都听你的。。。。。。”

    “即便没有这件事,你我也不可能,公主应当洁身自好,莫要辱了您尊贵的身子。”他说罢便起身,临到要走补了句:“奉劝公主句话,若是再动歪心思,休怪我不顾情面。”

    他长袖挥正要走,侧身却见三娘站在那处。

    两人心照不宣,谁也不说话,但三娘却碎步上前。

    苏钦玉等她靠近之后,才转身往宫门方向走。

    和德望着离去这两人,心如刀绞,泪流不止。。。。。。

    三娘边走,边开始解外头这件宫婢的衣裳,穿着这身衣服,恐怕是出不去的。

    苏钦玉听见声音,微微侧目:“是你让和德这么做的?”

    这话说的,好像是怪她拖和德公主下水似的。

    “是啊,那丫头脑袋让驴踢了,我若是不去醍醐灌顶番,她恐怕还不知道要闹出什么幺蛾子。”三娘瞥了他眼:“怎么?心疼了?”

    他却嗤然笑:“我是怕你被卷进来,要心疼也是心疼你。”

    三娘白了他眼:“刚从牢里出来就花言巧语的,我看你还没被关够,应该再蹲几天!”

    “无妨,不过是环境差了些,我还能将就。”

    不与他胡扯,三娘问道:“苏家到底有多大的势力?怎么朝堂上如此多的人都敢站出来替你求情?”

    三娘拆了头上的丫髻,正想随意绾起,却被他拦住。

    “别动。。。。。。”他拨开三娘的手,将她头青丝拢在手中,三下五除二绾好,又从自己怀里取出只簪子固定好:“要让他们帮忙其实很简单,手里捏着他们的催命符,只要我有三长两短便拉着他们道上路。你想想,替我求情他们顶多是在官场上受点儿小挫折,若是被我拉下水了,搞不好得诛满门。”

    “老狐狸!”三娘恨恨道:“你既然这么能耐,怎么不想法子把自己救出来?还等着我动手。”

    此时从宫门那处走来列侍卫,三娘微微缩了缩脑袋。

    苏钦玉却昂首挺胸,并不将其当回事:“怕什么?”。

第三百七十一章 少阳军统领(二更)() 
“怕”她也不知道怕什么,估摸着是因为陆亦阳:“方才藏匿了许久,一时还没反应过来。”

    苏钦玉没当回事,待与那帮侍卫隔远了之后才道:“如果不是你今日让和德到殿中求情,她此时应该在黄泉路上了。”

    三娘心一惊,分明是要人性命,怎么他就能说得如此淡然?这让她想起当初苏钦玉让人前来要她性命的事情,至今依旧历历在目。

    “可让和德死了,你也不能洗脱罪名,到时候不是陷入僵局了么?”

    他却道:“我自然有思量,你想想,和德诬陷我对她欲图不轨,是因为与和德比起来我名声比较臭。若是今日和德在宫里上演一出活春宫,你说说会有什么反响?”

    这就太可怕了,一个公主在宫中不检点,一辈子就毁了。到那个时候,她指控苏钦玉对她图谋不轨就显得有些站不住脚。

    因为人人都知道和德公主对苏钦玉的仰慕之情,她对一个没感情的男子尚能献身,更何况的一个心仪的男子?

    见三娘沉思,他又道:“只要此事一成,便会有人在大殿上提出质疑,当然了,这人也是咱们的人。”

    他城府不可谓不深,一手掌握这和德宫中的人,一手拿捏朝堂上的官员,实在是让人惊叹。

    “可即便是有人提出质疑,齐王也未必会将此事揪出来查清楚。”

    苏钦玉却笑了起来:“他一定会的,因为越笙已经挟持了镇南王,他若是不放,镇南王就是第一个给我陪葬的。”

    “挟持了镇南王?”三娘顿时觉得不可思议:“镇南王可是国丈,你们这样跟他叫嚣,就不怕逼得狗急跳墙跟你们杠上么?”

