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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爱得早,不如爱的刚刚好-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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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难?

    “警官先生,我儿子脑子有毛病的,你可……你可千万别开枪啊!”说着,老人家就要上去抱梁希哲的手臂。我赶紧过去把她拉开。我说阿姨你先别激动,先把里面情况弄清楚再说。

    “阿东啊!七月来了,你可千万别做傻事!”石妈妈冲着门里头喊:“你有什么话跟我们说,先把里面的姑娘放了好不好?妈求你了!”

    “七月,你们让七月进来!”石东的声音歇斯底里,光听这失控的架势就足够我腿软了。我又不是圣人,凭什么进去给不认识的换命啊!

    这时石东的主治医生也过来了,一看这个架势也有点蒙了:“你们说了什么刺激他的话了?怎么突然这么偏激?”

    我急着解释说,之前有点激动但是已经打过镇定剂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醒的,起来就发疯。”

    医生摇摇头,说按道理不应该啊。

    这时候,几个接到增援通知的特警也已经列好了位置,并逐个疏散在场的群众。

    有个负责人模样的警察过来,问梁希哲说里面有没有监控录像?

    “没有,这不是24小时全监控的特殊病房。”

    警察表示,现在门是关着的,根本看不到里面的具体位置,实在不好定方案。

    “要不,想办法从后面扔个电子眼进去?”梁希哲提议。

    负责指挥的警察表示,这个可以有。

    于是他拿着喇叭喊话:“里面的人听着,我们已经积极地在准备满足你的要求,请不要伤害人质。我们备了水和食物,可以送进去么?”

    “你别想骗我,我只想见七月,我有话要对她说!”石东的脑子也说不清是清楚还是不清楚,反正行为偏激,但语言的思路还是可以理解的。

    “七月!”石东妈妈几乎给我跪下了,我知道这是周围的几个狙击手定位,已经着实崩溃了她的心理防线:“七月啊!妈求你了,你进去救救阿东吧。他们会打死他的啊!阿东不会伤害你,他那么爱你,他一定只是有话要对你说!”

    我这个人真的就是不能劝,一劝就大义凛然了。

    然而邵丘扬上前一步就把我给拉住了:“不行!”

    “可是——”

    “你疼儿子是你的事,但你没有权利叫七月去冒这种险。”邵丘扬坚定地说。

    “水……。我要水……”里面隐隐传出女人虚弱的声音,我们外面的人不由得又捏了一把汗。

    指挥的警官继续劝:“你让我们把水送进去吧!人质是这里的病人,身体不好!你让她喝一点,才好有力气让你继续挟持!”

    石东没说话,也不知道是真的妥协了还是脑子有坏了一拍。反正见他没有反对,警官立刻就把矿泉水从门挡底下咕噜进去了。

    “快快!”他转身做了个命令的手势,一个戴眼镜的警察赶紧打开了随身的笔记本电脑。原来电子眼是装在矿泉水瓶盖上的,很快,就在电脑屏幕上切换出了同步的画面!

    石东看起来的确不太好,整个人面部扭曲,眼睛血红。

    一个女人被他拖着,整个跪在病床侧方,脸上满是惊悚的泪痕。

    警察们议论着方案,说这个位置不容易狙击云云的。

    而里面的石东突然又叫了:“七月,杜七月在哪?!”

    我始终被邵丘扬护在身后,他结实的手臂,宽厚的肩膀。一切一切都好像是专门为我营造的屏障。

    却在看清画面里被挟持的女人是陶艺琳的时候,一下子像散了肌肉一样。

    我想,在他松开我手腕的一瞬间,我突然就不那么怕死了……

    石东挟持的女人就是陶艺琳,她坐在地上,身着浅白色的入院服。

    画面不是彩色的,但我可以清楚地看到她肩背上沾满了暗色的血迹,想必是伤口开裂造成的惨状。

    主治医生扶着额说,看他的样子好像在胡言乱语,但目的和逻辑反应好像也并不模糊。危险性是肯定的。能规劝的可能也不大。

    “是的,我们已经做了击毙的准备,现在根本没有必要让更多的无辜平民进去冒险。”指挥的警官这样回答,然后转过身看我。似乎是想要叫我先退出现场——

    “我进去。”我平静地回答道。

    石妈妈简直像遇见菩萨了一样,噗通一声就给我跪倒了。我把她扶起来,说我不是为了你们!

