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王,你被捕了!-第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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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宁王府里,除了鱼初笙,没有人知道,那一天,府里来了个不速之客。
洛云清打算带鱼初笙出去散散心,他想,也许这一段时间,她太疲惫了。
被抓到常乐府好一顿折磨,去梓州的路上破了消妄的案子,因为他中毒的事情又一直劳累,好不容易回了京都,又遇到少女失踪案,她应该是太累了。
鱼初笙也确实感觉到身心俱疲,不过当她知道,常乐长公主在去寺庙祈福的路上遭遇刺杀,并且右脸被毁时,她的心情有了一丝愉悦。
一定是洛云清干的,他啊,现在虽然不能拿常乐长公主怎么样,但是毁个容什么的也是可以的。
是以,当洛云清说带她出去散心时,她很开心地答应了。
但计划不如变化快。
两个人才刚出府,将军府就来人了,不仅钱远墨来了,就连钱大将军,也亲自来了。
应该是很重要的事情。
于是,他们不得不又回了府。鱼初笙想几个人肯定要商量重要的事情,本来想回避一下的,但是洛云清说她不必回避。
这是对她的信任。
钱将军拿了一个盒子,竟像是刚被从土里挖出来的一样,上面沾满了细碎的泥土。
鱼初笙的目光落在盒子上,眼里流露出和钱远墨,洛云清一样的疑惑。
钱将军拿着那盒子,沉吟道:“其实先帝没有驾崩时,曾有一次,单独召我入宫,他把这个盒子交给我,说等他去了以后,寻个合适的时机,让我交给你。”
洛云清点头。
钱将军继续说:“他那时候说,若是殿下再问起你母妃的旧事,就让我交给殿下,所以我一直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合适的时机,但是今日,府上来了一位自称是无尘的道人。”
听到无尘两个字,鱼初笙的身子,猛的僵住。
他……怎么阴魂不散?鱼初笙都真的有些相信,人可以参透命运这一说了。
他的存在,实在神秘而诡异。
只听钱将军又说:“他对我说,先帝交给我的东西,可以交给殿下了,子悠也说,之前鱼姑娘被抓到常乐府,也是他透露的消息,所以我觉得他的话还挺可信,就拿出来了。”
鱼初笙更加震惊。在这个架空的时代,在这里的历史年轮的转动下,无尘他,究竟扮演了一个什么角色?
她又想起她一直做着的怪梦,还有前几天无尘对她说的话。
难道……她不属于这个时代,就注定要离开吗?
看鱼初笙有些失神,洛云清扶住她的肩膀,问:“怎么了?不舒服吗?”
鱼初笙摇了摇头,神思还有些恍惚。
洛云清在众人的注视下,打开了那个盒子。
一股泥土的气息扑面而来。里面躺了几张宣纸,再无其他。
宣纸已经泛黄,但上面的字并不影响阅读。
洛云清紧蹙着眉头,一页一页地翻开那些宣纸,开始看那上面的字。
越往下看,他的眉头,就皱的越深,以至于鱼初笙心里升起了什么不好的预感。
看到最后,洛云清的手,甚至都在颤抖。
钱远墨问道:“云之,先帝给你留了什么信?”
