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家致富,带着包子抱大腿-第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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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楚辞决绝的背影,阿灼叹了口气。
这是一个男人最脆弱的时刻,可是他无法说楚辞是懦弱的,若是换作他,他做不到。
第二天公主府里张灯结彩,到处挂着大红的绸缎,下人也是一脸喜色,东忙西忙。
匈奴可汗和可敦面带微笑,满面春风地招待宾客,到处是道贺声和寒暄声大堂之中一派祥和。
“哎呀公主,赶紧起床,要错过吉时了。”
侍女的催促声将彧裳惊醒,猛然睁开眼睛。
“你们怎么不早点叫我啊!”彧裳急忙起身,昨天喝得太多了,她连怎么回来的都不知道,差点错过自己的大婚。
侍女们手忙脚乱,拿着喜袍凤冠等,挨个等着服侍公主。
混乱了一阵,侍女将凤冠端端正正戴在彧裳头上,总算是弄好了。
“公主穿上这喜袍真是太好看了。”侍女们在旁边惊叹出声。
彧裳看着铜镜里的自己面若桃花,凤冠霞帔,欣喜得扬起了嘴角。
楚辞是楚国人,怕他不适应匈奴的习俗,所有的礼节全部都按照楚国的习俗来操办,包括她的服饰和婚房。
不知道楚辞会不会喜欢她这一身装扮。
彧裳满怀着期待,娇羞地笑了笑。
楚辞打发下人送了些酒菜给牢房的守卫,借机引开他们。
“哥几个,今天公主大婚,驸马爷心善,犒劳我们来了。”
跟在楚辞身边的人将酒菜放在桌子上,大牢里的守卫看到了眼放绿光,牢头一吆喝全都猴急地跑过来了。
几个人在外面吃喝正高兴的时候,阿灼按照地形图准确地找到了路遥远被关押的地方,趁几人吃的尽兴没有留意,偷偷溜了进去。
路遥远心如死灰,活不活着对她来说已经没有那么重要了,只是不断地在心里告诫自己,再也不要相信男人。
都是一群骗子。
外面吵吵闹闹的,应该是吉时快到了吧,路遥远脑海里不由得勾勒出楚辞一身大红的礼服,跟着彧裳拜堂,然后揭开她盖头的情景,心里还是疼得如针扎。
门外窸窸窣窣地,路遥远忽然听到一个细微的声音在叫她的名字,一声一声耐心呼唤。
路遥远回过头,看见阿灼就在牢门外,伏在墙边叫她过来。
在这里见到阿灼,路遥远又是惊又是喜,总算是见到一个可以相信的人了。
阿灼利索地把牢门打开,查看了路遥远身上发现没有受什么伤,这才刚才心来。
“阿远,我们走吧,这里待不得。”那些人不知何时就会回来,若是被发现楚辞的心思可都枉费了。
“你怎么进来的?”路遥远实在是想不到阿灼居然会找到这里来。
“等出去再跟你解释,东边的断崖有人接应我们。”阿灼焦急地拉着路遥远,要带她走。
“谁啊?”这里是匈奴,阿灼人生地不熟的,怎么可能会找到人帮他们呢。
“楚……”阿灼本想告诉路遥远是楚辞安排的人,但是回想起昨天楚辞要他千万不要告诉路遥远,免得她心里有负担。
“早先我发了钟灵山的信号弹,师兄师弟们都赶过来了。”
路遥远听到便放下心来,跟着阿灼身手敏捷地躲开守卫,跑出了大牢。
阿灼按照原先规划的路线找出口,此时所以人都在观礼,他们可以趁乱逃走。
“还想往哪里跑?”路遥远跟阿灼正脚下生风的时候,突然一声大喝从背后想起。
