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王,你被捕了!-第1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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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觉得刘忝有些不对,李鸳也有些不对,甚至都觉得,这块儿玉佩都有些不对。
也许这个案子根本就不对,但目前的线索就这么多,鱼初笙不能知道到底是哪里不对。
想了想,鱼初笙最终还是问:“你没有放火?”
李鸳点头,道:“我没有,我没有放火,我为什么要放火杀了自己的家人?我是刘府的少夫人,是公公的儿媳妇儿,是刘忝的妻子,我怎么可能放火烧了刘府?”很有道理。
李鸳确实没有犯案的动机,而且现在并不能有直接的证据证明李鸳就是纵火犯。
鱼初笙的目光不经意地落在刘忝身上,见男子的表情微怔,眼神里有淡淡的忧伤,眉毛也皱的很紧。
他紧紧地握着拳,甚至手背上的筋都很明显。
鱼初笙猜不透了,她总觉得,刘忝和李鸳这对儿夫妻,有名无实。
半晌,李鸳又问:“能不能把我的玉佩还给我?”刘忝也是一副急迫模样。
鱼初笙蹙着眉头,看了玉佩一眼,又仔细地想了想,还是拒绝了:“对不起,虽然这块儿玉佩是你的,但它现在算是线索,暂时不能还给你。”
李鸳张了张嘴,最终只是点了点头,没有再说话。
鱼初笙又想起来,不是说刘员外也没有被烧死吗?就问道:“刘员外呢?”
刘忝神色微变,还是出口解释:“父亲有事,不在家中。”
这刘府昨晚才出了事儿,刘员外今日就有事,不在家中?能有什么事比这个还急?
没等鱼初笙问出来,李鸳就出口解释道:“今日……是我父亲和母亲的忌日,公公一早就去跟我父亲喝酒了,每年的这天他都会去的,风雨无阻。”
看来刘忝的父亲和李鸳的父亲关系还真是很好。
鱼初笙虽有微微的讶异,却还是朝着两个人点了点头。而张二又继续问:“你们怎么没去?”
是啊,鱼初笙都忘了,作为女儿,李鸳不是更应该去吗?
李鸳忙解释:“我去过了,已经回来了,公公每年的今日都要在那里待上一天才回来。”
原来是这样。
鱼初笙和张二这就准备走了。出府的路上,鱼初笙跟张二交代,让他派人再仔细排查一下刘员外,或者刘府是否跟人有过过节,有没有什么仇家。
虽然现在案件的线索似乎都指向了李鸳,但证据还并不明确,所以也不排除,是仇家寻仇一把火烧了刘府的可能。
两个人刚走到府门口,就又遇到了方才出府的中年妇人,是从刘府那个方向过来的,不知道去了哪里。
中年妇人依旧提着食盒,走的匆匆,根本不看鱼初笙和张二一眼。
有什么东西从鱼初笙的脑海里飞逝而过,她下意识地叫住了中年妇人:“大娘,我们是官府的人,能不能问一下,您是给谁送饭去的?”
中年妇人听到鱼初笙叫她,回过头,换了一只提食盒的手,道:“哦,我是给我家那口子送饭的,我在刘府做事,我家那口子没人做饭,所以我每天得给他送饭。”
第二百零六章烈火灼梦(六)()
张二派了人在查刘府是否得罪过什么人,或有过仇家,那种可以使凶手灭门的血海深仇。
而验尸堂那边也给出了结果,所有被烧死的人,没有中过毒,死因就是烈火焚烧。
鱼初笙回到王府的时候,恰好用晚膳,累了大半天,她很快吃好了晚饭,又舒舒服服地洗了个澡,随后给洛云清写了一封信。
信中并无什么太要紧的内容,只是写了宣文帝将宋淑妃从冷宫里接出来的事情,还有就是问候洛云清,库西的情况怎么样。
写完信后,鱼初笙才上床睡觉,顺便在脑海里又整理了一下刘府被烧案子的线索。
刘府是在昨晚被烧的。凶手趁着所有人都在梦乡中,结束了他们的生命。
现在有一个嫌疑人就是李鸳,她也已经承认,昨晚下人看到的人确实是她,她确实因为睡不着而在府中散步,还有那块儿在案发现场发现的玉佩,也确实是她的。
但是有一点鱼初笙不太明白,李鸳说那玉佩她从小就带在身上,为什么昨晚丢了却没发现?