    警察把哭得泣不成声的老人带了下去,我则深吸一口气,转过脸对梁希哲说:“我进去,你们该怎样部署就怎样部署吧。”

    “七月!你——”梁希哲摇头,表示不同意。

    可是我说,我心意已决。

    我没去看邵丘扬,从他身后走到他身前,不过是二十公分的距离。

    生死之隔的区间,却只不过是隔了一个陶艺琳。

    而你动摇的那一瞬间,你沉默的那一须臾,对我来说——就是对我判了死刑。

    “七月,七月你在外面是不是!你进来,我要看看你!”石东还在喊,屏幕上的陶艺琳似乎已经快要昏厥过去。

    我闭上眼睛,调整了一下呼吸。手腕上猛然一紧。他拽住了我。

    “七月……”

    我等这句‘别去’,像是等了一整个世纪。最后,却只等来了一句‘小心’。

    “放心,”我哑了哑声音,笑容如初:“我会把她安然无恙地换出来的——

    阿东!我这就进来。你放了里面的女人,有什么话你跟我说就是!”

    推开病房门的一刹那,我迎上了那男人骤然柔软下来的目光。

    “七月……”

    “阿东,”我柔声叫他:“我没有抛弃你,从来没有过。你把刀放下,后面的路,不管多苦多难,我陪你走下去。”

    “七月……”石东的眼里含满了泪水:“我怎么觉得,你以前说过这句话。”

    是的,我说过。在四年前意外发生的时候,我就坚定地说过同样的话。

    当年的绝望是愧疚的,而如今的绝望却是真的绝望。我一步步靠近他,在他对我唾手可得的范围里,石东终于放开了陶艺琳。

    “七月,我想——如果有一天我真的伤害了你,那一定不是我愿意的。我是个没出息的男人,从来……都配不上你。”

    “你太傻了,阿东。”我摒了摒泪水,慢慢弯下身子:“这世上不止只有爱与恨这两种感情。其实,我并不后悔那么小的时候就认识你。至少你给我做了那么多年的骑士。在我最需要成长的无忧无虑的时光里,你把我守护的像个公主……”

    咣当一声,石东扔下了刀。他伸出双手,挣扎着向我扑了过来——

    陶艺琳当即脱身了,与我擦肩跑过去的一瞬,我不想去看邵丘扬的脸上是不是已经完全褪去了担忧和紧张。

    只要她能没事——对你来说就够了对么?

    可我还是忍不住回头,那种上瘾的不甘之感剧烈着蚕食我的自尊。直到一声脆响拉开悲剧的序幕,直到温热的血浆溅满我的半身!

    呛呛踉踉的陶艺琳扑到最前方的梁希哲那里,在没有任何人来得及反应的状况下——就这么夺了他手里上膛的枪!

    石东连吭都没吭一声,贴着我的后背慢慢滑倒。子弹嵌在眉心上,巨大的冲力几乎炸出他不瞑目的双眼。

    他的手还保持着展开的姿势,好像……要拥抱我……

    “你在干什么!”梁希哲当时就傻眼了,当警察那么多年,接触的都是穷凶极恶的悍匪,我相信他一定从来没有这么慌张过!

    “他是悍匪,情绪激动,我是在救七月!”陶艺琳扔下枪,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双手上举以示服从。

    你在救我?你他妈的逗我呢吧!

    石东已经下了刀,他已经放了人。他不是要害我,他这是要拥抱我!

    我慢慢跪倒身子,低头,看着胸前炸开的血花。

    齐楚说,中枪一点也不疼。你要克服的其实只有恐惧与绝望,不安与愤怒。

    所以,你他妈一颗子弹从我的身体打穿进去,爆了我可怜前夫的头!

    你说你这是要救我!!!

    我真是恨不能秀出一张黑人问号脸,问候你陶艺琳的祖宗十八代!

    可是我的意识已经开始模糊了,身子像灌了铅一样倒下去。

    脸颊贴在腥咸的血泊中,与石东的双目近在咫尺——

    喂,你还记得你说过,要守护我到生命尽头么?