    “他还不敢。”苏钦玉异常自信,这个时候的他散发这一种难以言说的魅力:“镇南王奉齐王之命去寻一处宝藏,现在已经掌控了具体位置,正值国空虚,齐王若是不从,他连军饷都发布出来,更别说维持长久作战。他又不是傻子,自然明白其中的厉害关系。”

    镇南王手中掌控这边南军,又是皇后的父亲。此时齐王还需要用到他们,自然力保,再加上这处宝藏,便万无一失。

    “只是你们公然与齐王为敌,未免太冒险?我总觉得这是一个险招。”

    “确实是险招,但也是逼不得已,正因如此,我们往后要更加谨慎,也要拉快进度。”

    没错,要赶在齐王整装待发之前对其发动进攻,否则要胜齐王难上加难。

    “那你现在出来了,镇南王也会被放么?还有你说的那个宝藏”

    老狐狸奸笑道:“你觉得我可能给他留多少么?早就被搬得差不多了。”

    那意思就是齐王赔了夫人又折兵,却还被蒙在鼓里。

    即便是现在他知道了,也不能再把苏家怎么样。邺越笙将漠北作为大本营,那边一定有不少精锐部队,而且漠北离京城不远,边南军距离京城是漠北的两倍,难以及时支援。

    再者,大邺才经历了一场饥荒,如今还未走出来,齐王想打仗,那就是拿老百姓的命来开玩笑,就算是贵族也会怨声载道。

    总之齐王现在根基不稳,大邺也还处于一个饥荒状态,怎么看都不能大肆兴兵。他又是武将出生,想必也熟读兵,这些道理他都懂,故而不会轻举妄动。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在这一点上,齐王处于被动。他在明,邺越笙在暗,大邺有多少兵力昭然若揭,而他们有多少兵力,齐王拿捏不准。

    不过这不是优势,只能维持一时,等时间一长,齐王自然能查得清清楚楚。毕竟屯兵是大事,要想一点蛛丝马迹都不露,根本不可能。

    不知不觉,他们已经走到了宫门前。

    三娘早已将那件宫婢的外衫丢弃在路上了,此时身穿的是她来时的那间衣服,还好她嫌麻烦直接将宫婢的衣裳套在外头,否则她还得在宫中多做逗留。

    出宫门比入宫门容易得多,侍卫仅仅是盘问了几句,他俩又互相为证便顺顺当当的出去了。

    苏钦玉扯着自己的衣袖闻了闻,颇为嫌弃的皱着眉头:“牢里头就是这点不好,湿气重,味道也重。”

    一个大男人如此讲究,自然惹来三娘噗之以鼻:“娘兮兮的,我都能忍,你一个大男人计较个什么?”

    他道:“娘子不嫌弃我是因为爱我,爱屋及乌,我身上的臭味儿你自然也爱”

    三娘轻哼一声:“你那张嘴能消停一点儿就更好了!”

    他颇为得意,哈哈的笑了起来。

    此时,一架马车稳稳当当的停在距离两人不远的地方,从里头下来一人,直直朝着这边过来。

    “我奉小王爷之命前来迎接二位!”

    那人手抱拳,抬起头的一瞬间,三娘觉得很是眼熟。

    可她又实在记不清哪里见过,便皱眉沉思。

    越看越觉得眼熟,三娘又将他打量了一遍,看他身形魁梧便想起了:“我在去年端午时见过你!少阳军你是少阳军的头头!”

    那人笑起来,眼睛眯成一条线:“恕我眼拙,不认得这位姑娘。不过姑娘既然能将我记住,我在此道一声谢。”

    。

第三百七十二章 鸡蛋里挑骨头(一更)() 


    苏钦玉听了她这话,问道:“什么叫替我照看?那是咱们两的地方,你也是主人。”

    三娘面对他突如其来的花言巧语,有些招架不住,呆愣着也不知该怎么回应。

    他却笑了起来:“怎么不说话了?害羞了?”

    “咳咳。。。。。。”外头杵了许久的那人道:“我说你有完没完了?再不出来我就直接走了啊!”

