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王,你被捕了!-第1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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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多年过去了,钱远墨也的确做到了。他每次戎马,身旁的副将必定是他。
他们不知道打了多少场胜仗,也不知道多少次,一起穿着盔甲戎马归来。
后来先帝驾崩,他把皇位拱手让人,钱远墨对他失望了。
洛云得不是做皇帝的合适人选,他只有野心,但他没有为天下苍生的心,没有守护这一方河山的心,更没有做一个明君的心。
除了野心,洛云得什么也没有。
洛云得即位,钱远墨再也没有上过战场,只因为君非洛云清。
洛云清一个人驰骋在沙场的时候,常常会想,自己是果真错了吗。
可是梓州战役,自己明知是圈套,为了梓州那一方的百姓,还是往虎山行,一直说不再上战场的钱远墨,却默默地凑兵拼将,去梓州救他于水火之中。
这次库西国攻打大光,洛云清其实也知道,只不过是宣文帝的计谋罢了,而他还是来了,残废了一条胳膊的钱远墨,也来了。
洛云清都知道,钱远墨整天吊儿郎当没个正形,但他比谁都仗义,也比谁都认真。
洛云清看着钱远墨那一条残废掉的胳膊,在心里叹了口气,表面依旧是云淡风轻,只道一句:“子悠,多谢。”
此生得一兄弟如此,无憾而。
“子悠,这次你一定不要冲上前去,子悠,这一次,是真的艰难,你一定要站在本王的身后。”洛云清道,神情没有变化。
“云之你可别这么肉麻,你这话还是回去对鱼神探说吧。”钱远墨笑着打哈哈。
但他们谁都知道,此行艰难。
抵达军营时,是晚上。云州城没有下雪,但是寒气很重,路上的枯草上,全都是水汽。
初冬的月亮寒亮,周围没有一颗星星,夜幕像一头野兽的大嘴,把整个天空都吞噬,只留下月亮和云层的暗影。
军营的灯火才把冬夜的寒气燃掉了一些,守备森严,将士们举着烛火的高度都几乎一致。
洛云清他们的营帐早已经被准备好。洛云清刚进营,换了一身衣服,正想让人准备热水洗个澡的时候,从外头,飞过来了一只箭。
上面插着一张叠起来的宣纸,不偏不倚,正好插在洛云清营帐里的低矮桌子上。
外头顿时喧哗了起来,有人在喊:“什么人?”
“快去追!什么人!”
洛云清拧了拧眉毛,把箭从桌子上拔了出来,接着,便有人在外边喊:“将军,你没事吧?”
外面的士兵可能以为来的人是要刺杀洛云清,但看这样子,是给他送一封信。
洛云清应了一声:“本王无事。”声音沉稳有力。
洛云清拿着箭走出营帐,见外面几乎是乱作了一团,有人在四处寻找射箭的人,也有人往远处寻找。
洛云清看了看箭,对着那些士兵说:“别找了,人已经跑了,再找也找不到的。”射箭的人使用的是远程箭,再加上这是夜里,又是在人杂的军营里,他很好脱身的。
所以不如趁早就不废事。
会是谁呢?在他刚抵达军营,就给他送信?看来,那人等他很久了。
又为什么要以这种方式送信呢?洛云清只想到了一种可能,那就是——射箭的人不是大光的人,不然不用这么藏着掖着。
那就很有可能,是库西国的人,来给洛云清送信。若是挑战书不会这样,只送给洛云清。
洛云清把插在箭上信拿了下来,中间有了一个洞,他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折叠着的信,对面前的其中一个士兵说:“你去把钱将军和钱少将叫过来,就说本王找他们有事。”
那小兵得了命令,就去钱将军他们的营帐了,而洛云清则拿着信进了营帐。
第二百章计谋()
钱将军和钱远墨很快就到了洛云清的营帐。
洛云清正坐在桌前,就着昏暗的烛灯,手里拿着一封信,烛光斜斜地打在上面,可以模模糊糊地看出来,上面只不过寥寥几字。
营帐外的火光映在帐子上,是淡淡的火红,冬日的夜不那么凉了。
洛云清的眉目硬挺,看着那封信的眼神,带着几分探寻。
钱远墨走过来,直接在旁边坐下,一边问:“听说刚刚有刺客?我那时候正在换衣服,没有出来看。”
而钱将军则是问:“殿下没事吧?”