如果是很珍贵的东西,又每日都带在身上的,一旦丢了很快就发现了吧?
还有一个疑点,就是李鸳和刘忝的关系。两家是世交,刘忝的爹跟李鸳的爹关系很好,不然刘员外不会花一整天在李鸳爹的忌日这一天待在墓地。
那这样说来,刘忝和李鸳的关系应该很好的,他们俩青梅竹马,现在又是夫妻,但鱼初笙总觉得他们俩哪里怪怪的。
最初刘忝最先指认李鸳是纵火犯,但是又在鱼初笙和张二面前假扮恩爱,这又是为什么?
还有一个疑点,刘府和李府明明紧紧地挨着,即使李鸳的爹娘死了,李府也不应该被闲置成那个样子吧?难道曾经还发生过什么事?
鱼初笙还有些怀疑的,是在李府遇到的那个中年妇人。虽然她说她提着食盒是去回家给自己的丈夫送饭,但鱼初笙其实看到了,刘忝回去时,跟中年妇人的互动,倒像是刘忝让她去给什么人送饭。
那个中年妇人撒了谎。所以,饭到底是送给谁的?又和这件案子有没有什么联系?
想到这儿,鱼初笙竟然又想起了刘府那座看起来荒废了的院子。
刘府整座府邸几乎被烧干烧净,凶手明显对刘府有着彻骨的恨意,难道只是因为那座院子不住人,所以才不烧的吗?鱼初笙有些怀疑。
除此之外,让鱼初笙记忆深刻的还有,当她问李鸳玉佩的事情,还有昨晚她是否在府中散过步的时候,她明显迟疑了。
在府中散步,李鸳迟疑很正常,因为正常人差不多都会因为怕怀疑到自己而隐瞒事实,但是玉佩的事呢?
一个下人尚且能看了一眼玉佩就笃定那是少夫人李鸳的,她本人却迟疑了。
既然那是她的玉佩,又为什么要迟疑?是真的因为心虚,还是还有别的原因。
这么多疑点和线索,在鱼初笙脑海里乱成了一团,她仔细地想着,理着,想到明天还是得去那座废弃的院子看看。
鱼初笙总觉得,那里也许有她需要的线索。
无数杂草和高大的树,在屋顶上留下暗影,和斑驳的月光交织在一起。
初冬的夜,即使没有风,凉意也刺骨,席卷着人的每一寸皮肤,席卷着墙壁的每一寸瓦台。
杂草中间的小道里,有人的影子轻轻地晃动,映在地上,是黑黑的一片。
男子步伐沉稳,径直走到一间房前,轻轻地敲了敲门。
不一会儿,门应声而开,开门的女子穿着中衣,因为凉气袭人,她轻轻地瑟缩了一下身子。
可能已经睡觉了,女子的眼睛微睁,看起来有几分慵懒,脸上的伤疤在黑夜里看起来有几分狰狞。
“我就知道你会来。”李鸳看了一眼刘忝,嘴角明明微勾,却带着苦笑的意味儿。
刘忝也不说话,只是看着李鸳的脸时,表情有些微怔。
李鸳揉了揉眼睛,一边侧了侧身子,一边道:“来的真晚,我已经睡下了。”脸上是不动声色的落寞。
刘忝只是沉默着走进屋子,并没有说话,直接坐到了凳子上。
李鸳关上了门,也跟着走了过去,又顺便给刘忝倒了杯茶,开门见山地问:“真的是她吗?”
刘忝没有喝茶,也没有说话,只是突然抬起头,看着李鸳。
李鸳在一旁坐下,似乎是下意识的,用手抚了抚脸上的烧伤,随即,又扯出一抹苦笑:“其实我知道你来干什么。”
两个人完全不像夫妻,倒像是客客气气的陌生人。
刘忝依旧沉默,怔怔地看了李鸳一会儿,低下了头,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李鸳依旧苦笑:“其实今日官府的人来的时候,问那块儿玉佩是不是我的,而你给我使眼色让我承认的时候,我就知道了,知道你要做什么,也知道你今晚会来找我。”
刘忝终于抬起了头,温声说:“李鸳,她只是个孩子。”
李鸳的眼泪立刻就掉了下来,甚至都没有看出要哭的情绪。
她别了一下头,轻轻地擦了擦眼泪,还是觉得泪落在烧伤的皮肤上,灼疼灼疼的。
刘忝继续说:“况且她什么也不知道……”
“你是说,”李鸳停顿了一下,因为她发现自己的声音有些哽咽,调整了一下情绪,她才说:“她又梦游了?”
