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常难过美皇关-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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俎。
想他安比槐,纵横双阳县几十年,从来都是他在呼风唤雨。可是从昨晚开始,一切都已经不是他能做主和掌控的了……
“十万两银子……”
“诊金”
“若不付款,就等着收尸,哼,骗子……都是一群骗……子”
安比槐口中喃喃自语,吐出的话一句比一句激动。突然,他又安静下来了,因为他突然想起以前听到的一句传闻“宁可得罪朝廷,也不可得罪逍遥谷”。
事隔多年,他依然记得当时听到这句传闻时那嗤之以鼻的表情,可如今,他用亲身经历来相信了这句传闻并非传闻!而他想要带家丁去铲平逍遥谷只怕也是蚍蜉撼树的痴心妄想了!
就在安比槐双目忿恨地瞪着帐顶出神之时,门外却突然传来一阵喧喧囔囔的叫骂声,还未回过神,房门就已让人从外头用力踹开,那力道,那粗鲁的程度,说明来人心情已经愤怒到极点。
“安比槐,你好大的胆子”
一声像是自来地狱厉鬼的叫唤,更像传说中的河东狮子吼,让人听了心头发颤,接着便闻到夹杂着一阵阵脂粉浓香,迎着安比槐扑面袭来,领头直呼其名的便是他的新夫人柳盈香,自从他的发妻死后才七天,她便迫不及待地逼他把自己扶了正。
这不,这新夫人如今正率着众小妾前来兴师问罪呢!
安比槐让突然而来的阵势懵住了,就在一片纷乱的叫骂声中,柳玉香拧着她的水桶腰,“步履轻盈”地冲到床头,一把揪起安比槐的耳朵,用力拧起,紧接着用她那堪比天雷洪亮的嗓音怒斥道:
“安比槐!你胆子肥了不是?为了讨好君悦楼那个人尽可夫的婊子,你还想把夫人之位给她!原来在你心里,我们这些为你生儿育女的好女人,居然都不及君悦楼的婊子!安比槐,告诉你,门都没有,窗更没有!姐妹们,都给我上,掐死这喜新厌旧没良心的!”
柳玉香一声令下,十几个小妾不论胆大的,胆小的,都纷纷挽起袖子,伸出她们的纤纤玉指,长长的指甲将她们不得发泄的幽怨刺入安比槐的身上,可怜曾经风光几十年的双阳县丞安比槐,在刚刚明白大小老婆们的愤怒之后,未及申辩,便带着旧伤,接受着大小老婆们指尖的凌迟,一番细细摧残蹂躏之后,他终于经受不住,再次进入一番乌天暗地之中,昏死了过去……
唉,可恨之人的下场,突然想起那首诗:
龙丘居士亦可怜,谈空说有夜不眠。
忽闻河东狮子吼,拄杖落手心茫然。
逍遥谷
时值深秋,在南越境内通往逍遥谷的道路两旁早已草木扶疏,叶落归根。天气的寒凉让天地逐渐呈现出一派冷清之色,可是进入逍遥谷,却发现这里还是一片绿意盎然,生机勃勃。
在通往逍遥谷谷口大道上,一身白衣翩然的萧其遥,此时正悠然前行,翦翦秋风中,他的墨发轻绾,发丝在轻风吹拂下悠悠轻扬着,他的神情虽然冷淡,不过那轻扬的嘴角,却隐隐透露出,他的心情相当愉悦!
跟随在他身旁的是他的助手杨修。他们两人跟在仆人们的后头,望着他们吃力地抬着一箱箱沉甸甸的“诊金”往谷内库房艰难地挪动着,杨修的心下突然有些不忍,因为公子根本不是那种见钱眼开,见死不救之人,可是今天他却像变了个人。
67。六十八章 莫道不青狂西风袭卷 人比黄花傲(三)()
这些年,因为萧其遥名声在外,时常有人请他外出救人,上至皇亲国戚,达官贵人,下至平头百姓,每次他都会尽心尽力把人治好,并且收取的费用价格合理,童叟无欺。
如若碰到实在贫困的病人,他也不收取药费,甚至还会留下些银子资助别人,所以,在杨修看来,公子外表虽然给人感觉冰冷疏离,可是相处之后,就会发觉其实他是个面冷心热的人。
像昨天那样敲榨般地索要数额巨大的诊金,那可是前所未有的事,他实在不明白公子的前后所为怎会有如此大的落差,于是,他不解地问道:“公子,这次我们要的诊金也太多了吧?以前救人时,你收的价格可是会先衡量一下,人家的实力啊!”
