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游记之灵珠传人-第2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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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我现在已经不是了。我现在是金灵珠传人，职责是全力协助和保护晓梦妹妹。”
郭红文没忍住冷哼了一声。
“郭姑娘，你好像有话要说？”白羽道。
郭红文道，“没什么，只是有些佩服你。这样的事，不是一般的人能做得来。不过，很高兴再见到你。欢迎回来。”
白羽自然知道她是什么意思，既尴尬，又不得不装傻，“我也很想念大家。。”
“不过当初，听说你是自杀，我们也很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郭红文又问。
“这。。”白羽笑着，却也是强颜欢笑，指着这满地灵蕉道，“干站着也是无趣。我们且坐下，一边吃这灵蕉，一边慢慢说。我也很想知道我走之后，发生了什么。”
众人点头，简默便主动启动幻术，置上长桌大椅，杯盏果盘。大家坐下，都有些临别一叙的感觉。
花姨也拿出一个葫芦，对大家道，“这是花姨我珍藏的灵酒，打算找个特殊的日子喝的。上回他们两个大婚我都没舍得拿出来，现在却到时候了。我们一走，再见不知何年。花姨着实舍不得你们这些个孩子。”
花姨说得有些动情，为了不让自己太失控，便主动用法术升起酒葫芦，挨个给大家斟酒。
白羽见气氛顿时有些低落，忙做调解。
“其实，那时候我已经从刘堂那小厮口中得知这背后操纵之人就是那暗灵转世，当时我只觉得说什么做什么都没了意义。所以才选择了离开。他既然花这样的功夫布局，必然全是为了晓梦。所以只是料定他不会对你们不利，他只是想除掉我而已。此间缘由，我能明白，也能理解。我也不怪他，反而很佩服他。他既然已经知道身世，已经知道所背负的命运，却还要这样煞费苦心。这份对感情的执着，令人佩服。”
白羽说话间，酒已经到他面前，他便举杯道，“抱歉让大家担心，我先喝了。”
花姨摇摇头，又等着他喝完，替他加满。
包子皱眉道，“我说爹爹，你这副样子真是看不习惯，就不能换回你原来的样子吗？”
白羽这才真笑了，道，“这叫爹真叫顺口了啊。。可惜，我最多也只有风金属性，改不了样貌。不如，花姨你想法子帮帮我？”
“你自己都没办法，我怎么帮你。明知故问。灵主的安排，天下有几人能改。你倒不如问问我们这中间唯一的仙人。”花姨笑道。
白羽又转向林晓梦，礼貌问道，“那，晓梦妹妹可有办法？”
林晓梦有些尴尬，吞吐说道，“我，我不知道。。但我想知道，那灵主，也就是慧能大师，他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他好像什么都知道，什么都能办到。那他能不能破解这道难题？”
白羽愣了一愣，自然是不能说实话，只能搪塞道，“灵主自然是神通广大，灵界在三界之外，有其特殊的地位。我想灵主有些特别的能力也是这个原因吧。他将我送来，便是来帮你们的，但他也说了，灵界之人本不该管三界之事。他作为灵主自然也不能干涉。”
“可我怎么觉得，他总是在帮着我们，或者说，推动着我们。当初，是他收了明渊做徒弟，又是他将我指向灵泉山。好像从一开始，他都一直在看着我们。他虽然极少出现，可这许多事情，都不能说与他无关。不是吗？”林晓梦道。
“这。。我跟他们一样，什么都不知道。要问真相，怕只有老黑知道。他嘴严是一贯的，怕也难问出所以。”白羽又装无辜。他自从换上了这身躯体，就好象有些不适应症。徐明渊的记忆一下子到他的脑子里，别说其他人会慌神将他真认作徐明渊，就是他自己也有那么霎那分不清哪个才是自己。如今的所有反应，都不过是分心所致。
