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王,你被捕了!-第1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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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有人问:“不妨说说左相府里到底是都出了什么事情?”
那个说书人叹了口气,语气也有几分同情:“想想左相大人也挺不容易,自己一路走到现在,家里有个妹妹,还有个弟弟,也都是他一手带大的,谁知前段时间,左相大人的弟弟,听说是得了恶疾,一夜之间就去了,下葬的时候你们都知道吧?”
“怎么能不知道呢?我还遇到了呢,左相大人的确看起来不太好。”有人说。
鱼初笙摇了摇头,喝了口茶。想不到人家的家事,竟然也被拿来当说书的谈资了。
低下的说书人还在继续:“左相大人的妹妹也够惨,如花似玉的年纪,前段时间的那个怪案子都听说了吧?”
“闹得沸沸扬扬,那个凶手只抓小姑娘,手段还极其残忍呢,听说左相大人的妹妹也是其中一个受害者,也被抓了呢,不过不是安全救出来了吗?”有几个人说。
看来那个案子的确吓到百姓了。
说书先生把自己手中的扇子合上,看起来极其惋惜地说:“哎,听说被糟蹋了!本来跟珏王有婚约的,珏王都来退婚了!太可惜了!”
鱼初笙无语,祁绣影哪里被糟蹋了……看来流言的确可怕,黑的在人们嘴里,最后也可以传成白的。
下面还在继续。
鱼初笙不想再听下去了,感觉自己这次没有搜集到什么有用的消息,起身正准备离开,就听到背后有人叫她:“鱼姑娘?”
第二百一十八章疯子()
鱼初笙一怔,跟着碧桐碧橘一起扭头,便看到了祁子舟。男子刚刚从某个雅间里走出来,身边跟着成续,手里提了几包东西,还有一个木质的食盒。
祁子舟的气色比着之前恢复了很多,一身天青色袍子,似乎席卷了外面的寒气,下巴上那颗红痣一如从前,贴在中间的位置上,仿佛给他增添了几分仙气。
祁子舟见没有认错人,扯开嘴角笑了笑,道:“真巧。”
而下面的说书人和围观的听众,还在因为讨论到左相大人家的事情,气氛变得越来越激烈。
“左相大人也挺可怜,他的妹妹更可惜啊……”
“是啊是啊。”
鱼初笙下意识地看了一眼祁子舟,见男子的神情没有太大的变化,还在看着自己,她点点头,也扯开一个笑容:“确实挺巧。”
说完这句话,似乎再没什么话可说了,气氛也一瞬间静了下来。
鱼初笙准备告别的时候,又想起来祁绣影,便顺口问了一句:“祁姑娘怎么样了?”其实她是想问问祁绣影脸上的伤怎么样了,情绪上有没有什么不舒服。
不过点到即止,问太清楚反而不好。
鱼初笙这话一落,祁子舟的神情明显地变了,脸上爬上了一抹愁容,眼睛里也有暗淡的情绪。
看来祁绣影不太好?鱼初笙也下意识地皱起了眉头。
祁子舟轻轻地叹了一口气,道:“影儿不太好,脸上的疤还没下,再加上上次给她留下的阴影,她的情绪一直很低落,每天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肯出来,甚至连我也不愿意见。”
看来这是有些抑郁了。也可以理解,祁如尚没了,她自己又被凶犯抓走,差点被……脸上还被毁了容。
祁子舟看着成续手里提着的药,悠悠地道:“我方才抓了些保养的药,又在这里打包了些影儿爱吃的菜,这就先告辞了。”
鱼初笙想了想,又看了碧橘碧桐一眼,还是说:“我随你去看看吧。”
也许她可以疏导疏导祁绣影的情绪,说不定……还可以拉拢拉拢祁子舟。
祁子舟现在还会对宣文帝忠心耿耿吗。
祁子舟大概是没有想到鱼初笙会这么说,眉毛微挑,有几分疑惑地看着鱼初笙。
鱼初笙一笑,道:“之前小公主的病,还是我治好的,祁姑娘这是心病,也许我可以帮到忙。”
祁子舟犹豫了一会儿,朝着鱼初笙点了点头。
碧桐在旁边拽了拽鱼初笙的衣袖,小声地说:“帮祁府,不太好吧?”看来人尽皆知洛云清和祁子舟不对付。
鱼初笙拍了拍碧桐的肩膀,笑了笑,也低声地说:“放心吧。”
一行人便准备去祁府。下了楼梯的时候,说书先生和那些听众,还停留在祁子舟家的事情上来,甚至是在说祁子舟年少在朝堂之上摸爬滚打的往事。
鱼初笙停了一下脚步,歪头问祁子舟:“需要去解释一下吗?”