洛云清一边把宣纸递给钱远墨,一边语气有些凝重地开了口:“父皇说,母妃的死,不是简单地患病。”
鱼初笙一早就觉得不是,虽然她并不了解之前发生的事。
洛云清的眼神变得有几分暗淡,继续说:“父皇说,他不是故意要冷落母妃……后宫勾心斗角,他想保住母妃……他还说,其实母妃可以离开的,如果离开,就不会惹祸上身……可是她为了能够留在父皇的身边,没有离开……父皇说,他有调查,望兰宫母妃用的饭食里,被人长期下了药,是凌太后。”
他的声音很低,鱼初笙还是听到了里面的藏着的悲戚。
但是……他说他的母妃本来可以离开的……本来可以离开。
鱼初笙心里好似隐隐想到了什么,但她不确定。
准确地来说,是她不敢确定。
洛云清还在低语着:“父皇说他对不起我,他没能保住母妃。但是本王又怎么会怪他呢……”那是最疼他的父皇。
都说君王多薄情,但是又何尝没人,故作薄情呢,只为守住他想要守护的人。
钱远墨已经看完了信,他拍了拍洛云清的肩膀,用他还尚健在的右胳膊。
语气无比认真道:“先帝他也说,无论你做了什么,他都不会怪你,因为皇位本来就是你的。”看来先帝写下写封信的时候,还没有想到,自己驾崩时,会突然传了口谕,让洛云清登基。
鱼初笙想,那应该也是一个在战场上有些睥睨天下的丰神俊朗,在自己所爱的人面前,有着一腔万千柔情的男子罢,否则洛云清的母妃,也不会甘愿留在他的身边,即使他后宫,佳丽三千。
钱远墨继续说:“我们都还是少年,你的锦绣河山,我即使断了臂,也会一只手替你守护。”
第一百八十章尸体()
就这么又过了十几日,天气变得越发寒冷起来,宣文帝也没再有什么动作。
只是京城里有了些流言,说是上次的失踪案左相的妹妹被抓,被那啥了,没了清白。
流言本就传的快,再加上,主人公是左相的妹妹祁绣影,还是珏王未来的王妃。
是以,珏王以光的速度,去祁府跟祁绣影退了婚,这事宣文帝倒也没说什么,就这样过去了。
洛云清也已经完全痊愈,开始正常地处理政务,鱼初笙每日在王府待着,倒也没觉得无聊。
进入十一月,安宁王府的秋花也已经落尽,整座王府有了初冬的气息,生了几分萧瑟。
这日鱼初笙跟着碧橘碧橘正站在后花园的湖边闲谈时,碧橘指着湖水的那一个角落,有些恐惧地说:“鱼姑娘,碧桐,你们看……那里是不是飘着一个人?”
碧桐边往那边看一边说:“怎么可能,你肯定看错了。”但是当她也看到湖面上飘着的一具尸体时,立马捂住嘴,也是满脸惊恐:“好像真的是一个人!”
鱼初笙顺着她们指的地方,真的看到,远处的湖面上,影影绰绰,有一个深红色的轮廓。
安宁王府从来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
碧桐和碧橘连忙叫来了几个会水性的男丁,把尸体给捞了上来。
虽然是中午,但是湖水还是冰冷地可怕,捞尸体的男丁上来后,身子都在瑟瑟发抖,鱼初笙连忙让他们回去换衣服。
尸体是背朝着放在地上的,只看到是个女子模样,着一套深红色衣衫,应该上了些年龄了。
地上很快氤氲了一圈水迹。碧橘碧桐吓得不轻,都站的离尸体远远的,到底是姑娘家。
鱼初笙沉吟片刻,道:“去叫唐天来给我帮忙。”
她则先伸出手,把尸体翻了个个儿。
是一个三十来岁的中年女子,今日才从湖里漂出来,如果是溺水死亡,应该在四天左右。
但若是先被杀了,又被丢进湖里,就不确定了。
女子的尸体因为在水里泡了的缘故,触碰起来很僵硬。面部也因为变地有些肿胀,看不出原来的容貌。
鱼初笙站在原地思考,不一会儿,碧桐碧橘就把唐天给叫过来了。
他也是不可置信:“王府怎么会……”要知道安宁王府纪律虽算不上严明,但也都是规规矩矩的。
鱼初笙虽然在王府待了一段时间了,但其实对很多人还是不熟悉的,至少这幅面孔,她从来没有看见过。
她便问道:“你们三个看一看,这个人是不是安宁王府的?”
因为面部变得有些不好辨认,三个人看了好一会儿,才都摇摇头说:“没见过,应该不是。”
鱼初笙余光一瞥,发现女子的脸上,虽然肿胀的厉害,但还是看到,好似有几道清晰的刮痕。
唐天又道:“等会儿我再去查查,看看府里下人有没有失踪的。”
鱼初笙点了点头,又蹲了下来,仔细地检查尸体。
身上其他处都没有伤痕,唯独脖子上,有被勒过的痕迹,但看起来不像是绳子,比绳子要宽上许多。
鱼初笙沉吟一会儿,让其他人把尸体抬走。只是刚把尸体抬起来,似乎是从尸体的衣服内里,就掉落了一根东西,撞击在青石板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鱼初笙捡起来,是一根银簪,细细的一支,上面也没有什么饰物,被死者放在衣服内里,竟然没有被掉落在水里,应该是死者挺珍贵的东西。
鱼初笙握在手里,去看死者的头发,上面没有饰物,但是还可以看出来,中间有个小小的漩涡,应该曾经戴过东西。
会是这只银簪吗?鱼初笙的目光再一次落在银簪上,这才看见,簪尾有一个小小的字,挺小的。
很仔细地看,才依稀可以辨认,上面似乎是个老写的云字。
又有什么特殊意义?