“这么说来，好像这灵主倒像是个关键人物。”郭红文道，说完，又对牧歌道，“你们不是要回灵界嘛，正好查查这件事。”
牧歌乖乖点头，又怕郭红文失望，于是补道，“我会留意，但未必会有结果。”
郭红文瞪他一眼，“有心自会查到蛛丝马迹。如果有什么重大发现，你就找个理由下来告诉我们。”
“嗯。”牧歌再点头，眼睛里却有些许闪烁。拿起酒杯，倒进嘴里。
这时候，黑棋也已经在魔主大殿的密室里，与徐明渊同坐一桌。
“你说你是我父亲派来的，他现在人在哪里？”徐明渊道。
黑棋拱手，“主人现在是灵界之主，现在灵界。”
“灵界？那是什么地方？”
“灵界在三界之外，掌管万物之灵。是万物灵魂之归属和起源之地。”
徐明渊喝了口茶，似不经意问道，“他让你来做什么？”
“主人让我来助你。”黑棋道。
徐明渊看了他一眼，说道，“你能助得我什么？”
“主人让我来取一件东西，离了那件东西，方能助你成事。”
“呵，从我这儿取东西？”徐明渊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来了兴致。倒要看看，他能从他这取什么东西。
黑棋拱了拱手，道，“我来取你这一世的灵。”
“什么？”徐明渊道。
“少主已然唤醒了龙珠之灵，那么这凡世的灵便无用了。主人让我将它取走，以断了。。”
黑棋话未说完，徐明渊便立刻暴起，用力一拍桌子，震得茶杯飞起，震得整个主殿都晃动了一下。
可黑棋，却不为所动。
“少主勿怒。您的凡世之灵本就已经不全，迟早也会消失。这是主人早就安排好的事情。”
“呵，什么意思？让我断了和她的情缘？为什么？因为我们本是一体？”
“是。也不全是。”
“那你便说，说不好，别说带走什么，我看你也别走了，省得他老人家怪你失职。”
黑棋拱手，平静说道，“主人让我告知与你。即便攻上仙界，凭你一人之力也无法解开封印。那封印需两半龙珠合力方可解除，且当封印解除之际，两颗龙珠也会化作灰烬，无存于世。也就是说，你们两人都会死，且永不复生。”
徐明渊嘴角抽搐，吼道，“我不信！凭我一人之力便可让那仙界天翻地覆，如今魔族大军已成，到时候，必将让整个仙界皆荡然无存。难道还解不开一个封印！”
黑棋不反驳，只接着说，“不过，主人并不希望你们两人全都因此牺牲，所以他会代替另一半龙珠，与你合力将封印解除。若你也和主人一样希望可以保护林姑娘，此为最佳之选。”
“凭什么？凭什么？”徐明渊几乎气得吐血，有气却又发不出，原地转了几圈，又重黑棋道，“这仙界我不去了，这封印我也不解了。母亲，母亲我也不要救了。凭什么！！”
徐明渊负气坐下，黑棋还是面不改色，面无表情，接着说，“来不及了。”
徐明渊再次瞪向他，恨不能吃了他。
黑棋不为所动，继续说，“自从龙珠生出灵智之时，仙界便不会放过你们。因为你们一个是魔族后主，一个是龙族血脉。”
“呵。我怕他们不成。或者我便打上仙界，把他们全部干掉，然后再带着晓梦远走高飞。”
黑棋却也不管他的计划，只顾自己说，“光灵和公主是龙族唯一血脉，也是仙族之主。仙族不会轻易放过她们。为今之计，只有主人用自己的性命来保护她。救出公主，让她们母女团聚，重领三界。三界便能换来公平和安宁。你在魔族启用禁术，已经违逆天道。与主人共破封印，也是你的归宿。若你执意带走徐明渊的灵，那么他那被主人留下的残灵也将消失。反之，你死，他仍可生。他仍然可以与林姑娘再续前缘。”
“什么？这话连我都听着觉得荒谬。徐明渊本就是我自己，我死了，他活着。哪里来的胡说鬼话。”
“不，你不是徐明渊。现在你只能是暗灵之主。将徐明渊的灵交出来，我会将他与残灵放在一起，借由另一个人的体魄重生。届时，你今世的情缘会由他来替你完成。”
“若我不肯呢？”
“你死，徐明渊的灵死，残灵也死。”黑棋眼神略微黯淡，下面那句极其弱，似乎只是说给自己听的，“残灵寄生的体魄也会陨亡。永不复生。”
