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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年华似瑾-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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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前世阮瑾年被祖母哄骗疏远母族亲近继妹直到临死她才有机会得知一串串骇人听闻的真相苍天有眼让她能够得以重来她必定要擦亮双眼为她为爱她的亲人挣一个光明前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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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身死() 
夕阳已经没入远山,火红的晚霞映照着大地,嘉宁院笼罩在赤色的霞光中。

    阮瑾年躺在葡萄藤下的贵妃椅上,吹着晚风半眯着眼,望着夕阳落尽后的残霞,心里不安的跳动着。

    夏凉拿着浅紫色点缀白色落花的绒毯从屋子里出来,走到阮瑾年跟前,小心翼翼的盖在她家姑娘身上,蹲在她身边小声的问道:“姑娘,起风了,要进屋去吗?”

    阮瑾年收回目光看着身上的绒毯,苍白的脸上浮现出真诚的笑容,摇着头悠然的说道:“我这身子好歹也就是这几天的事了,何必再它不得自由。今儿的晚风倒是清凉,吹在身上令人神清气爽。夏日里难得有这样的好时光,我还想在院子里待会儿,你去忙吧。”

    夏凉听到阮瑾年说就是这几天的事了,鼻子一酸,声音略带哽咽的道:“奴婢的事忙完了,就让奴婢陪着姑娘吧。”

    阮瑾年扭头看着夏凉满脸期盼的望着自己,心里流过丝丝暖意,望着夏凉关切的问道:“你明天就要出嫁了,嫁衣、礼物都准备好了吗?”

    不说这个还好,一说这个夏凉忍不住趴在阮瑾年腿上哭道:“姑娘,能不能让奴婢晚点再出嫁,奴婢舍不得您!”

    阮瑾年脸上的笑意尽失,坐起身来,扶起夏凉看着她的眼睛认真的道:“夏凉,别说这些不着边际的话。趁着我还在,还能让你嫁个好人家,赶紧把自己嫁了。等我走了,嘉宁院还不知道是个什么光景。”

    这些夏凉都知道,但她从十岁被选进来服侍姑娘,到如今二十岁,整整十年的相伴,岂是一朝一夕能够割舍的。再说了,姑娘的时日不多了,她不想姑娘走的时候身边连个亲近的人都没有。

    晚霞消逝,天色越发暗淡,晚风吹得两人衣魅翩翩,发丝飞扬。葡萄架上的藤蔓随风飘扬,在黄昏夜幕中划过优美的弧线,空中雅雀成群结队的鸣叫着飞回鸟巢。

    晚风吹来断断续续的洞箫声,阮瑾年听得兴趣盎然,拍拍夏凉的肩,含笑吩咐道:“夏凉,去把架子上的琴取来。”

    夏凉本想劝阮瑾年别做这种耗费心里的事,但看到她家姑娘兴致盎然的样子,劝慰的话始终说不出口,她家姑娘被病痛折磨得,有多久没有顺心如意的过日子了。

    夏凉把阮瑾年的瑶琴“寒光”放在葡萄藤下的石桌上,又把屋子里的紫铜青鹤炉带了出来,燃了从院子里那株桂花树上采来制成的熏香。

    阮瑾年盘腿坐在贵妃椅上,寒光放在盘起的腿上,瘦弱的脊背挺得笔直。只见她纤细修长的手指划过瑶琴,低沉的琴音带着不屈的意志穿山涉水,飘向高高的院墙外。

    夏凉坐在石凳上,隔着紫铜青鹤炉上袅袅升起的薄烟,痴痴地望着阮瑾年。

    她家姑娘小小年纪就没了父母,及笄的那天被退了亲事,长年累岁的遭受病痛折磨,还要时不时地应付继母整出的幺蛾子。连她都替姑娘感到难过,可姑娘却从不抱怨,依旧把日子过得怡然自得。

    不看她苍白的脸色,没有血色的嘴唇,瘦弱不堪的身子,和她生活在一起,你经常会忘了她是个需要照顾的病人。

    锵然一声,琴弦应声而断,划破了阮瑾年的手指,鲜红的血滴在瑶琴寒光上。夏凉赶紧过来,抓起石桌上素白绣边的细棉手绢包裹住阮瑾年的手指,紧紧的握着。

    阮瑾年受伤的右手被夏凉紧紧地握着,左手捂着嘴在风中拼命地咳嗽着。

    夏凉抬起头来抚慰阮瑾年道:“姑娘,且忍忍,一会儿就不痛了。”

    阮瑾年止住咳嗽,埋头看了看手心里星星点点的血迹,握紧拳头,神情落寞的道:“能疼也是一种福气!”