    苏钦玉斜睨了车帘那方向,小声怨道:“这人真是煞风景。”

    三娘推了推他:“快回去吧,马车在苏府外头停久了,难免惹人生疑。”

    他点了点头:“那我就走了。。。。。。”

    “知道了,快去吧。”

    闻言,苏钦玉便从马车里下去,之后便听见那少阳军少将哀嚎声:“轻点儿轻点儿。。。。。。咱俩有仇啊?你下这么重的手。”

    “收拾的就是你这种不识趣的人!替我把她安全送回去,否则回来我还得收拾你。”

    “不敢不敢,您老人家就放心吧!”

    三娘侧耳倾听,片刻就听见苏钦玉离去的脚步声。

    之后那少阳军少将道:“是送去王府对么?”

    三娘恭恭敬敬的回应他:“正是,有劳少将军费心了。。。。。。”

    他爽朗笑:“这不算什么,都是上头给的指令,照做便是。还有,你就别叫我少将军了,叫我立言吧,小王爷也这么叫我。”

    口个小王爷,说的便是邺越笙,他既然敢当着三娘的面这么叫,那定是知道她与邺越笙之间的关联。

    “行,那便叫你立言。”

    他嘿嘿的笑:“我父亲给我取了个儒雅的名儿,结果我却当了个粗鲁的人。”

    “哪有什么粗鲁与儒雅的区分?有的人看着儒雅,做得事情却禽兽不如,那才是粗鲁。你看似粗鲁,为人彬彬有礼,当为儒雅。”

    “您真会说,我最大的缺点就是嘴笨,若是我有您般能说会道就好了。”

    说话间,马车到了王府门前,立言头回过来不知道三娘平日的习惯。

    三娘在马车里将他叫住:“到侧边的巷子尽头去,从前门太过招摇。”

    立言这才反应过来:“怪我粗心大意。。。。。。”他说着,驾车朝巷子里钻,行至尽头处又停下:“小姐,到了。”

    三娘这才掀开车帘从马车上下来:“有劳立少将送我回来。”

    他抓耳挠腮道:“快别,我这人脸皮薄,再谢我就该脸红了。”

    当初端午宫宴见他丝不苟还以为是个冷面郎君,却不曾想是个老实巴交的糙汉子。

    三娘笑了笑,福身礼之后,道:“如此,我便回去了,立少将也早些回。”

    他作揖回礼,道了声好,目送三娘回去之后才走。

    但凡三娘不再府里,沈嬷嬷她们都会想办法给后院留个门,三娘顺顺当当的回了夜阑居。

    脚踏进院子里,就看见丽姝匆匆而来:“小姐,您出去的事情让老爷知道了。。。。。。”

    三娘愣了愣:“他怎么知道的?”

    丽姝左翻右翻的,从自己的袖子里掏出封信,递到三娘手中:“老爷是要把这东西给您,结果您不在,他让人在府里找了圈也不见人,自然是知道你出去了。”

    “那他有没有说我什么?”

    丽姝摇了摇头:“这倒没有,只是把信交个我,让我代转给您。”

    三娘捏着手中的信件,思索了片刻,约莫就是王文胥写给赵氏的,意见还是她提出来的。

    将信收入怀中,三娘道:“知道了,你去忙你的吧。”

    丽姝点了点头,便出了夜阑居,往外头去了。

    劳累了天,也提心吊胆了天,三娘顿觉疲惫不堪,倒下去觉睡到了次日天明。

    醒来的时候沈嬷嬷正在准备洗漱梳洗的物件儿,估摸着很快就会来叫她起榻。

    三娘从榻上坐起来,喊了她声:“嬷嬷,现在什么时辰了?”

    “辰时三刻,不早了。”

    三娘点了点头,赶忙从榻上下来,准备换身衣裳。昨日睡前衣裳都不曾褪下,现在是肯定不能穿了,皱巴巴的。

    沈嬷嬷见她如此,也便继续忙着她手上的事情:“听闻苏公子已经出来了。。。。。。”

    三娘刚从柜子里翻出件外衫,闻言不禁愣:“传得这么快?”

    “能不快么?这种事情最谁不爱议论?”沈嬷嬷正拿着三娘支发簪细细的擦拭,不知怎么的又叹了声气:“倒是可怜了那和德长公主,后半辈子的名誉算是毁了。个大姑娘叫陌生男子到自己住处只为了给个锦囊,还说两人之间没什么事情,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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