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家致富,带着包子抱大腿-第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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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他们知道路秀秀去找茬,一定会叫上师父舍命相救的。
可能这就是命吧,他们在钟灵山能救到自己已经是他的万幸了。
应樾沉沉地想着,他是个男子,冤有头债有主,对路遥远并没有过多的怨恨,他现在恨不得马上就杀了的人,是路秀秀。
“她现在在哪?”
“许是在厅堂里吧,师父闭关了,此前大小事都交给了小师妹打理,别看小师妹人小小的,但是做起事来从来不打马虎眼,井井有条的,看来她呀确实有能力的!”阿七说着说着就说跑了。
应樾的脸晦涩不明,听到这样的话,胸口顿时有一些难以言喻的情绪隐隐堆积。
也罢……刚刚阿七说了这么多,还是没有告诉他路遥远的伤势,受了这么大的恩情,还是要去看一眼。
想到这里,应樾穿上衣服起身准备出门。
“大师兄你去哪?我知道我拦不住你可你好歹想想小师妹。”阿七见应樾要离开,以为他迫不及待要去找路秀秀报仇,赶紧堵在了门口。
“我去看看小师妹的伤势。”应樾有点无奈,阿七堵门的姿势很是滑稽,只不过他现在笑不出来。
阿七松了一口气,在应樾身后给他关了门,跟他一起向路遥远房间方向走去。
上次功力亏损得厉害,路遥远这几天都在运功补缺,虽没有大起色,至少内力稳定了。
阿灼也在给路遥远疗伤。路遥远觉得自己每天练功打坐可以恢复,可偏偏阿灼不放心,天天拉着她疗伤,热衷程度仿佛受伤的是他。
“我自己可以的,你去帮我看着小路安。”路遥远这次死活不愿意阿灼再为她疗伤,疗伤需要消耗阿灼的内力,况且每次疗伤的时候她都要脱掉外衣。
就隔着一层薄薄的衣料,她的肚兜都隐约可见,一次两次还好,次数多了女儿家怎能不难为情。
“不行,你功力还没回复,小路安有天音带着玩,我现在帮你疗伤。”
路遥远的心思阿灼并不知情,单单以为她倔。路遥远平常可比男儿都要刚强,阿灼怎么会想到她会因为这点事情害羞。
两人正吵着,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路遥远将门打开,发现是应樾。
“大师兄,你怎么来了?你身上可能有内伤的。”路遥远说的是实情,她疗伤的都受损耗,应樾怎么可能毫发无损。
“无妨,听说师妹舍命相救特地来感谢师妹的,那日是我太急躁了,险些坏事。”应樾低着头,一副后悔的样子。
听见应樾的话反而让路遥远心里很难受,刚失去双亲还沉浸在巨大痛苦中,难为他还想着过来看看自己的伤势。
两人寒暄了几句,路遥远看着应樾的情绪还算稳定,内心宽慰不少。
“师妹可否带我去见我父母的墓。”
路遥远本来是想拒绝的,但是现在大师兄身体都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哪有不去祭拜之礼,而且她也没有资格拦着应樾。
路遥远沉默着,点了点头。她怕大师兄看到的时候崩溃。
绕过寺的后院,只需走一会儿就到了。只是寒风阵阵,路遥远的脚步异常沉重,这段路好像走了很久。
因为条件简陋,墓就是一个土堆还有木板做成的碑,上面已大师兄的名义刻着严父慈母应啸甄氏之墓。
应樾本来以为自己能够接受的,可是当两个活生生的人变成一个土堆的时候,悲伤还是无法抑制地涌出来。
他曾记得甄氏要他娶妻生子,应啸排着他的肩膀那慈祥的模样,可是现在再也看不到了。
爹娘,终有一日孩儿会手刃仇人,为你们报仇。
没有路遥远想象的撕心裂肺地哭喊,应樾甚至都没有哭。只是呆呆地看着那块墓碑,末了,缓缓嗑了几个头。
悲伤到极致,是真的流不出眼泪的。
偶有一两只寒鸦飞过,叫声如丧礼的伴奏,如此凄厉。