祁子舟知道鱼初笙说的解释是什么,祁绣影明明没有被糟蹋,在那些人眼里,却是已经失去了清白,这对一个尚未出阁的姑娘来说,的确不太好。
他苦笑了一下,声音听不出什么情绪:“解释又有什么用呢,有些事情,即使解释了也还是没有用。”
鱼初笙不这么认为,她一脸认真,说:“的确,有很多事情解释了也是没有用的,但为什么不争取一下呢,祁姑娘是你的妹妹,她现在正是花一般的年纪,你愿意让她顶着没有清白的名声过一生吗?你又没有想过她的以后?一句话的事儿,为什么不愿意去做呢?”
祁子舟被鱼初笙这一大段话说的有些怔愣,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只是怔怔地看着鱼初笙。
鱼初笙的双眼异常地亮,像是暗夜里最璀璨的星辰,闪耀着光芒。
执着而认真。祁子舟从没有见过这样一双眼睛,明明是个身形瘦弱的少女,那坚韧的表情却让他哑口无言。
说着,鱼初笙已经走到了说书先生的身边,掷地有声:“祁姑娘的案子是我帮着官府破的,事实是什么我最清楚不过,祁绣影的确被罪犯抓走,但是,她被糟蹋这一件事,确无其事。”
此话一出,全场都安静了下来,这才看到了站在不远处的祁子舟,然后又开始窃窃私语。
鱼初笙还想再说些什么的时候,说书先生突然反应过来:“姑娘就是帮助官府破了好几个怪案的鱼神探吧?”
鱼初笙一时没反应过来,就听到那说书先生继续说:“姑娘太厉害了……”
于是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又开始了,甚至把鱼初笙给团团围住了。
因为京都一向比较太平,那段时间出了那么几个怪案子,鱼初笙又都参与了,所以还是有很多人听说过鱼初笙的。
这一说,鱼初笙也很无奈,只好在人群里接受了一会儿众人的“膜拜”。
等鱼初笙脱身出来的时候,见祁子舟看着她的眼神,深邃而又温和。
鱼初笙没说什么,又跟着他们往外走。
祁子舟走在后面,望着鱼初笙的背影,还有些怔愣,他紧紧地握着拳,突然觉得,有些路还是要走,有些问题都不是问题。
太阳出来了。不过光晕只是淡淡的一层,云层愈来愈薄,像一层透明的纱布,平铺在天空中,荡出了几缕。
南市的小摊似乎总是很热闹,即使冬日的天气有些冷,空气都是凉的。
还有热乎乎的叫卖声,似乎把太阳都叫出来了。
鱼初笙想,也许每个人都有他无奈和言不由衷的一面吧,再硬心肠的人也会心软。
就像她一直以为祁子舟就是个没有心的人,不择手段只为爬上高位。但她恰恰看到过他曾买下小女孩所有的花。
人啊,看透表面很容易,但恰恰最不好看透的,是本质。
人群中突然传来一句:“全都该死!你们全都该死!”然后是惊恐地叫喊声。
有人道:“疯子!来了一个疯子!大家都让让!”
鱼初笙心里一紧,就看到一个壮实的身影,手里抡着一把大刀,正朝她这个方向来!
第二百一十九章受伤()
鱼初笙眼前一黑,都忘记了反应。
曾有人做过研究,人在遇到突发事件的时候,大部分都是处于大脑空白的状态,甚至都来不及反抗。
虽然鱼初笙一向理智,但是看到一个壮汉抡着一把类似于杀猪刀的刀朝她这个方向的时候,额头上还是冒出了一层汗,然后便是大脑一片空白了。
那把大刀已经伤到人了,上面还有来不及干涸的血迹,鱼初笙都以为,她的身子估计要和头分家了。
在那一刻,鱼初笙甚至在想,洛云清会不会很难受?
想她来了这里以后,经历过了那么多凶险的事情,都艰难地活下来了,不会就这样死在一把杀猪刀上了吧?
