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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医瑾风华-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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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原本要出口的讥讽之词竟有些说不下去了。

    两下里都愣了片刻,还是那位白衣公子先躬身致歉道:“姑娘勿怪,是我兄弟唐突了!”

    若瑾听闻,这才发现还有个年轻男子站在一旁,却是青色衣衫,倒也算得俊秀斯文。只是那位白衣公子实在丰姿太过出众,以至于若瑾开始根本没注意到他。回过神来,心里暗暗“呸”了自己一声,不过见个帅哥,就犯起花痴来,忍不住老脸一红。

    若瑾红晕上脸,那两人还以为是她乍见了生人害羞。这小女儿娇态楚楚动人,两人都觉挪不开眼去。那青衣男子更是眼睛发亮,踏前一步,就要说话。

    若瑾早回复理智,发觉这二人都像是富贵中人,不欲多事,忙正了正神色微微欠身还礼。接着示意豆蔻,转身就走。

第十一章 风雅() 
两人不料若瑾走得如此干脆利落,青衣男子轻轻咳了两声,忙开口道:“姑娘何必如此匆忙?”

    若瑾脚步不停,豆蔻回过头来狠狠瞪了他们一眼,道:“我家姑娘不计较你们无礼冲撞,难道还走不得了?”

    那男子口中连道“不敢”,却不肯罢休,大有紧追不舍之意。若瑾心头火起,霍然转身,看着那人道:“阁下究竟何故纠缠?”

    那人笑嘻嘻正欲开口,白衣男子早赶了上来,一把拉住他,笑道:“姑娘莫怪。方才我二人得闻姑娘一番高论,深觉姑娘见识非常人可及,仰慕之至。”青衣男子接口道:“正是!正是!在下正想与姑娘探讨‘风雅’之事。”

    若瑾本不愿跟他们多言,一来自己身份尴尬,不想与这些贵人们照面;二来,怕这两人不顾身份起什么歹意。刚才一番疾走,算着已快出了林子,若真扯了嗓子喊叫,庵里必定听得见。又摸了摸随身荷包,药粉银针都有,心下稍安。

    若瑾遂冷笑一声:“风雅?在小女子看来,风雅确是天生的禀赋。生而有慧根,便是日日啖腥嚼膻,依旧可以满腹锦绣。若不然,就是天天踏雪寻梅,也不过附庸风雅。”

    说罢,斜睨了青衣男子一眼,又道:“其实附庸风雅也不算太糟糕。只不过还有种人,天气节令一概不看,譬如这大雪天,还拿把折扇摇啊摇,自以为有‘风’就‘雅’了。”

    青衣男子的确有把折扇,是新近才得的,扇面乃是董泗水董大家的真迹。颇费了番周章才弄到手,因此时时拿在手里赏玩,也不无炫耀之意。此刻尴尬非常,继续拿着固然不妥,再要收起来,未免刻意。

    正在不上不下之时,若瑾的话却还没完。又听她道:“这便连附庸风雅都谈不上,只能叫附庸市侩!”

    白衣男子再也忍不住,一边放声大笑一边拍着那青衣男子的肩膀:“高见!高见!果然解得透彻!……薛二……哈哈薛二……难得这姑娘真是一针见血!……哈哈!”薛二一张脸紫涨得猪肝一样,偏偏嘴皮子不利索,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反驳,只好咳嗽几声掩饰。

    谁知越咳越厉害,直咳得撕心裂肺,额头青筋蹦起多高,渐渐地佝偻着身子连站也站不起来了。

    白衣男子先还笑,这会儿也觉出不对来,忙上前替他抚背,急道:“薛二?薛二?莫不是上山受了凉风?怎么咳得如此厉害?”

    若瑾本也不甚在意,还以为那薛二是窘迫之下自己呛了口水,正好受个教训,打算趁机走人。刚刚走开几步,听得那咳声仿佛有“空空”之音,不由皱了眉头,转身再看时,薛二已经蜷缩在地上。咳声似是慢慢小了,可他面色发白,两手抓住胸口衣襟不住发抖,仿佛连气也喘不上来了。白衣男子急得围在身边又是拍背又是抚胸,半点作用也无。

    若瑾犹豫了一下,还是从荷包抽出根银针来,上前一针扎在薛二颈下天突穴上,又抽两根,分别刺入他颈后两侧定喘穴。

    白衣男子见若瑾认穴奇准,下手干脆利索,又惊又喜道:“原来姑娘擅医术?”忙又去看薛二,问道:“你可好些?”

    薛二似有缓解,却仍是面色发白,浑身大汗淋漓,好在此刻终于喘过气来。

    若瑾皱眉问道:“你平日可有哮喘?”