风吹乱了头发,也吹得路遥远心情沉重。她想起了为她而死的杨大嫂和梨落,她们是否也在寒风中孤零零地立着。
半晌,应樾起身转头离开,路遥远跟上去,走了许久都不曾看他回头望一眼。
北风席卷,黄沙漫天,雪花飘入营帐浸湿帐幕,刺骨的寒风趁虚而入。
将军百战死,壮士十年归。
楚辞穿着一身盔甲坐在桌案旁,仔细研究着匈奴的军事部署。
恶劣的天气加上心力交瘁,楚辞的脸上多了深深浅浅的裂痕,长出了青色的胡渣,面色憔悴了许多,只是那双眼睛依旧熠熠生辉。
“殿下,匈奴那边传来消息,若是殿下同意放弃城池便退兵。”赵子亦也是一身戎装,匆匆走入营帐,带进一身雪气。
“不可能,即使战死也不会将我楚国的一草一木拱手让人。”楚辞的话很平静,语气里有股不可抗拒的威严。
“可……”赵子亦有什么欲言又止。
“没有什么可是。”楚辞说的笃定,他从来都不说没有把握的话,这番虽然战事诸方都没有看好,到楚辞的眼中似乎闪烁着一股让人看不明的算计。
就不知是因为什么。
自远赴战场,他与匈奴几番交战,本是知道匈奴的实力,但这一次敌方如同有神人相助一般,久功不下,而且越战越勇,拥有十几万兵力的我方居然还暂时处于下风。
“嗯,不管殿下的决定是什么,子亦必将同进退。”撤兵的结果同样是赵子亦不想看到的,热血男儿保家卫国岂能这么轻易认输,而且他也相信楚辞的军事才能。
楚辞的手指游走在地图上,在函谷关停住了手。那是我军粮草援军通过要道,现在匈奴全面打压,估计会在东南一带布兵,彻底切断他们的粮草运输,让他们再无还手之力。
“你过来。”楚辞皱了皱没,将原地待命的赵子亦招过来。
“函谷关是要道,敌兵正在秘密将兵力布在这一带,想趁我们没有喘息的机会之时彻底入侵,你从东南面带兵一定可以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赵子亦随着楚辞的手指看去,看见居然指了个东南面极险的道路,那里是一线天,到处是悬崖峭壁,而且是个低谷。在低处布兵那可是大忌啊。
赵子亦不解楚辞的计划,抬头看着楚辞,眼里充满疑惑。
“这……”
楚辞并无言语,只是用眼神示意赵子亦看向帐外。赵子亦看见一个黑影鬼鬼祟祟的似是在偷听,一时心下了然。
“卑职领命!”
此番话被一直听着动静的守卫全部听见,待赵子亦领命出去,守卫斜眼睨了周围,见四下无人,便往楚歌的营帐走去。
“回殿下,大皇子要赵子亦往东南面入侵,料到匈奴会从那里切断他们的粮草,咱们下一步该怎么办?”楚歌的亲兵凌霄听完守在楚辞帐外的卫兵的禀报,转头就将此消息告诉了楚歌。
楚歌将凌霄说的位置反复看了看,不由得笑出声,眼里全是轻蔑。
“我还以为他楚辞有多大能耐,现在还不是狗急跳墙,舍卒保车。”函谷关居高临下,他为了保住粮草竟然犯兵家之大忌,倒也是聪明,谁都不会料到他会出险招。
“现在怎么办,是否要我现在前去通知匈奴那边的人。”
楚歌几次三番陷害楚辞不成,早就跟匈奴人勾结,匈奴可汗密信只要设计让出这一城池,匈奴不仅即刻退兵,还会在他继位后永不犯边境。
匈奴的安分也将会是他继位后的最大隐患,匈奴可汗给的条件对楚歌来说相当诱人。
“这倒无妨,不过是些小动作。我要你传的消息是否传到京城了?”
“殿下放心,现在朝堂之上估计都是声讨大皇子的人。”
楚歌听见这话,嘴角扬起一丝邪笑。
边境的探子次次回来禀报都是战败,且我方伤亡惨重。朝堂上的人听风就是雨,加以修辞,把楚辞描述成指导无方贪生怕死之徒,一个个没有上过战场,嘴皮子倒是十分利索。
京城的圣旨接二连三,都在谴责这个主帅的不力。
皇帝一脸怒气,回到后宫,一把打翻了案上的茶杯,吓得太监宫女连忙跪地。
“都是一群没用的东西!”
楚辞是他最有能力的皇子,虽然不十分喜欢,但是才华谋略是不可小看的,如今竟连个匈奴都打不过,着实丢他的脸面。
“皇上不必动怒,龙体要紧。”
皇贵妃身穿华服,款款走来,扫了一眼被打翻的茶水,挥挥衣袖屏退了下人。
“边境连连战败,朕看再这么下去匈奴迟早得打到京城!”