糟了。
拓拔穆一身便装,剑指着两人。
彧裳心知楚辞不是那般忘恩负义之人,在赴约之前便留了个心眼,吩咐他拓拔穆在这里看着,不许路遥远逃跑或者扰乱喜堂,她还是怕楚辞中途反悔。
路遥远跟阿灼停下了脚步,互相看了一眼,眼神中交流着对策。
前面就是亭台水榭,那里花花草草遮人视线,可以暂时拖住拓拔穆。
两人心领神会看了一眼,几乎同一时间就开始跑。
“居然还敢跑?”见路遥远和阿灼加快了脚步,拓拔穆心生杀意,也极速追过去。
喜堂里,彧裳顶着喜帕被人用扶着缓缓出来,楚辞也是一身鲜红,但是脸上丝毫没有成亲的喜色。
不知道阿远他们离开了没有。
楚辞心里暗暗想道。
喜帕下的彧裳一想到自己要嫁给所爱的人,脸上就止不住的笑意。
吉时已到,宾客们都安静下来。引赞高呼“一拜天地。”
楚辞和彧裳转身,还没弯下腰时突然有侍卫急忙上来禀报。
“启禀公主,您上次扔进牢里的女子逃出来了,拓拔将军没有拦住,现在已经去拦截。”
众宾客哗然,议论纷纷。
拓拔穆的武功楚辞是知道的,下手从来不留情。听说拓拔穆去堵截了,楚辞怕路遥远有危险,一时情急,直接忽略在场的所以人夺门而出。
彧裳见楚辞为了那个女人离去丝毫没有顾虑,愤恨地将凤冠扯下扔在地上,嘟着嘴一副快哭的表情。
新郎走了,就她一个人在遭受所以的非议,匈奴可汗和可敦面面相觑一脸茫然。
“这女子是谁啊?驸马听到她有危险公主都不要了。”
“哎呀谁知道呢,说不定这驸马就是公主抢来的。”
彧裳听着这些不入耳的话,气急,便扔下众人跟着楚辞后面也跑出门去。
追兵越来越多,看样子他们已经完全暴露了。
阿灼带着路遥远一路厮杀,身上已经伤痕累累,不知道自己跑了多远,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下来。
实在是精疲力竭,几处挂彩的路遥远和阿灼背靠着背止不住地喘息。
第123章 若是不放呢()
“阿远,我们打个赌怎么样?”
阿灼的脸上还挂着鲜血,但是冲路遥远说话的时候嘴角带着笑意。
“什么?”这个时候路遥远也不再是一副严肃的表情,绕有兴趣地问他。都这个时候了,还想着什么幺蛾子呢。
“若是我们能杀出去,就让小路安认我做义父。”阿灼说得十分认真,这样的话,他就能名正言顺地照顾他们了。
“好啊,我孩子正缺个爹。”路遥远说得一脸风轻云淡,仿佛这样可以抵消掉死亡带来的恐惧。
两个人在这么多虎视眈眈的人面前谈笑风生,就跟谈论今天吃什么一样。
“一言为定。”
阿灼冲路遥远笑了一下,拿起剑冲进去。
路遥远深吸一口气,也拿着噬魂陷入了厮杀中。
这些兵不是什么棘手的敌人,但是奈何人数众多,他们四面受敌,还是无法脱身。
路遥远突然听见一声大喝,拓拔穆拨开兵朝路遥远一刀砍过来。就差那么一点点,若是再偏离一毫米,路遥远就死在拓拔穆刀下了。
又拼杀了许久,实在是没有力气,路遥远连拿起噬魂都费劲,那抵得过以力量著称的拓拔穆,没有挡过几招就败下来。
路遥远几乎没有还手之力。拓拔穆的刀当着面砍下来。
路遥远认命地闭上了眼睛,过了一会都没有感受到预期的疼痛,睁开眼,发现阿灼挡在自己面前,那把刀从背后刺穿了他的胸膛。
“阿灼!”路遥远瞪大了眼睛,将倒下来的阿灼抱在怀里,不可置信地看了自己的双手,满手的鲜血。
楚辞这个时候赶了过来,恰好看见阿灼身后插着一把刀被路遥远抱着。
“都给我退下!”