刘忝点头,一脸急切地看着李鸳。
李鸳垂了垂眼,似乎是要把自己的不满都说出来:“刘忝,你什么时候看见过我呢,是啊,从小到大,你都觉得她比你小,只是个小女孩,可你忘了,我也是个小女孩!我跟她一样大,为什么她每次闯了祸,不管是多大的祸,你都要替她隐瞒,这是为什么?明明……”
李鸳接下来的话,没有说出来,就被刘忝给打断了:“你忘了她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吗?你太恶毒!连自己的亲生妹妹都下得去手!”
李鸳愣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正在这个时候,外头响起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接着,一个中年妇人直接推开了门,道:“少爷,二小姐又不见了!”
第二百零七章烈火灼梦(七)()
鱼初笙没有想到,一大早张二竟然派人去王府告诉鱼初笙,刘府被烧这个案子已经结了。
明明昨天线索还是一团乱,她还在绞尽脑汁想从哪里入手。
鱼初笙问送口信儿的衙役才知道,原来今天一大早,李鸳就去衙门认罪了。
说是她就是凶手,她放火烧了整个刘府。
再加上刘府那个下人指证前天晚上确实在府中确实看到了李鸳,还有玉佩那一茬,这下她又亲口承认,所以案子就这样结了。
鱼初笙不信,她不信李鸳是凶手。
但是一个昨天还拒不承认自己是罪犯的人,怎么就过了一夜,早上就来认罪了呢?
会不会是发生了什么事?鱼初笙连早饭也没吃,就赶去了府衙。
她不想放过任何一个罪人,当然,也不愿意冤枉一个无罪的人。
到的时候,衙役正押着李鸳准备入狱,而刘忝和一个男人站在那里。男人和刘忝长得挺像,所以鱼初笙想那应该是刘员外。
男人看起来四五十岁,不过身子看起来倒挺精壮,只是脸色有些憔悴。
鱼初笙刚到,就听到那男人很不可置信地问了一句:“鸳儿,真的是你吗?”
李鸳点了点头,眼神里似乎没有任何感情。
男人叹了口气,语气有些悲痛:“原来你们一直还是恨我,是不是?”
李鸳没有回答,只是看了刘忝一眼,见男子神色一直很淡,便垂了垂眸,准备跟着衙役走。
“你们”?指的是谁?又为什么要恨他?鱼初笙有些不明白刘员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但是立刻叫住了:“等等。”
张二看到鱼初笙来了,迎了过来,三言两语就说清楚了,跟送口信的衙役说的一样,李鸳今天早上来认罪了。
人证物证又都齐全,李鸳自己也承认了,所以这个案子可以结了。
鱼初笙朝着张二点了点头,却朝着李鸳走了过去,道:“李鸳,你真的是凶手吗?”
李鸳垂着头,稍稍迟疑了一下,眼神不自觉地往刘忝那里瞟了一眼,随即笃定道:“我是凶手,是我放火烧了刘府。”
她在撒谎。鱼初笙不揭穿她,只是继续问:“为什么要这样做?”
李鸳迟疑了一会儿,似乎为什么要这样做还需要思索。
不一会儿,她想起了什么,猛的抬起了头,看向刘员外,道:“因为我恨他。”指着刘员外。
看来这其中真的有缘由?
鱼初笙暂时先抛却了真凶是谁这个想法,问道:“为什么恨他?你们两家关系不是很好?”
旧事重提。
原来刘家和李家关系一直很好,刘员外和李鸳的爹也是拜把子兄弟,早年的时候,两家还一起做过生意,跟亲兄弟一般无二。
可以说是同甘共苦了,所以甚至给两家的儿女指腹为婚。
但是五年前,刘员外和李鸳的爹一起去外地,跟调查市场差不多,去看一下哪种布料最受欢迎。
两家曾经一个是开织布作坊的,另一个是开染坊的。
两个人带的盘缠差不多用完的时候,开始从外地往京都归来,谁知途径山林的时候,竟然遇到了土匪。
那些土匪看他们的身上带的值钱的东西少,但又看他们穿的挺好,就想问他们要更多的银子。
土匪说留下一个人当人质,另一个回去取黄金,给他们送到土匪窝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