“哼,是那狗官欺人太甚”萧其遥的脸上充满着轻蔑。
“他虽然欺压百姓,可是也受到应有的惩罚”杨修摇着头语带同情地说。
“如此惩罚太轻了,本公子最见不得欺侮弱女子之事,此事偏让本公子遇见了,那本公子岂能坐视不理!”
萧其遥手中折扇重重地叩击手心,显示方才愉悦的心情烟消云散。
“可是老爷不是常说,医者父母心么?我们的职责只是救死扶伤”
杨修继续同情心泛滥地补充着。
“你在骂本公子趁人之危?”
萧其遥将手中折扇猛地甩开,狠狠地为自己扇着风,回过来,直视杨修的眸瞳,瞬间幽暗了几分,显然他已经不悦到了极点。
杨修低头不敢直视,心虚地说:“不敢”
萧其遥这才转过头继续脸色无波:“本公子倒是希望切掉那五指,外加十万两不义之财付的诊金,能治好那狗官的病,这就是我作为医者的父母心!”
“也只能看他造化了”
杨修终于理解了公子的用意,不再唱反调。
萧其遥不再说话,杨修也默默地跟在他的身后,很快,连接逍遥谷大门与谷口平地的一百多级石阶,轻易让他们走完了,进了大门,穿过曲折的游廊,到了大厅,只见一位中年男子坐于乌木八仙背靠椅上,正手捧茶碗低头品尝,突然他搁下手中茶碗,双眸微眯,注视着进入大厅的萧其遥和杨修。
“遥儿,适才那十万两银子是怎么回事?治病救人是医者职责,切不可趁人之危。昨日病人状况如何?说来听听”
中年男子眯着眸子,期待地望着眼前的萧其遥。
“萧承业,就你有良心!医者非但要医得肉ti病痛,也要治得了心灵流毒,否则,整个天下让这些心理有顽疾之人掌控,岂不更加乌烟瘴气!因此,尊敬的萧谷主你听着,本公子昨日确实气不过那狗官,仗势欺侮一介女流,也确实是狠狠地敲上了一大笔,反正那也是不义之财。不然,你以为那小小七品县令,能轻易拿出十万两银子?三年清知县,十万雪花银,此官平日若不做些贪赃枉法之事,他又如何有这些巨额银子!不妨再告诉你,那狗官平日一定为人狠毒,否则怎会让仇家报复下了一品红!”
萧其遥冷冷地白了他的父亲一眼,旋即不再说话,低着头摆弄起自己的指甲。
“遥儿,不可任性!逍遥谷从不与人为敌,更何况那是朝廷的人!”萧承业虽觉得有理,仍然摇着头,纠正着萧其遥。
“一品红?这些脏东西怎么又出现在江湖上了?”
随后,萧承业又难以置信地望着他的爱子说道。
“老爷,一品红是什么样的脏东西?”杨修好奇地问。
“嗯,一品红是一种相当阴狠的毒,这种毒不会让人立即死亡,而是先从五指变黑开始,几个时辰后浑身将由黑逐渐变红变肿,整个红肿过程,病人会浑身发痒,奇痒,最后在一天之内被奇痒折磨致死,会下这样毒的人,说明此人心思歹毒!也可见此人心中已经充满着对仇人对世间的巨大仇恨。”
“只怕,这平静几十年的江湖又要开始血雨腥风了……”
中年男子喃喃自语着陷入了沉思……
君悦楼汀兰阁
夜色有时像是一袭华美的霓裳,面色萎黄心情不佳等不相衬之人,在它的包裹之下,只会显得面目更加狰狞可怖,而君悦楼里那群年轻鲜活的灵魂,在夜色的映衬之下却显得如鱼得水,相得益彰。
君悦――心悦君兮君悦否?