所有人都停下手中的剑,让出一条路来。
“阿灼,你会没事的,我会医术,我可以救你的。”路遥远急得手足无措,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
阿灼嘴里溢出鲜血,疲惫地冲路遥远笑了笑,拉着了路遥远慌张为他把脉的手。
“傻丫头,我没事,不要为我掉眼泪。”身体上的剧烈疼痛让阿灼深吸一口气。
“你还要作小路安的义父,你不能死。”路遥远不知道怎么才能救阿灼,绝望地看着他。
从遇见她的那一天起,阿灼就无怨无悔地在帮助她,保护她。成为她最信任的人,几次为她以身犯险。她不想阿灼现在还有为了她去死。
“我其实……一直喜欢着你,只是我怕我的喜欢对你来说是一种阻碍,现在为你死,我也无憾了。”
阿灼的生命逐渐被抽离,说出来的话也越来越微弱。
“不要,你不要死,我带你回钟灵山。”路遥远声音哽咽,拼了命地想留住阿灼。
阿灼伸出手,慢慢的抚上路遥远的脸庞,为她擦掉泪珠。然后手臂垂落下来,缓缓闭上了眼睛。
断崖上的风吹散了路遥远的头发,在这萧瑟的塞外,显得十分凄凉。
既然阿灼已经不在了,那么她死不死,还有什么关系。
路遥远看着那些盯着她的人,抹了抹眼泪,倔强地站起来。
楚辞心疼不已,却不能上前去安慰她。
路遥远楚辞,突然自嘲地笑笑,眼里全是恨意。
若不是为了他,她不会只身犯险,若不是他的薄情寡义,今日也不会连累阿灼丢了性命。
而他呢,在跟公主成亲,即将成为高高在上的驸马。
路遥远的眼神冰冷,在没有一丝一毫的感情,她从身上拿出传国玉玺,扔在楚辞脚下。
“这么长时间我用自己和小路安性命守护的东西,现在物归原主。”
因为传国玉玺,她遭受楚歌的多次追杀,只为了守住他君临天下的梦。现在这个东西还给他后,他们就没有什么联系了。
什么仙后,她不过是一个已为人母的女子,她将自己和孩子的性命置之度外,换来的是面前这个人的漠不关心。
楚辞心痛万分,却不知如何开口,只能压制着自己的情绪,这么多兵还在这里守着,他们走不了。
“怎么?不捡起来吗?也对,现在它对你也没什么用了。”
路遥远自嘲的笑中带着深深的悲哀,曾经用生命守护的东西,就这样被遗忘和抛弃,就如她。对楚辞而言,她不能给他打会楚国的筹码,他怎么会要一个没有价值的人。
前一世是在枪林弹雨中度过的,为国尽忠,浴血奋战。想不到这一世竟以为一个男人活得像个笑话。
也罢,既然人人都舍弃她,那她也谁都不要。
路遥远从发间取下楚辞送给她的那支木钗,夹在指尖,稍一用力,发钗在楚辞的目光中断成两截掉落在尘土里。
“你我从今往后,恩断义绝,你做你的匈奴驸马,我做我的乡野村夫,此生再不相见。”
乌黑的发丝被风吹得凌乱。那支钗子从楚辞上战场之后她就一直戴着,总是舍不得取下,看见它就像看见了楚辞一样,但是现在义断情绝,她再也不想看到让她伤透了心的男人。
楚辞伸出了手,想要抓住什么,却感觉什么都握不住,就像眼前的情况,明明满腔都是话,但是看到路遥远决绝的眼神还是如噎在喉,什么都说不出口。
“我……”
“你什么,从今往后,我不愿意见到你,再见到你,必杀之。”
楚辞内心一窒,虽然痛彻心扉,但还是强装镇静。
路遥远扶起阿灼,决绝地离开,只留给楚辞一个背影。
拓拔穆怕这么放他们走公主会怪罪,便带着士兵想追上去,没想到被楚辞拦下了。
“拓拔将军不必追了,若是公主问起来,由我来承担。”
拓拔穆停下脚步,虽心有不甘,但是楚辞身为匈奴驸马,命令他的权力还是有的。
路遥远带着阿灼一路回到钟灵山,因为有楚辞的暗卫相助,一路上并没有遇到什么波澜。
“你说,为什么要放走那个女人!”楚辞一回来,彧裳就兴师问罪。
她堂堂匈奴公主,大婚之时驸马因为另一个女子逃离。被自己的驸马扔在喜堂,受所有高官大臣的非议,颜面扫地。
而他不仅没有回心转意,还将那个女人放走。
他到底有没有把她当回事!
“彧裳,对不起。”
面对彧裳的逼问,楚辞并没有着急着解释。路遥远已经走了,他也不想瞒着彧裳。欺骗她,他的良心每时每刻都受煎熬。
“我的记忆早就恢复了,留在这里只不过是为了保全阿远。”楚辞接着说。语气平淡,说出来的话却字字扎心。到了现在,生死他都可以置之度外了。
彧裳其实心里明白,但是她不愿意面对,她总觉得楚辞没有一意孤行地跟路遥远离开就说明心里还有她,哪怕在他心里给她的位置只有一个小角落,她也可以接受,也会全心全意爱着他。
可是当楚辞将这个事实赤裸裸地展现在她面前,她的心理防线终于垮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