徐明渊跌回椅子上，他竟然也有了一丝无力之感。他呆了许久，终于有些明白。抬头问黑棋，“我可以死。徐明渊可以重生，是嘛？”
“是。”
“也就是说，我还是我。”
“会是。”
“会是？什么意思？”
“寄生体魄会由自己的灵，但会慢慢地被徐明渊的灵同化。但主导者，也还会是徐明渊，因为他曾经是少主你的灵，一定强过世人。这无需置疑。只是时间问题。”
“那寄主是谁？”
黑棋沉默片刻，道，“是白羽。”
第221章（）
“什么？！不可能，这绝不可能！”徐明渊再次暴走，“换人，否则，我亲自去拿回来。”
黑棋摇头，“来不及了。残灵已经找到了寄主。你即使杀了白羽也拿不回来，杀了寄主等同泯灭残灵。除非你情愿让徐明渊从此在这世上消失，带上你的执念和你的儿女私情。”
“呵，呵呵，儿女私情。当初他不是为了儿女私情，也不会发生今天的事情！”徐明渊眼球通红，恨不能吃人。
“其实，在这件事上，白羽同样做出了牺牲。他迟早有一天会被徐明渊完全同化，这世上也便再也不会有白羽这个人。你又在担心什么呢？”
“我觉得恶心！！”
“他能这样做，自然也不是情愿的。难道少主所谓的爱情，并不及他？”
“混帐！！！”徐明渊再不顾及黑棋这个长辈的身份，一掌将他击飞，重重撞在石壁上。
黑棋既不反抗，也不吭声，默默地按住胸口，慢慢起身，原地单膝跪地。
“我曾经是公主的侍从，公主的善良就和现在的林姑娘一模一样。这也是我和阿妙誓死都要忠于她的原因。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公主才落得被独自封印万年，与亲人永世分离的下场。如今历史重现，你若不希望林姑娘重蹈覆辙，便听了主人的话吧。只有你和主人二人的牺牲，才能换来公主和林姑娘的重聚。”黑棋顿了顿，又将右膝放下，伏倒在地，说道，“主人说，对不住你，但只能求你。”
一个求字，让徐明渊彻底败了下来。他准备好的所有借口和理由都化成了泡沫，心酸之泪涌上心头。他仿佛又看到了金佛寺大殿里那个苍老的师父，那个握着他的手有些颤抖的弥留老人。
徐明渊终于闭上眼睛，吞咽了一口泪水，无力绝望地说道，“随你吧。”
黑棋抬起头来，道，“得罪了。”
说完，他便支撑着起身，慢慢走到徐明渊面前，取出另一只幻境球。
“少主，我需要采你身上一滴血，来引动这只幻境球。”
徐明渊缓缓睁眼，看向那只空白幻境球。
黑棋又道，“此球连接残灵，引动之后，徐明渊的灵便会一点一点通过此球的传递，回到残灵寄主体内。你无需担心，这传递速度极慢，对于少主来说，并不会有明显感觉。只是记忆，会在无知觉得情况下渐渐消失罢了。留住徐明渊的命，这也算是主人能为少主做的最后一件事。”
徐明渊双目无神，喉中哽咽，伸出右手，轻轻一弹中指，一滴黑色气血弹指而出，落到那幻境球上。透明的幻境球顿时变成通体全黑，一股黑色气体在其间流转，流转间又似有些画面闪动，极其微弱，几乎不可见。
黑棋遂将幻境球收起，道，“少主深明大义，我替主人和公主还有林姑娘再谢您。从今日起，我便会留在魔界，助您练兵。时机一到，我会和您一同前往仙界，与主人汇合。”
“你助我练兵？”
“少主既已启用禁术，造成天道因果，那就让我来替少主背一半吧。仙族不易对付，灵界自有禁术。我带了数千灵来，他们都是当年在试炼中陨落的修士，以及猴城考验中牺牲掉的百姓，多少都带些怨气。带怨之灵虽未堕入魔界，却也未被及时安置轮回。我如今将他们尽数带来，可为你强建兵士。”黑棋右手反转，显出一只玉瓶，玉瓶内白光流转。
徐明渊略有惊讶，问道，“这是你的意思，还是他的意思？”
黑棋道，“自然是我擅作的主张。”
徐明渊心下明了，也不再多问。其实再显然不过，从灵界带走这么多灵，灵主如何会不知情。
以修灵喂魔，可造出大怨。对于魔族来说，这是提升法力的强效之法。而黑棋所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