    薛二张了张嘴,却没说出话来。白衣男子一旁答道:“从未有过。他自小也打熬筋骨,身体极好。”

    若瑾又问:“可有过敏……呃……见花粉之类可觉得难受?”

    两人都觉懵懂,听见花粉,薛二才摇了摇头。白衣男子说道:“薛二一向爱好风……咳……四时花卉都常赏玩,从未像今日这般发作过。”

    若瑾眉头越皱越紧,若说是过敏,过敏源一时半会根本弄不清楚。何况这些人压根连什么是过敏都不知道。看这薛二这般难受,找不准原因不知道待会儿还会不会发作。

    慢慢捻动银针,若瑾见他不再发喘,轻轻拔出来。又伸手搭在薛二手腕上,片刻之后,收回手来,心下只是疑惑。脉象却是毒邪外侵,蕴积气血,以致损了肺肾。起病如此之急,显见是接触异物不久。若瑾正不得要领,忽然瞥见薛二食指上一抹红色有些可疑,一把抓了他手,低头细看。

    薛二虽是平时言行放浪些,却也是大家子弟出身。方才难受得狠不曾留意,此时让这美貌小姑娘抓住手,竟有些紧张起来,一颗心砰砰直跳。

    白衣男子也不禁诧异,这女孩儿竟似丝毫不在意男女大防。若说是不懂规矩,实在不像。只这穿着打扮就十分不俗,何况言谈举止落落大方,那份清华气度小家子哪里教养的出来?

    豆蔻自打若瑾出手就急得不行,又知道自家姑娘脾气,要说治病那就什么都顾不得了,自己再劝也没用。以前在栊翠庵借着尼姑身份还罢了,眼见这会儿对着两个陌生男子也全不顾忌自家身份,恨不得一把拉了姑娘就走。

    三人神态各异,若瑾半点也没察觉,一边伸出手指拈那红色,一边头也不抬问道:“你今日可碰了什么花花草草?”

    薛二弱弱道:“冰天雪地,除了这梅花,哪有什么花草……”

    白衣男子却道:“适才上得山来,你不是在路旁摘了个什么……?”

    薛二这才想起来:“啊,是根极小的草,头上红红的,就在路旁石头缝里。我先还以为是落梅飘在那里,信手拈了,才知是草,就揉碎扔了。”

    若瑾忙问:“可是叶子尖尖小小,越是尖儿越是红得可爱?”

    薛二迟疑着微微点头道:“可爱……?样儿倒似乎是的。”

    若瑾松了口气,站起身来,说道:“那就是了。你摘的那株不是普通的草,叫做‘一见喜’。不惧风寒,越经霜雪越是红艳。”

    说完竟不再理这二人,将银针收入荷包,转身就要走开。

第十二章 出手() 
薛二见若瑾说走就走,顿时慌了神儿:“哎,你,你别走啊!”白衣男子也道:“姑娘留步。既已知晓原因,还请姑娘救人救到底,给我这兄弟解了病痛。”

    若瑾回转身轻轻一笑:“放心,这个虽发作起来厉害,却也要不了命,顶多受些罪罢了。”

    虽是此时若瑾笑靥如花,薛二却看得心里一抖。总算他还见机得快,知道若瑾怕是计较刚才的事,忙苦着脸道:“可这罪实在难受啊!姑娘,方才是在下唐突,冒犯了姑娘,这就给姑娘赔罪!”

    说罢也不起身,就在地上给若瑾作起揖来。他一身天水碧的料子原本就最不经揉搓,此时皱巴巴的梅干菜一般,脸上更是泥一道汗一道。就这么半真半假地装起可怜来,看去既狼狈又可笑。

    白衣男子一副不忍直视的样子,忙把脸转过一边。豆蔻从头到尾气鼓鼓的,这会儿见了薛二这副样子低头啐了一口,也偷笑起来。

    若瑾原恼他扰了自己赏梅不说还一味纠缠。眼下找出病因,知道死不了人,更有心叫他受个教训。见薛二伏在地上苦苦哀求,到底不忍心,也就不再坚持。

    见若瑾愿意出手救治,那白衣男子也松了口气,不由问道:“就是一根草害的我这兄弟这般模样?”

    若瑾答道:“‘一见喜’原是难得的草药,消肿止痛有奇效。一向生在北方极寒之地,想不到这落霞山上竟也有,可惜白白被他糟蹋了!”

    薛二被噎得直瞪眼:“它害得我差点没死过去,倒还是我糟蹋它?”