    残阳落尽,晚霞消退,夜幕降临,雅雀都已经归巢,嘉宁院万籁俱静,只听见风吹树叶的声音。

    夏凉扶着阮瑾年躺在暖阁的床上,看了看空无一人的屋子,气得肺都炸了,她明明吩咐了碧月和碧痕留在院子里伺候的。她们倒好,竟然都去乞巧,连姑娘都不顾了。

    阮瑾年躺在床上已经睡着了,夏凉抹了抹脸上的泪水,坐在床边守着阮瑾年。

    阮瑾柔带着婢女明霞,提着琉璃灯笼走进来,看到夏凉守在阮瑾年床边,拿着手绢小心翼翼的替她姑娘擦汗,回头看了眼明霞。

    明霞望着自己主子讨好的笑了笑,阮瑾柔回过头,笑意融融的道:“夏凉,祖母叫你去一趟康宁院。”

    夏凉看着熟睡的阮瑾年,迟疑的道:“奴婢要守着姑娘,走不开。四姑娘知道太太叫奴婢去康宁院有什么事吗?”

    阮瑾柔打趣道:“除了明天你要嫁人的事,还能有什么事?”

    看了眼熟睡的阮瑾年,一双眼睛里闪过莫名的光芒,压抑着兴奋的情绪道:“你就放心去吧,三姐这儿有我呢。”

    夏凉是知道她们三房那位的,明明都一把年纪了,却打扮得像个刚成亲的少妇,不许府中的下人叫自己老太太。

    别看她好像挺和气的,但是谁要是敢枉顾她的命令,不死也得脱层皮。就是老爷的继室,她自己娘家的侄女,在她面前叫板还讨不了好,她可不能给姑娘惹麻烦。

    夏凉细细的拜托了阮瑾柔,提着灯笼去了康宁院。

    阮瑾柔看着夏凉提着灯笼的亮光消失在嘉宁院里,看了眼明霞,明霞赶紧上前捏着阮瑾年的鼻子。

    阮瑾年睁开眼睛,看到神色不善的阮瑾柔,环顾屋子没看到夏凉,双手撑着床想要坐起来。

    阮瑾柔阮瑾年,神情冷漠的道:“三姐,你病得这么重,就不用起来了。”

    阮瑾年被阮瑾柔起不了身,干脆躺在床上望着浅绿的鲛纱蚊帐,嘲讽的笑道:“四妹,这是料定我好不了了,连装也不屑于了。”

    阮瑾柔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下,挥手叫明霞出去守着,望着阮瑾年那张苍白却精致的脸,回忆道:“三姐,你知道不?从小到大我都好恨你。恨你娘抢走了我娘原配嫡妻的位置,很你抢走了父亲全部的爱。要不是因为你和你娘,父亲就不会死,我们一家三口会过得很幸福。而不会像现在,行动就要看那老妖婆的脸色。”

    阮瑾柔看着阮瑾年波澜不惊的样子,笑得眼泪都出来了,等她笑够了,捏着手绢擦干了脸上的泪水,凑到阮瑾年耳边,压低声音恨恨的道:“三姐,告诉你个秘密,你娘和我父亲都是那个老妖婆害死的!虽然我不知道那个老妖婆为什么那么狠心,连自己的亲生骨肉都杀,但这却是我偷听到她亲口说的。”

    虽然阮瑾柔说的话很匪夷所思,但是阮瑾年却相信了。

    阮瑾柔看着阮瑾年沉默的样子,收敛起笑容,怒道:“你不相信。”

    阮瑾年紧紧地握着拳头,摇头道:“我相信!”

    看着阮瑾柔不敢置信的目光,阮瑾年声音平静的道:“你相信不,我绝育也不是因为小时候掉进冰水里导致宫寒,而是我那好祖母下的药。”

    阮瑾柔惊讶得长大了嘴,好半天才缓过神来,她一直以为祖母是真的把三姐放在心里疼爱,没想到那也是假的,她真是不敢想象。

    阮瑾柔不由自主的问道:“被崔家退了亲,你不恨她么?”

    阮瑾年神秘莫测的笑笑,侧着身子眼泪流到枕头上,却不再说话了。

    月上柳梢头,嘉宁院里里外外只听见蛐蛐的叫声。

    阮瑾柔从荷包里取出一包红色的粉末,倒进茶水里,端到阮瑾年面前,按着她的头灌了下去。见阮瑾年睁着一双眼睛,就这样看着她,不惊不怕不喊不叫。说真的,从小到大她虽恨阮瑾年,但也是佩服她的。

    阮瑾柔把茶杯甩得远远地,飞快跳动的心慢慢宁静,望着阮瑾年,强势的道:“把宋家的信物给我,我告诉你一个让你不会后悔的秘密!”

    远远地地方传来惊叫声,明霞闯进屋里,惊慌失措的道:“姑娘,我听见夏凉的叫声了,会不会有事?”