想想还真有些悲壮。
鱼初笙甚至连眼睛都来不及闭,就感觉到了大刀在身前抡起了一个弧度,耳边甚至有呼呼的风声。
鱼初笙承认自己有点怂了,因为她的腿软了。
其实人都是怕死的,即使嘴上再说怎么不怕,心里也是怕的。
死后是未知的,人对未知的事情都是怕的。
但是想象之中的疼痛鱼初笙没有感觉到,只是胳膊被人用力地拽了一下,她甚至听到了布料快要裂开的声音,然后便是一阵天旋地转,或者没有天旋地转只是她的错觉。
随着她落入一个温暖的怀里,利物入肉的声音也响了起来,令人心惊。
然后是男子焦急的声音:“成续,稳住他!”
“是!”然后一个人影闪过,拿着大刀的人被制止,手中的大刀应声而落,锤着地面,发出一声声响。
鱼初笙的腿还有些软,护住她的人身子在轻轻瑟缩。
成续连忙道:“公子,你受伤了!”鱼初笙这才知道,历时把她拉入怀里的人是祁子舟。
祁子舟的声音里含着几分隐忍:“先稳住他。”
鱼初笙缓了一会儿,身上的冷汗也差不多下去了,才从祁子舟怀里挣出来,先说了一声:“谢谢。”
地上已经滴了几滴血,鱼初笙下意识地去看祁子舟的胳膊,见厚厚的衣衫都被割烂了,里面的血肉露了出来,看起来触目惊心。
因为疼痛,祁子舟的整张脸变得苍白,额头上甚至分布了一层细密的汗珠儿。
而后面的碧桐碧橘也被吓坏了,连忙跑上来问:“鱼姑娘你没事吧?有没有伤到哪里?”
鱼初笙赶忙回答:“我没事我没事。”她看了一眼祁子舟,又说了一声:“谢谢。”
人群还都处在惊恐之中,离成续远远的,他手里毕竟押着一个疯子。
鱼初笙去看那个壮汉,发现他的双目猩红,咬牙切齿却又挣扎不过成续,成续到底是习武之人。
不一会儿,张二就领着一群衙役跑了过来,看来有人已经报了官。
其实像这个壮汉这种低级罪犯并不可怕,只是靠着蛮力扰乱秩序,真正可怕的是那些心理变态,还有高智商罪犯。
要么说,有才无德的人,才是最可怕的人。
原来那壮汉家以前确实是卖猪肉的,不过自己的妻子嫌弃他模样不好,跟着别人私奔了,人就疯了。
平时家里人都是把他锁在家里的,今日不知道怎么被他跑了出来,还拿了一把杀猪刀在大街上乱砍,已经砍伤了不少人了。
张二连忙把他带走了,人群这才恢复过来,该干什么的干什么去了。
刚才成续因为要制止住那壮汉,把手里提的药和饭盒全都扔了,散了一地。
有好心人帮忙清理地上,鱼初笙则拿着祁子舟的胳膊,有些惭愧地说:“真是不好意思,伤口看起来很深啊,不如就在这里找一家医馆先包一下吧?”
祁子舟摇了摇头,道:“回府上让府医弄吧。”
鱼初笙知道,祁子舟可能生性多疑,对别人都不信任,她也没别的办法了,只好点了点头。
祁子舟让成续重新去给祁绣影抓些药,顺便再去云锦楼买些吃的,他和鱼初笙她们,则坐马车回祁府。
其实鱼初笙本来想让碧橘碧桐先回王府,她跟着祁子舟去祁府,顺便看看祁绣影,但两个人死活不肯,非要跟着鱼初笙去祁府,想来也是担心她,鱼初笙就应允了。
找了两辆马车,碧桐碧橘两个人坐了一辆,鱼初笙和祁子舟一辆。
伤口一直在不断地滴血,弄得鱼初笙心里更加愧疚了。
天青色的衣衫上面是鲜红的血迹,衬的颜色又暗又让人窒息。
祁子舟的眉头紧紧地皱着,相必是的确很疼了,毕竟伤口那么深。
鱼初笙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一直用自己的手,帮祁子舟按着胳膊上的伤口,看祁子舟脸色苍白,应该是失血过多而致的。
鱼初笙的双手也都是血,粘稠而又微热。
而祁子舟知道,他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了。他做任何事的原则,是维护自己的最大利益。
这种也许会搭上自己性命的事情,放在以前,他绝对不会做。壮汉是把刀砍在他胳膊上了,若是砍在他的别的地方呢?可以致命的地方呢?那他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