    “它自长在路边,又没惹你,谁叫你摘它?你可知这么一株药草经几个寒暑才能发一片红叶?”若瑾冷冷道。

    “呃……”薛二看看手上的草汁,嘟哝道:“我也不是故意的啊,谁知道这玩意儿这么邪乎……”

    “你早起可是吃了鹿肉?”若瑾根本不看他,又摸出根银针来,问了一句。

    薛二看着亮闪闪的银针,忍不住哆嗦了一下,颤巍巍答道:“用……用了半盏鹿肉羹。”

    “一大早就吃这个,果然纨绔子弟。”若瑾哼了一声,看似不屑,其实心里十分羡慕。鹿肉啊,鹿肉啊!!!要是能弄来一块儿,撒上各种调料细细烤了,再配点黑胡椒罗勒什么的,那滋味儿……

    薛二哪知道若瑾想什么,反驳道:“这大冬天的,不过是吃点儿鹿肉,怎么就纨绔了?你还不知道这位,吃顿早点……”说到一半儿,突然发现身边这位兄台正斜眼楞着他,后半截儿赶紧悄悄咽了回去。

    白衣男子开口道:“不瞒姑娘,我这兄弟正是薛林薛侍郎的二公子。姑娘仗义出手相救,来日定要报答的。”

    薛林乃是吏部侍郎,虽名义上是个二把手,谁都知道吏部尚书邓尧邓老大人年事已高早有心致仕。薛侍郎圣眷优渥又得邓大人信任,再进一步指日可待,正是炙手可热。如今京城之中提起薛侍郎,谁不给几分面子。

    偏偏若瑾自小在栊翠庵长大,根本不曾听过这个名字,脸上毫无异色,反而道:“本姑娘救人难道为了报答?这位‘二’公子,手伸出来!”

    薛二根本不知道该伸那只手,又不敢问,干脆闭着眼,就义一般把两只手都伸了出去。

    若瑾白他一眼,一把抓住左手,银针又准又狠,“噌噌”两下在他拇指、无名指尖各刺了一下。

    薛二“嗷”的一声,豆蔻在一旁撇嘴道:“还说练过功夫呢,指头尖儿扎一下就喊成这样!”

    若瑾没吭声,只用鄙夷的眼神看着薛二。薛二讪讪地收回了手,道:“没、没提防,吓了一跳。”

    若瑾嫌弃地站起身来,收起银针拍了拍手,道:“自己把毒血挤出来。”

    薛二赶紧依言施为,果然挤出几滴黑血来。若瑾见血色转红,又掏出一颗黑漆漆的药丸抛给他,吩咐道:“吃了。”

    薛二捏着这颗毫不起眼的药丸儿,翻来覆去只是看,犹豫半天还是问道:“这是什么?吃了就好了?和我吃鹿肉又有什么关系?”

    若瑾皱眉道:“‘一见喜’本是良药无毒,只是与鹿肉鹿血相冲。你揉碎了那叶子药汁侵入肌肤纹理,早上吃了鹿肉羹又一路爬山上来,气血翻涌。二者相见,发作最烈。”说完,见他兀自捏着不敢吃,不耐道:“不吃拿来!就说你是白糟蹋东西。你当我这‘辟毒丹’是容易得的?”

    白衣男子见状一旁劈手夺过那颗“辟毒丹”,二话不说塞了薛二嘴里,又在他胸前一拍,拍得薛二挣扎不得,直着脖子便咽了。看着薛二吞下药丸,白衣男子回身对若瑾笑道:“姑娘莫恼,这小子不知好歹,在下替他谢过姑娘了。”说着话,两只眼睛直盯着若瑾眨也不眨,似要把人看进心里去。

    若瑾却没看他,只是见薛二噎得直伸脖子,倒破颜一笑:“算你运气,今日遇见本姑娘。不然发作越来越频繁,咳喘加高热,虽不致命,少不得有半个月罪好受!”

    薛二此时不吃也吃了,只好信她。摸摸胸口,似乎的确没有刚才憋闷,试着轻轻咳了两声,也没有那种火烧火燎喘不上气的感觉了,脸色才泛出喜色来,道:“果然有效,多谢姑娘!”

    白衣男子见薛二好些了便搀他起身,又向若瑾道:“姑娘医术高妙,又不计较我们先前冒失冲撞仗义出手相救,实在让人感佩!我这兄弟是薛林薛谦化,在下……李灿之。敢问姑娘尊府何处,改日必定备了重礼,登门致谢!”

    薛二也附和道:“对对,一定重谢!一定重谢!”

    若瑾道:“山野村姑,何来尊府。举手之劳,二位不必挂怀。”说罢,微微欠身施礼。

    两人见状忙躬身还礼,还想再追问时,若瑾主仆已转身施施然离去。刚刚蒙她相救,总不好再去纠缠,只得罢了。

第十三章 惦记() 
若瑾带着豆蔻依旧原路回转,心里直道晦气。明明乘兴而来,却撞上这两个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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