还未近前便已听得见丝竹管弦歌舞调笑声,声声入耳,君悦楼在灯火璀灿的包装之下显得更加金碧辉煌,袅娜妖娆,似乎前几日出了安比槐那样的岔子,并未影响达官显贵对她的热情。
就在三年前,有神秘人在南越国都天恩城买下一个湖心岛屿,并命名为弦歌湖,此湖是南越最富盛名最诗情画意的人工湖,那神秘人在此岛屿之上建起了天恩城最富丽堂皇的楼阁——君悦楼,那格调高贵奢华,那规模宏大的程度,并不亚于天下任何一处皇宫。
湖心岛的北面设为赌场,有人在此一夜家财散尽,亦有人在此一夜暴富。南面设为花楼,亦是天恩城最富盛名的青楼,越州大陆最勾魂夺魄的姑娘,最上乘的美酒佳酿,最扣人心弦,最引领潮流的歌舞表演尽在此处,每每华灯初上,便引得城中甚至周边达官显贵纷纷前往。
然而,这座君悦楼主的身份,却仍然相当神秘。
夜幕降临,湖上清歌袅袅,正是繁华初起之时。
而此时相对于君悦楼的歌舞升平,纸醉金迷,位于不远处的汀兰阁却显得静谧非凡。
黑暗中的雕花窗棂边,正伫立着一位身着浅碧色男装,青丝绾成公子髻的妙龄少女。
手中水墨点染,飘洒着纷纷扬扬的梨花折扇,时而摊开时而折合,显示出她有些心不在焉,她柳眉轻蹙,丹凤眼透露出的精明干练,显示出了与年龄不相符合的老辣阴狠,她的双眸紧紧凝望着,不远处莺歌燕舞的君悦楼,神情若有所思。
68。六十九章 莫道不青狂西风袭卷 人比黄花傲(四)()
“楼主,安比槐那厮没死”
款款前来的舒妙颜手提风灯推门而入,带来一室柔光,似乎也让伫立窗前,被唤为楼主的妙龄女子,脸上闪过一丝柔和。
楼主听闻之后,柳眉蹙得更紧,丹凤眼中翻涌着狠戾,手中折扇突然打开,带来一阵气流,让空气变得更加阴凉:“哼,肯定又是萧其遥的杰作,这厮屡屡坏我的事,看来是时候会会了。”
“听说安比槐被就地免职,并让那神医切掉了五指”舒妙颜补充着说。
“哦,有这等事?虽然那厮屡屡救活我所杀之人,令我在江湖上的声誉有些受挫,不过他切掉那狗官五指也算为民除害,此事我很费解,你说他像是个为民除害之人?我看不像啊!”楼主对着舒妙颜耸耸肩,一脸不屑。
“那萧公子是当世神医,风华绝代,楼主是当世杀手,貌美如花,这些年来你们一个杀一个救,依我看你们不如……珠联璧合吧,如此还怕没有银子花?”舒妙颜暧昧地笑着,伸出手指比了个成双成对的样子取笑楼主。
“舒妙颜,我看你是活腻了,敢取笑我,小心把你毒成哑巴!你还是看好你的云大才子,听说九公主慕清欢对他,那可是一腔热血沸腾不休呢!”
楼主合上扇子,作势要敲上她的额头,吓得舒妙颜提着风灯在阁楼长廊中躲闪着不肯就范,两个人笑着闹着追逐着,银铃般的笑声冲散了夜的凉意,也冲散了男装楼主脸上一贯以来的冰冷和阴狠。
而楼主那本能流露出的少女特有清脆欢快的笑声任谁也想不出,她就是当世最唯利是图,最恶贯满盈,最臭名昭著,最阴毒狠戾的杀手,同时还是使毒高手,兼南越国最大风月场销金窟温柔乡――君悦楼楼主楚弦。
“阿弦,有人想见你”
一位灰色衣袍的俊脸公子,欲将一份拜贴递到楚弦手中,楚弦却看也不看,倒是反转双手负在身后,面色无波地说:
“带到密室来”
说完也不再看舒妙颜,径直往密室方向走去。
楚弦所说的密室,其实是汀兰阁最西边的一间厢房,她进厢房后,走到书架前,对着最顶层的藏书,进行一番位置变换之后,书架便往左边轻轻移动,露出个狭窄的门,那窄门只能容纳一人侧身而过,之后便是所谓的密室了。
要说眼前的房间是密室,任谁也觉得太过奢侈了,只见一幅巨大百年乌木雕花仕女屏风,将房间一分为二,屏风后面是一张百年乌木雕花大床,床板简单得只是由一片两人宽的暖玉镶嵌而成,床上纱帐采用的是,传说中的世间珍品――月光纱。
屏风前面左侧的镂空木格,陈列着许多皇室也见不到的稀世珍品,右侧是花梨木书案,书案上文房四宝一应俱全。屏风正中是一整套红楠木茶几背靠椅,不用说这是楚弦招待有身份客人的地方。
只是看着如此奢华的内室摆设格调,乍看之下,还以为是哪位饱读诗书翩翩佳公子的寝居,抑或者是皇室贵胄的寝室,谁能想像得出这是位闺阁女子的居所?也更不会有人将它的主人与杀手这个职业联系起来吧!
在楚弦刚刚进入内室主位坐定之后,门口马上传来灰衣公子和带着来人的脚步声,她一抬眼,窄小的门内进了两位中年人,凭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