鱼初笙示意他们把尸体抬走,稍稍安抚了一下被吓得不轻的碧橘和碧桐,对着唐天说:“去查吧,问问府里看看有没有什么失踪的人。”
鱼初笙则跟着一起把尸体送往了验尸堂。
最近京都无案子,小案子没有,大案子也没有,孟华挺闲,正坐在太阳底下嗑瓜子。
院里的石桌上都堆起了小山似的瓜子皮儿。
鱼初笙道:“我差不多看过了,但是怕缺失什么,帮着看看吧。”
孟华一边往里进,一边说:“在哪发现的?”
鱼初笙回答地言简意赅:“王府。”孟华也小小地震惊了下。
孟华又简单地检查了下,做出了比较系统的结论:“死亡时间大概在三十个时辰左右,窒息而死,无中毒迹象,身上无其他伤痕,在水里泡了约四五个时辰。”
鱼初笙点头,又沉思起来。死亡时间在三十个时辰左右,推算起来,应该是昨晚,在水里泡了四五个小时,大约是早上,而且是很早就被丢进了湖里。
孟华又出了声:“脸上似乎有划痕,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划痕应该是指甲所致。”
指甲……用指甲攻击人的一般为女性,难道凶手是个女人?
鱼初笙又问:“对了,尸体整体你也看过了,她身上还有没有其他东西?”她刚才发现了一个银簪,说不定还有其他东西可以作线索,证明死者的身份。
但孟华说,死者身上没有其他东西了。那现在看来,只能先从王府有没有失踪人这一出口排查。
但不管这女子是不是王府的人,既然尸体出现在了王府,那么凶手,一定是王府的人。
只是王府的下人那么多,应该从哪里开始排查?
唐天的办事效率挺快,其实也是安宁王府管理得当。所有的下人,不管是护卫厨娘还是门房,都有记录在案的,还有哪些请假了之类的,也都记录的很清楚。
鱼初笙回到王府的时候,唐天已经查了所有的记录,王府并没有失踪人,所有的下人都在,由此看来,这死去的女子,并不是王府的下人。
如果不是王府的人,却死在了王府,那她,应该是王府下人的亲属。
第一百八十一章狗蛋儿()
鱼初笙想到了王府的门房,是的,从门房那里应该可以得到线索。
虽然安宁王府的门房,并不会把谁来了安宁王府记录在案,但若是一个陌生人来了王府,还是为了探望自己的亲人,那么门房或多或少都会有些印象的。
死者是在昨晚被杀死的,那么只需要查明今天之前,有哪些王府的下人,来了王府探望亲属,就容易多了。
理清了这些,鱼初笙便找到了门房大叔。
门房大叔一向热心,也知道鱼初笙的身份,那就更热心了,让鱼初笙尽管问,他知道的,就一定悉数说出来。
鱼初笙道:“这几日来探望亲属的人多吗?”
门房大叔点头:“多呢,中秋节不是过了吗,这眼看,新年也不远了,都快要忙了,府里的人又回不去,所以现在,是亲属探亲的高峰期。”这看来就不太好办了。
鱼初笙沉吟片刻,继续问:“那您有印象一个中年女子吗?不太高,有些瘦,应该是穿着深红色的衣服。”鱼初笙凭印象说出死者的特征,毕竟面部容貌已经很难辨认。
门房大叔果然摇了摇头,道:“具体长什么样子呢?每天来来往往的人也挺多,我年纪大了,也记不住。”
具体什么样,鱼初笙还是真的说不出来的。
况且,她说的深红衣服,还不一定对呢,万一死者期间换过衣服呢。
明明是这么简单的一件案子,可真是令人头疼。
孟华说女子脸上的划痕像是指甲划痕,那么凶手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