皇帝气得眼里似要喷火,要是旁人他早就斩首了,偏偏主副帅还是皇子,现在他罚也不是,不罚也不是,倒叫那些文臣武将看笑话。
朝堂上诡谲莫变,一些墙头草都开始拥护楚歌,上谏以楚辞无能为由将楚歌换作主帅,他本就在楚歌楚辞之间维持朝堂稳定,现在楚歌的呼声高涨这可对他没什么好处。
“大皇子从小就才略出众,这次竟连连败仗,怕不是有异心吧。”
皇贵妃转了一下眼珠,眼里狠毒尽显。楚歌可是他的亲生儿子,若是这次能除掉楚辞,那楚歌的皇位就唾手可得了。
“何出此言?”似乎被一言点破,皇帝的眼里有点松动。
“臣妾是后宫之人,不该参与朝堂大事的。”皇贵妃装作失言一般福了福礼,可她越是把话说一半皇帝就越是好奇。
“朕赦你无罪,你接着说。”皇帝心里可明白,这皇贵妃定是从楚歌那里听到了什么消息,不然不会冒大不讳出此言。
“臣妾无意间听那些大臣谈论,说以大皇子的才干谋略理应早就解决战事的,一连几战用的战术全部都让敌方看破。”皇贵妃用眼睛暗示了一下皇帝,接着往下说道。
“臣妾还听说,大皇子的人去过匈奴营帐,两边打仗,好端端地跑去敌方营帐做什么。”
皇帝一脸严肃,他素日只是在周旋朝堂上的勾心斗角,边境的事只觉得放心才交给楚辞的,没想到自己的儿子还给他留了这么一手。
无凭无据,他也不可定罪。
“所言属实?”
“臣妾远在深宫,没有亲眼所见,自然不可冒失。”
“若你所说有假,朕定不会饶你二人!”皇帝的脸色变得冷酷,也不看皇贵妃。坐在龙椅上像是在寻思些什么。
“臣妾听说,辞儿是被那敌国蒙蔽了,下一步的计划就是在天明道上假意送粮,实则是将我军的信息传给敌国。”
天明道。
皇帝的面色凝重,天明道从来都是他管教的死角,那里的山匪作乱,灾情严重,已经是一块荒地。
“你想说什么?”
“臣妾斗胆,想请陛下派人观察天明道,看楚辞是否在那里出现,若臣妾所言不虚,即可证实。”皇贵妃一双大眼炯炯有神,此刻更是得意满满。
“陈河。”皇帝轻轻唤了一声自己的贴身侍卫,就见到一名黑色盔衣的男人单膝跪在了皇帝的面前。
“陛下。”
“方才皇贵妃说的话,你都听见了?”
陈河双手抱拳:“臣明白,定当不负陛下圣意!”
皇帝满意的看了看眼前的黑衣男子,这是他一向最信任的人,远远要比过楚辞和楚歌,因为了解他没有什么篡位之心。
皇贵妃看了陈河一眼,又看回了皇帝,行了个大礼:“臣妾,谢过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卑职谢过皇上。”
皇贵妃嘴角微微杨起,一切尽在不言中。
皇帝不轻不重的“嗯”了一声,抬了抬手,意思让皇贵妃退下了。
“玉儿,您说这件事若真的能成,我也不用替歌儿操那么多心了,只不过此番我们还真真儿的冒了险,也不知歌儿能不能明白他母妃的一番苦心”皇贵妃语重心长的说道。
玉儿是皇贵妃身边最有计谋的贴身宫女,此番离间皇帝和楚辞便是这个小宫女的主意。
看见自家主子对楚歌继位之事如此忧心,玉儿少不得替皇贵妃多走动走动,出谋划策。
“娘娘,殿下有勇有谋,这些本该就是他的,日后一定会知道娘娘的用心良苦。”
“但愿如此吧”皇贵妃吐了口气,她这辈子在吃人不吐骨头的深宫里,所做的一切恶事都是为了他,只盼有一日他能亲口叫自己一声母妃,她将来也无愧于自己作的这些孽。
“陈河向来是皇上的心腹,我们要收买他,你觉得胜算有多大?”从思念楚歌的情绪中缓过来,皇贵妃仍旧有点不放心。
“娘娘可错了主意,收买他万一让皇上知道,奴婢为娘娘死了也认了,就怕皇上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