    石东啊,我都不确定我这辈子对你曾有过一丝一毫的爱情,你又何必为了我赔上莫名其妙的一辈子呢?

    闭上眼睛之前,我视线天河倒错。那一声声疯狂的呼唤,到底是不是邵丘扬,我根本就弄不清楚。

    也,不想弄清楚。

066 如果我死了,你会怎么样?() 
反反复复的疼痛,昏迷,清醒,再昏迷。

    我不知道我在死亡线上挣扎了多久。最终,睁开双眼确认这个世界依然为我保留。

    我记得我好像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有条河,莹莹点点的星光在河对岸闪烁。有些身影,熟悉的姿态却飘忽不定了行踪。

    我用力地呼喊——

    我喊石东,他回头,面门上狰狞的子弹嵌进去一个乒乓球大的血坑。

    我喊我爸,我爸也回头,窒息过后的青紫面皮下,全是骇人的斑驳。

    我喊谭馨儿,姑娘羞答答地逃走。我追上去两步,她用头发挡住脸,血淋淋的看不出娇美的容貌。

    我之前一直以为我的人生是个励志片,只要挺过去,总能守得云开见月明。现在才明白,这他妈彻头彻尾的变成了恐怖片,永远不知道下一个鬼什么时候会伸手捏住我的双脚。

    所以逃过一劫对我来说,好像根本就不怎么值得庆幸。

    “梁……”我看清守在我床头前的梁希哲,轻轻喊出第一个字。喉咙里全是干涩的血腥味,很不舒服。

    “七月你醒了!”梁希哲凑过来轻轻压住我的被子:“别动,你还不能动。”

    我不能动,也动不了。左胸一侧就好像被掏空了一个大洞,灌着风地疼。我说我渴,他却摇摇头:“还在禁水禁食阶段,我用棉签给你沾沾吧。”

    陶艺琳那一枪几乎是擦着我的心脏过去的,梁希哲说我已经度过了四十八小时的危险期,难怪整个人都像是脱胎换骨了一样。

    我说,我觉得她是想要杀了我,你认为呢?

    “她已经被带回警署拘留所了,一言不发,全是律师在交涉。现在案子正在进一步审理调查。我们已经提起了公诉。

    当时的场面……很混乱。但是七月,我客观地跟你持同一种看法。”

    “可是我们怎么想不重要,重要的是……邵丘扬他怎么想。”我说你可以扶我起来么,我这么说话有点累。

    “七月,值得么?”梁希哲犹豫了一会儿,才叫来医生。在专业的指示下,稍微帮我扶了扶身子坐起来。

    我痛得很厉害,也很清醒,这一会会儿汗水便浸透了里衣,但是硬没有允许医生上杜冷丁。

    “你是说去换陶艺琳出来么?值得,值得我看清楚在那个男人心里。什么才是最重要的。”

    “可我觉得不值得!一个女人的价值,不是就只有在他一个男人的眼里才能被评定的!七月,你差一点就没命了你知道么!”梁希哲这么失控的样子我还是第一次见到。

    我很抱歉,为之前的生死徘徊欠了他几个揪心的日日夜夜,也为后面这无情的一句问询——

    “邵丘扬呢?”我问梁希哲。

    男人哑了哑声音,放开紧攥的拳身。沉了脸色告诉我说,他在隔壁的休息室。

    “疗养院里毕竟不像综合病院的急救措施那么专业到位,抢救的时候几乎乱成一团糟。你失血太多,他两天输了1200毫升。然后就像长在这里一样,任谁都劝不走。

    后来何医生过来了,强行打了针才把他丢到隔壁去睡一会儿。”

    “哦。”我说我以为他忙着去给陶艺琳找律师呢。

    “七月,有时我也觉得挺不公平的。凭什么他还有机会可以为你做点什么?我也想陪着你,可是——”

    梁希哲表示,他妈的陶艺琳那天夺的可是他的配枪!这两天来他光是对内的材料报告就写了一万多字!到现在还在停职待受理的状态中!

    警察丢枪,那是一辈子也抹不去的耻辱。

    “我当警察四五年了。因为家里的干涉,上级也很少派我出前线任务。我虽然挂着刑警的名份,却一直没什么机会与悍匪直接冲突。所以,这是我第一次开的火,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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