洛云清点头,示意他们两个都坐下,把信递过去,说:“本王无妨,刺客只是来送一封信,本王也不知道这信是何用意。”
钱远墨接过信看了看,眉头也锁了起来。
上好的宣纸上,写着:将军若相信我,明日云州城李记客栈见面。
很明显,这信是给洛云清的,此次来库西,洛云清是将军,而钱将军和钱远墨都是副将。
也许是跟鱼初笙一起查了几起案子,钱远墨也变得敏感起来,拿着信来来回回地看了好几遍,又仔细地研究了上面的笔墨等等。
半晌,钱远墨沉吟道:“首先,写这封信的人地位一定很尊贵,这种宣纸质地上乘,只有地位尊贵的人才能用得起。再者,根据上面的墨迹来判断,信至少写了有两天了,也就是说写信的人早知道你会来,也早就计划要见你。其三,写信的人是个女子。”
洛云清点头,又往信上瞟了几眼。
钱远墨继续说:“字迹清秀,笔力虽然看起来遒劲,但还是缺了些火候,所以应该是女子写的。”
洛云清点头,补充:“写信的应该是库西国的人,若是自己人,不用这么鬼鬼祟祟地送信。”
一直一言不发的钱将军道:“那会是什么人呢?”
洛云清沉吟:“明天本王去会会他。”
“万万不能。”钱将军和钱远墨一起说。
洛云清抬头看他们,也知道他们是担心自己的安危。
钱将军继续说:“殿下,万一是库西国的人设的圈套呢,而且还不知道是什么事。”
洛云清托着下巴思索了一番,对着钱远墨说:“子悠,你明日随着本王一起去。”
“好。”钱远墨应道。
暗夜无声,军营里的灯火只剩下了守夜士兵手中的火把。远处的林子里,一个黑影看到钱远墨和钱将军从洛云清的营帐里出来,才背着箭,迈着轻盈的步子朝相反的方向走去。
星星极暗淡,月亮似铁钩,发出阴寒的光。
黑影的轻功极好,很快就消失在了林子的尽头,只留给夜幕一个有几分模糊的暗影。
一路进了云州城,万家灯火也早已熄灭,街道是黑苍苍的一片,建筑物的暗影愈发模糊。
黑衣人闪进了一家客栈,里面还亮着昏暗的烛灯,跟掌柜的低语了几句,她终于摘下了脸上的面巾。
那是一张极精致的脸,头发全被包在黑色的头巾里,露出光洁的额头和白皙的脸蛋。
眉毛如勾画上去的一样,看起来有几分英气,再往下看,分明是女子如含初露的双眸。
五官拼凑起来,妩媚中透露着几分男子身上才有的英气。
一身黑衣衬出姣好的身材,比寻常女子要高一些,虽背着箭,却不显生硬,身体看起来有女子的柔软。
又说了点儿什么,掌柜的递给女子一盏烛灯,女子终于卸下了身上的箭,一只手轻轻松松地提着箭,一只手拿着烛灯,踩着木质的楼梯上了楼。
客栈里的客人都歇息了,楼上房间的灯都灭了,只有女子手上拿着的烛灯才有了一些光亮。
在一间房前停下,女子打开门,刚进屋,就看到桌子前坐着一个人。
男子应该等了很久,茶盅里的茶都没有热气了。
女子显然是被吓了一跳,先是拿着箭往前抵着走说了一句:“什么人?”男子默不作声。
等看清楚了些,女子才卸下防备,道:“王兄,你怎么也来了?”走到桌子前坐下,探寻地看着男子。
男子也不嫌茶凉,径自拿着茶喝了一口,抿着唇问:“库娜,你做什么去了。”
灯火摇曳之间,被照的摇摇晃晃的,是库乾皇子那张脸,淡棕色的眸子微闭,声音却带着几分严肃。
而女子正是库娜公主。
库娜把手中的弓箭放下,把头巾也卸了下去,一头如瀑般的黑发倾泻而下,披在背后,看起来有几分冷艳。
她问:“王兄,我前几日跟你说的事情,真的不行吗?”声音冷静地出奇。
久经沙场的女子,眼角也有几抹柔软,和几分柔情。
库乾皇子看了她一眼,回答:“不行。”声音也冷静地出奇。
默了一会儿,库娜公主想起了什么似的,问道:“王兄找到这里,莫非是知道了?”