    阮瑾年听到明霞的话,奋力坐起身,墨玉般的眸子盯着阮瑾柔的眼睛,气喘吁吁的道:“保夏凉,信物给你。”

    阮瑾柔看着阮瑾年那双沉静的眸子,转头急切的吩咐道:“明霞,快去阻止,否则你就去死。”

    明霞怨恨的看了眼阮瑾柔,却不敢不去,心理期待夏凉已经被羞辱了,这样她还有机会嫁给黎武。

    明霞很快回来了,一起回来的还有衣衫凌乱的夏凉,夏凉冲进卧室抱着阮瑾年放声痛哭。

    阮瑾柔看着冲进来的夏凉,面色不善的道:“三姐,宋家的信物给我。”

    阮瑾年拍着衣衫凌乱抱着她痛哭的夏凉,道:“夏凉,别哭了。我头痛。”

    夏凉收了哭声,着急地问:“姑娘,要吃药吗?”

    阮瑾年伸手抚摸夏凉脸上的泪水,冲着阮瑾柔喷出一口黑色的血,仰面倒在床上。

    阮瑾柔气急败坏的撕扯着阮瑾年,道:“把信物给我。”

    夏凉趁着这功夫,一头撞到红木床柱子上。

第二章 重生() 
意识在黑暗里渐渐苏醒,阮瑾年感觉五脏六腑撕心裂肺的痛一瞬间都消失了。谁正用手绢擦着她的额头,沁人心脾的栀子花香钻进心肺,安抚了心里翻涌的仇恨、不甘。

    她奋力微微睁开眼睛,隐隐约约看到一双秋水般的眸子满含怜爱的看着她,心中的濡沫让她本能的喊道:“娘亲!”

    谢氏听见阮瑾年喊她娘亲,高兴得眼泪都流了出来,双手捧起阮瑾年的小手,激动的道:“百龄别怕!娘亲在这!娘亲在这!”

    阮瑾年没想到死了还能见到娘亲,圆圆的脸上绽开了幸福的笑容,就看了这么一眼,沉重的眼皮又无力的合上了,泪水顺着脸颊浸湿了枕头。

    谢氏看到女儿又是笑又是哭,心里很是担忧,挺着大肚子艰难的伏在她耳边,柔声道:“百龄别怕,大夫一会儿就来了,娘不会让你有事的。”

    阮瑾年头又晕又痛,难受极了。只听见母亲温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却听不清楚说了什么。屋子里点了安神香她很快就睡着了。

    谢氏守着阮瑾年睡着了,抬头问身边的圆脸丫鬟道:“画屏,温嬷嬷请大夫来了没?”

    套间暖阁的帘子被掀开了,穿着藏青细布棉袄的中年仆妇走了进来,画屏高兴地道:“太太,温嬷嬷回来了。”

    谢氏赶紧道:“快请大夫进来。”

    温嬷嬷撩起暖帘,对外面的人道:“大夫,快请进。”

    一个留着山羊胡须戴着风兜帽的老大夫气喘吁吁的走了进来,后面跟着个提着药箱的童子,两人看到起身站在床前的谢氏,放下药箱就要行礼。

    谢氏摆摆手担忧的道:“老大夫不必多礼,小女早晨摔了头,当时就晕了,刚睁开一下眼又睡了。”

    老大夫坐在床前的凳子上,把了把脉,又掰开阮瑾年的眼睛看了看,抚摸着垂到胸前的胡须,摇着头长吁短叹的道:“姑娘从高处摔下来,恐怕是伤着头了,才会一直昏睡。老夫开一副活血化瘀外加安神醒脑的药,要是姑娘午前醒来了就不用喝了,要是过了正午姑娘还没醒来,就把药煎成半碗水,给她灌下去。”

    谢氏瞧了瞧躺在床上两眼紧闭的阮瑾年,心里很是焦急,双手紧紧的握着,沉重的点点头。

    画屏引着老大夫去正房的堂屋开了药方,又吩咐小厮拿着银子跟着去抓药,才进屋里就听到温嬷嬷在劝:“太太快别哭了,当心肚子里的小少爷。”

    快到正午了,画屏端着小丫头熬好的药走到床边,见阮瑾年还躺在床上,双眼紧闭不安的皱着眉头。

    俯下身小声的问:“太太,要给姑娘喂药吗?”

    阮瑾年梦到祖母诡异的看着她的眼睛,阴森色的笑道:“福嬷嬷,把她的眼睛挖出来,浸在酒里。”

    她尖叫一声坐起身来,谢氏赶紧搂着她,拍着她的背抚慰道:“百龄别怕,娘在这。”

    阮瑾年神情呆呆的任由母亲搂着,闻着淡淡的栀子花香,渐渐的回过神来。

    谢氏半搂着她,抚摸着她的头发,温柔的道:“百龄别怕,刚才只是做梦。娘亲在这儿陪着你,什么事都不会有。”

    阮瑾年被母亲搂在怀里温柔的安抚着,眼泪猝不及防的流了下来。十几年来,她盼这一天盼了多少个日日夜夜,没想到死了倒成就了往日的愿望。

    谢氏不明所以,被女儿哭得心都乱了,一个劲的给她擦脸上的泪水,哄着她别哭。

    阮瑾年哭得累了,抬起手揉了揉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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