库乾皇子依旧淡淡地看了她一眼,道:“你做什么能瞒住我?前几日你说想留住大光六殿下的命时,我就看出来了,你是不是钟意他?”
库娜公主也不避讳,道:“才华与战术兼备的男子,有哪个女子不钟意呢,再说了,在遇到他之前,我还没遇到过一个可以真正让我佩服的男子,当然,除了王兄。遇到他之后,我就觉得,只有他能配的上我。”明明是很猖狂的话语,却被库娜公主用很平静的口吻说了出来。
库乾皇子沉吟了片刻,继续道:“你知不知道?我们已经跟大光的皇帝签下了盟约?用他一个人,换给我们三座城池,此事不得有差池。”
见库娜公主不说话,库乾皇子又继续道:“你今天干什么去了?穿成这个样子?”
库娜公主漫不经心地说:“我给他送了一封信,让他明日来这里,我有事情要和他谈。”
看到库乾皇子眼眸一闪,库娜公主拍拍他的肩膀,道:“王兄,不要想着明天就可以拿掉他,王兄,即使我们不杀他,大光的皇帝又怎么会知道的?只要他不再回大光,这样的话,城池我们也可以得到,也不算违背盟约。”
第二百零一章大火()
京都的雪停了,只是天还是苍苍茫茫的,枝桠上还是泛着一层淡淡的白。地上倒是没有积多少雪,所以一夜之间竟然都化得差不多了,除了有枯草铺就的地面,雪不容易化。
鱼初笙没有太厚的衣衫,跟着碧桐碧橘一起去南市买些冬衣。
云层很厚。大街上虽然还是有很多小摊,但因为天冷,不似以前那么热闹了,看起来也是苍茫茫的一片。
买完冬衣,鱼初笙她们几个人准备不回王府了,去云锦楼吃些好的,虽然王府的食物已经很好了。
今日说书先生不在,倒是少了很多乐趣了,不过鱼初笙很快又听到了一件“新闻”。
“你听说了吗?今日一早,刘员外府上被发现被人一把火烧了。”有人这样说。
“怎么能没听说呢,不过我没去那里看,听说一夜之间刘府就成了一座废墟了,很多人在梦里就被人烧死了,只有刘员外,刘员外的儿子和儿媳妇活下来了,还有几个下人也幸免了,其他人全死了,我听去看的人说,验尸堂从里面抬出来了很多已经烧焦的尸体。”这人说的绘声绘色,似乎他去过现场一样。
刘员外鱼初笙倒是没有听说过,不过这是个灭门案?她还挺感兴趣的。
鱼初笙继续侧耳倾听,便看到又有一个人加入了他们的“八卦”,还带来了更独家的消息。
“这还不算什么,最让人想不到的是,官府说要查这件事儿时,刘员外的儿子竟说不用查,他知道凶手是谁,你们猜他指认的凶手是谁?”这人搞得神神秘秘的,倒有几分像说书的。
有人立马迫不及待:“他指认了谁?你倒是说说呀!”
“就是,说说呀!”有人附和。
那人继续绘声绘色地说:“刘员外的儿子,竟然指认自己的妻子,也就是刘员外的儿媳妇儿是凶手!你们说怎么可能呢?刘员外的儿媳妇儿好歹也是李家老爷的遗女,也算得上大家闺秀吧,怎么会把自己夫家给烧了呢!”
有人立马附和:“对啊对啊!我也觉得她不是凶手,我听说她的脸都被烧的毁了一半呢?她怎么可能会烧自己!”
那群人越说越兴奋,甚至开始激烈地讨论了起来。
还有一个人说,刘员外的儿媳妇拒不承认自己是纵火犯,不管自己的丈夫拿出了什么证据指认,她都不承认,官府没办法,只好决定再彻查此事,毕竟刘员外的儿子的证据也不足。
鱼初笙倒是越来越有兴趣了。自己的家着火了,死了很多人,府邸也毁了,刘员外的儿子竟然指认自己的结发妻子,这其中若不是有什么缘由,也真的是太怪了。
而他的妻子拒不承认,到底是因为自己实在是被冤枉的,还是有什么别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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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云清和钱远墨离开军营去